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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道:“不许笑,她是我媳妇儿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们还有人不知道,我可以再说一次,她是我媳妇儿。”
他在队伍前边一边走动一边说道:“作为你们都廷尉大人的男人,我不能让她去冒险,你们说对不对?”
“对!”
一群人整齐的呼喊了一声,声音大的啊,仿佛连天空上的云彩都要震碎了似的。
高希宁现在脸上又红又烫,心跳的速度让她感觉下一息心脏可能就要跳出来了似的。
李叱继续说道:“可是作为宁王!”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肃静下来。
李叱道:“那我也不能让我媳妇儿去冒险。”
这话一出口,那些刚刚才肃静的人们啊,嘴角上的妈妈笑就再次冒了出来。
李叱道:“这是廷尉军的事,副都廷尉叶先生已经在查这个案子,另一位副都廷尉大人张汤在查别的案子,而我也说过,我不会过多插手廷尉军的安排所以,我现在宣布一件事。”
李叱脚步一停,看向众人说道:“在廷尉军中新设一个官职,廷尉军中只此一人,不再增加,官职为廷尉军佥事,位置在都廷尉大人之下,副都廷尉之上,在廷尉军中,只受都廷尉大人一人节制,你们记住了吗?”
所有人整齐回答:“记住了!”
李叱点了点头:“现在我宣布廷尉军佥事的人员任命,他已经来了。”
众人随即看向外边,在宁王刚才带着的随从中寻找,看看是哪位能成为这位置独特的官员。
李叱道:“看什么看,就是我。”
这一下,所有人又都怔了一下。
李叱笑道:“身为刚刚上任的廷尉军佥事,我有资格也有责任,去把坏了廷尉军名声的那群恶人翻出来。”
他看向高希宁道:“大人,我想请战。”
高希宁看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李叱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爱慕之情就稍后再表达,虽然看起来你已经呼之欲出,现在你可以宣布由我去把那些人翻出来了。”
高希宁却摇了摇头:“不行,你是宁王。”
李叱道:“宁王是天下人的宁王,宁王的天下以及宁王是你的,我是你的属下。”
高希宁眼睛逐渐湿润起来,张了张嘴,却被李叱摇头阻止。
“你不能阻止我去,因为你阻止不了。”
李叱笑道:“不过你现在可以准备一下,一会儿出发的时候跟我一起去,按照我的想法其实不愿意你去,但你是都廷尉,他们都在等你,这是廷尉军的名声,也是你的名声。”
高希宁使劲儿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豫州城北大概二十几里的镇子里,有一行人在这停下来休息。
路边有个茶摊,过路人口渴了,在这两文钱就能买一大碗凉茶,解渴又去火。
这一行人大概七八个,为首的是两个人,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像是个书生,身上穿着的也是书生的长衫。
他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木匣,看起来像是装着一幅很名贵的字画。
另外一个是个年轻女子,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她脸上戴着纱巾,鼻子以下看不到,可是露出来的那一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足以说明她绝对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美人。
和那个年轻男人一样,她的背后也背着一个长长的木匣,看起来比男人背着的那个稍稍要窄一些。
“掌柜的。”
年轻男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后问道:“像你打听一件事。”
掌柜的一边给他上茶一边笑着回应:“有什么事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年轻人谢意的看了他一眼,客气的说道:“我们是从冀州来的,原本是要去冀州城投靠宁王殿下,不过我们到冀州之后宁王却已经南下,我想打听一下,宁王是不是已经到豫州城了?”
茶摊的掌柜点头道:“没错,宁王已经到咱们豫州了,那天队伍就是从我面前过去的,我可还看到宁王了呢,那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宁王身上散发着一种金色的光辉,人坐在马车里,那金光都往外冒。”
年轻女人没忍住,轻轻的笑了一声,但很快就硬生生憋住了。
冒金光
年轻男人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就低下头,似乎对这个男人有一点小小的害怕。
他们在路边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再次上路,朝着豫州城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骑马,在到这个镇子之前把战马都找人妥善安置,他们的马太好了,也就太招摇。
走在官道上,那年轻女子偷偷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怯生生的问道:“介衣师兄,咱们到了豫州就动手吗?”
年轻男人摇头:“不一定,看清楚情况再说。”
正说着话,他们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寻常无奇的年轻农夫,穿着短衣襟打扮,袖子口挽着,裤脚也挽着,脚上的布鞋上还带着些泥巴。
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的农夫,可是他背后背着一个很长很宽的布袋。
这个农夫的相貌无比憨厚老实,但是眼睛此时却稍稍有些不老实,在那年轻女人的胸脯上瞄了几下。
因为这个女人确实很美,身材又好的没话说。
于是,被称为介衣师兄的年轻男人,脸色微微变了变。
“你站住。”
他看向那个年轻的农夫。
农夫看着他笑起来:“你确定是让我站住吗?”
