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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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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你要记住,不要怯场,高先生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也不要胡言乱语,高先生不喜欢人没规矩。”

    周怀礼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次与你同来见高先生的,一位是冀州军务佥事的长孙,姓孙,一位是冀州府同知大人的儿子,姓刘,一位是冀州府水务司司座大人的孙子,姓张,他们三个”

    周怀礼看了看李丢丢,叹了口气:“罢了,你尽力而为就是。”

    走了几步他又问:“你师父都教过你什么?”

    “读书写字,五行八卦,测字算命”

    “行了行了不要说了。”

    周怀礼仰天长叹:“可惜了那一篇登雀台贴。”

    小李丢丢声音很小的

    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有药术,针灸,剑技我师父可厉害。”

    “你师父再厉害还不是要把你送到四页书院?”

    李丢丢不喜欢这个叫周怀礼的人,可是师父说过人家既然是帮忙,你就不能摆个臭脸子给人家看,可是周怀礼说他师父他就不爱听。

    “如果我师父有高少为的身份呢?”

    他问周怀礼:“那我师父还需要求人吗?我师父未必不如高少为,只是出身不由人。”

    周怀礼脚步一停,侧头板着脸对李丢丢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李丢丢张了张嘴,忍了。

    周怀礼伸手往四页书院的大门方向指了指:“如果不是你师父当年帮过我,我会撇开自己的脸面不要来帮你求人情?你如果不满意可以扭头就滚,要么你就闭嘴。”

    李丢丢选择闭嘴,十来岁的孩子在心里告诉自己,将来有一天如果自己出人头地,就让师父扬眉吐气。

    他跟在周怀礼身后一直走到书院里边,那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名闻天下的大儒高少为就住在这,周怀礼让李丢丢在这等着,他自己先进去,说话的时候声音冷冰冰的好像要打人似的。

    周怀礼进了书房之后看到其他人还没来松了口气,笑着俯身一拜:“先生,我把孩子领来了。”

    “你们且等一会儿,等人都到了我再考核他们。”

    高少为起身道:“来,先坐下说话。”

    周怀礼却没有坐下,依然俯着身子很谦卑的说道:“先生,这个孩子孤苦,性子野,说话没大没小没什么分寸,但是孩子机灵,而且学了很多东西,如果一会儿稍有得罪冒犯,还请先生多包涵。”

    高少为看了他一眼:“确实是你的故人之子?”

    “算是吧。”

    周怀礼道:“那年我从永清县调到冀州任职,半路上内人染了病奄奄一息,是这孩子的师父救了内人,并且一路护送到冀州,这孩子是我那位故交好友捡来的孤儿,友人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

    高少为叹道:“嵩明先生的登雀台贴也是你那位故友送你的吧,你为了这孩子把字帖送到我这里来了。”

    周怀礼道:“先生,禅宗的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孩子眼睛里有灵气,又肯吃苦好学,他师父救了他一命是胜造七级浮屠,那改人一命呢?先生就是他的改命之人,先生是所有书院弟子的改命之人。”

    高少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若他确实是可造之材,我不管他出身,自会留下他在书院,若他不堪造就罢了,我也留他在书院做个杂役,总好过风餐露宿。”

    周怀礼再次俯身一拜:“多谢先生。”

    不多时,那几位出身不凡的孩子也陆续到了书院,一共四人,李丢丢年纪最小,年纪最大的是孙如恭,在四个人中,他家世最好,毕竟他爷爷可是正经的四品官,张肖麟比李丢丢高半个头还多,应该是习武有一阵子了,看着颇为健壮,刘胜英和李丢丢个子差不多,三个孩子衣着光鲜,李丢丢的衣服全是补丁可是洗的干干净净,和那三个孩子相比依然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来出题,你们回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许多顾虑。”

    高少为看了看这四个孩子,摆手道:“除了四个孩子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吧。”

    别人家都是在鼓励着,周怀礼瞥了李丢丢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便迈步出门。

    “别让你师父蒙羞。”

    高少为坐下来,让四个孩子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单独出行,在路上遇到了不平事,你们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张肖麟第一个回答:“路见不平当然要管,生为有用之身,若连不平都不敢管,那以后能有什么胆量上阵杀敌?”

