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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春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冒充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儿子,杨迹形已经被杀多年,羽亲王的影响也早就消散无形。”
他看着唐匹敌的眼睛问:“你假扮成这样一个人,来我这,是想骗什么?”
唐匹敌还是没有说话。
狄春冷笑了几声,起身走到唐匹敌面前。
“羽亲王的儿子夏侯琢,在北疆做将军,如果你是他的话,纵然逃走,身边也会有不少亲信之人追随,为什么你孤身一人?”
他说话的时候,手一直都握在刀柄上。
虽然看起来唐匹敌被锁链绑的结结实实,但他还是在戒备着。
哪怕唐匹敌有任何异样举动,他也会立刻抽刀劈砍。
他的武艺很强。
“不说话?”
狄春微微眯着眼睛,好像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可是想来想去,自己又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所以让他有了杀心。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人对他有威胁,虽然看起来毫无威胁。
“杀了他。”
狄春吩咐了一声。
手下的亲兵立刻抽刀向前,两个人,两把刀,高高扬起。
下一息,这两把刀,就会朝着唐匹敌的脖子一左一右剁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唐匹敌轻轻叹了口气。
“绕的圈实在是太多了。”
他说。
狄春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唐匹敌道:“意思是,虽然没有锁住,可是绕的圈太多了,胳膊想抽出来并不是很容易。”
狄春脸色一变:“杀!”
砰!
木架被唐匹敌直接拽断。
既然铁链绕的圈太多了,胳膊不好抽出来,那就只好把木架拉断了。
木架一断开,唐匹敌的左臂往前一甩,锁链随即犹如一条蟒蛇般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跃起来,两脚将左右的白山军士兵踢开。
人落地的那一刻,他甩出去的锁链没有发生作用。
狄春后撤一步,抽刀,力劈。
当的一声,锁链被他斩开。
下一息,狄春一刀朝着唐匹敌的脖子砍下来。
唐匹敌没有躲,而是把左臂抬了起来,锁链并没有全都甩出去,在他胳膊上还缠绕着两圈。
狄春的武艺很强,他算计好了唐匹敌若是避开这一刀,下一招会怎么做。
奈何,唐匹敌不躲,狄春算计了人,没算计那条锁链。
这一刀就斩在了锁链上,又是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唐匹敌的右臂往前一伸,从袖口里滑出来一根不到两尺的铁钎。
噗的一声,铁钎刺穿了狄春的脖子。
唐匹敌杀人,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这样的场合,大概总是只有一击。
因为唐匹敌这样的人,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对手,大概只有三种。
不如他的人,哪怕差不了许多,他也会一击必杀。
第二种人是与他能打到两败俱伤的,第三种则是能一击杀死他的。
可是后面两种,他还没遇到。
两个人实力相差不太大,若是比武的话,可能会来来回回打上好一会儿。
可这不是比武,这是杀人。
铁钎贯穿,唐匹敌松开手,那根铁钎就留在了狄春的脖子上。
外边的白山军士兵立刻就炸了,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他们开始往前冲,唐匹敌则弯腰将狄春的长刀捡了起来。
不到一刻之后,这屋子内外,倒下了五六十具尸体,狄春带回来的亲兵一个没剩,全都死在唐匹敌面前。
这把刀是好刀,可也已经崩出来一些缺口。
不知道是兵器崩的,还是骨头崩的。
唐匹敌迈步走出屋门,院子里,数十名女兵用弩箭弓箭瞄准着他。
沈珊瑚站在最前边,眼睛血红血红的。
“这才对。”
唐匹敌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他杀了狄春,然后沈珊瑚杀了他,这样的话对于沈珊瑚来说,才没有太多后顾之忧。
这也才算一个心狠的人,应该做出的选择。
沈珊瑚瞪着他问道:“你真的不怕死?”
唐匹敌道:“这个世界上,怕死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怕死但无能为力,只能是怕着。”
“另一种是因为怕死,所以变成了天下没有人可以杀死他的人。”
沈珊瑚喊了一声:“射死他!”
