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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全都跑了出去。
等大帐里就剩下史峰晖一个人了,他咧开嘴就笑啊,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哎呀没有船,没有船就过不去,过不去就不用打仗。
真是没什么比这更爽的事了,啊早知道这样我早就来了,真是美滋滋。
史峰晖下令大军安营,因为宁军已有防备,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要仔细准备才行。
士兵们那就准备去呗,近处找不到船那就到远处去找,反正大将军虽然很严厉,但是没有给出限定的日期
史峰晖是真的觉得很美,很舒服,很惬意。
还说庄无敌是个庸才?
天命军的队伍还没有到呢,宁军已经在北岸做好了防御准备,而且连船都收走了。
预判了敌人的一举一动,这样的人是庸才?
史峰晖想着,如果天命王帐下的那些幕僚王八蛋,再说庄无敌是庸才,那就让他们来。
史峰晖告诉手下人不要急于求成,这意思,手下人能不明白?
大兴城那边也许不久之后就要攻城了,那可是大楚的都城,是中原第一雄城。
攻打大兴城会死多少人?
他们这二十万人到了赤河南岸,那就在这多住一阵子呗。
如果在短时
间内找到大量的船,那就得渡河进攻,进攻就要死人。
如果觉得难度太大而放弃,立刻回大兴城外的大本营,那就要参加攻城,攻城死人更多。
谁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自己就一条命。
这天夜里,距离此处数千里之外的杭城。
作为扬州的州治所在,杭城规模极大,这里当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如今,曹英带着二十万闯军退守杭城,而据说霸王李兄虎的败兵距离杭城已经不到百里了。
城墙上,闯军将军周牧塞给当值的将军一个盒子,盒子里边都是金银珠宝。
那将军连忙让亲兵和盒子收起来,他压低声音问道:“周将军,你为何要这般急着走?”
周牧压低声音回答:“咱家大将军优柔寡断,我劝他不开城门,别放霸王进城,霸王的兵马远来劳顿,又在京州打了败仗士气低迷无心久战,只要守上半个月,霸王的兵马缺粮必然退走,可那曹英不敢。”
他苦笑道:“这个人,有贼心而没贼胆,他想自立又怕被霸王打,我若留下,一旦他开门迎接霸王进城,他第一个就会把我卖了。”
那当值的将军叹了口气:“若是大将军真的按你说的,守上那么半个月一个月的,霸王肯定会退走要不然,周将军,我和你一块走吧。”
周牧都愣了。
那将军叫陈施肥,本就是个农夫出身,据说当时生他的时候,他爹还在田里干活呢,给庄稼施肥,喊他爹回去说是得了个大胖小子,问他爹取什么名字,他爹说就叫施肥好了。
后来提起这事,他爹还很有理呢,说庄稼施肥就长得好,孩子叫施肥长的也好。
他娘说庄稼施肥,施的肥料是什么,是大粪,大粪是什么,就是屎啊,你给儿子取名施肥,那不就是说儿子叫吃屎吗!
他爹说我特么去田里给庄稼施肥,是去吃屎了吗?别人给庄稼施肥是给庄稼喂屎吃,我去给庄稼施肥,是和庄稼抢屎吃?
他娘想了想,好像说的在理,所以就答应了。
陈施肥道:“他们都知道我和你关系亲近,你若走了,我留下了,曹英到时候还不把我也卖了。”
周牧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让士兵们把那一盒金银珠宝都分了,给他们绑好绳索,就在城墙上把他们放了下去。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不如去投宁军。
他们熟悉闯军,所以到了宁军那边也不会没有一席之地。
原本周牧打算的很好,他之所以给曹英出谋划策,就是因为他知道怎么才能最轻而易举的,也是最安稳踏实换一个前程。
只要曹英稳稳守住杭城,不争不抢,守到将来天下一统,谁当皇帝还不给曹英一个大官当当?
