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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弱?那就让你看看谁弱。于此,张望月握刀的手,更加用力。
“噗……”
刀起,人亡。
张望月转身,扫视众人。那银伯候笑了起来,他说:“你杀了东楼左王欧阳高呼,这便是和天上楼结下了梁子。”
张望月说:“那又如何?”
银伯候眯起眼睛,“你活不过今晚。”
他说完。张望月抬头看向明月,“是吗?”
只瞧那月色,甚是凄凉。风都变得凉了,忽然间,风又变得大了。
张望月心里一紧,瞪大双眼。欲再提刀,已是不及。
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张望月分神时。东楼四虎,那路上所遇骑马人。忽然各自挥刀,砍向张望月。
他们挥刀动作,直接,简单:头、胸、腹、腿。四处要害,不管他们砍中哪一处要害,都会让张望月失去战斗能力。
这样的刀法,够不够直接?够不够简单?
正在此时,又听当当四声。四人手中刀,一一脱手,坠落地上。当是西蛮第一刀客田不忘,他垂首而立,手扶刀柄。
一招——不挡。
杀神十刀斩第六刀。
他说:“我的刀,断情。”
没错,断情。此刀下去,只为断情。可是,命可以断,情真的能断吗?
这难道,就是田不忘所习刀法?一个人,若真断了情,所使之刀,又是什么刀?
此刀,有最高境界吗?
不管怎么说,田不忘似乎快要进入到那个境界。
东楼四虎见刀已落地,便提拳相冲。却见一道寒光起,再见已是黄泉客。
田不忘说:“这一刀,入神。”
杀神十刀斩第八刀。
便见东楼四虎,一一倒地。如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没有人看到田不忘什么时候拔刀,能见到的只有寒光。
他的刀,快得让人无法抵挡。正如那月色光芒一般,能觉得到存在,却始终无法触摸。
银伯候脸色俱变,一声令下。东楼三龙接着往下抛雷。那雷还没落地,便在天空炸开。接着,三龙坠落。
原是沉尘大佛无相拳功,他的拳劲无边无际,却不知那余劲,最终飞向哪里,又在哪里消失?没有人知道,而觉尘的拳,似乎也只会击破黑暗而生。
他的敌人,永远是所有人——整个江湖。
正如觉尘自己所说:天为盖,地为床。四海行义,身自由。
79章 中毒
五军,损失四军。最后一支军带着银伯候逃走了。
一招残阳刀法西沉式,不光取得了胜利。更是灭了东楼。
“可惜,让银伯候跑了。”
张望月最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既是打跑了银伯候,田飞龙做为奖励,把风尘刀送给了张望月。
但张望月高兴不起来,“真正的凶手,我并没有找到。”
李清霞扶着张望月肩头,“没关系,时间还很长。路还很远。”
“路远?”
“没错。”
听后,张望月瞪大眼睛,“我可以回漠北,去找师父散乱道人。虽然路远。”
“不管有多远,总有尽头的。”
“我刀法有成,他会把余下仇人的名字告诉我。”
于此,张望月走到子院口。
田飞龙喊住了他,说:“张刀客慢着。”
张望月转身,“有事?”
田飞龙说:“银伯候跑了,定不会罢休。虽是解了燃眉之急,但他一定还会回来。”
张望月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下来?”
“不是。”
“那是?”
“这是我的两位女儿。”田飞龙边说边指着两女,“大女儿田萤,二女儿田园。”
“哦?”
“张刀客可否带他们一块离去?”
张望月没有立刻回答,“你是想让我保护她俩?”
“没错。”
“我要走的路,很长。他们走不了。”
“总比留下来,等死要好。”
张望月摇头,“我既是打了东楼,他们报仇,第一个目标也会是我。你可放心。”
“这……”田飞龙话还没有说完,张望月已经走了。
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张望月没想到这么快。
田不忘要寻找断情刀真意。觉尘要走遍四海。无极门郑无敌立志要把无极门发扬光大。二声响得千两黄金离去。
有时候,仇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化解。可是张望月的仇恨却只有血能化解。
于此,张望月带着李清霞、路菲菲,走上了漠北之路。
张望月问:“你为何要与我同去?”
路菲菲回答:“漠北有金龙。”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天涯在哪?天涯在天边。然而天边并不远,天边在眼前。
人即是天涯,人即在天边。
三匹马最终消失于昏黄暮色里。
来到黄昏酒栈,时日过去有十。这一天,黄昏酒栈风吹得厉害,灯笼早被吹灭。月色也变得更暗了。
烈马打了声喷嚏,张望月三人停下。
“风沙大,等停了再走。”
李清霞与路菲菲便用纱布朦着脸,连连点头。
三人把烈马栓入马棚,来到客栈门口,敲门。过得一会,门被拉开。
一位五十岁男人,脸色惨白,看起来像是生了某种怪病。
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说:“干嘛?”
