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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道:“和尚书房的两位大人一起吃了饭,
又和他们一起去了澜兴坊,两壶老酒下肚,那两个老…色…批就说了不少事。”
他把那两个人的话仔细回忆了一下后说道:“一个是礼部侍郎刘世勋,一个是工部尚书徐放,他们俩说,今天皇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余九龄把世元宫里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李叱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皇帝的心思很深他居然为了保住姚之洞,杀了大兴府的府治钱余。”
李叱一边踱步一边说道:“看来皇帝是真的在乎这英雄大会那就再添一把火。”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高处落下,单膝跪倒在李叱面前:“主公,今天夜里外边多了不少人,比前几日的人身手都要好。”
来汇报消息的,是廷尉军千办早云间。
李叱嗯了一声:“大概是世元宫里的大内高手不要理会他们,愿意盯着就盯着。”
他看了一眼还坐在高处的高希宁,笑了笑道:“他们若是看不清楚,咱们就给他们点个亮。”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一辆的马车在官驿外边停下,开始往下搬运东西。
在远处,有些百姓们也在看着澜兴坊那边的烟花,看着看着,忽然就没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心说今日是花魁上台,本该烟花不断,怎么会没了的。
没多久,烟花就在官驿这边飞满天。
李叱让人在一个时辰之内,买光了澜兴坊那边的所有烟花。
官驿这边,无数颗璀璨的流星飞上夜空,在高处化作了银河。
高希宁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眼睛里的光和天生的光相映生辉。
她看着天空,李叱站在屋子下边看着她。
她知道他在看她,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在看她。
这一天之后,可能在大楚都城里又会出现一个关于曹度的传闻,那就是他在花魁登台夜,买走了属于花魁的烟花。
此时此刻,那个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花魁姑娘,也不知道会想些什么。
也许此时此刻她正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的烟花绽放,想着是哪个姑娘抢走了的她的璀璨。
高希宁从高处跳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最后一朵烟花逐渐在夜空消失。
她抬起手放在李叱肩膀上,像是兄弟二人一样那样站着。
“你怎么突然学会泡妞儿了?”
高希宁问。
李叱笑起来:“你怎么承认自己是个妞儿了?”
高希宁嘿嘿笑了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以前不承认自己是个妞儿,还不是因为小张真人的话,成亲之前只能做兄弟啊”
李叱道:“兄弟之间,其实也可以有一种超越友情的关系。”
高希宁哈哈大笑:“九妹,你叱哥哥想和你成为超越友情的兄弟。”
余九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放完了烟花,跑回来笑着说道:“超越友情的兄弟,不一直都是吗?”
李叱:“”
高希宁用肩膀撞了撞李叱:“办正事去吧兄嘚,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一早,我去都城的婉云斋听评书,说是有一位小先生,俊美绝伦。”
李叱道:“九妹,记下来这个地方!”
余九龄一拍胸脯:“放心吧当家的,不过恕我直言,这事应该追本溯源。”
李叱问:“何为追本溯源。”
余九龄道:“那我耐心的和你讲一讲啊我宁哥要去看小白脸,当家的你就该感到自责,感到羞愧,感到歉疚你也是小白脸,为什么宁哥还要去看别的小白脸,这说明什么,说明当家的你这小白脸的狐媚之术还不行啊。”
李叱抬起头看向天空:“也不知道
把人扔上去,会不会炸。”
余九龄躲在高希宁身后:“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高希宁点头:“是,你就是女子之友。”
余九龄道:“她们都这么说我。”
李叱:“逆贼你受死吧。”
余九龄噌的一声就蹿了出去,像是脱了缰的臭流氓。
李叱看向高希宁:“说吧,我该怎么狐媚一下,你才不去看小白脸?”
高希宁道:“我也不知道,我明天去看看别的小白脸怎么狐媚,回来教你噢。”
说完转身,背着手,甩着马尾辫走了。
李叱:“人生啊”
他叹气到这里,忽然间醒悟过来一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要遵守所谓的帝运安排了呢?