    孙如恭笑了笑道:“那是莽夫之勇,路见不平当然要管,但不能贸然行事,先判断清楚事出何因再说管不管的事才对,要动脑子。”

    刘胜英道:“我还小,应该回家告诉家里人,或者报官。”

    高少为看向没说话的李丢丢,等着这个孩子给出什么答案。

    李丢丢沉吟片刻,回答:“能管就管不能管就不管。”

    高少为皱眉。

    其他三个孩子都看向李丢丢,都是一脸的轻蔑,李丢丢这话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句废话。

    高少为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如果我现在每个人给你们一两银子,却让你们去买了价值五两银子的东西,你们买不买?”

    孙如恭道:“先生要买的东西,何须先生出钱?”

    刘胜英道:“我得回家问问我爹娘能不能再给我一些银子。”

    张肖麟道:“莫说五两,十两也会买来。”

    李丢丢摇头:“先生若是这样的先生,我何必要来书院?”

    高少为再次皱眉。

    “第三个问题,你们认为,习文重要还是习武重要?”

    这次三个孩子不约而同的回答道:“习文重要。”

    就连自幼习武的张肖麟都没有选择回答习武。

    李丢丢依然在仔细思考,师父说不能胡说八道,周怀礼也说不能胡说八道,所以他每个问题都认真想了好几遍才会回答。

    “习武。”

    李丢丢回答。

    那三个孩子再次看向李丢丢,这次他们脸上不仅仅是有轻蔑,还有同情,这是书院可他却说习武重要,这么傻的答案也就这样的野小子才会说的出口,习文而治事,这是书院影壁上写着的两句话之一。

    修德以立身,习文而治事。

    大楚以文治国,人都说习文者制人,习武着制于人,虽然大楚以武立国可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文官最高为一品,甚至是超一品,可是武将至极致也只是正三品,楚国已经几百年没有过三品以上的武官。

    “既然你想习武,为什么你要来书院?”

    高少为看着李丢度的眼睛问了一句。

    “我师父希望我来。”

    李丢丢如实回答。

    高少为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这个孩子他有些不喜欢,只这一句我师父希望我来,他就想让这个孩子现在就离开。

    可是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认为习武重要?”

    李丢丢沉默片刻,回答:“他们三个认为习文重要,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习武,出行自会有人保护,我不一样,我不习武没法保护自己,我不习武没法保护师父,我师父已经很老了,十年前他可以背着我走,现在需要拄着拐杖走。”

    然后他又追加了一句:“读书的事,太容易了,习武稍微难一些。”

    刚刚才缓和了些许脸色的高少为眼睛立刻睁圆:“读书容易?!小孩子说话不要太狂妄!”

    求各种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五章 组合拳

    大儒高少为这大半生以来教出了多少大人物,如今才名天下者有,位高权重者有,不管他们什么出身,求学的时候谁敢说一句读书容易?

    李丢丢被高少为努叱之后只好又补充解释了一句:“师父能找到让我读的书都容易,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让我来书院求学,书院里的书,应该难一些。”

    “难一些?!”

    高少为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他是真想把这个臭小子直接轰出门外,本来话已经要开口,可是念及周怀礼还在门外等着,人家送来一幅价值连城的登雀台贴,他此时把孩子轰出去怕是也要和周怀礼绝交了,虽然两个人并不相熟,但场面上的人场面上的事,总不能做绝。

    让人家说收了字帖还把孩子轰出去了,不体面。

    所以高少为缓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们都应明白,读书无易事,读书不是读文字,而是读文字之中表达的深意,年轻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要有傲气,须知书山有路勤为径”

    李丢丢自言自语似的接了一句:“管它阴晴日月星。”

    高少为后边的话被憋了回去。

    “管它阴晴日月星?”