那他们这些人,最起码也能保住现在的地位。
可是那曹英真的不是个有决断的人,他左右摇摆不定,想不给李兄虎开城门又不敢,害怕一旦打输了,被李兄虎把他大卸八块。
所以周牧决定必须走,立刻走,跟着这种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就趁着夜色一路往北跑了。
城墙上那些守军士兵,看着放下去的绳索,他们又看了看自己分得的金银财宝,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不久之后,有人说将军都跑了,我们还留下做什么?
于是,他们也顺着绳索下城去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成为杭城的巨大变故。
一夜之间,守城的士兵跑了几千人,一开始是顺着绳子跑,后来不知道是谁把城门给打开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在理
天命军大将军史峰晖坐在树荫下吃饭,一边吃一边听手下人汇报。
最近派出去那么多人去搜集船只,能找到的也都找到了,可依然寥寥无几。
但是史峰晖不在意啊,寥寥无几才好呢,别说无几,一艘船都没有他都不在意。
真要是搜出来很多船只可用,那打不打?
“什么?”
史峰晖突然问了一句:“打听清楚了?宁军居然连抽成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汇报的人是一名斥候校尉,俯身道:“回大将军,宁军那边显然也不避讳什么,他们大概也知道来往的渔民中,可能会有我们的斥候,但基本没什么防备,属下猜着,他们大概是觉得我们过不去吧。”
校尉继续说道:“属下安排人混进渔民里去了北岸,我们不是前两天搜集到了几条船吗,我就想着,反正几条船我们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用来做掩护,把人安排到北岸那边打探消息。”
史峰晖点了点头:“这样想就没错,几条船用于渡河,屁用没有,但是能用于侦查,还能骗宁军一点银子回来,挺好。”
那校尉听了这些话都有些得意了,但他不敢直说啊,他确实也想到了去骗点钱回来。
校尉继续说道:“属下安排得力人手扮作渔民,把那几条船送到了上游,然后就被宁军安排的车马送到了几十里外的菜田县。”
史峰晖道:“这话你前几天就说过了,还有别的消息回来吗?”
校尉摇头:“五天了,五天没有消息送回来了。”
史峰晖道:“那你怎么推测的?是你安排的人想多赚几天银子吗?毕竟宁军那边是按天算钱的。”
校尉有摇头:“将军,我觉得他们叛逃了。”
史峰晖:“我凑?????”
他看着碗里的饭菜,瞬间就觉得不香了。
派出去的斥候五天没有送回来消息,那只能是叛逃了,就因为那点银子,至于的?
他看向那校尉,想从校尉的眼神里得到答案,于是他得到了答案。
那校尉眼神里的意思是,每天有五到十两的银子拿,还大鱼大肉的吃着,叛逃这种事我都觉得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所以史峰晖叹了口气,把饭碗放下后说道:“下次一定得注意了,再去找船的话,告诉他们船可以送去赚钱,但赚的钱必须当天送回来。”
校尉心说将军你让我注意的,是注意这个?
为了那几两银子,好像叛逃这么大的事不重要了吗?
后来他又想了想,将军的意思大概是,叛逃可以,但是银子得拿回来。
“那,将军我再去找点船?”
史峰晖点头:“去吧去吧。”
那校尉转身走了,才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史峰晖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你可别叛逃啊。”
校尉的踉跄了一下,腿瞬间就软了下来,心说我特么也是才刚刚想到,将军怎么就猜到了呢。
史峰晖看着碗里剩下的饭菜,最终还是决定吃了吧,现在他军中的粮草也不多,不能浪费。
把饭吃完之后,史峰晖越想这事越觉得不行,如此下去,军心必然浮动,就算是做个样子,自己也得好好做。
更何况,这二十万大军虽然他是主将,但那些将军们,却不都是他的亲信之人。
其中有多少人在暗中等着机会,将来在杨玄机面前告他一状,最好能把他废了,这样才可取而代之。
有些时候做官这种事,要防备的不仅仅是比自己官职高的人,更要防备比自己官职低的人。
尤其是低的不那么多的人,因为他们可有机会取代自己。
“来人。”
史峰晖想到这喊了一声。
亲兵跑过来,俯身问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史峰晖道:“把孔琦和孙达两个人喊来。”
孔琦和孙达都是天命军的将军,两个人也都追随史峰晖多年,当初史峰晖在大楚府兵里做将军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是他的手下。
如今这局面之下,安排什么事,还得是找自己人。
不多时,孔琦和孙达两个人一溜小跑着过来,看起来俩人也都是刚吃完饭,嘴角上还沾着米粒呢。
“大米饭?”