想想看,大概就是从他师父长眉道人和高原开始信了之后。
他心想着你们两个老人家,一点儿都不照顾少年之心等我回去就给你们俩一人找一个老伴儿,迷的你们神魂颠倒鬼哭狼嚎,但就是不跟你们两位老人家成亲圆房。
李叱想到这,心说我可真狠。
但是一想到师父他老人家,住着拐棍儿还跟余九龄一块去逍遥
李叱就觉得师父他老人家,才是真的老狐狸精。
第二天一早,早云间和方洗刀两个人轮值休息,轮到尚青竹和虞红衣两个人当值。
到了中午的时候,虞红衣过来汇报,说是官驿外边暗中盯着的人,高手似乎越来越多。
李叱笑着说了一句:“盯着吧,反正接下来的事也有人去办。”
他走到窗口,看着外边说道:“咱们大理寺的朋友已经骑到老虎背上去了,哪有那么好下来的。”
大理寺。
归元术看着那几位厨师又在忙活午饭了,他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从陛下开始让他盯着曹度起,自己似乎就变成了一根提线木偶。
原本以为,提着线的人是皇帝陛下,可是后来才醒悟,提着线的人是那个家伙。
他回头看向郑顺顺:“查到了吗?”
郑顺顺抱着一摞卷宗正在翻,摇头:“还没。”
另外一边,张有栋举起手:“我查到了一些宰相大人和曹家不和,是因为当初的封爵典礼。”
归元术回头:“怎么记录的?”
张有栋道:“曹度的父亲曹登科被封爵飞陵候的时候,来过都城,那时候姚之洞是个四品官员,为礼部侍郎,事情是他操持的,因为曹登科觉得他操持的寒酸了,所以曾经出言讥讽。”
“然后姚之洞就故意安排错了时间,先帝召见曹登科的时间他告诉了手下人一个错的,然后手下人转告曹登科的时候说的也是这个错的时间,导致曹登科误了一个时辰才到,被先帝骂了。”
归元术笑道:“咱们的宰相大人,历来都是睚眦必报。”
说到这,他忽然停顿了一下。
四个手下也看向他,同一时间醒悟过来什么。
归元术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所以睚眦必报的宰相大人,现在应该在想着怎么搞一搞我了。”
那四个人看向厨师,郑顺顺叹道:“都怪曹度!”
赵山影道:“就是,都怪这个家伙,他还假惺惺的派人在这给我们做饭,大人,咱们别吃了吧!”
坐在台阶上的归元术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吃!王八蛋的饭,不吃白不吃。”
他说完之后,五个人都停住了脚步。
那四个看向他,他也在自我怀疑。
王八蛋的饭
这骂的是谁?
第七百四十二章 风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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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元宫,御书房。
皇帝杨竞看向大内侍卫他惠春秋问道:“这两天曹度有没有什么举动?”
惠春秋俯身道:“回陛下,此人这几日依然做了不少荒唐事,却没有接触过朝中大臣。”
皇帝问:“荒唐事?什么荒唐事?”
惠春秋道:“前天夜里,澜兴坊花魁登台登台谢恩客,本来准备了可以足足燃放一个时辰的烟花,结果只放了不到两刻就停了,是曹度派人跑去澜兴坊把所有烟花都高家买走了,在官驿外边放着玩。”
“第二天一早,那位花魁姑娘应该没打听清楚曹度的身份,也可能是觉得她有靠山,居然带着一群人跑到官驿去闹事。”
皇帝听到这都怔了一下。
皇帝问:“这青楼女子,如此狂妄?”
惠春秋解释道:“她多半是被惯坏了,以为那么多喜欢她的恩客都能为她撑腰,随意打听了一下,就知道曹度是从豫州来的,大概觉得只是个寻常有钱人,好欺负”
皇帝都被气笑了:“她也不想想,那么多烟花都被曹度买走了,如果曹度好欺负,能从她背后的东家手里把烟花都买走?”
