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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西域蛮子,仗着是从都城来的人,是宇文家的走狗,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若非节度使大人拦着,今日我就真的敢杀了他。”
姜然的一名手下说道:“大人你消消气,不过是个没见识也未开化的蛮子,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通情理也不知尊卑,大人别气坏了身子。”
姜然道:“他们竟然连节度使大人的话都敢不听,几个人守在牢房门口不许我们动手,这窝囊气!”
他啪的一声拍了桌子,然后是茶杯落地的声音。
李叱眉角微微一抬。
“大人已经派人去禀告节度使大人了,节度使大人应该会去求见王爷。”
“没有用,这都已经半日了,如果节度使大人跟王爷说了有用的话,王爷的命令也早就到了,看来王爷也是想斩草除根,利用岳华年把他的部下一网打尽。”
听到这些之后,李叱的脑子里飞速的运转起来。
他侧头往窗外看了看,仔细在大街上寻找,终于在几个角落处发现了举动异常的人。
刚刚没有注意看所以还没察觉到,那几个地方的人,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移动过,一直停留在原地,这些人应该不是冀州府的人,而是井颜戾的人。
李叱深呼吸,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
大概一刻之后,李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从鹿皮囊里取出来青衣列阵的绳结,看了看后嘴角逐渐勾出笑意。
他走到门口,朝着小伙计招了招手,小伙计立刻过来,李叱把青衣列阵的绳结递给他说道,送到隔壁给总捕大人,就说我不方便过去相见,但是有几句话需要隔墙告诉总捕大人。“
小伙计不敢耽搁,连忙拿着绳结送去隔壁。
不多时,隔壁就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李叱听到了姜然的声音:“隔壁是谁?”
这种茶楼的包厢都不是砖石隔墙,而是木制的,隔音并不好,李叱靠近隔墙后说道:“大人,是节度使大人让我过来的,不太方便见面,大人请听我说完。”
姜然道:“我已经让人守着这一层楼,你只管说。”
李叱道:“节度使大人去求见王爷,王爷的意思是,这个岳华年该死,但应该利用他把余孽一网打尽,节度使大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节度使大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让我过来”
李叱略微一沉吟,继续说道:“大人,能不能想办法送我们几个兄弟进去?”
姜然问道:“节度使大人是什么意思?”
李叱很认真的说道:“节度使大人什么意思都没有,大人应该明白这一点,这件事和节度使大人完全无关,甚至和我们青衣列阵都无关,是岳华年的同党潜入大牢行凶,而且,当时在场的也不是大人,是井颜戾的人。”
姜然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和节度使大人毫无关系,但是,要除掉的是谁?是岳华年还是井颜戾?”
李叱道:“井颜戾,请大人想办法送我们几个兄弟进去,然后再放井颜戾进大牢,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就是了。”
姜然嘴角一勾,心里舒服了不少。
“你们几个人?什么时候到?”
李叱道:“今夜子时后,两个人进大牢,其他人都在外边接应,为了做的像一些,我们会劫走岳华年,在城东河桥边,大人在那等候,我们会把岳华年再交给你,到时候大人就说是自己追上了我们。”
姜然嗯了一声:“子时后,你们在衙门后门处等着,我自会安排人带你们进大牢,也会把守卫调开。”
李叱道:“多谢大人,节度使大人那边会假意过问此事,大人还需配合好,不管节度使大人怎么问,只管说不知道就是。”
姜然道:“我明白的,此事当然和节度使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大人问起来,我也会如实回复。”
过了一会儿,不见再有人说话,姜然立刻带人闯进隔壁屋子,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可是守在外边的人却不见有人下楼。
他手下人问道:“大人,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要不要立刻派人去请示一下节度使大人?”