“住店。”
“没房间了。”
“我们只想避避风沙。”
老头听后,伸头看了看夜色。只听得风声阵阵,哐啷声不断。
“进来吧。”他说。
店家换了人,屋子里陈设位置却没有变。只是墙角处,没了枯草。摆上了桌子。
“这里没人。”张望月说:“我们坐这。”
这便于墙角坐下。
张望月刚抬起头,却看一位女孩,身穿劲衣,脚踩凳子。他弯身,肘撑膝盖,手拿大碗。喝过一口酒后,眼睛直直盯着张望月。
她忽然把碗拿过,说:“小子,过来和大爷喝一杯。”
张望月也是没有想到,女子竟然自称大爷。瞧她性格豪迈,举止更是夸张。一副绿林好汉作风。心中更无意结交,便说:“今日不喝酒。”
女子皱眉,她说:“我见你有几分姿色,别不识抬举。”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碗里的酒。像是在发泄一般。
张望月说:“既是如此,请了。”
她笑了,“倒是还有几分豪情。”说着,她拿起酒壶,把碗里倒满。胳膊一挥,碗瞬间冲向张望月。
张望月伸手接住。
女子说:“好身手。”
张望月听后,欲喝。却被李清霞拦住,她说:“小心酒里有毒,这人什么来路,我们不清楚。”
张望月说:“我天玄神功于身,没事。”
于此,李清霞才把手拿开。
那女子又接着朗声,“怕了吗?”
张望月大笑一声,一口干。
女子见后,也是痛快的大笑起来,“小二上酒。”
只看小二拿着酒走了出来,女子接过酒。张望月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眼睛沉了下来。
路菲菲脱口而出:“有毒。”
张望月顿时感觉到腹部疼痛起来,当下用手捂住。却看那女子,边笑边饮。竟是如若外人。
这酒是她的,酒里有毒她当然也知道。既让张望月喝下,这是想要张望月的命。
她又是何人?
张望月沉着眼睛,引天玄神功,尽快逼出体内之毒。
李清霞说:“现在怎么办?”
“坐着别动。”张望月说:“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听后,李清霞与路菲菲便一动不动。张望月只感额头流汗,此毒竟像是有根似的长在腹部。不管天玄神功如何融化,始终消不去。
张望月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毒?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巨响。只看客栈木门被一汉子一脚踢开。他手拿一刀,立于门口,一动不动。目光扫视客栈内。
接着,他迈出步子。身后却跟着十人。想来,这十人是拿汉子手下。
店小二大喊:“客官把门关上,风沙都吹进来了。”
那汉子听后,转头看向店小二。眼神中似发出了疑问,又是一脚踢到小二胸口。小二整个人飞到墙边,扭动身子。
店家见后,扶起小二。他接着站起,跑到门边,把门关上。转过身,正要走。那门忽得又被打开。
只看,一位上了三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说:“店家,还有客房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男人,但眼睛忽又下沉。只看男人,腰间挂着一只钩子。放着寒光的离别钩。
这个人,当然是李二强。
那个已为父亲报了仇的李二强。
店家说:“没了。若是避风沙,可以在此。”
“谢了。”李二强说完,走到一桌坐下。
眼睛盯着先前进来的拿刀汉子。
80章 江边一条龙
屋子里静悄悄。
所有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张望月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快。
忽然间,那个大汉打破了沉寂,“非得留下一条腿吗?”
他在和谁说话?
“我们不是朋友,说话不必商量。”
说话的是李二强。
汉子说:“我们不过是偷了一只鸡,我可以陪你十只。”
李二强说:“要怪,就怪你不应该偷那只母鸡。”
汉子说:“你已经跟了我五十里路。”
李二强说:“一百里我也跟着。”
汉子说:“你不是为了鸡。”
李二强说:“当然不是。”
汉子皱眉,“那是为了什么?”
李二强说:“听说河边鱼今年要比往年多了很多。”
汉子眉头更紧,“哦?”
李二强放下酒杯,“你知道河边鱼,并不是鱼。而是一个人。”
汉子说:“我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河边鱼。”
汉子说完,又站了起来,他说:“你是想把我带回去,来个小鸡顿大鱼?”
李二强说:“一点也没错。”
汉子说:“所以,今天你已下了决心,要我留下一条腿?”
李二强说:“已下决心。”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那原本手上的离别钩就不见了。
再看向汉子时,离别钩刚好在汉子腿上。
另外十人却是跑了,只留下汉子一人。
李二强站了起来,走向汉子。
李二强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汉子大骂:“艹亻尔女马!”
那汉子赶忙挥起手里的刀,砍向李二强。他的刀,刚到空中,就脱手了。
只看他重重的身体,倒了下去。
李二强只是捡起离别钩,接着坐在桌边,喝着他的酒。
他似乎也要等风沙过后,才会离开。
“好点了吗?”李清霞忽然开口。
张望月说:“没有想够中那么好。”说完,又看向穿劲衣女子,她还在喝酒。
忽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张望月向门口看去,却见跑掉的十人,又走了回来。
不过,他们是背对着门。
接着,那十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门口显然还站着一人。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光不动,似乎也没有想进来的意思。
过了一会,风沙大了些,他才走近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他走到劲衣女子桌边,坐下。拿起了劲衣女子的酒,他说:“碗里还有酒?”
劲衣女子说:“刚倒的。”
“为我倒的?”
“是。”
“你知道,我要来?”
“是。”
“之前的酒呢?”
“喝了。”
“谁喝了?”
“另一个男人。”
“谁?”
劲衣女子手指了指。但那七八岁样貌的孩子,不仅没有回头看,更是拿起了碗,喝了起来。他说:“口渴。”
劲衣女子说:“口渴的话,就多喝点。”她说着,又为他加满。
那人说:“你为什么还不走?”
劲衣女子说:“我在等。”
“等什么?等风沙停?”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倒下。”
“这个人为什么要倒下?”
“因为他喝了有毒的酒。”
“哦?”
“这种有毒的酒不能喝。”
“哦?”
“只要喝了,就会没命。”
“哦?”
“此毒,会停在身体里,直到长出小虫。”
“中毒的人会怎么样?”
“会慢慢死去,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