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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着万缕刀滴下的血,数着,一滴,二滴,三滴。待到三声时,只听一阵响声,连续不断。张望月站直了身子,回过头,那十五人已倒下十四人。唯独黑龙还站着,他瞪大眼睛。
张望月向他走近,他脖子上一道口子,慢慢张开。黑龙盯着张望月,眼神恐慌,嘴唇动了动,似在说着,不相信之词。
他那瞪大的眼睛,仿佛要跳出来。张望月伸手,把他眼睛盖上,说:“这便是,三式,朝晖。希望它没有让你失望。”
说完,张望月把手拿开,那黑龙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待到楼上时,只看李清霞抱着花儿,泣声甚微。这时花儿睁着眼睛,嘴里不停地涌出血来。另一边的老头,已经一动不动了。
李清霞说:“妹妹,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花儿盯着张望月看,嘴唇动着,张望月贴近,想听她说些什么,却什么也听不清。
她说话声太小。
只看她嘴一张一张,接着头一垂。
李清霞大声喊出,紧紧抱着花儿。花儿就如同,一个乘孩子,入怀后一动不动。
张望月蹲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接着坐在地上。那万缕刀就在身边。张望月看了一眼万缕刀,又把目光转向李清霞。
张望月说:“节哀。”
李清霞听后,哭声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张望月,说:“帮我灭我白虎堂,我就是你的人了。”
张望月听后,瞪大眼睛看着李清霞,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清霞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甚至忘了,要杀王霸天也要过白虎堂这一关。
李清霞吸了吸鼻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过我好多次。”
张望月脸色变了,正要转过头,那李清霞,突然冲上前,抱住了张望月的头,竟是用嘴紧紧咬住了张望月的嘴。张望月只感觉嘴上传来疼痛,推开李清霞,接着用手去摸自己的嘴。只觉,唇上,被李清霞咬出一道口子。
李清霞似着了魔一般,呆坐张望月面前。
她脸色苍白,一张脸哭得和花猫一样。张望月站起身子,看向别处,说:“我只为杀王霸天,谁也无法阻拦。”
李清霞默不作声。
张望月接着说:“在没杀掉王霸天之前,没有人能伤你。”
他声音平静,更像是随便一说。
说完,张望月回头,看着李清霞。她突然咧着嘴,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张望月说:“你归还我万缕刀,虽说这刀是金阳之物。但也算你对我的恩情。还希望,你收回刚才说的话。”
李清霞抬起手,揉揉眼睛,她说:“好,我收回。”
说完,她也站了起来。至此,两人把尸体拖到楼下。
于客栈内点了火,把花儿和老头放在了上面。希望他们入土为安。
大火燃烧着,张望月坐在地上,瞧着门外,只看外面已经黑了下来。
经过一番恶斗,张望月虽是没受大伤,但仍然觉得身子有些累。
便慢慢闭上眼睛,心中念起天玄神功。
他只盼,早些见到王霸天才好。等到调好内息,客栈事一了,便与李清霞一起去霸王府。
四周安静,只听火堆燃烧的声音。张望月屏息,感客栈之外,没有一点声音。
记得刚来客栈时,还是喧哗,为什么现在外面那么安静?
张望月心底好奇,感觉事情有点古怪。就在此时,听到了外面传来声音,那声音甚是凄凉,让人听了,不禁心里发毛。
15章 空气
张望月猛得睁开眼睛,伸长耳朵,细听。不禁目光看向李清霞,李清霞似也察觉到了什么,走到张望月身边,蹲下。
两人相望,张望月伸手抓起地上的万缕刀。
二人站起,再听,门外传来哼唱之声,像是有人在唱歌。又听,有人敲着鼓。鼓声与歌声相伴,似从遥远之地传来。
可是,这声音又让人觉得离得特别近。
让人听了,竟是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张望月越听越觉得不对,便往门口走,那李清霞跟在他身后。二人脚步轻。月光从门外照进来,照得李清霞面色苍白。张望月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只觉声音越来越近,这声音又如同针一样,再刺着大脑。
张望月说:“把耳朵堵上。”
李清霞照做了,用两只手捂着耳朵。张望月再次迈出步子,走到门口,目光看向南北相通的长街。
心里一凉,只看左右各有两顶花轿,一共四个花轿,每个花轿四周,各有八人抬着。这些抬花轿的人,穿着一身红衣,头戴红帽,脚步轻快。更有数不清的人,在花轿四周撒着花片,那花片五颜六色,被人抛到空中,然后在空中散开。飘得长街上哪里都是。他们如同孩童一般,欢乐的跳跃着,嘴里不停地哼着曲。另一些人,边跳边打鼓。
只瞧四顶花轿越来越近,张望月觉得怪异。看向李清霞。
那李清霞眼睛瞪大,拉着张望月就往客栈里跑。
张望月便跟着她,问:“这是?”
