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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时候,天色将要暗下来,擎天他们走进这条巷子,看到了一群工匠在修补那道墙。
擎天他们不知道,他们也走进了一扇敞开着的新世界的大门。
这条巷子,这一堵断墙,对于擎天他们来说,似乎这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是对于雀南来说,看到那墙上的巨大缺口,她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那个恐怖的中原武者。
彻地在那个中年男人面前,连一击之力都没有。
“那条巷子出不去。”
卖糖炒栗子的年轻人看向擎天他们好言相劝道:“对面被堵上了,你们还是别进去了,有些路走进去了就出不来,还是要考虑好。”
六合神刀中性子最暴躁的曜北看了那年轻人一眼,用一种极为轻蔑的语气说道:“用你管?下等人。”
年轻人倒是也没生气,只是耸了耸肩膀。
曜北的视线从那年轻人脸上移开,注意到了不远处有几个漂亮的小姑娘,于是他笑了起来,那笑容里的意思是你们等着,都是我的。
巷子并不是很宽,大概比一辆马车的宽度还要稍稍窄一些,四个人肩并肩可以卡在这,卡的很结实的那种。
这样的巷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冀州城里有很多这样的巷子。
若往几年前算起来,这里可是缉事司的后院,谁敢轻易靠近到这?
在一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空地,因为缉事司不允许有民居靠近,前后左右都不许。
这道围墙还是沈医堂在这里开办之后,李叱请工匠修建的,因为后院存放了大量的药材,没有围墙自然不行。
擎天走到那些工匠们面前,看了看那缺口,大概可以推断出那个人的掌力如何。
“确实很强。”
擎天自言自语了四个字,然后对那些工匠说道:“你们可以滚开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了他一眼,问:“你给钱?”
擎天一开始没能理解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醒悟过来,这些工匠是在等结算今日的工钱。
于是他问了一句:“你一天多少工钱?”
那年轻人回答道:“我工钱可高了,一天五头猪,多一头不要,少一头不行。”
擎天
又怔了一下,因为他不相信这样一个普通人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骂他。
想想,还就是在骂他们。
“看来你们不想走。”
擎天示意了一下,曜北随即跨前一步,他袖口里垂下来两把短刀,大概有一尺半左右。
六合神刀,每个人修炼的都是刀法,六个人各不相同。
曜北的双刀格外凶狠,他的凶名也最重,他不是六个人中武艺最好的那个,但一定是六个人中杀戮心最重的那个。
“等一下。”
那个年轻人摆了摆手,从身后拿起来一个包裹,曜北倒也不急,因为杀几个这样的普通人,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那个年轻人打开包裹,翻找了一会儿,从里边取出来的居然是一本册子。
他将册子打开,那册子上有几个字。
年轻人指着册子上的字说道:“你们动手之前,我先教你们几个字,看你们都是从塞北来的,应该不怎么认识中原文字来,跟我读,这几个字念,我爷爷叫余九龄。”
“找死!”
曜北一怒,跨步向前,左手的短刀朝着余九龄的咽喉处扫了过去,他这一动速度奇快,以余九龄的武艺,根本不可能接得住。
可是余九龄根本就没打算接,甚至没打算跑。
对于余九龄来说,没打算接是正常操作,没打算跑就不是正常的事了。
他旁边站着的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一伸手,在那把短刀几乎要割到余九龄脖子的瞬间,啪的一声被他捏停在半空。
这出手的人看向余九龄无奈的说道:“你居然还真不躲。”
余九龄道:“叶先生,咱们可是赌了二两银子的,你们都说我会躲会跑,我若是输了,赔给你们每个人二两,我哪里找钱去,但我若是赢了,你们可要每个人给我二两。”
叶杖竹笑了笑,抬手把草帽摘下来。
而在这说话的过程中,曜北先是试着把他的短刀抽回来,没成功,然后又用右手的短刀去刺叶杖竹,叶杖竹捏着他的短刀动了一下,便把他右手的短刀挡开。
“就是他!就是他打伤了彻地!”
