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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总是这样,对未知的事物感觉到恐惧。更是对那些,可能影响到前进的事物,感到更加恐惧。直到未知,慢慢变得已知,这份恐惧才会变少。
张望月看着下方,那里现出微微亮光。这便是快要到底了吗?接着光线越来越强,张望月身子凭空一转,落于地上。
四下里,宽阔,有水,有石。
上百个火把,燃烧着。除了墙壁滴声外,还有那烈火燃烧声。它们交错着,似演奏着一首惊心动魄的乐曲。张望月的心,便跟着跳动。
壁面黝黑,前方左右各有一洞。空气变得越来越寒。张望月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这种感觉那么强烈。不是杀气。而是一种,他从未触碰过的感觉。这地方,哪里都透露着诡异。
再瞧那两黑洞时,便猜测,若想出去。只能走这两黑洞。
张望月一跃,落于石上。只瞧两洞,各写着二字。
生门,死门。
左为生,右为死。
张望月呡着嘴。不写字还好,这一写字。就让张望月心生怒火。他平生,最讨厌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有本事,就出来打一架。胜负天注定,修炼在个人。
他嘴角,现出一抹笑容。想也不想,便往那死门而去。
走进去后,行了一里。张望月停下步子,竟是听到惨叫之声。这便把耳朵伸长,那惨叫之声,一声接着一声。
鬼哭狼嚎。
前面有什么?声音透露着,一种恐惧。呼喊之人,见到了什么?前面还有什么人?那是什么地方?
张望月加快步子,待得再近一些。声音消失。
张望月回头,只瞧得走了很远。他没有多余选择,不管前面有什么。他只能往前走。
如此,他喉头动了动。摸着墙壁,步子加快了。
终于,张望月走了出来。他立于洞口,眼前一亮。
这里,远远超出所想。竟是金碧辉煌,发出光的不再是火把。而是数不清的灯,那灯用一个东西笼罩着。只瞧里面似有一红物,却怎么也瞧不清。
一根根黑色柱子,整齐排列。通到洞顶。
这里为何全是柱子?
张望月身子一跃,从那十丈之处落下。只瞧正前方,一张金色龙椅之上,显然是坐着个人。那人闭着眼睛,躺于椅子上,一动不动。却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但瞧他脸色,不像活人。活人不可能脸色惨白。
他死了多久?又是谁?
张望月慢慢往前走,他穿过一根根柱子。又忽然停下,身侧似有东西在动。
他慢慢转过头,不禁瞪大眼睛。那柱子上,竟然被绑着一女子。只瞧女子头发散乱,满身是血。那白色衣服染得通红。于那黑色柱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微微抬头,一张脸已经变形。她瞧着张望月,恐怖之极。接着,她头又垂下。
于此,张望月再看向四周。每根柱子上,竟是都有一女子。
所遇相同。
只瞧柱子,远无尽头,高无尽头。
这有多少条人命?
张望月迈出步子,脚步沙沙。走近一人,只看她已死去。接着又回头,看那椅上之人。他脸上竟是挂起了一丝微笑。刚刚,就在刚刚。张望月记得清楚,那人脸上并无笑容。
他是活人!
张望月慢慢走近,眼睛一直盯着。只望椅上这人,最好有些动作。可是,已经走了五步。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身着华丽衣裳,头发整齐。脸上笑容,给人一种似笑非笑之感。
看他年纪,还很年轻。
就在此时,张望月忽听身后有声音。这便赶忙转头,“什么人?”
只看,是那原先。与自己对敌的暗武士。于此,张望月再回头。那椅上之人,没了笑容。
35章 金阳地图
那人没了笑容,更像是死人。张望月心中一紧,身后传来奔跑声。
回头,暗武士奔来。一拳击出,正中胸膛。张望月撞到柱上,滑下。暗武士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
只看暗武士迈出步子,摆动双臂。声音登登。张望月站起,那暗武士再次握拳冲来。它拳大如牛,疾风如注。
张望月心知,逃或是躲,无济于事。想要战胜,必须硬碰硬。只有力量足够大,才能打败它。
当下,脚一踩地。牙一咬,天玄神功升至五层。拳一握,似捏碎了空气。周围变得炙热,滚滚热流可见。
那就来个硬碰硬,张望月大喝一声,“天玄暴拳!”