姜然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去问问。”
那手下刚要转身走,姜然又一把拉住。
片刻后,姜然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手中那条青衣列阵的绳结,这绳结不会有错,而且是四结,所以证明刚刚说话的人在青衣列阵中地位不低。
李叱刚刚放下的,是当初夏侯琢的那条绳结,四结的身份确实不低了。
“不要去问了,不管是不大大人的意思,召集所有人,今天夜里都不许回家,就在冀州府后门外边守着,不要漏了痕迹,进来的人如果杀的真是井颜戾,那么我们就不管,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那就全都杀了。”
姜然嘴角勾了勾,笑容中有几分得意。
“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刚好可以利用,就说他们是岳华年的同党,到时候乱箭之下,把井颜戾的人也都杀了。”
他笑道:“我倒是盼着刚刚的人不是节度使大人派来的,如果是的话,我们还要好好配合,如果不是的话,全都顺势除掉,干干脆脆。”
李叱其实没走。
他就在屋顶的房梁上,躺在那听着姜然和手下人说话,李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心眼真歹毒
没多久,姜然带着手下匆匆离开,李叱等他们下楼之后也下来,站在窗口侧面看着,确定姜然已经回了州府衙门里,李叱才茶楼另一侧的后窗翻出去。
他快步往车马行的方向回去,脚步都变得稍稍轻松了些。
第二百二十五章 都不要放走
李叱回到车马行的时候,发现车马行的气氛稍稍有些不对劲,表面上看起来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四周显然增加了防备的人数。
李叱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所以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
等到了车马行的后院,李叱就看到师父也在这,正在给躺在床上的伤者检查,李叱到近前才看出来,伤者居然是岳华年的那个忠诚的手下裘轻车。
“我们在城外发现的,晕倒在路边沟里了。”
庄无敌的一名手下对李叱说道:“当家的说得把他带回来,不然的话他撑不住多久,身上的伤太多了,按理说这样的伤早就撑不住了才对,可他却硬是撑到了城外。”
李叱点了点头,他注意到裘轻车的脚上没有鞋,脚底都是血糊糊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才会把脚走成这样,而且他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势。
“大人!”
就在这时候,裘轻车猛然间惊醒,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血丝。
众人连忙把他按住,过了一会儿后裘轻车才反应过来,他茫然的看向四周,从恐惧到迷茫再到绝望然后是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你们”
余九龄道:“在城外把你捡回来的,你先躺好歇着,伤口还没有处理完。”
裘轻车道:“多谢你们,但我还得走,大人现在生死不明,我得去救他。”
李叱伸手按住裘轻车的肩膀说道:“岳大人的事,我们管了,你伤势太重留在这休息,等把岳大人救出来之后我安排你们俩一起离开。”
他看了一眼庄无敌,庄无敌从李叱的眼神就看出来有事要做,而且李叱已经想到了救人的办法。
李叱道:“今夜子时,我和庄大哥出去做事,九儿你现在出去一趟,找几个人,请他们务必在子时之后到冀州府衙门东侧接应我们。”
余九龄问:“找谁?”
李叱在他耳边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余九龄应了一声,然后立刻就转身跑了出去。
李叱看向庄无敌说道:“现在去睡觉吧,养足精神,子时之后我们俩的事比较难做,庄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听我的可以吗?”