在看到叶杖竹那张脸之后,雀南尖叫着喊了一声。
擎天瞬间就想到了事情不对劲,他立刻跨前一步:“被算计了,你们后退,我挡着。”
说完之后一伸手抓住了曜北的腰带,喊了一声:“松手!”
曜北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松开了手里的刀,一股巨力从腰带上传来,他人被力量拽着离地而起。
可是没能飞回去,因为叶杖竹一伸手抓住了他右手的手腕。
擎天正往后发力,这一拉扯下,曜北疼的一声哀嚎,右臂骨头断了。
叶杖竹松开手,曜北随即被拽了过去。
擎天看了一眼曜北已经扭曲了的胳膊,他一皱眉,眼神里出现杀意。
他向前跨步,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如剑一般刺向叶杖竹的心口,叶杖竹也将中指食指并拢,朝着那两根手指点了过去。
手指和手指在半空中相撞,一触即回,然后两个人同时低头看了看手指。
擎天为了淬炼自己的身体,在塞北练功的时候,最初用双掌插铁砂,中指食指无名指这三根,被他练的几乎一样长短。
再后来他以手指戳树,天长日久,在他练功的地方,每个树上都有指洞。
可想而知,这双指点出去能有多大的力度。
叶先生甩了甩手,余九龄连忙问了一句:“没事吧?
”
叶杖竹道:“手指疼。”
擎天的手指也疼,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旗鼓相当。
巷子口,卖字的那个冷峻书生看了看卖糖炒栗子的那个年轻人,他问:“你先我先?”
卖糖炒栗子的说:“我是当家的,你先。”
于是卖字的起身,朝着巷子里边走。
那五个人在最后的是落西。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是那个刚刚见过的书生,于是明白过来,巷子口的人也是伏兵。
于是他将背后的包裹摘下来,一抖,从包裹里掉下来两根棍子似的东西,都有二尺多长。
那两根棍子落下来他一把接住,这才能看清楚那并非是棍子,而是造型很奇怪的刀。
两把刀的刀柄对在一起,一撞一扭,这就变成了一把很长的双头刀。
他将刀如铁枪一样用,朝着书生的咽喉刺过来。
“枪法改的?”
书生嘴角带笑。
枪法他大概都熟,因为他是善用枪的唐匹敌。
那一刀刺过来,唐匹敌居然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
巷子口的李叱眼睛逐渐睁大,嘴里嘀咕着:“来了来了来了,精彩的马上就来了!”
落西一刀一刀的直刺,这么长的双头刀比枪的威力更大,双头利刃,还有刀锋。
唐匹敌躲开四五刀后,身上那件书生长衫也终于脱了下来,他将长衫一抖甩开,衣服犹如鞭子一样居然甩出来一声脆响。
手腕发力,衣服在半空之中旋转起来,绕在了那把双头长刀上。
落西一惊,下意识的往后抽刀,可是在他向后发力的瞬间,唐匹敌没有和他拼力,而是一个跨步过来。
缠着长刀的衣衫不再绷直,唐匹敌手一抖,衣服像是波浪一样往前卷出去,再往后一拉,衣服卷住了落西的手腕。
唐匹敌把衣服猛的往自己怀里一带,身子向后倾斜的角度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发力,把落西拉到了近前,唐匹敌一脚踹在落西胸口,那人就朝后飞了出去。
还没落地,那把双头刀就已经落在唐匹敌手里。
唐匹敌握住双头刀往前一冲,刀尖噗的一声戳进落西的胸口,然后往上发力把人挑起来,再往下一发力,落西被狠狠拍在地上。
唐匹敌再往前上一步,手握着刀柄位置一扭,上半截刀被卸了下来,刀子在他手里漂亮的一转,刀锋朝下,这把刀朝着落西的咽喉狠狠一戳。
噗的一声,刀锋穿透了脖子,有半截刀锋没入地下。
这山前的几步距离,恰好就是唐匹敌刚刚脱衣服的时候后退的距离,这个位置,就是落西出刀的位置。
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唐匹敌看了看那地上的尸体,视线却在胸口那把刀上。
”不一样长,有些别扭。”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一掌拍在落西胸口的刀上,那刀迅速下沉,也贯穿了落西的身体直入地下。
唐匹敌再次看了看,那两把刀的高度几乎完全一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舒服多了。
这个过程其实快的如电光火石,快到落西的那几个同门原本的注意力在大师兄那边,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落西已经被钉在地上了。
“啊!”
