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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却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孟可狄的淡淡不屑,更没有看到薛纯豹那浓浓的不屑。
他依然自顾自说着:“我努力的赚钱,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我过的很好,不然的话,我何必要努力。”
他轻叹了一声:“反正我不努力,也不缺钱。”
孟可狄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了。
李叱这也是一种典型的年轻气盛,若是老成一些,怎么会在一群将军大人们面前说这样的话。
小侯爷曹猎终于憋住了笑,心说这个李怼怼,你激起了我一丝丝斗志啊。
曹猎是一个觉得自己生活很无趣的人。
他从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完全没有奋斗的目标和欲望。
此时李叱说的话,却让他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想着要不然回去之后,跟父亲要过来一些生意试试看?
他们在城墙上聊了一会儿,孟可狄就逐渐把话题转移到了冀州。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因为李叱的这些话,反而让他放松了对李叱的戒备。
有何止是他,因为这一番话,城墙上的这些将军们,哪一个看李叱不都多了几分轻蔑。
此时此刻,他们眼中的李叱,只是个想证明自己有本事的纨绔子弟罢了。
孟可狄道:“冀州的生意好做吗?”
李叱回答:“别的生意不好做,但药行生意并没有什么影响。”
孟可狄想听的又不是什么药行的生意,他想知道的是关于冀州军的事。
“你的药行在冀州经营的那么大,那你和冀州守军的关系,应该也很密切吧。”
不想在试探什么的孟可狄,直接抛出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李叱看起来楞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变。
这演技,浑然天成。
他略显尴尬的回答道:“将军,我只是个生意人。”
孟可狄笑道:“我又不难为你,又不抢你的生意,只是有些好奇。”
他看着李叱的眼睛说道:“你的生意遍及冀州各地,而冀州现在归罗境所有,留守冀州的,又是一群燕山贼”
他看向李叱问道:“所以我猜着,守军的必备药品,也都是你们沈医堂卖的吧。”
李叱更显尴尬起来。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是,将军说的没错,冀州诸军的必备药品,都是沈医堂的。”
孟可狄叹道:“好生意啊”
他忽然话锋一转:“李公子,既然你的沈医堂给冀州守军提供药品,那你为何要带着药材来安阳?”
李叱怔了怔。
孟可狄的语气更加寒冷起来:“莫非李公子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
李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被孟可狄的目光逼退了一步。
“我可以不来的啊,是丁将军盛情邀请”
李叱磕磕绊绊的回了一句。
孟可狄哼了一声:“李公子,你言辞闪烁,怕是心里有鬼,我识破你与冀州军有所关联,你就吓成了这样。”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李叱的眼睛说道:“莫非,你是替罗境的人来打探我安阳军情的?”
李叱眼睛都睁大了,那眼神格外的复杂。
但是偏偏在这么复杂的眼神中,孟可狄居然读懂了李叱最想表达的那一种。
李叱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疑问就是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抢我的钱吧。
片刻后,李叱忽然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孟可狄认真说道:“将军是在找借口扣我的货吧。”
孟可狄心说果他妈然。
他看着李叱的眼睛说道:“你真的觉得我是想以此为借口扣你的货?”
不远处的小侯爷曹猎又扭过头去了,他再次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几乎笑出声。
这里李怼怼,贼他娘的有意思。
就算是你这么想的,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李叱道:“我在圣方县的时候就和丁将军说过,这些药材,我可以直接送给孟将军了,当时丁将军跟我说的是,你的药材,该怎么买就怎么买”
孟可狄道:“我现在怀疑的是你可能为冀州军做事,而不是要扣你的药材。”
李叱无比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信。”
噗嗤一声曹猎实在是忍不住了,在第二排那哈哈大笑。
孟可狄往那边看过去,曹猎蹲在那笑,一边笑一边朝着孟可狄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忍不住,哈哈哈,他说他不信。”
孟可狄的脸色难看下来。
而李叱站在那,像是一脸肯定。
孟可狄哼了一声,一摆手道:“把他带下去看管起来,搜查他的商队,若发现有任何与冀州军相关的人或是东西,所有人都要入监。”
他瞪了李叱一眼:“若你不是为冀州军做事,我自不会冤枉了你,若你是的话,休怪我无情。”
李叱看起来有些决绝的说道:“将军不必如此费力,我把药材都送给你了就是,我们今日就离开安阳城。”
在孟可狄身后的薛纯豹微怒道:“你是不是在找死?”
李叱扭头看向他,只看了一眼,视线就再次回到孟可狄这边。
也就是这一眼,真的把薛纯豹激怒了。
薛纯豹这样一个粗人,都看懂了李叱的眼神那个家伙的意思是,我不搭理你,你没有姓孟的那个官大。
“将军!”
薛纯豹大声说道:“把此人交给我吧!”
孟可狄扭头瞪了他一眼,薛纯豹虽然凶狠暴戾,可也不敢和孟可狄对抗,连忙低下头。
孟可狄吩咐道:“丁胜甲,带你的人,把李怼怼的商队全都看管起来,每个人都要检查。”
丁胜甲俯身道:“属下遵命。”
他伸手推了李叱的肩膀一下:“还不走?”
李叱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把丁胜甲都瞪生气了。
因为李叱那一眼的意思也很明显你是个坏人。
等丁胜甲带着李叱和他的人到了城下后,丁胜甲在李叱身边叹了口气:“你这人,果然是傻得厉害,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将军的意思?”
李叱道:“我若是没看出来,他会恼羞成怒让你抓我?你们都是坏人,想抢我的货罢了,货你们只管留下,但要把我的人都放走,若你不好交代,把我一人留下,把我的人放走。”
丁胜甲叹道:“果然是个傻子”
他看向李叱说道:“将军是故意为难你一下而已,不然的话,怎么给曹家一个交代?”
