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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太道:“大人,属下有个想法虽然大雨滂沱,咱们行军不利,可是也正因为这大雨,冀州城上的守军,必不会料到我们冒雨进攻,属下愿意带本部兵马轻装前行,带上云梯,或许可以趁雨夺城。”
听到林以太的话崔燕来眼神亮了一下,他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可去试试。”
林以太之前率领前军渡河的时候被冀州军打了个埋伏,损失数千人,所以一直窝着火,他恨不得立刻就找个机会把这仇报了才行,而且他也知道因为那一战失利军中士气受损,若有一场及时来的胜利,可让士气重振。
“那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你去吧,不要莽撞,也不可轻敌。”
“是。”
林以太应了一声后从车上下来,他大步往前走,雨水打在他的铁甲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口传军令,命令前军,只带云梯弓箭和趁手兵器,其余辎重全都放在原地,跟我急行军到冀州!”
不吹号角,前军数万人迅速的把东西放下,轻装前行,好在是这官道都是大楚国力雄厚的时候所修建,极为夯实,纵然大雨滂沱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与此同时,幽州。
幽州将军罗耿见过了冀州派来的人后脸色就十分难看,他回到书房里坐了没多一会儿,越想越是觉得气闷。
冀州夏侯琢派人来说,兖州军可能要来攻打,绕过所有城郭直扑冀州,请他沿途袭扰,还说兖州军兵力强盛,善战无敌,不可与之正面交锋。
“夏侯琢黄口小儿,以为我无能么?!”
罗耿猛的站起来,大声吩咐道:“击鼓,升帐!”
不多时鼓声响起,各军的将军听闻鼓声,纷纷赶了过来。
罗耿看向手下人问道:“兖州军到了何处?”
“回大将军。”
手下人抱拳回答道:“之前兖州军派人送来厚礼,那时候已到蓟县,此时算计着,应该已经在咱们幽州正南方向。”
就在昨日,兖州节度使派人送来一份厚礼和亲笔信,大概的意思是,他不愿意与罗耿为敌,他的目标只是冀州,若罗耿愿意让他过去的话,非但有这厚礼,还会把冀州治下分一半给罗耿,这样一来,罗耿的幽州军就能以半数北境之地来自给自足,无需再看冀州那边的脸色。
说实话,这条件罗耿确实动心了。
之前他受制于冀州,军费粮草都从冀州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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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冀州掐断粮草物资的话,幽州军再善战,也只能低头认怂。
若真的能得半数冀州,确实就可以用这些地方来养兵,也就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
兖州节度使周师仁应该是算准了罗耿会犹豫,所以他派人送来了厚礼和亲笔信之后,立刻就下令大军急行,他只怕是罗耿突然决定不答应。
大帐之中,罗耿听完之后沉思片刻,他起身走到地图前看了看,又是沉默了一会儿。
众将都在等着,一时之间大帐里鸦雀无声。
“打!”
罗耿忽然一转身,大声吩咐道:“传令轻骑,从侧翼袭击兖州军后队,逼其前军回救。”
“传令重甲在永清设伏等候,兖州军前军回救之际,其军阵必乱,重甲可直冲中军。”
罗耿伸手:“取我兵器来,我就要打一仗让冀州那个叫夏侯琢的黄口小儿看看,这兖州军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众将随我去取了兖州节度使的人头,再拿下他的粮草辎重!”
“是!”
大帐中的幽州军将领们整齐抱拳。
距离冀州大概三百多里的永清县,小丢丢和师父就是在这掩埋了不少尸体,他们也是在离开这的半路上,遇到了罗境。
此时此刻,三百多里外的冀州大雨滂沱,而永清县这边只是阴沉,还没有下雨。
一座高坡上,兖州节度使周师仁坐在战马上看着下边大军行进,他嘴角微微一扬,对手下人笑道:“罗耿确实不过一莽夫,我只是略施小计,给他一些蝇头小利,他就放任我大军经过,没有了幽州这道闸门,冀州唾手可得。”
手下人笑道:“早就听闻罗耿有勇无谋,不过三流货色,人都说罗耿之勇,可骗不可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哈哈哈哈。”
周师仁大笑道:“传令大军加速向前,只要过了前边方城县,派兵扼守大定河,幽州军想追都追不过来。”
就在这时候,有战马从后军急速而来,马背上的骑兵看起来惊慌失措。
“报!”
