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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张绣这种时候来荆州作何？他难道不怕刘表盛怒之下杀了他么？”
蔡瑁面露不解，试问道。
“哼，我蔡家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之人？”
蔡氏秀目微蹙，颇为恼怒道。
“白日天子诏你难不成当成儿戏了？只不过这个张绣反应着实有些快，甚至快到让人不禁有些怀疑。”
“阿姐，你此话何意？”蔡瑁对蔡氏颇为敬佩，不单单是因为蔡氏是他姐的原因，更多的是蔡氏心思缜密，考虑良多。
蔡氏美目聚光，露出精明之色，冷言道：“恐怕此人真的志在荆州啊！”
“志在荆州？”蔡瑁一愣，急声道：“我这就去告知使君，绝不可放此人离开。”
“站住！”蔡氏秀眉微蹙，不满道：“你堂堂一个水师提督，做事却如此浮躁，何时你的脑子才能配的上你这身份？”
蔡瑁被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也不敢反驳。
“此事不过是我臆断，无凭无据，切不可同第三人提起。”蔡氏叮嘱了句，神情却是凝重宛若自喃道：“我有预感，荆州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该大乱了。”
“不管如何，我蔡家都必须抓住机遇，切不可掉以轻心。另外，派人盯着张绣的一举一动，若有消息，随时来报。”
话音刚落，房门外。
“启禀家主，府外张绣求见。”
第三十八章 牡丹花下死
“启禀家主，府外张绣求见。”
“张绣？”蔡瑁诧异。
刚说这厮，这厮还就到了？
“让他过来吧！”蔡氏冷声道。
“诺！”管家应声道。
“阿姐，张绣深夜拜会是何意？”蔡瑁浓眉微挑，试问道。
“呵，他疾驰襄阳，不过是为了解除刘表疑虑，而我蔡家在襄阳一言九鼎，他若得我蔡家帮衬说话，自然会简单的多。”
蔡氏双手叠放小腹说着。
“好了，稍后看我眼色行事。”
不一会，书房外。
看着那别具一格的书房，张绣挺意外的，因为正常会客不可能在书房的。不过当他看见里面的人时，他却又恍然过来。
蔡瑁在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个女人，蔡氏！
她身为刘表后妻，深更半夜回蔡家本就不合常理，自然不能在大厅会客，不然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在下见过蔡将军，见过蔡夫人。”张绣作揖抱拳。
“张将军不必多礼！”
蔡氏抬手颇为冷淡道。
张绣直起身，看着蔡氏，不由脱口道：“多日不见，夫人愈发诱咳咳，愈发貌美了呢！”
蔡瑁：“？？？”
“阿姐，你们认识啊？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蔡氏冷艳的脸颊带起一丝丝的潮红，不过却不易察觉。
她狠狠刮了蔡瑁一眼，冷言：“不该问的别问。”
她总不能说，自己和张绣在刘表床边认识的吧？而且还“深入”探讨过，可激烈了。
“张将军谬赞了，妾身人老珠黄，岂还有貌美一说。”蔡氏轻笑叹息，附声道。
“哈哈，夫人正当貌美，举手投足间都带有的韵味，让人回味无穷啊！”张绣顺着话打趣道。
原本他都想好面见蔡瑁说些什么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蔡氏也在，这可是个尤物，就是提上裙摆不认账，太冷艳了。
蔡瑁：“！！！”
自己阿姐和张绣说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张将军，难不成你千里迢迢至襄阳，就是为了打趣妾身？倒不如直言。”蔡氏没敢和张绣继续说下去，这尼玛再说就出事了。
张绣本能的想说句，还真有这想法。不过当下正事要紧，不禁露出正色道：“想来夫人应该知晓在下此行目的。”
“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便封诸侯，而其为了安定后方，欲离间我与使君，此绝非在下所愿。
故深夜拜会，还望明日府堂之上，蔡家可帮衬在下说句话，事成在下感激不尽，定当厚礼相赠。”张绣沉声道。
“我蔡家凭什么帮你？”
蔡氏柳眉微挑，冷笑道。
“当今天下大乱，刘表年事已高。刘琦为嫡长子，按理应继承荆州。
而你蔡家却将宝压在了刘琮身上，我可助刘琮顺利继承荆州，如何？”张绣目光灼灼，看向蔡氏道。
四目相对，
良久，蔡氏转头，冷声道：“蔡瑁，你先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半步。”