【昨天只有一更,是因为忙了一天给闺女转学的事,真的是心力交瘁,就不多说了。】
第八百九十八章 交给我吧
豫州城。
这是一户普通百姓的宅院,本身就是在城中很偏僻的地方,住在这的人自然没有世家大户。
院子里,天下第四用锄头挖出来一个坑,把这一家人的尸体埋进去,一边动手,他伤口一边流血。
在院子的台阶上放着他的古筝,已经被人劈开了一条口子的古筝。
将尸体埋好,天下第四喘息着回到台阶那边坐下来,侧头看了看他的琴,如他命一样的琴。
良久之后,天下第四轻叹一声,然后把衣服撩开,伤口还在流血,血已经冲开了他敷上的药粉。
沉默片刻,天下第四起身在院子里点了一堆火,在这户人家的厨房里翻找了一会儿,在这户人家中为数不多的铁器中选了选,好用的貌似就是那把菜刀了。
回到院子里把菜刀烧红,然后深吸一口气,把菜刀按在伤口上,一股带着焦臭味道的青烟冒了起来。
片刻后,菜刀飞出去,咄的一声戳进院中的一棵树上。
天下第四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水,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坐在那摇摇晃晃,几乎坚持不住。
他闭上眼睛。
那一刀。
他又怎么会想到,随随便便在路上遇到一行人,居然会有那样的用刀高手,居然会有那样的一把刀。
他的古筝近乎于神器,原本是千多年前三分天下时候,一位王公的东西。
后来战乱,这位王公家中遭逢大火,一把火把房子都烧的干干净净,可是后来有人在废墟中刨出来这把古筝,居然只是烧焦了琴尾。
再后来,这把古筝落在了大周开国皇帝手中,就将其赐名为焦尾。
大周国灭后,这古筝流落到了西域。
天下第四就是在西域得到的这件东西,也是完全靠他自己没有任何师承的情况下,悟透了这把古琴的秘密。
这东西,本就不是乐器,而是天下间最难得的杀器。
他之所以给自己取名为天下第四,是因为他在发现这古筝的秘密之后,知道自己是这件神器的第四个真正的主人。
一千年的历史中,前前后后也只有四个人,懂得如何用这把琴杀人。
可是就在豫州城北边,他的琴被一把刀劈开了,虽然没有完全坏掉,可要想修补好也非易事。
他闭着眼睛,回忆着那一刀。
如果下次再遇到那个人,再遇到那把刀,应该怎么才能把人杀了,把刀夺了?
那把刀,也是神器级别。
他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很美的女子,天下第四这样的人,看中了哪个女人美,还会顾忌这女人身边有没有同伴?
然后那个一身书生长衫的年轻男人就把天下第四拦住,看起来是要教训他一下。
在那个瞬间,天下第四开心起来。
那姑娘勾起了他的欲望,原始的欲望,而那个年轻男人也勾起了欲望,杀人的欲望。
只是没有想到,这过程却并不愉快。
天下第四知道,突然到来的这一场厮杀,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豫州城里。
如果不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刀实在厉害,那女人早就已经被天下第四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现在大概也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所以天下第四做出了一个判断,不能往远处逃,可能会被廷尉军的人追上,毕竟他受了伤。
要进豫州城,这是廷尉军的人想不到的事。
他离开那条官道,绕过小半个豫州城,在东城门外等到了一支商队,藏身在那商队中混进城内。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随着商队穿过大街小巷,在那商行的后院脱身,然后随意选了一户人家,他不在乎这户人家是谁,叫什么,几口人,他只是理所当然的杀了他们,然后住进来。
他猜得没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豫州城。
刚刚带着廷尉军黑骑队伍出城没多久的李叱,就被手下人追上,告知在豫州城北发现了可疑之人,或许就是廷尉军要找的天下第四。
出南门的队伍又调头回来,穿城而过出北城去查看,恰好就是此时,天下第四藏身在商队中进了豫州城。
北城门外二十里左右,廷尉军黑骑队伍停下来。
李叱蹲下来检查地上的尸体,有四个人死在这,四个年轻男人,都背着长长的木匣。
木匣还在后背挂着,说明他们连摘下来木匣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杀了。
每个人都是被一击毙命,每个人的眉心处都有一个小洞,就像是箭簇射出来的一样,但是比箭簇造成的伤口要小得多。
前后贯穿。
李叱沉思片刻,起身退后了大概七八步,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推测当时的打斗场面。
叶先生已经派人送回来消息,所以李叱自然知道天下第四的兵器是什么。
脑海中,他看到了那个天下第四拨动琴弦,四根琴弦飞出来,每一根琴弦的顶端都有小小的铁锥,那是把琴弦固定在琴身上的东西,却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四根琴弦杀四人,那四人的手都只是勉强触碰到了自己背后的木匣,没能摘下来。
所以这四个人倒地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然后有人出手了,第一刀斩断了那四根琴弦,惯性之下,四根琴弦飞了出去。
第二刀,斩在了那把琴上
天下第四大意了,他应该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把刀能够破开他的琴,所以他才会受伤。
叶先生的铁扇,尚且不能打破那把琴,所以这刀有多好就可想而知。
也恰是因为他的琴足够坚固,不然的话他会被这一刀一分为二,因为他大意。
但是用刀的人也受了伤,而且一定会比天下第四的伤势重。
天下第四之前刚刚和叶先生交手,中了叶先生一脚,李叱当然知道叶先生的一击有多恐怖,所以天下第四身上本来就有伤。
他在与那个用刀的人交手之前,实力已经有所折扣,却还能有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段。
李叱睁开眼睛,抬起手往几个方向指了指,廷尉军随即分散出去,在那几个方向仔细搜寻,找回来掉在地上的断琴弦。
李叱让人把琴弦放在路边的石头上,他将玄刀抽出,一刀斩落。
只是一声轻响,如此迅速的落刀,刀却只精准的切断了琴弦,居然没有碰到石头。
李叱低头又检查了一下,四根琴弦,断了三根,其中一根没断是因为对琴弦的材质估算不足,力度用的不够。
可是这足以说明,斩断了琴弦的那把刀超级好。
最起码比起李叱的玄刀,不会差。
李叱把玄刀收入刀鞘,仔细想了想,然后回身指了指豫州城:“回去找人。”
高希宁问:“你觉得那两伙人都会潜入豫州城养伤?”
李叱道:“也不知道是谁最早说出来的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来的什么狗屁道理,一想就想到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茶摊的掌柜,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这个憨厚的汉子还没有缓过神来。
就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