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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家伙自顾自走了,却把这么大的一个局面交给她,三十万大军由她指挥,她就有些忐忑。
“你可是主将。”
罗境笑了笑道:“大将军说过,我们若是不听你调度,回来要打我俩板子的。”
庄无敌也笑:“打也只是打你的。”
罗境撇嘴:“凭什么,你是觉得你能比我打的好?”
庄无敌:“最不济,也不能比你差。”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沈珊瑚却笑起来,心中的忐忑稍稍放松了些。
指挥这样两个名将,真的是又紧张又觉得有些激动。
“那咱们就去看看军情,我想到敌人大营外边转一转,据说李兄虎有七八十万人?”
沈珊瑚一边走一边问。
罗境道:“差不多,应该得有。”
沈珊瑚道:“那还行,每个人能分两三个,人人都有份。”
罗境看向庄无敌,庄无敌也笑,他眼神里的意思是这不愧是老唐的女人啊。
罗境问:“不先进大营歇歇?”
“不用。”
沈珊瑚上马:“先去看看敌营。”
她心里想的是,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丢了人,若真是指挥不好的话,丢的不只是她自己的脸面,还有唐匹敌的脸面。
唐匹敌在给她的信里有这样一句话半壁江山在此一战,千钧重担在你一肩。
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若李兄虎知道分兵去扬州杭城的人不是我,必不会分走更多兵马,唯有让他知道是我只带三万人去了杭城,他才会调集重兵围堵,你们这边才能打的轻松些。
最后一句是这样打赢了之后快点来接我,我的性命也要靠你了。
与此同时,荆州。
李叱他们到了地方,下船之后,夏侯琢和谢秀两个人带着各自手下的将军们,已经在等候了。
李叱一下来,夏侯琢他们便迈步上前俯身行礼,尤其是谢秀,看起来脸色格外的忐忑和愧疚。
这次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杨丁方那十五万天命军精锐,还有一整个谢家。
谢秀和谢怀南两个人,就难免会有些不安。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都格外担心李叱的态度。
余九龄却没想那么多,他还在幸灾乐祸呢。
因为他看到神雕下了船之后,它不会走路了!
在船上晃荡了二十几天的时间,神雕才适应这摇摇摆摆的生活,这一下船四脚落地,不晃了,还不会走了。
狗子依然站在神雕的后背上,神雕这走路来回晃的样子,让狗子又嫌弃起来。
走路走不了直线,余九龄看的憋不住笑,前边那些人本来气氛有些严肃,余九龄这一憋不住笑,把视线全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都看向他这边,然后就看到了那头巨大到令人畏惧的野猪。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神雕,那威武的外形,霸道的气场,让人心中畏惧。
如果不是走路晃,可能更霸道一些。
“去前边看看。”
李叱迈步向前,众人全都跟了上去。
他们直接到了大营另外一侧,在对面大概三十里外就是天命军的大营。
庭阳这边虽然没有什么崇山峻岭,可是地势起伏不定,不似豫州和冀州那边多为平原。
杨丁方的大军根据地势安营扎寨,并且已经将木墙修建好,由此可见他对谢家其实也不是十分信任。
哪怕谢家为他提供了大量的粮
草物资,他也不敢贸然进入庭阳。
谁知道是不是谢家的人给他挖的坑,表面上看起来是向天命王宣誓效忠,杨丁方的大军一旦进入庭阳就被谢家坑了的话,那怎么办?
这也是谢家如今最为尴尬的处境,谢怀远孤注一掷,可人家杨丁方对他还是有所戒备。
他得罪了不待见他,他巴结的还是不待见他。
李叱举着千里眼仔细观察,心中不得不承认杨丁方确实领兵有方。
这营寨的建造,防守的布置,各营之间的距离,各营所在的位置,都极有章法。
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李叱放下千里眼看向夏侯琢:“有没有制定好进攻的策略?”