史峰晖上去就一脚:“老子吃的都不是大米饭,你们居然吃大米饭?”
孔琦和孙达两个人连忙俯身,抬起手把嘴角的米粒和残渣使劲儿擦了擦。
“给你们俩找点事干。”
史峰晖道:“你们俩带本营兵马,去附近砍树,为造浮桥渡河做准备。”
孔琦楞了一下,抬起头试探着问:“大将军,真的要攻过去吗?”
史峰晖道:“攻过去不得先有桥吗!”
孔琦心说这就是真的要进攻了?
他可是经历过和宁军交战,也经历过和武亲王交战,还活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将军,他身边的老伙计孙达也是。
想到宁军那可怕的战力,孔琦就觉得心里发毛。
进攻,还是造桥渡河,这种进攻的损失会有多大,但凡是个领兵的人都能想象出来。
孙达也有些惊讶,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大将军,如果造桥的话,那可就真的要进攻了。”
听起来这可是一句废话,但又绝对不是一句废话。
“你们懂个屁。”
史峰晖也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军中有多少人在盯着我,若我毫无作为,每天都会有人写密信送去大兴城那边,一个人说两个人说,主公倒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若说的人多了,主公也要起疑心。”
孙达也理解大将军的苦衷,但想想看还是觉得可怕。
他劝道:“可是大将军,一旦桥造好了,想不进攻都不行了,那些人更会说大将军毫无作为。”
孔琦道:“要不然想个别的什么法子?”
史峰晖道:“让你们去砍树就去砍树,你们当我是傻的?还是你们当宁军是傻的?”
那俩人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懵,一时之间没理解大将军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史峰晖声音更低的说道:“宁军在上游聚集了那么多船,就一直放着,是不是浪费了?”
孙达点头:“对啊。”
史峰晖道:“那我们只要造桥,宁军的人发现了,他们花钱雇来的那些船是不是就有用了?”
孙达眼睛亮了:“对啊!”
史峰晖道:“我们造桥,宁军用火船来攻,把桥又给烧毁了,我们损失了桥,宁军损失了船,可我们的桥不要钱,宁军的船要钱啊,这么想,是不是宁军损失比我们大?”
孙达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对啊!”
孔琦一脸惊喜的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一直造桥,宁军就一直放火船烧桥,这可不是我们没作为,而是宁军实在太凶狠。”
孙达:“对啊!”
史峰晖道:“过阵子我就给主公写信,告诉主公说,我们持续不断的进攻之下,我方损失却几乎为零,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宁军损失船只数百艘,甚至可以写损失数千艘,又损失银两数十万。”
他得意道:“这还是没作为吗?”
孙达和孔琦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对啊!”
史峰晖抬起脚在那俩人屁股上一人给了一下:“还不快点滚去砍树?”
孙达和孔琦两个人连忙领命,转身就跑。
史峰晖喊道:“动静搞的大一些,得让宁军的人看到咱们在砍树,但是你们别在河堤上砍树,妈的雨季就要来了,到时候河堤要是溃了,淹的还不是我们这边。”
孙达和孔琦两个人又应了一声,啪叽啪叽的跑了。
史峰晖长长的松了口气,心说这打仗啊,能仅仅是战场上的事吗,还不是也有人情世故在里边。
只要他不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那些眼红心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