庄无敌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临近子时的时候,李叱在院子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他看了一眼也已经准备好的庄无敌,两个人都是一身夜行衣,如今的李叱已经不必再穿那身七分袖七分裤,但是那身衣服没有扔掉,他打算夏天的时候再用,夏季款的夜行衣。
“尽量不要露面,不要说话,不要恋战。”
李叱连说了三个不要。
庄无敌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俩把黑色纱巾拉上去蒙住口鼻,然后同时掠出了大院,两个人顺着屋顶的起伏前行,速度奇快。
刚到子时,大街上的打更人才过去,李叱和庄无敌已经到了冀州府衙门的后院门外,李叱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立刻有人从里边把门打开。
李叱轻声说了一句青衣列阵,那人点头,然后带着他们穿过后院直奔冀州府衙门牢房所在。
牢房里,井颜戾的几个手下脸色轻蔑,这牢房里的几个当值狱卒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让井颜戾的人格外的瞧不起,在
他们看来,这些做狱卒的做衙役的,只是一群看门狗而已。
浑身是伤的岳华年靠坐在牢房里,他睡不着,且不说心里有事,就说身上如此重的伤,疼也会疼的人睡不着。
他想死,可是却不能死,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死的话,裘轻车他们几个一定还会来救自己。
虽然没有绑着他,可他却像是一具这样钉在墙上的尸体,他四肢俱断,下巴也被摘掉,想死而不能。
井颜戾的一个手下走过来看了看,见岳华年还睁着眼睛,哼了一声后说道:“别急,看得出来你想求死,再等等吧,等你的同党到了,把你们一块送走。”
岳华年艰难的侧头看了看那个说话的人,虽然他脸上都是血迹脏污,看起来应该极狼狈,可是他的眼神却依然高贵干净,他说不了话,但他的眼神比任何锋利的话还要锋利。
牢房外边,井颜戾看了一眼门口的手下问道:“冀州府的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在这守着?”
手下人回答道:“衙门的人看不惯我们,之前又闹了起来,他们就赌气撤走了,说是把大牢都让给我们了。”
井颜戾道:“倒也无妨,一群废物,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你们把外边守好,有事立刻示警。”
手下人应了一声。
井颜戾进了大牢里边,看了一眼那几个趴在那睡觉的狱卒,看着就心烦,上去一脚踹在其中一人身上,那狱卒猛的摔倒在地,起身怒视着井颜戾,井颜戾也看着他。
“你们要睡就滚回去睡,别在这碍事。”
几个狱卒互相看了看,有人说了一句走就走,然后几个人就都走了。
井颜戾骂道:“王爷手下如果都是这种废物,大事怎么能成?!”
话音刚落,又有两个狱卒进来,两人都拎着食盒,低着头走路,头上的官帽压的极低。
井颜戾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伸手拦住:“停下!”
前边的那个狱卒没有丝毫犹豫,猛的把食盒甩向他脸上,井颜戾闪身避开,那狱卒没有把刀,而是双拳连环猛攻,出拳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砰砰砰砰砰
井颜戾双臂架在身前,只一息时间,硬生生架住了那狱卒一息之内猛攻过来的二十三拳。
一息,二十三拳。
井颜戾的甩了甩胳膊,两臂剧痛。
那狱卒一抬头,井颜戾摘下来官帽甩过去,井颜戾侧头避开,狱卒的下一轮攻势又到了。
井颜戾不敢大意,脑海里却瞬间想起来之前在平昌县城里发现的那些尸体,很多人都是被一拳毙命。
“岳贼同党!”
井颜戾立刻喊了一声。
他手下人抽刀从侧面攻了过去,前边的狱卒正是李叱,他一拳打在刀身上,那把长刀直接就飞了出去,拳劲之大,长刀戳进另外一个人身上后透体而出。
李叱再一拳打在那人太阳穴上,一拳,太阳穴直接瘪进去一个大坑,另外一边的太阳穴却瞬间鼓了起来。
被击中的人横着摔倒在地,脑袋又重重撞在地上。
又一名杀手过来一刀斩落,刀子还没有落下,李叱一拳打在那人胸口,砰地一声,胸口塌陷,后背鼓起,人向后飞了出去,落地之前就死了。
再一拳轰在第二人的脖子上,颈骨直接打断,人连反应都没有就摔倒在地。
井颜戾哼了一声,从腰畔把长刀抽出来,一刀劈落,李叱闪身避开后低呼了一声:“交给你。”
他一闪开,身后的庄无敌一刀落下。
井颜戾长刀架起,刀撞刀身,那一声脆响,震的人耳朵里都一阵阵发麻。
井颜戾与庄无敌战在一处,李叱双拳开路,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一拳一个,那些原本还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