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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第7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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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人会说谎吗?

    赫连上死了,如此一来既证明了曲南怀被杀,又可以促使赫连下等人对宁王李叱充满仇恨。

    唯一对他的死产生了怀疑的,就是方诸侯。

    方诸侯在得知曲南怀已死之后亲自去现场查看,他看到了在松鹤楼里停放着的那具尸体。

    这正是曲南怀计算中的一环,那个替死鬼死在了松鹤楼不远处,他算定了松鹤楼里的人会把尸体抬进去,第一是想确定死者是谁,第二是不敢让百姓们看到大街上躺着个死人。

    曲南怀也算计到了方诸侯一定回去看看现场,而尸体已经在松鹤楼里了,方诸侯还敢真的去松鹤楼看一看?

    自然只能是远远的看一看,只要是远远的看一眼就没有破绽。

    然而方诸侯真的去看了。

    方诸侯离开那家酒楼的时候遇到了岑笑笑,他也看到李叱和曹猎带着人一左一右绕过来。

    方诸侯用一根筷子震慑住了岑笑笑之后从后窗跳了出去,岑笑笑以为他逃走了,可他并没有。

    在李叱他们带人进入那家酒楼之后,方诸侯却进了松鹤楼。

    以他的实力,想进松鹤楼并不难,况且那一刻李叱和曹猎带着大部分高手去了对面。

    方诸侯怀疑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曲南怀,所以他一定要看看,好在他看了看。

    这就有了后来,方诸侯在面对李叱的时候说有人以为可以骗我来杀你。

    曲南怀的这个计划按理说很成功,不只是把方诸侯等人算计进去,还能把当初刘崇信的人算计进去,把门主也算计了进去,都成为他杀李叱的刀。

    他只是低估了方诸侯。

    而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批该死的人。

    其中一个就是金满堂。

    金满堂是曹猎找来的高手,他是主动要求赴死的

    在动手之前,金满堂对曹猎说:“小侯爷,现在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因为宁王来了,以前我觉得这乱哄哄的天下,恰好就是我这样混暗道的人最美好的天下,可是直到我开始担忧我儿子的未来会怎样。”

    他说:“如果我不死的话,宁王的人早晚会除掉我,廷尉军会把我这样手里染了无数人血的家伙都揪出来,我儿子纵然是干净的,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被斩首示众,而他则被千夫所指。”

    曹猎知道了金满堂的心意。

    这个世上,做父亲的人,做母亲的人,会有很多愿意人用自己的命为孩子换一个未来。

    所以曹猎当时的回答只是一句话:“我会告诉宁王殿下,你的儿子叫金展意,是个干干净净的人。”

    金满堂笑着走出松鹤楼。

    笑着赴死。

    所以在金满堂与雁北城动手的时候,岑笑笑只是抱着剑站在那看着,像是冷血无情的看着。

    一脸敬意的看着。

    城外官道上,马车朝着远处前行。

    坐在马车上的曲南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想着回到大兴城之后,自己该如何告诉陛下这件事的经过。

    如果陛下知道了的话,还会不会重用他,他还能不能成为甄小刀那样的人。

    不是他对大楚的皇帝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忠诚,而是因为他已经是个太监了,他能选的路实在不多。

    就在这时候队伍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嗓音有些发颤的说了一句:“曲公公我们完了。”

    曲南怀猛的撩开马车的帘子出来,于是看到在对面出现了一支铁甲森寒的廷尉军黑骑队伍。

    高希宁坐在战马上伸手指了指那支镖局队伍:“动手快一些。”

    黑骑呼啸而出。

    这一刻,曲南怀忽然间想明白了,所以他竟是笑了起来,一种原来他妈的是这样的苦涩笑容。

    廷尉军啊,当然不能在豫州城里,当着百姓们的面,对一支没有任何疑点的队伍动手。

    但只要廷尉军怀疑了,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把人放走?