他解释道:“将军为难为难你,曹家的人看到了,也就不会再为难你,将军给了他们面子,事后若他们再为难你的话,那就是不给将军面子。”
李叱眼睛眯起来。
丁胜甲看得出来,他这眼神里还是那个意思他不信。
他推了李叱一把:“你爱信不信,赶紧走。”
李叱心里却笑了笑,心说我不这样说的话,你们将军这想为难我一下的伎俩,哪有这般顺利。
还不是我配合的好。
第五百五十七章 折磨你!
到安阳城的第一个晚上,李叱是在监牢里度过的。
好在是丁胜甲也知道孟将军不会真的为难李叱,只是给兴盛德的药商一个交代。
所以李叱的人都得以留在外边,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院里监禁起来。
他们的药材也都被收走,也没有人说给不给钱的问题。
余九龄他们被关在那大院里,算不上憋闷,可却担心李叱。
虽然李叱交代过让他们不必担心,然而这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就像是唐匹敌之前去草原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李叱说的,说你不要担心,李叱说那怎么可能,毕竟你是我的骨肉。
唐匹敌说你得意什么,互为父亲的事。
他们被关进那院子后不久,丁胜甲也亲自来过。
告诉余九龄他们,李叱只在监牢里象征性的住一晚,还会有人伺候着,明天一早就会放出来。
余九龄不信,可是李叱对他说过,要沉住气。
所以这个时候为了不让余九龄心急出差错,沈如盏接手了队伍的管理。
她第一件事是让余九龄和陈大为刚罡三人,把队伍带到后院去,严格约束。
他们不出院门,反而是对李叱最大的保护。
第二件事是不要过问那些药材的下落,就算是安阳这边的人最终一个铜钱都不给,那也是李叱该考虑的问题,而不是他们。
第三件事是吃饭。
丁胜甲吩咐人给他们送来了大量的物资,蔬菜粮食,还有鲜肉和鱼。
只要他们不出门,在这院子里做什么都行。
在这大院外边,是戒备森严的安阳军,至少有五百人。
丁胜甲离开之前,沈如盏问他李叱是被关在什么地方,这安阳城里又不止有一座监狱,她想知道确切地点。
丁胜甲倒是没有隐瞒,告诉沈如盏说,李叱如今被关在安阳府的牢房里。
听到是这个地方,沈如盏微微皱眉。
她很确定,安阳城这边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拉拢李叱才对。
安阳军即将进攻冀州,得李叱这样一个人协助,对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完全可以把李叱关在孟可狄的将军府里,哪怕是安阳军中的牢房都可以。
可是人被关进了安阳府的牢房,这其中似乎就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
当时丁胜甲见沈如盏如此表情,还笑了笑宽慰她。
丁胜甲说,李叱被关在安阳府大牢里,也是将军刻意为之。
这样做是为了告诉兴盛德的那些药商,将军是公正的,说关就真的关一阵,而不是假装在将军府里留一晚就了事。
沈如盏心说我不是担心你们对李叱怎么样,我是担心他会不会玩些什么。
你们啊幼稚了。
一个时辰后,安阳府大牢。
李叱看了看这四面空荡荡的牢房,心说这些人真的是抠门,连一张床都没有。
靠角落的地方有些稻草,那稻草上散发着比较恶心的气味。
李叱在靠近牢门的地方盘膝坐下来,这里挨着过道,空气流通还稍稍好一些。
他从知道自己将被关进安阳府大牢开始,就明白今天夜里一定会很精彩。
孟可狄也惹不起那位小侯爷,那小侯爷又是一个护短的。
这安阳府的大牢,就是给那些人出气的地方。
李叱坐了一会儿后就听到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不多时,见是丁胜甲到了。
李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打招呼,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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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闭了起来。
丁胜甲猜着李叱是在生气,于是笑了笑道:“你这人,真也是不知道好歹。”
他走到老门口,看着李叱说道:“何必要瞪我,将军的意思是在这把你关一天,对曹家的人也好交代,最起码证明是真的关了,而不是在将军府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李叱呵呵了两声。
丁胜甲道:“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几床被子,床是没有,不过多给你几床新被子,你铺在地上也能舒服些。”
李叱还是没有理他。
丁胜甲又叹了口气,问李叱:“饿不饿?”
李叱这次点了点头。
丁胜甲叹道:“饿着吧小侯爷的意思就是,关你一天,饿你两顿饭,这样就算了。”
李叱睁开眼睛看了看丁胜甲问道:“那你何必问我?”
丁胜甲道:“随便客气一句。”
他刚要继续说些什么,从外边有两个士兵进来,其中一人对丁胜甲说孟将军要见他,丁胜甲点头应了一声。
他看向李叱大声说道:“你这个人,竟敢顶撞将军,自然不能轻饶了你,先关你一天反省,明天再来问你知错不知错。”
他一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随后就来。”
那两个士兵随即转身出了大牢。
丁胜甲往四周看了看,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布包扔在李叱身边。
“饿的时候就垫补两口,别让人瞧见。”
说完他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李叱把那不大的布包拿过来,打开看了看,里边是五六个煮熟的鸡蛋,还有两个馒头,一块卤肉。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些东西足以吃撑也吃不完,可是对于李叱来说,这些东西真的哪儿都不到哪儿。
李叱嘀咕了一声小气,没吃,把东西又包好放在一边。
这牢房里便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光线很暗,过道上的那几个长明灯也是灯火昏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叱判断已经天黑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再来人。
似乎真的就像是丁胜甲说的那样,只是随随便便关他一天,给曹家的人一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