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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那辆黑色马车旁边,俯身:“拜见我王。”
车门打开,李叱从马车里下来,在那小伙计看到李叱的那一刻,眼睛里的光仿佛都要放射出来一样。
那就是宁王?
那就是我王?
李叱回头看向小伙计,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巷子里走去,余九龄则紧随其后。
只是这微微一点头,那小伙计却无比激动起来,手心里一瞬间就冒出来一层汗水。
因为激动,肩膀都在发颤。
院子里,廷尉迅速向前推进,那些反抗的人根本挡不住如此配合的廷尉军进攻。
层次分明,交替掩护,连弩的支援和覆盖,让院子里没有死角。
李叱迈步进门,走过的地方,都有被击杀的人。
一直到了后院,黑衣廷尉已经把院子围了一圈,院子正中,跪着足有百人。
从进攻到控制整个陈家大宅,前后不过一刻时间。
李叱走到院子正中停下来,两名廷尉抬着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
李叱扫了这一片跪着的人一眼,坐下来。
“殿下,现在问?”
廷尉军千办杜颜俯身请示。
李叱摇头:“不急。”
他坐在这不再说话,也不再看那些跪着的人,闭上眼睛休息,似乎长途跋涉还是让他有些疲劳。
就在这时候,巷子外边出现了一队边军精骑,夏侯琢停下来,看了看巷子口的黑甲廷尉。
“真的是李叱来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跳下战马,一边走一边问:“宁王到了?”
所有廷尉俯身:“拜见夏
侯将军,宁王就在院子里,刚刚进城没多久。”
夏侯琢心说这是出了什么事,李叱怎么突然就来了,而且之前没有派人知会他。
他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刚刚在巷子口看到了十几具尸体,到了这院子里,看到的尸体不下上百。
李叱突然到来,来了就大开杀戒。
这种场面夏侯琢还没有遇到过,让李叱动了这么大的杀念,可能出了大事。
所以夏侯琢加快脚步,他不担心别的,只担心李叱心里会正在难过,正在煎熬,正在痛苦。
让李叱动了这么大杀念的事,也许是哪位兄弟出事了。
等到了后院,他一眼就看到李叱坐在那,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让夏侯琢心里一疼。
他很少会看到丢丢儿那样的人,连背影都显得有几分萧条。
那是丢丢儿啊,永远都那么阳光,那么开朗,那么让人喜欢的丢丢儿啊。
他大步过去,脚步很急。
李叱听到脚步声,起身,回头看到夏侯琢后,嘴角刚刚出现了一抹笑意,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夏侯琢一把将他抱住,抱的很紧。
夏侯琢的手在李叱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一下一下,很轻,很轻。
“丢儿,没事的。”
李叱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上那自然而然,却也是努力表现出来的笑,没了。
廷尉军千办杜颜举起手一摆,所有廷尉全都转身过去。
因为杜颜看到了宁王落泪,那是他们的王,不能被人轻易看到王在流泪。
他被夏侯琢抱着,站在那,眼泪静静的往下流。
片刻后,李叱把鼻涕和眼泪在夏侯琢肩膀上蹭了蹭,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抬起手在夏侯琢的后背上也拍了几下:“行了。”
夏侯琢松开手,问:“是有人出事了?”
李叱点头:“刚罡和陈大为被杀了,廷尉军千办方洗刀九死一生,也险些被杀。”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没有派人提前告诉你,是因为幽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可能有很多都被别人收买,暗中操控。”
夏侯琢眼睛骤然睁大:“幽州?很多?”
“很多。”
李叱转身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停顿了片刻后说道:“等等你会看到一些让你吓一跳的事。”
夏侯琢问:“什么?”
就在这时候,余九龄带着大批人从后院的屋子里出来,每两个人抬着一口大箱子。
他们鱼贯而出,若是能从高处往下俯瞰,这出来的队伍,像是一条巨大的蜈蚣。
余九龄道:“有地下密室,存放着的银子大概数了数,每一口箱子是五千两,这密室中的存银就不下三百口箱子。”
夏侯琢果然被吓了一跳。
“这么多银子!”
夏侯琢的眼睛睁的老大老大了。
李叱道:“这也许还不是幽州之内所有的藏银,夏侯,帮我办件事。”
夏侯琢道:“直接下令,你是王。”
李叱嗯了一声:“封闭幽州九门,只许进,不许出。”
夏侯琢立刻转身:“我现在就去传令,调集队伍在城中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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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他叫张汤
这一天,宁王突然到了幽州,不久之后,幽州九门皆封。
陈姓富商的家里。
李叱坐在椅子上,看着廷尉们将一箱一箱的银子抬出来,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
“现在,有谁打算和我说一些什么吗?”
李叱声音平缓的问了一句。
“宁王,我们只是我们只是私下小聚,玩一玩牌”
其中一个人跪在那说道:“这,纵然触犯了律法,却也不应该被如此对待,更不能被如此杀戮。”
李叱轻轻叹了口气。
他指了指说话的人:“看来你就是陈当。”
那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商人叩首道:“回殿下,草民确实就是陈当。”
李叱吩咐道:“他有用,拿回去用刑,看看他能撑住多久余九龄,你盯着用刑,只要不打死,随意你处置。”
“呼!”