    所以城外多好。

 第九百四十一章 你果然是个魔鬼

    廷尉府。

    这座在豫州城有着独特地位的大园子,曾经是百姓们心目中的绝对禁地。

    梅园曾经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甚至包括大楚的皇帝陛下,这就让梅园显得高不可攀。

    而现在的梅园不一样,梅园接待的都是阶下囚。

    此时在廷尉府的一间刑房中,曲南怀被绑在木架上,双眼有些无神。

    倒不是被打了,也不是被逼问,只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人理会他,水米未进,自然会没有什么精神。

    曲南怀想着,这大概就是所有这种衙门的通用手段,无非是先饿上一阵子,目的只是为了打压犯人的意志。

    所以曲南怀认为这是很低级的手段,只有那些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才会因为饿了几顿饭就丢掉了尊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穿廷尉军千办锦衣的年轻人迈步进来。

    在看到这个千办的那一瞬间,曲南怀好像看到了自己,因为这个男人的脸色也很白,那种阴森森的白。

    他看着他,他看着他,有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但是啊,两个人的衣服不一样。

    进来的人当然是张汤。

    张汤在曲南怀对面坐下来,翘起腿,整理了一下衣服。

    曲南怀觉得此人是在故作姿态,显示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决定犯人生死的那种姿态。

    张汤看着曲南怀,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你很不服气?”

    张汤问。

    曲南怀冷笑起来:“你们在城外用至少一千二百人的骑兵队伍拦截,不跟我的人交手,靠的是弓箭取胜,所以我为何要服气?”

    张汤道:“你觉得以少胜多是不体面?”

    曲南怀道:“既然这是江湖事,动用军队,岂不是显得有些玩不起。”

    张汤看着他说道:“在松鹤楼里,你利用圣刀门的门主抓住曹猎等人,威胁我宁王大军不能进场,那时候你应该很得意才对。”

    曲南怀道:“我用最合理的方式来办事,不对吗?”

    张汤道:“宁王用最合理的方式办事,不对吗?”

    曲南怀怔了怔。

    张汤道:“我是廷尉军的千办,我可以调用一千二百黑骑,如果一个泼皮无赖要和我单挑,我就满足他,那我为何要做廷尉军千办?”

    曲南怀:“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故作姿态的吓唬我就能让我招供?”

    张汤反问:“你以为我是来审问你的?”

    曲南怀又是怔住了一下。

    难道不是来审问的?如果不需要审问的话,又何必把他生擒活捉呢?直接在城外让黑骑队伍杀了他不简单吗?

    张汤道:“我只是来看看你,大楚的最后一批宦官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把曲南怀彻底激怒。

    张汤道:“我刚才在外边看着你的时候,发现你脸色有几分不屑,我猜你大概是想着,一天一夜没有人理会你,没有让你喝水吃饭,只是一种问讯的手段,所以你不屑,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不是问讯的手段,是因为没必要,你是必须要死的人,何必给你浪费粮食,城外还有很多灾民,把粮食给灾民吃,他们拉的屎给你吃都是糟蹋了,不如去种庄稼用。”

    曲南怀的脸上的怒意,如同要炸开一样。

    可张汤却并不会因为让一个犯人如此恼怒而得意,他这样的人,若是因此而得意,岂不是显得他低级了些。

    “我来是宣告你的罪行和下场。”

    张汤语气依然平淡的说道:“这是廷尉军的规矩,对该死的人,也要告知他什么时候死,为什么死。”

    曲南怀怒视着张汤,一句话都不说。

    张汤道:“你刚才说,以多胜少是不体面,我忽然好奇起来,你既然是楚皇帝派来的人,也应该见识过楚朝廷衙门是如何刑讯问供的,打犯人的时候,是一个人打吗?”