数十名女兵立刻将弩箭羽箭全都放了出来。
距离只有几丈远,那些箭,可瞬息而至。
唐匹敌却在那一瞬间弯腰,抓了两具尸体起来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暴力往前一冲。
双脚发力的地方是台阶,台阶崩碎。
这几丈远的距离,唐匹敌两步就冲到近前。
尸体砸出去,砸翻了不少女兵。
他在人群中犹如一道黑影般左右闪过,一拳一拳,一拳一个。
中他一拳的女兵哪有能扛得住的,全都倒地。
下一息,唐匹敌出现在沈珊瑚面前,两个人近在咫尺。
“下次吧。”
唐匹敌道:“我到现在为止就犯了这一个错误不杀你。”
他一掌切在沈珊瑚的脖子上,沈珊瑚立刻就倒了下去。
看向倒在地上的这个女人,唐匹敌道:“下次你来杀我,我再杀你。”
然后迈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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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说不得
不知道多久之后,沈珊瑚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好像陷入了永夜一样。
因为她被打昏的时候是天黑,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天黑,于是便有了些错觉。
醒过来后才感觉到脖子疼的厉害,那个家伙出手还真是够狠。
沈珊瑚坐起来,看着四周,这将军府好像变成了阴曹地府。
黑暗本身已经很可怕,黑暗中还有血腥味,那就更可怕。
她撑着站起来,然后把那些被打晕了的女兵一个一个救醒。
沈珊瑚看着自己手下这些女兵,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想着那个家伙出手真的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然后她又自嘲的笑了笑。
是她下令放箭的,又何必要怪人家反击?
若那男人真想要杀人,此时她和她的女兵都已经在阴曹地府里报到了。
众人都很疼,互相搀扶着回到屋子里,互相帮忙检查伤势。
好在唐匹敌没有用兵器,好在唐匹敌的拳头也只是二三分力。
当然,只有打沈珊瑚的时候发力更重一些,大概用了三四分。
原因无他,只是她相对来说,比较抗揍。
“就这么放他走了?”
一个女兵有些郁闷的说了一句。
众人都看向她,把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另一个女兵叹道:“人家是你放的?”
之前说话的女孩子哼了一声:“小姑奶奶让咱们把箭头都磨秃了,可不是咱们放走的吗?”
另一个道:“就算是箭头没有磨秃,也一样伤不到他,他那动作快的好像鬼魅一样。”
“这个混蛋”
沈珊瑚低低骂了一声。
然后又叹了口气。
她轻叹道:“若非是他看出来箭头都磨秃了的话,他也不会放过咱们。”
她身边一个女孩子说道:“看出来了还下手这么狠,可见这个人的心有多冷硬。”
“等天亮,安排人去虎头山,立刻把我哥哥找来。”
沈珊瑚道:“封锁消息,我哥来之前,不准外边的任何人知道我姐夫已经死了的消息。”
她手下的人都应了一声。
大家都很清楚,一旦狄春死了的消息传出去,第一个来抢夺大当家之位的,就是二当家陈笑。
陈笑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渤海人,其实很值得怀疑。
“要不要派人追他?”
一个女兵问道。
沈珊瑚摇了摇头:“不追。”
片刻后她哼了一声:“那个家伙满嘴都是谎话,可他一身贵气,也许真的是北境边军将军夏侯琢,等我得空了,打我的事,我自会跟他讨回来。”
其实唐匹敌根本就没有离开射鹿城,他还要在这等孛儿帖腾哥回来。
两天后,虎头山的队伍急匆匆的进了射鹿城,沈冬夏的人马应该是差不多都到了。
路边一个卖包子的摊位上,唐匹敌坐在那吃饭,不时看一眼从大街上过去的队伍。
当他看到孛儿帖腾哥果然混在队伍里,他故意碰掉了一个饭碗。
一声脆响,引来不少人看他,唐匹敌装作一脸歉然的和掌柜的道了歉,也赔了银子。
不多时,悄悄脱离了队伍的孛儿帖腾哥换了一身衣服又回来。
看到唐匹敌,孛儿帖腾哥就一脸兴奋:“唐匹哥哥,你真了不起。”
唐匹敌笑道:“我怎么就了不起了?”