李清霞一双眼睛,现出恐慌之色,说:“这便是白虎堂四大天王。”
四个花轿,每个花轿里面坐着一个天王。
李清霞说:“我们应该早些就走,四大天王如鬼一般,杀人恐怖。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听说都是自杀。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他们,更不敢得罪他们。”
张望月说:“他们会妖术?”
李清霞说:“和妖术差不多。”
张望月突然停下步子,说:“一会你把眼睛蒙上,也把耳朵堵上,躲在客栈里不要出来。”
李清霞瞪大眼睛,说:“你要做什么?”
张望月说:“你不是说要灭了白虎堂吗?”
李清霞说:“但我没说连命也不要。”
张望月说:“放心,迟早都要会一会他们的。想杀王霸天,白虎堂这一关总是要过。他们既然找来了,那便是做了准备。我们跑不掉。”
李清霞拉着张望月的胳膊,张望月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拿开,说:“何况,我有灭门之仇在身。出去,是我唯一要走的路。”
张望月说完,转身,一人走出门外。
立于长街。
四周风起,花片飘向张望月。那四顶花轿,不停地接近。红帽人还在跳跃着,欢唱着。张望月却始终一动不动,手上却已紧握万缕刀。刀锋一侧,落地的花片,再次飘向空中。
此时,花轿越来越近。
张望月看得清楚,那花轿上的布帘,纹着白虎。接着,四顶花轿相遇,交错开来,于张望月身边时,花轿突然落地,一动不动。一旁的红帽人,瞬间消失不见。
只有那四顶花轿,安安静静的。
张望月也是一动不动,微微侧着头,随时准备出刀。
空气也凝固了,四周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就在此时,那四周灯笼突然熄灭。只留下月光亮着,洁白、昏暗。红色花轿在月光照耀下,似变成了黑色。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如洪水,如清泉,似万人合唱,又似怨妇低鸣。张望月觉得怪异。便屏息静心,不让这声音传入耳朵里。
过得一会,声音消失。
突感有风袭来,张望月转身看去,只瞧左边一花轿里,竟是一瞬间放出数十根细针,如毒蛇出洞。
张望月身子一跃,飞到空中,躲开那针。
来了一句,“装神弄鬼!”
话一说完,张望月挥出万缕刀,对准了那顶花轿,瞬间冲去。刀尖正要到达时,那花轿突然四分五裂,只见一人从花轿里飞出,停于空中。
张望月落地,抬头看去,那人一身红衣,脚穿红鞋。一张红色如血的布,盖在他的头上,看不到脸,也看不到头,更看不到脖子。只瞧得一抹可怖红色。
那人,突然间整个身子下沉,快如闪电。张望月挥出万缕,却不想被那人踩在脚下,这便胳膊用力一拔,那人再一次飞向空中,并停在那里。
这轻功,也是让张望月心惊。世上竟会有人,在空中一动不动,久久不落下。
张望月大喝:“哪方鬼怪?报上名来!”
那人似没有听到,不动声响。接着,张望月脚下用力,飞到空中,对准那人砍出一刀。却不想只砍到一件衣服,张望月转头,那人竟是出现在别处。
看着刀上红衣,甚是古怪。便把那红衣拿在手里细看,然后丢下。红衣便在空中飘动着,慢慢落地。
就在此时,另一顶花轿也四分五裂,从里面赫然出现一个相同的人。也同样,停于空中。
接连又响两声,另外两顶花轿,也出现两人,停在空中。
他们呈四个角,把张望月包围着。
空中打架,张望月少了胜算。便急速下坠。那四人也跟着下坠。
此时,张望月左右打量。
心想,这便是四大天王了?今天就让你们变成四大天鬼!