看到这一幕,初冬犹如母狼一样叫了一声,朝着唐匹敌疾冲过来。
第四百三十四章 何以卫道?
初冬从后边一跃而过,在曜北的尸体上空飞掠过来,五指成爪,朝着唐匹敌的脸扫落。
唐匹敌立刻往后一仰身避开,那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扫了过去,带着一股风。
已经偏西的太阳把光芒洒进巷子里,初冬的那五根手指上却没有阳光暖意,而是点点寒芒。
唐匹敌脚下一点往后飘身,初冬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掏向唐匹敌的小腹,这五爪如铁,被抓住小腹,便是肠穿肚烂。
唐匹敌如有预感一样避开,刚一落地,初冬已经追到他面前,又是一爪扫过来。
唐匹敌低头,五根手指抓在旁边的墙壁上,竟是在砖石上留下几道抓痕。
在唐匹敌低头的同时,他一拳打出,可是初冬反应也极快,左手抓住了唐匹敌的拳头。
唐匹敌立刻张开手把初冬的手震开,手背还是被这女人抓了一下,指痕之处,他手背的肉皮都被抓掉。
一瞬间,唐匹敌手背上就出现了血迹,很快,那只手就被血染成了红色。
如果不是撤手足够快的话,初冬可能会把他手背上的筋挑断,她那五根手指上好像套着什么特制的东西,坚固且锋利。
唐匹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这伤,他皱眉,而这皱眉意味着,他开始认真起来。
初冬再次跨步向前,五指抓向唐匹敌的面门,其中两根手指目标是唐匹敌的眼睛。
唐匹敌一拳打上去,打的不是手掌而是手腕。
这一击将初冬的胳膊打的往上抬起来,唐匹敌趁势入侵,手肘撞在初冬胸膛上。
这一下肘击极凶狠,初冬闷哼一声往后退出去,唐匹敌却已经再次压上来,一脚踹向初冬胸口。
初冬在半空之中双手往前一抓,像是要捂住什么似的,如果唐匹敌的脚被他捂住,只怕就要废了。
这一脚踹出去,唐匹敌看到初冬手指上的金属反光,脚迅速回收,在半空之中屈膝。
初冬的两只手都落了空,两只手碰撞在一起,擦出来一片火星。
这就是她的刀。
唐匹敌半空屈膝避开那两只手后,那一脚又踹了出去,踹中了初冬的胳膊。
初冬落地脚步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身形。
不是这一脚给她伤的很重,而是刚刚唐匹敌肘击那一下对她伤害不轻。
她深呼吸,脸色微微发白。
初冬暂时停下来,唐匹敌也暂时停下来,取出来伤药洒在手背伤口上,还刚洒好,李叱已经到了他身边。
李叱看了唐匹敌的手背一眼,从自己的鹿皮囊里取出来绷带给唐匹敌把手包扎好。
“我来吧。”
李叱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唐匹敌摇了摇头:“我吃的亏,还是我自己讨要。”
李叱给唐匹敌包扎好手之后回头看了初冬一眼:“她手指上的东西不好应付,拳脚靠近,她一爪子下来就可能会受伤。”
唐匹敌笑道:“所以你想好了怎么和她打?”
李叱道:“我用脸去打她,大概她也没什么办法。”
唐匹敌一怔,噗嗤一声就笑了。
“那你过分了。”
唐匹敌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迈步向前:“我继续,你先回。”
李叱点了点头,后退等待。
唐匹敌如此骄傲的人,自出道以来就没有人能够赢他,自出道以来也没有人能伤他,今天是第一次。
以他傲气,又怎么可能让给别人来打。
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