他把胳膊后拉,臂集天地之气。四旁石柱摇晃。那暗武士奔到跟前,它挥出胳膊。张望月奋力击出。
只听砰得一声,一道亮光瞬间照得睁不开眼睛。石柱哗哗倒地,一时间,狼烟直升。张望月脚陷入到地面,他把脚抬出,立于原地。过得一会,烟消云散。便看见,暗武士陷入到墙壁里。铠甲尽碎,五人光着上身,于墙壁一动不动。
张望月紧握双拳,心中热火,久久不息。他很有自信,接下来,还能打出更有力一拳。
但那暗武士,却再也不能站起。
只五层天玄神功,就这么强。若是十层,会是怎样?张望月胸口起伏,他似乎对这十层天玄神功有所期待。
正想着,觉胸口巨痛。身子凭空飞出,不受控制。砰得一下,撞到山壁上。他猛得吐出鲜血。
好强的力量!
张望月咧嘴咬牙,抬头看去。竟见那原先坐于椅上之人,站在那里。
他是人是鬼?为何速度和力量那么强?要不是身上有这黑布甲,恐怕身子都碎了。
那人惨白的脸,微微抬起。
张望月双拳一握,从墙壁落下。碎石也就跟着落下。
两人相距十丈。
那人忽然开口,“你就是那个太平镇灭了白虎堂,白莲教和霸王府的人?”
他声音很细,像个戏子。
说完,他袖子一挥,把一只手搭于另只手上。
“没错,是我。”
那人脸上现出笑容,他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路安王?”
那人头一歪,一笑,“正是。”
张望月双拳握紧。
路安王说:“别紧张。只要你交出一样东西,我可以不杀你。当然,若你不交。杀了你之后,再取也是一样。”
“什么东西?”
“金阳地图。”
“没有。”
他摇摇头,“你便是金阳地图,它纹在你身后。”他说着,眼睛眯起。像是风沙染了他的眼睛。
张望月心里一惊,金阳地图所在,路安王怎么会知道?
他即是知道,张望月便不再隐瞒。
说道:“有本事,自己来拿。”
路安王说:“年轻人,你只有三声考虑时间。一。”
江湖传说,见过路安王的人都死了。
“二。”
他的功夫,到了什么样子境界?
“三。”
三声已完,只瞧路安王变了个人。他的脸布满血丝,慢慢裂开。他的手,一点一点伸长,指甲也一点一点变长。他的头发瞬间化为白色。张望月正瞧着,他的手突然,到了面前。张望月头一闪,凭直觉躲过。忽见那手变了攻势,从上由下,一划。张望月低头一瞧,衣服被撕开,露出黑布甲。
路安王把手收回,“黑龙甲。”
那路安王只出两手,就打中了张望月。
张望月越来越担心,这一战,恐怕要比之前所战都要难了。
路安王说:“没有用。”
只看路安王身子一闪,到了张望月面前。他白发飘动,一瞬间幻化出六人。真假难分。张望月出手犹豫,竟是被路安王抓住一只腿。那路安王带着张望月跃到上空,他猛然往地面一挥。张望月感觉身子极速下坠。
砰!
身子陷入地面,张望月咬牙。正要站起,却被路安王直接踩在脚下。
他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强。更不给张望月出手机会。
路安王面部扭曲着,大笑着。他忽得大喊一声,“菲菲,拿刀来。”最后三字,他的声腔高低起伏,似在唱戏。
就在此时,张望月听到脚步声。接着看到了万缕刀,也看到一女子。
她,竟是那么面熟。张望月回忆着,原来是那日在破庙中见到女子。想来,她还给了张望月一只烧鸡。
她是路安王的人。
得出结论时。再瞧菲菲,她不言不语。始终低着头,直到她的目光与张望月目光相对。她才把头抬起。
接着,路安王从菲菲手里拿起万缕刀。
既然万缕刀在此,那李清霞在哪?