那骑兵到了近前后跳下战马,抱拳说道:“大人,幽州军突然从北侧袭击我大军后队,抢夺粮草辎重,后队已经被打的败退,敌势汹汹,已经抵挡不住。”
“什么!”
周师仁的脸色大变,他立刻下令道:“吹角,下令大军立刻向后跟我迎击罗耿,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偷袭我大军后队!”
随着一声一声的号角声响起,前军和中军调转过来开始往后边跑,士兵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急促的号角声让每个人心里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就在这大军转向队列混乱的时候,他们依稀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奇怪的是,这雷声好像是贴地而来。
高坡上的周师仁下意识往北边望过去,之间一片黑色洪流碾压而来,那是幽州战无不胜的具装甲骑。
“吹角,吹角准备迎战!”
周师仁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一日,幽州罗耿以四万军突袭兖州军二十四万,亲率重甲直破中军,兖州节度使周师仁仓皇逃走,兖州军大败,幽州军杀敌数万人,抢夺粮草辎重无数。
兖州军一战就元气大伤,不敢再向西进犯冀州,来势汹汹,退的狼狈,直接回兖州去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交给他吧
冀州城。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站在城墙上的士兵成了雨景的一部分,但是士兵们自己不觉得,因为他们在看雨景。
夏侯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人在雨中看雨,看到了雨中的一切,包括身边人,就是唯独忘了自己也是雨景的一部分。
所以这世上矛盾的事,确实太多了,而关于人自己,很多矛盾都是会被忽略。
“人真矛盾。”
他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站在他身边的唐匹敌问道:“忽然想到了什么?”
夏侯琢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淋雨淋的时间久了,就难免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世上一些矛盾的事,一些矛盾的人。”
他看了唐匹敌一眼后说道:“这么大的雨,也许能阻拦一下青州军。”
“人是矛盾的啊。”
唐匹敌笑道:“刚刚你说的。”
夏侯琢问:“你的意思是?”
唐匹敌道:“如果没有这场雨,青州军或许不会贸然攻城,他们远来劳顿又新有一败,所以需要短暂休整恢复士气,可偏偏就在他们要到的时候有了这场大雨。”
夏侯琢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也会很矛盾,等雨停,冒雨攻,都觉得正确,所以不好取舍,但就是因为有之前的战败,所以他们会觉得出其不意应该有的打。”
唐匹敌道:“人都有这样的心里,你出其不意的打了我一次,我就记在心里,想着下一次怎么出其不意的把你打的更狠才算报了仇。”
夏侯琢道:“没有什么比出其不意就拿下了冀州更好的了。”
他回头大声喊了一句:“传令,所有人打起精神来,预备队到城下准备增援,城墙上的人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敌人随时都可能偷袭。”
两侧的人开始把夏侯琢的军令传递出去,城墙上的守军明显都有些紧张起来。
说实话,冀州军也已经很久没有打过像样的仗,这可能是很大一部分守城的士兵们人生第一次恶战。
“青州军到了,兖州军应该到不了了。”
夏侯琢看向唐匹敌说道:“你那一番话,罗耿会以为他被我看不起,这个人从来如此,因为个子不高,从军之初就一直被人看不起,所以最厌恶憎恨这种事,谁看不起他,他就会暴跳如雷。”
唐匹敌笑了笑道:“兖州周师仁当然也知道罗耿性格,所以要想从幽州眼皮子底下过来,只能讨好罗耿,而不是态度强横,这个世界上不但有矛盾的事,也有矛盾的人,人傻还能打,当时也就只有一个罗大将军。”
夏侯琢叹道:“可骗不可欺,这世上确实只有一个罗大将军,这个天下,没有几个人比他更会练兵用兵。”
就在这时候有人看到了城外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喊了一声:“有动静!”