余九龄立刻上前,朝着那陈当的脸,抬起手先给了五六个耳光。
这五六下打完,陈当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若非是被捆的结结实实,怕是他也要还手了。
余九龄一摆手,从后边进来一队人,他们身穿黑衣,但和廷尉的黑衣款式不同,每个人的眼睛里也都压着恨意。
每个人右臂上还都绑着黑纱,额头上缠着白布。
余九龄在陈当面前蹲下来,看着陈当的眼睛说道:“我们之前查到了,有两个人大概是逃去了兖州,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逃到兖州去的那两人,一定派人给你送过信了。”
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所以在惯县发生了什么,你也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
“宁王麾下谍卫两位统领被吕无瞒杀了,我身后的人,都是那两位统领的亲信手下。
“我特意带着他们来,你就应该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他们发过誓,要为统领报仇。”
“你知道谍卫是做什么的吗?你们要做的是藏起来,而谍卫要做的就是挖出来。”
余九龄起身:“我也猜的到,你们这些人一定受过什么训练,不会轻易招供,可你不知道的是,我也是真的不希望你轻易招供。”
他一摆手:“带回去。”
谍卫上前,将陈当按着带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在李叱他们身后响起。
“宁王殿下,统领大人,可否可否让我试试问这些人?”
余九龄一回头,发现居然是那个茶楼的小伙计跟了过来。
这小伙计是谍卫的人,半年之前刚刚加入,而他,就是刚罡亲自收下的人。
小伙计叫张汤,是个苦命人,身世和余九龄倒是差不多。
所以在知道张汤这个人之后,余九龄对他倒是格外多关注了些。
这个少年才十六岁,少小时候父母双亡。
茶楼的掌柜是他家对门的邻居,见他孤苦,就把他收留下来。
他从小就顽皮,这一点和余九龄更像,但有一样和余九龄一点儿都不像。
那就是他够狠。
刚罡巡查冀州地方,到了幽州的时候,在这茶楼休息,巧合之下知道了这个少年。
张汤是个孤儿,这一路成长,自是没少被人欺负。
可是他从来都不会逆来顺受,有一次被人围着打,他就死死抱着一个,咬掉了那个人的耳朵。
后来被咬掉耳朵的人,带着不少人来找他,他从茶楼后厨抓了一把剔骨尖刀。
当时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拿着一把刀站在大街上,硬是没有人敢上前。
那一刻那些人怕了,没有人把他怎么样,茶楼掌柜的也站在他身边,那
群人僵持片刻后随即退走。
当天夜里,那些人就来纵火,把茶楼烧了,虽然救的及时,却也损失惨重。
第二天夜里,张汤就一个人偷偷出去,又找到那个被他咬掉耳朵的人,一刀割掉他另外一只耳朵。
那人比他大几岁,却吓得尿了裤子。
他用这人的血,在墙上留了一些字,自此之后,这家人居然真的没敢再来招惹。
他留的字是
我可以离开茶楼,今后只做一件事,我藏在暗处,你们所有人都记住,千万不要落单,被我看到了,我就一个一个的杀,我烂命一条,换你们的命不亏。
刚罡知道这孩子的事之后,就找到他,对他说如果你愿意,以后就是宁王麾下谍卫的人了。
张汤问刚罡,谍卫要做什么。
刚罡告诉他,谍卫只做三件事第一,效忠宁王,第二,保护兄弟,第三惩恶扬善。
张汤在那时候就记住了这三件事,好像刻在骨子里一样的记住。
余九龄看到他过来,微微皱眉:“张汤,你年纪还小,这里场面血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汤俯身道:“陈将军,我不怕血腥,我可以让血腥为我所用。”
李叱因为这句话而多看了这少年一眼,在少年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很重的戾气。
张汤转身看向李叱,俯身道:“宁王殿下,统领是对我好的人,他死了,我想为他做些什么。”
李叱点头:“你来试试。”
张汤低着头走路,步伐不大,但是迈步的速度有点快。
他到了跪在那的那些人面前,仔细看了看,看谁在看他。
其中有人认出他,只是这陈家大宅对面茶楼里的小伙计,所以眼神里有些轻蔑。
于是张汤指了指这个人:“你先。”
张汤到那人面前,把自己的上衣解开,虽然那衣服并不名贵,他脱下来后也没有随手扔在一边,而是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身边。
他上衣脱掉之后,人们才注意到他腰间绑着一个不算小的腰带。
这腰带很特殊,上面密密麻麻的挂着很多东西。
他摘下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包,打开之后,里边居然是一包铁针。
张汤伸手在腰带上摸了摸,又取出来一个小榔头,榔头也就是大拇指那么大。
然后张汤一脚踩着那人的手掌,弯腰,把铁针一根一根的钉进那个人的指甲缝里。
不管那人如何挣扎哀嚎,张汤却不为所动,甚至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也不问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在那钉着。
片刻之后,他把那人的右手五根手指都钉了铁针进去,那人疼的都已经扭曲。
松开这只手,张汤默不作声的又用脚踩住那人的另外一只手。
“别!”
那人嘶哑着喊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张汤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慢慢侧头看了看那张疼到扭曲了的脸。
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了那人的耳垂,狠狠的往下撕
硬生生的把耳垂撕开,将耳廓都撕下来一长条。
“你不会骗我吧,骗我不好。”
张汤看着那人的眼睛,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个十六岁的人。
“不不骗,我知道的都说。”
张汤又往前伸手,那人吓得往后躲。
张汤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明明是个壮年汉子,而且还有武艺,所以刚才才会轻蔑的看了张汤一眼。
此时此刻,却因为张汤一伸手,他就吓得往后缩,而又因为张汤看了他一眼,满脸是血的他又自己爬跪
回来。
张汤伸手过去,在这人身上撕下来一块衣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