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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叹了口气:“唉,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那傻小子配不上你,这可怎么办。”
与此同时,云斋茶楼。
小姑娘夏兮若看到云姑回来,知道让她去打探的消息应该差不多了,所以起身对茶楼里的客人们道了个歉,说是先出去一下,然后缓步到了茶楼后院。
云姑压低声音说道:“少主你记得的日子没错,再过两天确实是那女人的生辰,每年都会在府里操办,今年应该尤为隆重些才对,所以”
夏兮若说道:“所以我必须在那天进羽亲王府。”
云姑脸色有些纠结,她知道不该让少主去,可是她也知道,那是少主心里过不去的仇,而少主这几年来那样拼了命的去学,就是为了杀她。
“我来想办法。”
云姑道:“可是少主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当天真的能进羽亲王府的话,你别冲动,没有机会就不要轻易下手,羽亲王府里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万一”
夏兮若笑道:“云姑,我大不了那天不喝酒呗。”
云姑苦笑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放心吧云姑,我已经计划过百次千次,我这次回来没有去见任何人,就是不想被扰了心意,见的人越多便有更多的不舍,人有了不舍就会没了决绝,所以云姑你也不要再劝我了好不好?”
云姑嗯了一声:“我会和少主一起进王府。”
夏兮若点头笑道:“云姑最好了。”
云姑轻轻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去把东西都再检查一遍。”
夏兮若嘿嘿笑了笑,她看着云姑走进后院,然后转身回到云斋茶楼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来,可是在这一刻,她看着茶楼里那些客人们,她忽然想到那个叫李叱的人坐在这里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又是什么?
一在到那个家伙,唉就脚疼。
幽州,将军府。
幽州将军罗耿看向节度使曾凌,他讪讪的笑了笑后说道:“大人的话,卑职全都记下了,卑职是大人的属下,大人的军令,卑职本就应要无条件遵从,只是”
他很为难的说道:“现在黑武人大军未退,还在草原上兴风作浪,那些草原人惹不起黑武人就来招惹我们,最近每日都有流寇袭扰,兵力上确实捉襟见肘”
曾凌的脸色一沉。
他看向罗耿,本来想斥责几句,忽然间就又笑了起来,一脸的温和。
他笑着对罗耿说道:“罗将军要镇守幽州,确实难以脱身,边关事大,也确实难以抽调兵力,不过我听闻,罗将军的独子罗境这三年来训练新兵,打造出来一支数千人的轻骑,被称之为虎豹骑,传闻有天下致锐的战力。”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后说道:“依我看,罗将军就在这镇守边关吧,小罗将军带着虎豹骑跟我回冀州,这样一来,王爷心里也欢喜,王爷欢喜,小罗将军的前程也自然锦绣,不然”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罗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怒意已经要压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罗境起身道:“父亲,既然王爷有召令,孩儿就去一趟吧,虎豹骑还未曾有过施展的机会,就此练兵,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罗耿刚要说话,罗境继续说道:“只是幽州这边也粮草告急,幽州军所需粮草,历来都是冀州供给,节度使大人”
曾凌立刻说道:“没问题,只要小罗将军带虎豹骑跟我回冀州,粮草的事都包在我身上了。”
罗耿看向自己独子,良久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你就带虎豹骑随节度使大人去冀州,切记不要冲动行事,凡事都要三思而行。”
罗境俯身:“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曾凌笑道:“罗将军你就放心吧,王爷不会真的让小罗将军去冒险,多半是要留小罗将军镇守冀州。”
听到这句话,罗耿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看向曾凌,在曾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他依稀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冀州。
唐匹敌站在城门口,抬起头看了看城门上那两个石雕大字,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回来了。
第二百四十章 现在就要
对于唐匹敌来说,冀州的所有回忆都和四页书院有关,那么小的年纪便孤身一人到这北境最大的城市,唯一陪伴他的便是书籍,是课程,除此之外,他与任何人似乎都不愿意有什么交集。
多以他对冀州的回忆很单调,单调的有些无趣。
甲字堂学里留下的关于唐匹敌的记忆也一样的单调,第一,第一,第一,还是第一。
所有人都觉得唐匹敌是一个怪胎,不管你想用什么办法去战胜他,最终都变成了失败。
他像是一个不该存在于书院的规则漏洞,你觉得你的努力已经十倍于他,你觉得你的天赋也十倍于他,可是当你和他比试的时候,你总是会一败涂地。
眼高于顶的许青麟,在唐匹敌面前毫无存在感。
离开书院之后他去了草原,在草原上也一样如此,那些草原上的汉子可没有那么容易服气,唐匹敌又变成了一个草原上的规则漏洞。
什么是规则?
书院里的规则大概就是,所有书院的弟子差不多都是名门出身,他们没进书院之前就已经开始接受大量的教育,不管他们爱学不爱学,这种教育是家族硬生生灌输进去的。
没有这些学识就配不上他们的血统,所以他们的起步就远比寻常人家出身的孩子要高的多。
出身好就学识品味更好所以成绩更好,这就是书院的规则,但唐匹敌就是规则之外的人。
草原上的规则是什么?那些草原上的孩子们四五岁就开始学骑马,七八岁就能纵马飞驰,十几岁弓马娴熟,从来没有骑过马甚至是从来没有见过战马的中原孩子,怎么可能和他们相比?