夏侯琢点了点头,回头吩咐亲兵把一个卷宗拿过来:“这是我和谢将军两人商量多日之后制定的,你来过目。”
李叱将卷宗打开仔细看了看,其中列举出三种进攻方案,各有利弊,详细写明。
夏侯琢是临阵应变的帅才,写这种东西显然不是他的擅长,所以大概是谢秀想的更多些。
李叱没问就能猜到,三种进攻方案是夏侯琢想出来的,细化是谢秀想出来的。
“还有第四种。”
李叱催马向前:“我去问问杨丁方打算不打算投降。”
众人吓了一跳,见李叱已经催马出去了,连忙跟了上去。
李叱一马当先的朝着天命军大营那边跑,后边呼啦呼啦的跟着一大群人。
这一下,天命军大营那边立刻就紧张起来,号角声呜呜的吹响,队伍迅速集结。
李叱又不是冒失鬼,他这突然向前,也是想看看这支天命军的反应如何。
只片刻,天命军已经完成了布防,所以李叱就明白过来,那三种进攻方案,都不行。
杨丁方领兵如此,士兵又训练有素,宁军和谢秀的荆州军加起来确实兵力稍多一些,可是猛攻之下,损失必然惨重。
李叱打仗,从来都不会去打损失惨重的仗。
夏侯琢和谢秀准备的确实很仔细,可用四个字就能概括出来中规中矩。
打这种仗,中规中矩就要付出惨烈代价,十五万大军严密设防,进攻的一方,一开始就会成片成片的死人。
到了天命军大营外还有三四里左右,李叱停了下来,然后伸手要过来他的铁胎弓,让人写了一张纸条绑在箭上,一箭射向军营那边。
此时杨丁方正在军中看着,眼见那人在三四里外发箭,心中还冷笑了一声,这个距离,箭怎么可能飞的过来。
正冷笑着呢,那箭突然就到了,啪的一声戳在前边士兵手持的盾牌上。
因为箭抛射飞起来太高,居然有一段飞行几乎看不见,又快又高,等到看见的时候已经下落。
这一箭别说把那个持盾的士兵吓一跳,把杨丁方都吓得心里抖了一下。
见信上有纸条,士兵们连忙上前把箭往外拔,箭头卡死在盾牌里,一时之间竟是拔不出来。
没奈何,只好把信解下来递给杨丁方。
打开看了两眼,杨丁方的脸色就变了,自言自语道:“竟是宁王李叱亲自到了么”
远处,李叱停马在此。
余九龄问:“当家的,你说那杨丁方那家伙敢不敢出来相见?”
李叱笑了笑道:“其实,他出不出来见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到了。”
余九龄忽然间醒悟过来。
这就是,施压?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是你敢还是我敢
心理压力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压力带个人的影响都会很大却毋庸置疑。
李叱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杨丁方他来了,其实他更想告诉杨丁方的是,既然我来了,那么这一仗我就必须赢。
不出预料,杨丁方没有出营地来见李叱,并不是没有个人都有勇气面对未知的危险。
天知道外边会不会有埋伏,李叱会不会有什么奸计,不出去比什么都好。
可对于李叱来说,他出来,有出来的对策,他不出来,也有不出来的对策。
若是没有想好怎么打,李叱在豫州城看似发呆的那两天,岂不是浪费了。
于是,李叱看向余九龄,余九龄立刻就懂了,这个时候,轮到他来发挥一下独特的能力了。
于是余九龄催马就冲了出去,跑到距离天命军大营大概一箭之地外,骑着马来回溜达着喊话。
溜达着喊话第一是显得比较有气势,第二是比站在那不动被人家射死的概率低一些。
“你们家的将军杨丁方是个怂货吗?!”
余九龄在那扯开嗓子大声喊起来。
“我家宁王都敢来这里见他,他却不敢出去见我家宁王,怎么,你是怕被吓死吗?!”
