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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羽亲王府。
夏侯琢往左右看了看,这个地方说不上有多熟悉,他很少来王府,他不喜欢这里的雍容富贵,因为这雍容富贵之中藏了太多的冰冷。
羽亲王听说节度使曾凌把夏侯带回来了,急匆匆的从后院小跑着回来,他刚正在后院练功,身上的汗水还没有落下去,衣服都是湿透的。
“琢儿,你回来了。”
羽亲王看到夏侯琢之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夏侯琢起身,没有丝毫失礼之处的俯身叫了一声:“父亲。”
羽亲王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夏侯琢面前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然后有些心疼的说道:“又黑了些,你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你了,北疆辛苦,你也吃了不少苦吧。”
夏侯琢很客气的回答道:“父亲不用担心,我在北疆生活的很好。”
羽亲王道:“上次听闻你在代州关,我带兵急匆匆的赶过去,你却已经走了,这次回来你也没有直接回王府”
夏侯琢道:“如果父亲有什么事的话,请父亲吩咐。”
他看起来态度和以往不同,以往他对羽亲王都是冷冷淡淡,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可是这次却显得很规矩,偏偏就是这规矩和客气,让羽亲王敏锐的察觉到夏侯琢和他好像更远了些。
“我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羽亲王道:“玉立回来的事,我完全不知情,那日她来王府中也是蒙着面纱,我没有认出来她”
夏侯琢道:“没有怪罪父亲。”
羽亲王叹了口气,坐下来后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北疆去?”
夏侯琢道:“明后天。”
本来他昨天已经走了,但不过是为了配合李叱演戏而已,根本就没有走出去多远,在城外找地方住了一夜后又回来,他一直都在李叱那个小院保护他的母亲,长眉道人假扮他母亲出去诱敌,他则留在母亲身边守护。
听说李叱受伤之后,他急匆匆赶去车马行看李叱,在车马行里停留了一个时辰,刚出来就被节度使曾凌的人找到。
羽亲王沉默片刻后问道:“你可以不走吗?”
夏侯琢摇头道:“或许不能。”
羽亲王认真的说道:“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想帮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要做的事和你的理想不同路,这没有关系,为父不会难为你。”
“但是你也知道,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兵是早晚的事,清君侧,杀奸佞,整肃朝纲,重振大楚,这是为父的理想,我没有说你的理想错了,你也不能说为父的理想不对。”
夏侯琢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父亲的理想确实不能说错了,他的手段可能不干净,但他是想救大楚,他觉得以他的能力,如果能坐上皇位的话,一定可以把奄奄一息的大楚救活。
羽亲王继续说道:“我不是要让你随军,你不愿意去攻打都城那就不去,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强求过你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留守冀州,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在冀州的话,你的母亲自然会被你照顾的很好”
说到此处他看了夏侯琢一眼,因为他知道后边的话无需说的那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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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侯琢也会想到。
夏侯琢确实楞了一下。
他父亲话里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留守冀州城的话,那么他就只能把杨卓留在冀州,他若是率军离开,冀州城里杨卓一手遮天,他母亲就危险了。
千防万防,也不一定防备的住。
于是夏侯琢问了一句:“若我留下,父亲会把杨卓带走吗?”
羽亲王立刻回答道:“若是你肯留下的话,我会把你的兄弟都带着,你知道我不容得他们伤害你,也不能,也不能”
夏侯琢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问:“那如果我留守的话,你会给我何等权力?”
羽亲王道:“若你肯留守冀州的话,城中所留下的所有兵马,都归你调遣,听你命令,如有人违抗,你可任意杀人,民治的事我知道你不愿意操心费力,只管交给冀州府的官们去做即可,你只需带好兵马,守住冀州。”
夏侯琢仔仔细细的考虑了一下,又问:“父亲何时出兵?我还是要回北疆一趟,去向北疆刘将军交代一下。”
“何须你亲自回去?”
羽亲王道:“我只需派人往北疆送一封信即可。”
夏侯琢沉默片刻后说道:“那好,我留下,但我有个条件。”
羽亲王连忙说道:“你只管说。”
夏侯琢道:“把柳戈留下,日常他来带兵,无事我也不会来王府,不会去军营,有事的话,我自会死保冀州不失。”
“没问题!”