这就是草原上的规则,很不巧的是,唐匹敌到了草原上后用他的能力告诉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年轻人,你们也不行,他变成了草原规则之外的人。
他想做什么,就一定是第一。
站在冀州城的城门外,唐匹敌抬头看着那巨大的冀州刻字,想着大概自己又要回到书院里去了,那是找到李叱的最直接的办法。
守城门的士兵看了一眼唐匹敌,伸手。
他的意思自然很清楚,路引,凭证,还有银子。
唐匹敌的视线从高处收回来,他看着那士兵,只是看着,眼神平静。
对视了大概几息时间之后,那士兵的表情就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一开始与唐匹敌对视,他想这个人是不是个傻子,居然这样看着我。
两息之后,那士兵开始慌,很慌,觉得自己可能要倒霉,唐匹敌身上明明没有锦衣,但他觉得唐匹敌身上有一种无法描述出来的贵气。
“你”
那士兵咽了口吐沫:“公子,请把身份凭证和路引给我看一下。”
唐匹敌回答:“我去羽亲王府。”
神奇的是,那士兵立刻就把路让开了。
唐匹敌把路引取出来,这份路引是假的,是他自己做的,因为他从关外来。
士兵居然没有看,已经让开了路。
“公子慢走。”
唐匹敌嗯了一声,也没有道谢,牵着他的马走进冀州城,他不觉得自己给了那士兵多大的压迫感,但是那士兵觉得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话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很奇妙。
牵着马走在冀州城的大街上,这时候唐匹敌才发现自己对冀州原来如此的陌生,他年少时候到冀州就住在四页书院,几乎没有出过书院的大门。
看着大街两侧那些建筑,看着冀州城里的人来人往,他找不到一点和自己有关的回忆。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旁边墙壁上贴着的告示,牵着马过去看了看,眼神恍惚了一下。
身边的百姓们在说这是高院长写的讨逆檄文,可是唐匹敌却知道,这一定不是高院长写的。
他转身离开,已经在思考高院长被羽亲王扣押在王府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有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做。
顺着大街一直走就能走到书院,他还保留着书院的院服,可是已经不合身,但一直舍不得丢弃。
走到书院门口,唐匹敌很客气的向书院看门人打听了一下李叱,看门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唐匹敌,然后摇头道:“书院现在正在上课,外人不能随意进出,你找李公子,可以在门外等候。”
唐匹敌也没有多说什么,牵着马走到不远处,就在路边坐下来,脑海里想的是,书院还在正常上课,看来高院长不久之后就要回来了,不用多担心。
然后他就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过来,那是书院食堂出去买菜的车,唐匹敌还能认出来,坐在大车上的那个妇人叫吴婶。
他看着吴婶,吴婶也在看他。
对视了片刻之后,吴婶就把视线挪开,也不知道为什么,略显慌张。
唐匹敌起身,走过去把马车截住,车夫看了唐匹敌一眼后皱眉道:“你是谁?为什么拦路?”
唐匹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视着吴婶,吴婶不敢与他对视。
唐匹敌问:“你要害谁?”
吴婶脸色大变,同时脸色大变的还有那个车夫。
唐匹敌语气平淡的说道:“吴婶,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如果你被人胁迫,可以点点头。”
吴婶扭头不敢看她,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你到底是谁!”
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用马鞭指着唐匹敌怒道:“你打算干什么!”
唐匹敌沉思片刻,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露出破绽的是你,你不像个车夫。”
车夫暴怒,马鞭朝着唐匹敌抽打下来,下一息,车夫倒在地上,他被唐匹敌一掌且在脖子上倒地不起,只剩下轻微的呻吟声。
唐匹敌看着吴婶问:“他要害谁?”
吴婶不敢说话,却开始流泪。
唐匹敌伸手:“我扶你下来,跟你回家。”
书院的看门人都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才对。
半个时辰之后,吴婶家里,四个人倒在地上,唐匹敌坐在院子里的月台台阶上看着他们。
“没有人愿意先说吗?”
他问。
那四个人倒在那,连站都站不起来。
唐匹敌看向吴婶问:“你不知道是谁要害他,他们只是逼着你在李叱要吃的饭菜里下毒,是这样吗?”
明明吴婶只是告诉他这些人要害李叱,可是却被唐匹敌把那些人的话都猜的很准,他们没说自己为谁做事,只说如果吴婶不这样做的话,就杀了她一家。
“吴婶,你照做了的话,他们也会杀你一家。”
唐匹敌起身看向吴婶说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前,他蹲下来,用两根手指顶着那人的心口问道:“是谁?”那人吓得脸色难看,可是却咬着牙没说。
然后唐匹敌的两根手指就缓缓的刺进他心口里,不管他如何哀嚎叫喊,那两根手指都没有停,直到这人的哀嚎声停止,人变成了一具尸体。
然后唐匹敌走到第二个人身前蹲下来,两根手指顶着那人的心口问:“你愿意说吗?”
那人立刻回答:“许家,许青麟!”
唐匹敌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片刻后说道:“好像有些印象。”
吴婶在旁边提醒道:“唐公子,你在书院的时候,总是甲字堂学的第一,许青麟就是第二,他家里势力很大”
唐匹敌印象好像大了一些,只是一些,因为他为什么要在乎第二是谁?
所以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注意,许青麟把他视为最大的对手,可是唐匹敌却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谁是第二。
“许家势力有多大?”
“在冀州城能排进前三。”
唐匹敌听完后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难办。”
然后他又用两指戳死了那个回答了他问题的杀手,另外两个人已经在跑了,可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跑?
两息之后,唐匹敌看向吴婶的丈夫说道:“你把尸体处理一下,用马车拉出城,他们身上一定有许家的腰牌,你搜一搜,用许家的腰牌出城,城门守军不会阻拦也不会检查。”
他又看向吴婶说道:“回书院去,见到李叱把事情告诉他,让他今天晚上别那么早睡觉,我晚上去找他,可能会稍稍晚一些,也可能天黑之前就去了。”
然后唐匹敌背起他的包裹,走出去几步后回头问吴婶:“有吃的吗?”
吴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