这家伙一开始喊,就好像打开了大水的闸门,滔滔不绝连绵不尽。
杨丁方就在木墙里边看着呢,自然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开始还好,觉得这宁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幼稚的可笑。
他是万万都没有想到,那个在外边叫骂的人词汇量那么丰富,比泼妇对骂还要丰富一万倍。
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余九龄足足骂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见有什么词是重复使用过的。
这家伙骂的啊,杨丁方明知道这是敌人的挑衅,可还是越来越压制不住想把那人嘴撕碎了的冲动。
他快忍耐不住了,他手下的人早就忍耐不住了。
不等杨丁方下令,有弓箭手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炸了似的,忍不住一箭射了出去。
余九龄多狡猾,他算好了弓箭的射程,远远的看到那箭掉在地上,他更来劲了。
“杨丁方,你自己疲软无力不敢出门,你家的兵也是这般疲软无力吗?我看你就不是什么领军之将,你就是他们的奶娘,那放箭的小儿,快去你家奶娘胸脯上嘬两口补充一下力气,然后再来射你爷爷我。”
本以为结束了,可是余九龄却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宣泄口,话是越来越密,越来越刺耳。
“你不敢出来,是因为你的胆量都变成了奶量,用来奶你这十五万的好大儿吗?你这些好大儿,吃了你的奶,也是娘们唧唧的,手上力气都没有。”
杨丁方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回头喊了一声:“把弩车推上来!”
手下人早就气的够呛,费力的把一架弩车挪动到了辕门那边,调整角度瞄准余九龄。
余九龄知道这玩意对付密集阵列的士兵那是大杀器,可是用弩车瞄准单独一个人,还是骑马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除非是傻的,顺着弩箭激射的方向跑。
这种事他又没少干,自然心里有底。
所以他朝着大营那边又开始喊了:“是要用重弩轰你爷爷我吗,来来来,看爷爷我怎么一屁把重弩给你崩回去。”
他喊完之后就拨转战马,屁股对着天命军大营辕门那边,屁股离开马鞍,朝着那边来回晃。
“来来来,看看是你的箭瞄的准,还是你家爷爷这一屁瞄的准。”
杨丁方手下一员将军实在是忍不住了,抱拳道:“大将军,请让末将出去杀了那狗贼!”
杨丁方摇头道:“不要上了宁军的当,他们必有埋伏。”
随着他一声暴喝,那弩车将一杆重型弩箭轰了出来。
余九龄拨马往旁边跳跃出去,那弩箭就砰地一声戳在地上,距离他也不算有多近。
“哎呦,把你家爷爷我的屁都给憋回去了,来来来,我来还你一招。”
余九龄从马背上跳下来,解开裤子朝着天命军大营那边,就把某器露了出来,然后就来回摇晃着撒了泡尿。
宁军这边。
谢秀看着这一幕,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好在我不是天命军的大将军,不然的话,可能此时被气的心脏都疼了。
其实若只是疼了也还好,就怕被余九龄给气停了。
余九龄一泡尿撒完,第二支重弩调整角度后又激射而出,余九龄拉着那马往前跑了一段,这弩箭再次落空。
巧不巧的是,这次倒是准,居然戳在余九龄洒的那泡尿上。
余九龄可乐坏了:“哎呦呦,瞄你家爷爷洒的尿倒是挺准,你们是想用箭蘸我的尿,一会儿拿回去嘬嘬味道吗!”
夏侯琢在李叱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以后还是多给九妹配一些亲兵护卫吧。”
李叱叹道:“你以为我的亲兵营是保护我的?不,那是我特意用来保护九妹的。”
夏侯琢噗嗤一声就笑了。
他笑道:“差不多就让他回来吧,我怕一会儿天命军那边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保不准一会儿会打雷。”
在李叱身后,谢秀压低声音问谢怀南:“这位余将军是历来如此吗?”
谢怀南摇头道:“我也不是很熟悉余将军,但从他如此咳咳,如此熟练来看,当是历来如此。”
见差不多了,李叱让人把余九龄喊回来,余九龄听到之后朝着这边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可他却没有急着回来,而是跑到自己撒尿那个地方,把那根重型弩箭拔了出来,然后在撒尿那画了个圈。
“弩箭我带回去了,谢谢你们,要尝你爷爷我的尿,我给你们画了个圈,你们来圈里找,不用谢,想用这玩意蘸你爷爷的尿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