    曲南怀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汤,如果他现在可以扑过去的话,就一口咬断张汤的咽喉。

    张汤起身:“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对大兴城里的衙门是什么情况也不是很好奇,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里,一般都不是一个人打一个犯人,是一群人打一个犯人。”

    说完之后张汤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刑房,他出去,进来了七八个大汉。

    在这一刻,曲南怀的眼睛里不再是只有怒意了,还有惧意。

    另外一间刑房。

    张汤推门而入,屋子里的人和曲南怀一样被绑在那,只是绑着这个人的不是绳索,也不是绑在木架上,这个人的肩膀被锁链穿透,绑在一根很大的石头柱子上。

    “隔壁的人在骂你?”

    绑在柱子上的人问张汤。

    张汤坐下来,点了点头:“在骂。”

    柱子上的人嗯了一声,觉得有些开心,虽然伤口很疼以至于不敢有任何动作,可他还是有些开心。

    张汤这样的人被骂了,他心里就很舒服。

    因为他身上的锁链就是张汤让人穿进去的,张汤还说,到杀他的时候会把锁链抽出来,以后还要给别人用的。

    这个抽字,想想就让人觉得很疼。

    “闻训候。”

    张汤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初大太监刘崇信凌驾于王公大臣之上,被尊为五千岁,他手下有七个人被称为千岁,你是其中之一。”

    柱子上的人,就是雁北城。

    张汤继续说道:“那时候刘崇信给你们几个人的权力之大,连皇族的人都怕你们怕到了骨子里,你们之所以被叫做闻训候,是因为你们可以风闻办案,不需证据就可对人处以死刑甚至抄家灭门。”

    雁北城点了点头:“那个时候确实很风光。”

    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而他这样的人,比起曲南怀来说要有气度的多,毕竟他早就不是个小太监了,他是个老的。

    四方闻训候再加上秉笔司礼和掌印三个大太监,便是刘崇信手下的七太保。

    雁北城道:“松鹤楼里,是我自己愿意投降的,如果廷尉军大气一些,就不该对我用刑。”

    张汤抬起手指了指雁北城身上的锁链:“你管这个叫用刑?”

    他问张汤:“你为刘崇信做事的时候,这种程度,你认为是用刑吗?”

    雁北城没有回答,不好回答。

    他们这些人掌权的时候,对别人用刑那才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多少人被活活折磨死,而他们却以此为乐。

    良久之后,雁北城道:“如果是我们那会儿,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切成几千块,而我正在用你的尸块钓鱼。”

    张汤嗯了一声:“谢谢。”

    雁北城一怔,然后眼睛就眯了起来:“谢谢?”

    张汤道:“我不喜欢钓鱼,那是很浪费时间的一件事,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议,我会把你切成几千块喂鱼。”

    雁北城道:“你真的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如果对我好一些,我已抱定必死之心,说不定临死之前还会施舍给你一些消息,让你去抓更多人。”

    “唔”

    张汤又说了一句:“谢谢。”

    雁北城皱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张汤道:“我会让你的同党来切你,如果我告诉他们你是打算这样出卖他们的话,他们应该会很乐意动手切。”

    雁北城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笑了:“我这样的人会不得好死,你这样的人以后也会不得好死。”

    张汤点头:“你说的可能对,你们死了之后一定会下地狱,我死之后也一定会下地狱,可你我不同的是我在人间是鬼吏我在地狱依然是鬼吏,在人间你们落入我手会生不如死,在地狱你们也会在我手里。”

    雁北城再次沉默下来。

    张汤只是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似乎也不急着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雁北城问:“所以即便我招供的话,我最好的下场就是死的时候能留一个全尸?”

    张汤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全不了。”

    雁北城脸色变了变。

    张汤道:“你是个太监,是个阉人,难道你想留全尸我还要去给你做一根假的安上?”

    雁北城的眼睛也开始冒火,就像是刚才另一间刑房里曲南怀眼睛里的怒火一样。

    张汤道:“你一定下令把许多人活剐过,所以你应该也不会很陌生这个过程。”

    雁北城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老子告诉你这些事,老子还就想要一根假的!”

    张汤点头:“成交。”

    雁北在:“嗯?????”

    张汤起身,走到雁北城面前问:“你想要木头的还是铁的?任你选,就算你想要一根金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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