孛儿帖腾哥道:“看到你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吃饭,我就知道,狄春一定已经死了。”
唐匹敌问:“那你去虎头山的路,记住了吗?上山有多少防备,有多少明卡暗哨,摸清楚了吗?”孛儿帖腾哥笑道:“都记住了,上山的时候一路走一路看,保证错不了。”
唐匹敌问道:“你吃过饭了没有?”
孛儿帖腾哥摇头。
唐匹敌回头对掌柜的说道:“再来两屉包子。”
然后对孛儿帖腾哥说道:“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去把寄存在沈冬夏家里的金银财宝要回来。”
孛儿帖腾哥噗的一声就笑了。
在他唐匹哥哥眼中,这兖州诸多叛军势力,不管大的还是小的。
他们手中的金银财宝,都是唐匹哥哥寄存在他们那的。
不,是李叱哥哥寄存在他们那的。
沈冬夏急匆匆的赶回射鹿城,带上了几乎全部的队伍
那他虎头山的家里还能剩下几个人?而且正因为他出来的太急,又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带上金银财宝。
三天后,虎头山。
纳兰士兵把库房的门砸开,进门之后孛儿帖腾哥就笑了。
“这个沈冬夏还真是有钱,真带劲儿。”
他看向唐匹敌说道:“之前你告诉我说,那个叫沈珊瑚的女人一定恨死你了,唐匹哥哥,你现在又把她哥哥的家里给抄了她若知道了,还不得更恨你。”
唐匹敌淡淡的说道:“反正也是恨了,我又不在乎是恨的多一些还是少一些。”
他看向手下骑兵喊道:“尽快都搬空,咱们也该换个地方玩了。”
一群士兵整齐的应了一声,欢声笑语的去搬东西了。
唐匹敌走到一边的厨房里踅摸了一圈,踅摸到一些熟肉,在炉子上好歹烤了烤。
他出门,端着吃的,看着队伍蚂蚁搬家一样把库房里的金银一箱一箱的搬出来。
此时此刻,唐匹敌想着怪不得李叱喜欢搞钱,这把钱搞到手的心情,确实有点爽。
当天攻破虎头山,当天就把虎头山搬空了。
第二天队伍就已经在百里之外,像是乘风而来又乘风而去。
与此同时,冀州。
已经是宁王殿下的某人,却还是没有一丁点自己已经为王的觉悟。
甩手掌柜做的心安理得,每天下午都要抽出一段时间,陪着高希宁,带上狗子和神雕出去放风。
高希宁看着远处撒欢的神雕叹道:“昨天九妹说,要把神雕看好点,最近神雕总是往猪场那边跑。”
李叱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神雕说道:“这丑孩子已经长大了啊。”
然后看向高希宁:“其实我也长大了。”
高希宁道:“那行,明天把你和神雕一块送到猪场那边去。”
李叱:“”
高希宁道:“看起来还有点不满意?”
她眯着眼睛说道:“是不是因为不是把你单独送过去,还带上神雕,你吃了神雕的醋?”
李叱道:“一会儿就吃了神雕。”
高希宁道:“你这个人,也好意思说人家神雕,人家神雕去了猪场那边后,也是王,左拥右抱,妻妾成群,你呢你好意思和神雕相提并论?”
李叱道:“你心中执念真重啊。”
高希宁笑问:“是什么执念。”
李叱道:“咱俩还小那会儿,你就想给我找女人,现在我都是你男人了,你还想给我找女人。”
他抬起手在高希宁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里是不是让驴踢了。”
高希宁委屈巴巴的说道:“嗯刚踢的。”
正说着,有几个人骑马从冀州城里出来,跑在最前边的是余九龄。
“当家的。”
余九龄跳下战马,跑到李叱身边说道:“刚刚斥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