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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希宁一转身回了院子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李丢丢茫然的站在那,转头往身后看,努力的看,于是在自己屁股上看到被土坷垃砸出来的痕迹,居然是一个心形
李丢丢叹了口气,心说怪不得故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真觉得那条碎花棉裤挺好看的。
他想着若是这般走了显得自己没担当,硬着头皮走到高院长家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手敲出去了的那一瞬间,门开了。
于是李丢丢的小拳拳就在丫鬟若凌的胸口上敲了敲。
第一下的时候李丢丢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垂感不一样,第二下的时候感觉出来了,所以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若凌那张已经燃烧起来怒火的脸。
李丢丢转身就要跑,虽然在这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可是跑就对了。
若凌一伸手抓住李丢丢身后的衣服,单手把李丢丢就给举了起来。
李丢丢在自己被举起来一半的时候就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得认怂。
“凌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你欠打!”
若凌一甩手把李丢丢扔了出去,李丢丢在半空中飞了多久他不知道,但是还有时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夸的不够委婉,太浮夸了,所以才会被扔出来的。
他在落地之前翻身,双脚稳稳落地。
若凌掐着腰站在门口,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我家小姐说了,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家门口,就让我给你开门。”
李丢丢说:“好啊好啊。”
若凌道:“把门板拆下来拍你嘴。”
李丢丢咽了口吐沫,心说算了吧,惹不起就躲躲,他转身准备离开,若凌见他居然这点耐心都没有,往旁边看了看,一伸手从扫帚上抽出来一根竹条,大步追了出去。
“我的天啊!”
李丢丢立刻就冲了出去,若凌追至他身后,手里的竹条朝着李丢丢的屁股上扫了过去,啪的一声声音还挺脆。
“叫你再欺负我家小姐!”
抽了李丢丢屁股一下,若凌就没有再继续追,她忽然间发现李丢丢的屁股上有个心形的土印,而那竹条抽在心形上,好像是一箭穿心的样子
李丢丢一口气跑回自己住的地方,揉着屁股进了屋。
一进门就看到夏侯坐在他屋子里,腿翘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摇晃着,很惬意的样子。
夏侯琢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夏侯琢也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李丢丢确定就在自己出糗的时候夏侯琢一定就在不远处偷看,见他往回跑,夏侯琢提前一步跑回来,然后在他屋子里摆一个装逼的姿势。
李丢丢懒得理他,想坐下来,屁股才挨着床板就又站了起来,这一下打的很疼,估计着都肿起来一条了,不,应该是肿起来两条,因为中间不连贯啊,有沟断开呢。
夏侯琢道:“我一开始觉得你格调没有那么低,但是今天看到你的表现之后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土啊不但衣着打扮土,说话更土,你这样还想让人家女孩子对你有好感?”
李丢丢瞥了他一眼道:“你整天闲的没事就跟踪我?”
夏侯琢道:“我跟踪你干嘛,我是路过”
他从怀里取出来一份东西递给李丢丢道:“想不想出去长长见识?”
李丢丢问:“这是什么?”
夏侯琢道:“书院要年假了,正好武亲王大军要移防到信州那边,我父亲也要跟着去信州那边看看,说是大军要进燕山狩,还有两块铁牌,这两块铁牌是羽亲王府的腰牌,上次夏侯琢给李丢丢的,李丢丢已经还回去了。
夏侯琢道:“难得可以看看武亲王练兵,他可是被誉为大楚第一战神的人”
李丢丢想了想后说道:“姚无痕呢?”