雨幕之中,远处好像有一大片黑影迅速的靠近,这苍茫风雨,就如同大海一样,而那片迅速靠近的黑影就像是海面之下不知名的巨大凶兽迅速游过来。
夏侯琢立刻吩咐身边人说道:“去传令别喊,谁都不许大呼小叫,风大雨急,告诉士兵们不要胡乱放箭,对敌并无威胁,所有人等敌军到了城下再放箭。”
“是!”
传令的人立刻跑出去,一边奔跑一边小声传令。
城下,冒着大雨赶到冀州的青州军已经极为疲惫,他们抬起头看向前方那座雄伟的大城,心情大概和守城的冀州军相差无几。
在他们眼里,这大雨中的冀州城也像是一头盘踞在此的旷古凶物,吞天巨兽,就等着他们到来,然后一口把他们全都吞噬进去,血肉成餐。
前军将军林以太立功心切,刚到城外立刻下令吹角进攻,士兵们踏着泥泞前来,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地面,那地上被挖出来无数陷坑,抬着云梯往前跑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地。
本来就路滑,又有陷坑,青州军往前冲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不断有人跌倒。
若此时林以太恢复一些理智,就不该再下令向前,可是他觉得有机会趁着大雨拿下冀州,不试试心里总是不甘心,他觉得冀州军一定都在避雨。
跌跌撞撞的快到城墙下边还不见有羽箭放下来,林以太心中大喜,他此时已可确定冀州城上士兵们都避雨去了。
“攻!”
林以太一声暴喝。
就在黑压压的人群将到城墙下的时候,城墙上的冀州军猛的站了起来,他们整齐的把羽箭往城下狠狠倾泻下去。
箭雨,比大雨还密。
冲到城下不远处的青州军立刻就被扫掉了一层,冲在前边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跑着跑着,人就没了。
倒下去的尸体又成了后边士兵的绊脚石,被绊倒的被射伤的,哀嚎声立刻就炸开了,迅速的压住了大雨的声音。
唐匹敌对夏侯琢说道:“若敌军不退,再打半个时辰,敌军士气必然衰败,半个时辰后,下令城墙上的床子弩,一律往最远距离攻击,阻挡后续敌军,令敌胆寒,夏侯,若有把握,可带一支军从东城出去,绕路到敌军侧翼,此战可获大胜。”
夏侯琢道:“可是大雨之内,敌军主力何在,并不清楚。”
唐匹敌道:“敌军大队人马没在城外,我推测尚且还在远处,若敌军主力已到的话,他们就不会只攻南城,既然想趁着大雨突袭,大军又到,最起码会猛攻东城南城,现在只攻南城,攻城之敌应该只是青州军前军队伍。”
唐匹敌继续说道:“他们只有数万军,若分开进攻,兵力摊开就显得太薄弱,所以选择攻打最近的南城,青州节度使崔燕来,传闻此人谨慎,不会一下就把全部兵力投入进来。”
夏侯琢道:“那我现在就去东城。”
“你不能去。”
唐匹敌道:“你是一军主帅,万一有什么意外,立刻军心涣散,你把城中所有骑兵给我。”
夏侯琢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唐匹敌笑道:“难道我就不怕死的吗?你应知道,我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不装没把握的”
夏侯琢大笑起来,可还是摇了摇头道:“城中可以用作骑兵的战马不过一千五百,之前在滹沱河设伏,城中的驽马都拉了去也才凑齐四千之数。”
“一千五百足以。”
唐匹敌道:“莫要忘了,敌人看不清。”
唐匹敌把身上蓑衣脱了,抓了一根木杆长枪在手,他看向夏侯琢道:“下令吧。”
夏侯琢嗯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的铁枪呢?”
唐匹敌微笑道:“城外之敌,不配我用铁枪。”
半个时辰后,唐匹敌已经集结了一千五百骑兵在东门等候,城墙上跑下来人告诉他,不见东城外有敌军,唐匹敌随即下令开城门,并且派人到北门等着。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