    高少为仔细品了品,这句对的并不工整,可是却好像越想越有深意,那是一种锲而不舍?是一种态度?还有些狂,让人喜欢的狂。

    “李丢丢,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毅力,读书可成。”

    高少为脸色缓和下来不少,李丢丢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对了一句话会改变高少为的态度,他没想到高少为何尝想的到?

    高少为在屋子里一边踱步一边说道:“知道为什么你们四个会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接受我的考核吗?本不是书院招生的时节,是因为刚巧有几人因为受不了读书的辛苦而退学回家,对于这样的学生,只要有人提出来学不下去我都会答应,绝不阻拦。”

    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欲攀登书山者,我赠之以布履,欲横渡学海者,我赠之以扁舟,登山未半下山者,渡海未半而折返者,我不会看不起,只是与我无缘。”

    他回到椅子那边坐下来后问道:“现在我继续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当尽力回答。”

    “你们可知,学分几种?”

    四个孩子互相看了看,这个问题似乎不好回答。

    高少为见他们没人回答,摇了摇头:“你们还未入学,我问这个问题确实难为你们了,现在我告诉你们,在四页书院,读书求明识,机辨懂对错,问答知是非,这是书院三个大课,有教习教你们读书,会让你们辩论,而我会坐堂听你们提问。”

    他看向张肖麟:“读书的关键是什么?”

    张肖麟想了想,忐忑不安的回答:“读?”

    高少为摇头:“是思。”

    他又看向李丢丢:“辩论的关键是什么?”

    李丢丢回答:“是杠。”

    高少为眼睛都睁大了:“是什么?”

    “杠,杠头,杠精,抬杠的杠,在我们村这种人叫杠愣子,你说什么他都会不同意,你说好他说坏,你说坏他说好,杠是一种精神,一种斗志,所以辩论就是,不管是非,杠了再说。”

    高少为抬起手轻轻安抚着自己的胸口,默念着不气不气,气死谁得意。

    他叹了口气后说道:“辩论的目的是锻炼思维,从辩论中开拓视野,找到对方逻辑之中的漏洞而反击,所谓唇枪舌战,锻炼的是一个人的头脑,所以辩论的关键

    是杠呸,辩论的关键是敏。”

    这四个孩子之中最像个孩子的刘胜英俯身问道:“先生,任何辩题都可辩论?”

    高少为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就有问题,只要能提出来的辩题自然就可辩论,可这世上有许多辩题不能提出来。”

    刘胜英傻乎乎的追问了一句:“先生,什么辩题不能提出来?”

    这个时代,这个天下,当然有很多辩题不能提出来,比如君臣,比如父母。

    辩君臣是谋逆,辩父母是不孝,大楚一直宣扬的是忠孝二字,若辩君臣辩父母,就是不忠不孝,说都不能说,如今的大楚更是让文人心悸,说话都要提着七分小心。

    去年的时候,吏部侍郎闫开晓就因为一句君臣如父子而下狱,这话本身应该是没什么毛病,自古以来说句话的人多如牛毛,皇帝当然不会不开心,可是闫开晓就被人参奏了,说他试图扰乱朝纲侮辱皇家。

    因为闫开晓的母亲是一位宫女,被先帝赐婚给闫开晓的父亲,所以参奏他的人说,闫开晓说君臣如父子,暗指他是先帝的孩子,是辱骂皇族,不忠不孝。

    所以闫开晓被抄家,满门发配至边疆为奴。

    高少为一念至此,摇了摇头:“辩题是教习给你们的,能不能提,到时候你们的教习自会告知。”

    当今皇帝五十岁了,可是昏聩无能,高少为深知这一点却不能言,可笑的是,就在皇帝下旨办了闫开晓之后,他又派人偷偷去问闫开晓,你真的是朕同父异母的兄弟吗?

    闫开晓心中应有一句妈卖批。

    一念至此,高少为的情绪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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