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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楞了一下:“家父?”
李叱:“乖儿子。”
那人暴怒,向前疾冲,想把掉在地上的长刀夺回来,李叱又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李叱眼神凛然,那眼神里的含义简单且霸气同样的招式,永远不会在我这有第二次机会。
李叱向前一步,长刀横扫直奔那人的咽喉,那人双脚发力,立刻向后飘了出去。
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李叱的长刀飞了出来,刀上连着一根锁链
在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可是已经无法避开,长刀迅速飞到他身前,将他的胸口刺穿,在这一刻,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刀从他背后又刺穿出去,然后锁链哗啦一响,刀被李叱抽出来,那人被带的往前扑倒。
另外一个窗口,看到这一幕的另外一个圣刀门的人,眼睛骤然睁大。
“我们的人?!”
他身形一展,从二楼直接掠下,人在半空之中,长刀甩出来直奔李叱面门。
李叱似乎是轻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中,是对出手之人的不屑,是对第三次了还敢有人这样对他出手的轻蔑。
他后撤半步,双手握刀。
刀落,匹练如虹。
当的一声,飞来的长刀被李叱斩落,那把刀又噗的一声戳进大地之中。
李叱一伸手把刀柄上连着的锁链抓住,往自己这边一拉。
这次出手的人被李叱猛的拉拽过来,眼看着就要到李叱身前的时候,他的两条袖口里分别亮了一下。
李叱的眉角一扬。
下一息,双刀斩落。
这人的宽袍大袖之中,竟然还藏着两把刀。
此人的武艺极为强悍,双刀翻飞犹如龙卷风一扬,刀势连绵,隐隐约约的甚至感觉到好像有无数的细线,在身上不停的切过。 三楼。
南兰站在窗口看着下边的激战,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如果他还看不出来这次的刺客就是圣刀门的人,那他这么多年来苦练也就白费了。
后院里的刺客所用锁链刀的功法,和他们平日里练的一模一样。
“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候,南兰问了一句。
他没有回头,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后窗,澹台压境进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说穿着这样的宽袍真的是太麻烦了。
他抬起两只手对着南兰的后背,语气平静的回答:“你们以为别人都是提线木偶?”
说完这句话之后,双手往前一伸。
两条大袖之中露出来的可不是刀,而是两把连弩。
南兰在这一刻直接掠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回身抽刀,无数弩箭朝着他打过来,而他在半空中,长刀出鞘竟有龙吟之声。
刀锋扫过,弩箭飞落。
在他身前,火星四溅。
“甘道德这条疯狗。”
南兰一刀将弩箭扫落,人已经飘落在后院。
他一回头,正好看到另外一个黑袍怪忽然消失了。
李叱脚下一点,脚底踩起来一股土浪,人瞬间消失,下一息已经到了与他对战的圣刀传人身后,双手握刀力劈而下。
那人的反应极快,迅速转身,双刀向上抬起来夹住,当的一声
圣刀传人的膝盖撑不住这般力度,直接跪了下去,两个膝盖又重重的磕在地上。
南兰一声暴喝,朝着自己同伴冲了过去想要救援。
李叱的刀往下斩落直奔跪地那人的脖子,而南兰的刀也已经飞了出来。
在这一刻,李叱忽然间双脚离地,身子凌空翻了一圈,原本斩落的刀往身后甩飞出去,直奔南兰。
两把锁链刀在半空中擦着过去,刀身与刀身摩擦的时候,把两把刀都摩擦出金光。
南兰脸色一变,立刻向后仰身,李叱的刀在他身体上方飞了过去。
而南兰的刀,噗的一声击穿了他同门的胸口,那跪在地上的人被这一刀贯胸而过。
李叱已经翻到那人身后,一把将击穿身体的长刀抓住,然后一脚踹在那人的后背上。
那人保持跪着的姿势飞了出去,锁链还在他身体里,他就像是身上有个滑轮,是挂在锁链上滑过去的。
人飞过,锁链变成了红色。
可就在这时候,更多的人被惊醒冲了出来,南兰带来的人很多,冲过来把暗器朝着李叱身上打。
李叱一转身把长袍脱了,长袍在他手里旋转起来,暗器噗噗啪啪的打在长袍上,被飞转的长袍卸掉力度。
而澹台压境还站在三楼窗口,拿着两把连弩不停的点射,像是个疯狂的输出机器。
院子里的人被他接连点翻,中箭者倒地哀嚎。
就在这一刻,忽然间澹台压境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的回身,两把连弩急速点射。
一道黑影已经出现在澹台身后不到一丈的距离,无数弩箭朝着这人飞过去,瞬息而至。
这人向前迈步,一步就到了澹台压境身前。
在迈步之中,右手抬起来,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的来回拨挡,飞向他的弩箭,居然被这两根手指全都拨开!
澹台压境一惊。
黑衣人一掌印在澹台压境的胸口,澹台压境被一道狂澜般的巨力直接冲击飞下三楼。
李叱的眼睛骤然睁大,迅速掠过去将澹台压境接住,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掠出后院。
那人走到三楼窗口站在那,后院所有圣刀门的弟子整齐俯身一拜。
“小师叔!”