夏侯琢耸了耸肩膀后说道:“没在王府,说是被派去都城送东西了。”
李丢丢道:“那就去,我是怕在你父亲面前忍不住动手的话,你面上不好看。”
夏侯琢道:“我知道,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要出发,一会儿你回家一趟和道长说一声。”
李丢丢嗯了一声:“那行,我现在就去。”
夏侯琢先走一步,李丢丢收拾了一下东西也离开了住所,他刚走不到一刻的时间,前思后想都觉得自己很过分的高希宁就一脸纠结的到了李丢丢住处门外。
“我知道我刚才任性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高希宁站在门外声音很小的说道:“可是你也不该惹我生气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惹我,我都懒得理会,你惹我,我就想打你这是我不对,以后我尽力克制一下。”
等了一会儿不见屋子里有人说话,高希宁脸色微微一红的说道:“还想让我怎么样啊,我是专门来道歉的,若是若是你觉得气不过,你也打我一下好了,就就就像我让若凌打你屁股,你也打我屁股一下,但不许用棍子,你就,就随便轻轻的打一下,不能用力。”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李丢丢还是没有回应,高希宁觉得李丢丢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心里慌了起来。
“你别生气了,其实你给我买点心我很开心,但,你不给我买点心你去看我,我也很开心,我不是为了吃才盼着每隔十天能见一次面,而是因为”
她抬起头看了看屋门,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若是你原谅了我,你就说句话,或者打开门。”
她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没有动静,门也没开。
“我知道了。”
高希宁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我”
她忽然笑起来,猛的把门推开:“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走吗?我才没有那么小气,不像你似的那么小气,你不原谅我,那我继续道歉就好了啊噫?人呢?”
屋子里没有人,高希宁发现衣柜里李丢丢那仅有的几套衣服也没了,她茫然的往四周看了看,心里突然就慌了,比刚才慌一万倍。
她下意识的转身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了书院门口,刚要问守门人看没看到李叱,就看到他爷爷的马车回来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来,高院长从车上下来看着高希宁问道:“你要去哪儿?”
高希宁愣在那。
“我只是好久没有看到门外大街了,想到门口看看,哪儿也不去,只是看看。”
听她这样说,高院长的心里一疼,连忙劝慰道:“是爷爷不好,对你约束太严了些,若你想出去走走,来上车,爷爷带你出去转转。”
不知道为什么,高希宁哇的一声就哭了,这一哭把高院长吓了一跳,一个劲儿的劝说一个劲儿的道歉,慌得手足无措。
而此时此刻,李丢丢背着他的包裹正在大街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把高希宁气成那个样子,自己可真笨。
他答应了夏侯琢一起去燕山那边看看,其实并不仅仅是想看看大军是如何操练围猎的,更想去外边走走,想着高希宁那么喜欢小动物,自己可以去燕山那边抓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就是不知道她喜欢红烧还是慢炖。
也许送给她之后他就开心了呢,还听说燕山那边有灵芝,有各种珍贵的药草,他要是能找到一些回来送给高院长,高院长也就不会那么约束高希宁了吧。
哪怕不是出来见他,只是能自由自在些,也好啊。
用夏侯琢的话说,李丢丢是一个时而妖孽时而白痴的人,在某些时候,他确实白痴的厉害。
李丢丢转身拐进巷子,他才进了巷子口没多久,身后大街上,高院长的马车经过,趴在车窗口的高希宁是在另外一侧,她一直都在寻找。
嗯,还是没想到什么骚话。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绿眉天王
整个冀州之内除了还不懂事的孩子之外,就没有人不知道虞朝宗这个名字,老百姓都说,冀州大贼九十九,称天王者虞朝宗。