羽亲王立刻就松了口气,夏侯琢的能力他当然清楚,比起杨卓来说要强上十倍有余,别说留下一个柳戈,就算是再多留下一些将领他也必会答应。
“那我先回去了。”
夏侯琢转身就走。
羽亲王张了张嘴,想说你留下来陪我吃饭吧,可是夏侯琢连头都没回,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夏侯琢这般态度,可是羽亲王心里还是很满足,他想着琢儿终究还是念着父子之情,再怎么样,也是血浓于水。
他吩咐道:“去把节度使大人请来。”
门外的侍从立刻应了一声,连忙去找节度使曾凌,曾凌就在王府里,只不过刚刚的场合他不方便出现。
不多时,曾凌就从外边快步进来,看到羽亲王的脸色他就知道事情成了,于是笑着说道:“恭喜王爷,已无后顾之忧。”
羽亲王哈哈大笑道:“就你眼睛毒,一眼就了出来。”
曾凌道:“王爷的笑意已经到了眉梢,自然是夏侯已经答应留守冀州了。”
羽亲王吩咐道:“一会儿你回去,把柳戈给夏侯留下,另外再挑选五百精悍士兵作为夏侯的亲兵营,告诉他们,除了夏侯的命令谁的也不能听。”
曾凌俯身道:“臣下遵命。”
他站直了身子后笑道:“王爷出征之前,夏侯又肯留下,这是喜事,是吉兆,足可显示王爷是天命所归,此次出征必会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哈哈哈哈”
羽亲王笑的眉角的皱纹都开了一样,他笑道:“这确实是个好兆头,琢儿留守冀州,谁能把冀州抢走?对了,你现在可以去把罗境找来,我要亲自和他聊聊,我要让他做我的先锋将军!”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没有退路的反方选手
如今汇聚在冀州城外的队伍已经有近十万人,这些人,其实多是寻常百姓,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应召而来,一部分是自发而来
这是不难理解的一件事,应召而来的是羽亲王之前就已经招安的叛军队伍,自发而来的是流民百姓。
他们才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想羽亲王起兵的话最终是什么结局,他们只是想求一口饭吃。
不管最终这次起兵是胜了还是败了,他们赌上自己的命换一阵子不为吃饭发愁,明天是什么样子的,后天又是什么样子的,对于他们来说,想想就是奢求,活过今天,才是第一要面对的事。
这不是什么笑话,也不可笑。
羽亲王当然也不会在意他招来的队伍比预计的多了一倍,他现在需要声势,人越多显得声势越大,他甚至还可以打出来一面大旗,说这些百姓们因为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也有报效大楚之心,以此来彰显他的威望。
他不在乎这些士兵们到底能不能打,因为如果情报没错的话,太子重伤,皇帝将死,他声势浩大的起兵,也许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打,或可直达都城。
就算要打,他的冀州军在后边,这十余万叛军就是他的炮灰,死的人再多他也不觉得心疼。
更何况,外边的人回来报告消息说,从冀州各地赶来要从军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如果再晚出兵一个月,汇聚在冀州的兵力就可能达到二十万,当然他等不到一个月以后再起兵。
羽亲王府。
羽亲王看向节度使曾凌说道:“你为行军总管,接应调度,后勤补给,都要交给你,你就是我的大管家。”
曾凌连忙俯身道:“承蒙王爷抬爱,臣下必会竭尽所能,不负王爷厚望。”
羽亲王又看向罗境,笑了笑说道:“我愿意拜小罗将军为大军的先锋将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大军是一柄长剑,小罗将军就是剑尖,披荆执锐,全靠将军。”
罗境起身抱拳道:“王爷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羽亲王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定下来,明日诸公就随我一道出城,咱们去见见城外的人,给他们一张吃的大饼,再给他们画一张大饼。”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站在羽亲王身后的世子杨卓脸色却难看的好像纸一样,虽然他已经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听闻父亲让夏侯琢留守的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那个身份卑贱的孩子,凭什么能得到父亲的肯定和错爱?
冀州是父亲安身立命之根本,父亲却把这根基之地交给了那个野种,他不服气。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许多事,并且也已经求过曾凌多次,请曾凌在他父亲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让他留守冀州。
只要他父亲率军离开冀州,他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夏侯琢一家都翻出来,他要在母亲的墓碑前把夏侯琢一家杀了,以告慰他母亲在天之灵。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落空了,当父亲说出留守冀州的人是夏侯琢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里被人捅了一刀,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又被人捅了一刀。
一刀捅在他正面的人是他的父亲,明明他才是世子,他才是将来王权甚至是皇权的继承者,可是父亲却根本不信任他。
背后捅他一刀的是节度使曾凌,曾凌答应他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曾凌说让他放心,这件事他一定会帮忙,可是现在呢,他根本就没有出一分力!
没错,他是骗了许家的人,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应允他作为监军,大军南下,羽王亲征,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世子来做监军?
他最大的愿望还是留在冀州,唯有留在冀州才能把所有他想杀的人都杀了,他甚至还想着,如果如果他父亲出兵不顺利的话,他还在冀州,父亲在不在的,他还能依靠冀州成为一方诸侯
他是一个狠人,只不过能力稍显不足,他骗了许家,却没有想到节度使曾凌也骗了他。
许家安排给他的那些年轻人他确实都推荐给曾凌了,而且也都留在了冀州军中,但根本就没有什么将军的职位。
此时此刻的杨卓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靠谁都不行,唯有靠自己。
“父亲”
杨卓看了一眼身前的父亲,又看了看那一个个笑逐颜开的人,他实在没办法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他一脸歉疚还带着几分痛苦的说道:“孩儿实在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请求父王准许,孩儿想先一步离开。”
“你去吧。”
羽亲王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不舒服就传医官给你看看,好好休息,明天随我一道出城,到城外大军之中走一走,对了你不是想做一军主帅吗?城外有十几万大军,一万人为一军,我就给你一军,你来做主将。”
杨卓连忙应承了几句,这算什么?安慰吗?
可这确实算是安慰了,虽然给他的一万军队是城外的乌合之众,可好歹也算是能给许家一个交代,大不了把给曾凌的人再都要回来就是了。
他退出书房,到了外边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吩咐手下人道:“备车,带我去鸳鸯楼,派人去许家,请他们的人来鸳鸯楼见我。”
半个时辰之后,鸳鸯楼。
世子杨卓看着一脸愧疚之色的许元卿说道:“其实这事也不能都怪你,谁能想到那个李叱居然请来了不少帮手,陈峰猎回来之后把事情经过都对我说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
听到这句话,许元卿看向站在世子身后的那个叫陈峰猎的人,他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可是心里却把这个人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一个遍。
谁能想到,世子殿下选来的人,在打起来之后就跑了,跑的比兔子都快。
他跑的时候还胜负未分,大概是藏在某处暗中看着来着,见事不好然后就真的跑了。
这样一个人,居然在世子身边得到重用?!
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陈峰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元卿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他想着,许元卿应该把自己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吧,骂就骂吧,反正谁死我也不想死。
他何尝不是觉得委屈,自己莫名其妙的卷进这事里,想拒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