想完,使出落日式,冲向左面两人。只一瞬间,张望月连续击出,四十九刀。可是,这四十九刀却如同击中空气一般。而那两人,似无事之人一样,保持着相同姿势。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难道真的是鬼魅?
正想之间,突觉左右同时一股气流袭来。张望月不敢大意,持刀而立。
竟是要使出红日式。
待得这气流越来越近,张望月挥刀一圈,红色光芒照亮了整个长街。所到之处,房屋倒塌,灰尘四起。
一刀即完,却又有一股风声袭来。张望月连忙收刀,欲要转势。却被那无形气流击中胸口,顿感万斤之力,嘴里猛得吐出血。
身子重重摔倒地上。
16章 气球
这四大天王同鬼魅,让人进不得身,更寻不到真人。红衣下,究竟藏着什么?只看他们轻飘飘停于空中,红鞋左右摆动,似没有骨头一般。使人见后,不免心中发凉。
月色变得更暗了,出现一影子。忽觉眼前一张白脸,脸蛋上有一抹红色,眼圈黑色,嘴唇红色。这白色与红色形成鲜明对比,恍若艳鬼着妆,刺激眼球,心里惊恐。
见状,张望月连连双脚蹬地,身子于地上后移。突然身后一凉,似被划出一道口子。接着,那背后便传来疼痛,如火在烧。直疼得张望月咧着嘴,不由中慌了手脚,再提刀时,胳膊上也出一口子。这看得清楚,衣服瞬间染红。张望月心里又是惊奇,又是害怕。好快!见不到对方真身,那落日式与朝晖式,便于对方无用。唯一红日式,刚已使出,不见效。
忽听得一阵笑声,又见数十根细针对着自己而来。张望月忽左忽右,身子翻滚,当!当!当声不绝于耳。却不想还是中招。只看,肩头一针,冒着寒光。若自己速度再慢些,这针怕是要钉上喉咙。额头不禁现出冷汗。紧跟着,四周再起笑声,忽远忽近,叫人听了心底发寒。
这四大天王躲躲藏藏,实非英雄好汉,可谓邪人!思考间,那头上四人,忽然转动,速度极快,形成一红圈。只看红光四冒,竟把黑夜照得如白昼。张望月一跃,手握万缕,放于胸,支于地。闭目,使那金阳王朝第一心法天玄神功。引得三层,一瞬,身上引出隐现气流,只感气流旋转,波动四周。那把万缕,兀自发出刀吟,好似狂风低唱。虽是风声不息,四周却极为安静。同时,数道刺耳之声袭来,如万雨降落,直逼得人,无处可躲。张望月猛然睁开眼睛,那密密麻麻一片,如临眼珠。
只觉眼瞳放大。
他双眼发热,血丝暴粗,身体似要裂开。突挥起万缕,左右斜劈,使出红日式变招,其名‘破空斩’两道交叉刀光,朝那万雨之势而去。
只瞧光芒如飞,似微风吹拂,轻飘飘飞向那万雨针势。针雨四散,两道红光所到之地,溅得四处鲜血。张望月心下既明,打中了。
这天玄神功果不一般,引用它时,内力与刀势,竟是翻得一倍有馀。
再看时,刀气终是落于一棵大树上,那树便是断了,就像一位死去之人,直直倒下。这红光,至此消失不见。长街上,便多出一分寂没。
张望月看着地上,躺着四个光着上身男人。他们皮肤白嫩,脸色惨白。身形之小,看上去竟如孩童一般。若不知他们是四大天王,谁又能想到四大天王竟是孩童?
他们在地上扭动着,目光却是看着张望月。
四周又起风了。
从左起,第一个突然开口:“天玄神功!你是金阳什么人?”
张望月把万缕拖于身后,一步步往前走,“我吗?去问阎罗王吧。”
那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