第八百四十章 出手无情
那年轻男人身穿一套灰色长衫,看起来布料并不名贵,倒是剪裁的几位得体。
他没有理会那些门人对他行礼,在三楼上直接轻飘飘的跳了下去。
人落在院中,只一步就到了后院门口,左手抬起来扫了一下,掌扫在门板上,门板便翻飞出去。
他跨步出了院子,随即看到远处有黑影一闪即逝。
连他都没有想到刚刚掠出去的人速度能这么快,他只是差了分毫而已,到院门外的时候,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放弃,迈步往前追,转瞬就到到了巷子口,这个时候却不得不站住。
他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身后追出来的门人弟子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不动,谁也不敢乱动。
良久之后,年轻男子转身往客栈那边走,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不用追了。”
南兰一脸不解:“师叔,为何不追了?那人受了你一掌,纵然不死也必会重伤,剩下的那个要带着他逃走,就算一开始速度快,后来也必不会持久。”
被称为师叔的年轻男子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寒意,南兰立刻闭嘴,连问都不敢再问了。
回到客栈,年轻男人进门之后就回到自己屋子里,站在窗口那仔细回忆刚才的事。
如果在巷子口再多往前追两步,他知道会有一把这世上无可相比的剑刺到他面前。
他不是怕,而是没有十分把握。
他没有看到是谁在暗处,也无需看到,他知道那一人的那一剑只要出现,石破天惊。
“这世上果然藏着太多不可思议的人。”
他喃喃自语了一声。
半个时辰之后,李叱他们的住处。
李叱帮澹台压境把黑袍脱下来,因为担心,连他如此冷静的人,手都在微微发颤。
澹台压境的脸色白的吓人,那一掌实打实的印在他的心口,以他的身手当时居然躲都躲不开。
李叱满脸都是担忧,手脚麻利的把澹台压境长袍解开,再看时,心口位置,有一个仿佛是被火烧出来一样的黑色掌印。
再把里边的衣服打开,李叱脸色又是一变。
澹台压境为了稳妥起见,在心口上还挂了一面护心镜,纯钢打造,刀都砍不破。
可是这护心镜裂开了一条口子,向外的凸面已经凹了下去。
再看衣衫里边,李叱总算是能稍稍松一口气。
好在是澹台压境足够小心谨慎,他在衣服里边还穿了那身玉甲。
这玉甲就是他们在幽山国地宫找到的那神甲之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打造,但是分量格外的轻,偏偏还坚硬无比。
就在这时候,澹台压境哇的吐出来一口血,然后就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再过片刻,脸色反而恢复了一些。
刚才那一掌震荡太重,一口血淤积在那出不来,所以人都憋的没法呼吸一样。
这口血喷出来,人看起来倒是比刚才还稍稍好了些。
“很强。”
澹台压境联系深呼吸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衣服解开,玉甲卸掉,心口上红肿了一片。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内家拳。”
李叱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检查了一下澹台压境刚刚穿过的黑袍。
这黑袍在最外边,可是心口位置却没有什么破坏的痕迹,连褶皱都没有。
可是里边的衣服却像是被一个手掌形状的烧红的烙铁,在那按了一下似的。
“看起来年纪不大
,靠近之后感觉他气息发寒。”
澹台压境看向李叱说道:“可在靠近我一丈之外我才感觉到他的气息,一步就到我面前,靠双指就能拨开我打出去的弩箭,再一掌将我打飞这么强的身手,我第一次见到。”
见他说话气息还算稳定,李叱他们的担心又稍稍减轻了一些。
好在是李叱这边的人,都和他养成了一样的习惯那就是在能保护自己的准备上,都做到了极致。
如果没有护心镜,如果不是还有玉甲,这一掌给澹台压境的伤害,绝非现在看起来这样。
“老张真人呢?”
李叱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张真人扶着老真人从外边进来。
“老真人受伤了?”
李叱看到老张真人那有些虚弱的样子,立刻就迎了过去。
老张真人一边走一边摆手:“没有受伤,只是强撑着一股气势把那人逼退,此时有些气血翻腾。”
李叱这才知道,如果不是老张真人阻挡的话,那人说不定会追上他们。
“好厉害的修为。”
老张真人坐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若我年轻二十岁,就不会装神弄鬼,靠一口气撑着剑势,而是出去和他打一架了人老气衰,天道之术,不可逆转。”
小张真人看向李叱道:“此人的武艺,可能超过我们所有人,所以计划是不是要变一下。”
李叱摇头:“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看看今夜之后是什么局面,如果今夜我们就准备撤走,反而会有破绽。”
与此同时,青州王府。
事发突然,而且甘道德也不知道圣刀门来了人,一家客栈里发生了械斗,还不足以惊动他这个大王。
已是如此深夜,甘道德却还没有睡下,最近看起来好事不少,可是烦心事也一样的多。
尤其是虎隐的态度,他无法确定真伪。
他知道那几年在圣刀门的时候,他和虎隐私底下关系最亲近,他对虎隐也颇为照顾,虎隐一直都说对他感恩。
主要是两家本就血脉不远,以前就认识,再加上都属于那种不怎么被师门待见的人,所以他们俩也算同病相怜。
别以为圣刀门的大师兄有多风光,大师兄先死,所以他才是大师兄。
大师兄如此,那二师兄呢?
如果虎隐对他说的那些话是试探,当时自己已经说错了话,虎隐只需把他的话原原本本告知师门,门主就不可能让他有好下场。
可若不是试探,以他们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如今兵强马壮,和圣刀门决裂也并不是一分胜算都没有。
归根结底,他就是不敢完全信任虎隐。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其实他完全不知道那黑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一直都在沉思,所以对外边没有任何感觉,若非是往那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有发现。
那黑影就在门外一动不动,这一下就把甘道德的头发吓得都炸开了似的。
“是谁!”
甘道德立刻就喊了一声,然后又喊了一句:“护卫何在!”
“闭嘴。”
门外的人只说了两个字,然后推门而入。
当甘道德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脸色瞬间吓得惨白,他往前紧走几步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叔!”
甘道德叩首在地。
年轻男人迈步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他拖着那人的脚踝进来,就像是拖着一根树杈似的
,那人看起来还有气息,但却已经连挣扎都不能了。
“甘风。”
年轻男人看向甘道德,眼神扫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