惠春秋道:“一个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的年轻女孩,大概没有想那么多。”
皇帝问:“然后呢?”
“然后她带着去的人,都被曹度的人按住了,那个花魁也被按住了。”
惠春秋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忍着笑。
但他又不能在陛下面前笑的放肆,所以忍的辛苦。
“曹度让人按着她在抄写一百遍道德经,写不完就把她头发都剃了。”
惠春秋道:“剩下的那些打手,原地转圈一百圈,转一百圈之后还能走出去的,就放了,走不出去的,也要抄一百遍道德经。”
他看向皇帝:“现在还在抄呢,有人想出头,不过还在观望,没有贸然去招惹。”
皇帝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家伙到底是在装,还是真的不学无术”
惠春秋道:“那个花魁抄写出来的第一份,曹度派人拿去卖,说是花魁手稿,谁买到手,就可凭借这份手抄道德经,到官驿领取一份独特礼品,限量,只一份。”
皇帝再次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人买吗?”
惠春秋回答道:“有人买,大家都知道曹度出手豪阔,不拿钱当钱,所以有人花二百两银子买到这份手抄道德经,到官驿向曹度索要礼品。”
皇帝看向惠春秋几乎扭曲了的脸,叹了口气后说道:“别憋着了,笑吧到底怎么了?”
惠春秋忍的受不了,终于还是噗的一声笑出来:“那人到官驿,领了二斤鸡蛋。”
皇帝站在那,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嘴角也开始抽搐起来。
惠春秋是大内侍卫统领,他刚才觉得自己要是笑的放肆,不妥当。
皇帝是皇帝啊,皇帝当然也不能笑的放肆
惠春秋强忍着继续说道:“还说如果那手稿若是不想要了,曹度可以回收,那买了手稿的人看着鸡蛋,就觉得吃亏了,于是说不想要了,曹度说那可以换个盆。”
皇帝听完后,心都抽抽了一下,他装作平静的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惠春秋俯身一拜,转身出了御书房,到门口终于憋不住了,躲在柱子后边笑了好一会儿。
皇帝很平静的走到窗口那,看了惠春秋一眼,还能很平静的把窗户关好。
然后坐下来笑的跺脚。
那个曹度,真的是不做个人。
笑了好一会儿,皇帝吐出一口气才缓和下来,想着那领了二斤鸡蛋的家伙,也不知道那张脸会多难看。
其实想想看,皇帝也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只是平日里太过严肃了些。
他此时此刻倒是真想看看,城里有些什么人想为那花魁出头。
沉吟片刻,想着自己也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出过皇宫,于是缓和了一下情绪,打开窗子,往外喊了一声:“惠春秋,进来。”
惠春秋笑的肚子都疼了,听到皇帝喊他,连忙转身跑进来:“陛下,臣在。”
皇帝道:“准备一下,朕想去看看英雄大会准备的怎么样了,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热闹。”
不多时,皇帝换了便装,带上了内侍总管甄小刀和惠春秋,在一群便装大内侍卫的保护下出了皇宫。
官驿。
都已经一天一夜了。
那位花魁还在这呢,她抄不完一百份道德经就不许走,她出身的仙侣楼东主已经求见了好几次,李叱只是不见。
这仙侣楼的东主叫魏光,背后的靠山不是别人,正是大兴府府治钱余。
可是就在前两天,他的靠山被人杀死在衙门里,现在案子还没有破呢。
而暗地里就有传闻,说是钱余钱大人的死,可能和这位小侯爷曹度有关。
做青楼生意的人,自然和暗道上的势力颇有些来往,所以他也听说了,现在暗道中也出了些事。
几天前,有人出价,雇人给曹度一些颜色看看,结果被接了这活儿的人,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钱余死了之后,又有人在暗道上发布消息,出价三万两取曹度的人头。
接了这生意的杀手,一个时辰之后就被人吊死在他的住处门口。
如今暗道上大大小小的势力都确定了一件事,谁想搞曹度,谁就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