他之所以和其他叛军首领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征善战,还因为他出身和其他叛军首领不同,他父亲本是一位府治大人,他出身富贵之家。
然而没奈何的是这世道并不能保证每一个富贵之家都平安无事,因为还有比你更富贵的人家犹如鲸吞,还有已经为了一口饭而从人变成了野兽的百姓犹如蚕食。
曾经有人说过,为什么会有学堂教小孩子读书认字,为什么会有规矩,为什么会有制度,为什么会有文化?是因为没有什么比人更了解人本身。
如果没有后天的这些教育,人性本恶,如野兽一般无二。
虞朝宗自幼读书习武,父亲以他为傲,奈何世道人心险,家逢大难,而虞朝宗没有如其他那些被扳倒的官员家属一样就此认命。
他选择了反抗,而他的学识和武艺,注定了让他在叛军中脱颖而出。
他从几百人的队伍发展到万余人的大军,却从没有祸害过百姓,他不似其他叛军首领那样一旦得势就想着去大城劫掠,而是从他决定反抗的那天起就在有计划的稳固势力,他不是求一时之畅快,他求的是一世之发展。
所以他带着队伍一头扎进燕山,只两年,来投靠他的叛军队伍就有十几支,可他也不是谁来都留,先讲清楚,能吃的了苦受得了约束的人才能留下,如果觉得在燕山营日子过的不似别的地方潇洒,那就走好不送。
如果他敞开大门来者不拒,怕是他的队伍已经有十万以上。
他在燕山下屯田种粮,用战斗缴获来的金银布匹和燕山外的草原部族做生意交换战马,冀州大大小小能有数百支叛军,势力庞大者有数万人甚至十余万人,唯独燕山营拥有一支八百人的正规骑兵。
这个人还重义气,凡是认定为兄弟的人,他都能做到生死与共,他就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所以不管是叛军还是百姓,对虞朝宗都很敬佩,称呼其为天王,就算是江南诸地的叛军,也都听闻过天王虞朝宗的名号。
又因为此人天生双眉颜色如墨绿一样,很多手下都学他,将眉毛染色,这支冀州最善战的叛军队伍,又被称之为绿眉军。
燕山。
如今的营寨已经连绵十余里,用砍伐的树木依照山势搭建的围墙格外坚固,城墙上的守军士兵看起来个个精神抖擞,只这一点,就非其他叛军可比。
聚义大厅。
虞朝宗听手下斥候把打探来消息汇报了一遍,听完后点了点头:“先说说咱们的难处武亲王杨迹句号称从无败绩,他领兵已有三十年,三十年来,从没有一个人能在他面前撑住过。”
虞朝宗起身道:“兄弟们也都听到了,武亲王的左武卫大军已经离开冀州往咱们这边来了,除了左武卫之外,还有冀州节度使曾凌的两万府兵,信州,代州,这两地的府兵厢兵总计有三四万人也都开拔过来。”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兄弟们的脸色。
说实话,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在这之前,和绿眉军交手的不是厢兵就是其他叛军队伍,没有绿眉军的对手,然而左武卫不一样左武卫又被称呼为屠夫军。
传闻大楚左武卫杀敌一个不留,从不留俘虏,左武卫的大旗上就有一句话凡对抗为敌者,绝不留存。
“斥候回报的消息,杨迹句说是要到燕山冬猎,兴师动众十余万,真要是冬猎来的,那也不是猎这燕山中的野鸡野兔,而是我们啊。”
虞朝宗笑了笑,他脸上看不到一点儿担忧。
“不过他不敢直接来攻,哪怕他是武神杨迹句,他不是要靠刀枪来猎,而是靠一张嘴。”
虞朝宗走到墙壁上挂着的地图旁边,取了一根木棍在地图上指了指:“燕山地形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左武卫善战不假,但地势决定了他们的兵力不能展开,我们要防守的不过是不到一里宽的这样一条地带而已。”
他用木棍在地图上那个位置敲了敲:“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堑。”
他把木棍放在桌子上,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如不出我预料,杨迹句到了之后会先派人来见我,气势很足的让我投降,不投降就死,若我不答应,左武卫大军必然往前施压,但他不会打。”
绿眉军二当家毕大彤看向虞朝宗问道:“大哥,你怎么断定了杨迹句不敢攻打我们燕山营?万一真的打了,我们肯定抵挡不住。”
虞朝宗笑了笑道:“第一,现在是什么时节?正是隆冬,最不适合作战的时候,第二,刚刚斥候也说了杨迹句大军的行进速度,以此推测,所带粮草物资必不会多,第三,杨迹句一生征战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燕山营是最不合适的?他多半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