路安王说:“把他衣服解开。”
张望月被路安王踩着,不能动弹。这便任由菲菲脱下衣服。衣服脱下后,菲菲把那黑龙甲拿下。于此,张望月光着上身。
路安王把张望月翻了个身,此时,张望月面朝下,背朝上。
他背后确有金阳地图。仍是十年前,金阳国主。也就是张望月的父亲,张吹云,纹于身后。那是一笔宝藏。不止金银。其中利害,张望月当然得知。若是落于别手,这金阳便是再也无法复国。父亲张吹云之愿,也是破灭。他张望月也成金阳罪人。他不是一人,而是整个金阳王朝。他,也将成为下一个国主。
人可以死。但金阳地图,不能落于他人。
人在地图在,人死地图无。
张望月说得够清楚了。
正想着,忽觉背后一凉。万缕刀已放在背脊上。
张望月忽然身子放松了下来,这刀的触感,很像漠北岁月。每次摔倒时的感觉。他与大地亲热之时,也是最放松之时。
但他的意志没有一点放松。每次摔倒他都会再站起来。于狂风中,于暴雨中,于烈日下,于寒冬里。天明,暗夜。有多少岁月,就有多少次跌倒。又多少跌倒,就有多少次站起。
人,永远要战胜的都是自己。
张望月牙一咬,感觉背后流出血来。
36章 金刚怒火
菲菲忽然开口,“义父,倒不如直接杀了他。也好给他一个痛快。”
张望月感觉到路安王手里的刀停了下来。
“怎么,心疼他?”
“不敢。”
“杀了他再取地图,容易损坏。这个道理你也不懂了吗?”
那菲菲没再说话。
路安王忽又说,“金阳旧人,感觉如何?”
张望月说:“感觉不错。”
路安王大笑起来,“嘴倒是硬,我看你还怎么硬出来。”
他说着,手上用力。张望月也不吭声。
谁能想到,张望月竟然还能笑出来,他说:“就这点能耐吗?”
说着,张望月双手撑着地。身子慢慢站起。路安王瞪大眼睛。
“天玄神功?”
“没错。”
张望月跟着击出一拳,路安王横刀于胸。这一拳,打在刀上。二人分开,那菲菲摔倒地上,她嘴角流血。
路安王说:“果然有点能耐。”
张望月说:“李清霞在哪?”
路安王一脸疑惑,“哦?”
他又接着说:“想知道,就问这把刀吧。”他说完,把刀一掷。
刀终于来了。
张望月瞪大眼睛,伸手去抓。刀急不息,这一抓,张望月跟着飞出。刀入壁面。张望月胳膊一用力,把刀拔出。却看,壁面坠塌,碎石满地。再瞧时,壁里一人,竟是那李清霞。
她双手缚于柱上,披头散发,低垂着头。张望月伸出手,查看。还有气,这便长舒一口。手上刀一挥,绳断。李清霞滑下,张望月扶住他,拖到一边。
路安王笑着说:“还满意吗?”
张望月慢慢站起,回头看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路安王冷笑着,他呡着嘴。只笑,但不出声。他迈出步子,边走边说,“当年,金阳第一刀客张吹烟。于我南城莫湖大战三天三夜,不分高下。难道你的残阳刀法,更胜于他?”他说完,停下步子。侧着身子,对着张望月。
张望月刀一挥,只看一边石块碎为两半,说:“我十岁入刀,十七岁悟得万物为刀的道理。如今这残阳刀法,练得五式。不知够不够对手?”
路安王身子一震,“丽日式?”
张望月说:“没错,正是那丽日式。”
说完,张望月消失于原地。路安王后退两步,胳膊一挥,“这十年里,我苦练暗夜沉浮。就是为了对付你这残阳刀法。今日,就一分高下吧。”
路安王说完,他双手抬起。只瞧,地面下浮出数百个身影。他们散发着黑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