蔡瑁不曾多想，阔步而出带上房门。
“你想取荆州？”
蔡氏冷不丁说了句。
张绣也是一愣，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夫人何出此言？在下忠于使君，绝无二心，又岂敢贪图荆州？还望夫人慎言。”张绣目光如炬，正气凛然道。
蔡氏没去接话，而是紧紧盯着张绣，她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最起码不是善茬，如此龙凤，岂甘居人下？
良久，
蔡氏美眸闪过一丝狡黠，带有一丝妩媚，柔声道：“张将军，刘表昏聩无能，如今天下大乱，荆州富裕，迟早会再燃战火。”
“将军武双全，今又被封为荆州刺史，实乃天意。若将军愿意，我蔡家愿助将军谋取荆州。”
张绣看向蔡氏，良久，其轻笑道：“夫人说笑了，使君为人厚德，更是武双全，曾匹马定荆襄，世人无不震惊。”
“就算使君百年，那也有我张绣，可为刘琦或刘琮公子扫平天下强敌。”
蔡氏轻笑一声，颇感无趣。
心中碎了句，这个张绣还真是警惕，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要么他真无反意，要么他城府极深，实乃可怕啊！
“罢了，既然将军不认，妾身也不好多言。不过将军尚无实言相告，我蔡家为何要帮你？”蔡氏秀眉破为不乐道。
“刚才在下说过，可助刘琮将军顺利掌管荆州。”张绣抱拳道。
“呵呵，将军也太过小瞧我蔡家了吧？难道你以为没将军相助，刘琮就当不得荆州牧了么？”蔡氏颇为不悦道。
“额！”张绣一时语塞。
好像也是，蔡家掌握军权，相扶持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夫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在下与使君刀兵相见，那曹操不日便将南犯，如此蔡家又岂能独善其身？”
张绣转而问道。
“呵，看来将军还是不够了解襄阳，不够了解荆襄七族！
不管何人，想掌控荆襄那他就得恭敬对待七族之人，否则纵使袁绍也别想彻底掌控荆襄之地。”
蔡氏声音发寒道。
这是地方世家的底气所在。
“额！”张绣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真是欠
奶奶的，不动点真格的，她还真当自己萎了呢！
“夫人，何必闹僵呢？”
“若我记得不错，夫人臀部上应该有颗梅花痣吧？这要是让使君知道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而且若是我与使君刀戈相见，到那时蔡家恐怕有些东西说不清吧？比如今夜私会？到时候我在推波助澜一番，蔡家恐怕”
张绣说至此，露出笑容。
“你你威胁我？”
蔡氏声音冰冷，可身体却有些发颤。
蔡家掌军权，这是最让其他家羡慕且忌惮的事，可若蔡家真传出这般绯闻，再加上勾结张绣，恐怕真要一落千丈。
“威胁谈不上，不过互帮互助罢了。”张绣摊手，揶揄耸肩，目光打量着眼前少妇，不由自主带有些许阴邪，一步步向蔡氏走去。
他本想好言好语说，奈何这女人不听呢！看来不给她来针镇定剂是不行了。
“你你想干什么？”
见张绣向她逼近，蔡氏质问道。
“这里除了夫人，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干的么？”张绣狞笑，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他在试探，能不能成就看这一回了。
“哼，张绣，这里是蔡府，你难道不怕死么？只要我放声大叫，今夜你必伏尸于此。”
蔡氏冷着面容，及紧张又刺激道。
“夫人莫不是想多些人看见？”张绣一把揽过后者柔软的腰肢，轻笑道：“更何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么？”
第三十九章 蔡瑁 这声音……
书房外，
蔡瑁借着火烛倒映的人影，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因为那两道人影竟然合在一块，而且倒映的人影好像一个半躺，那较为粗壮的胳膊宛若抓握着小人影的脖子，可位置又有点偏下。
这还不算，那高大的黑影还一把将娇小黑影翻过身，让那小身影跪趴着，只不过那强壮的双臂却是拉着那纤细藕臂，有些奇怪。
见此，蔡瑁怒了。
张绣竟然掐自己阿姐脖子，而且如此折磨阿姐，难不成是想逼自己阿姐答应帮衬他，这也太放肆了。
快步上前至房门，
蔡瑁靠近门旁听了听，里面传出极其微弱的挣扎闷哼声，此定然是张绣掐自己阿姐脖子令其喘不过气导致的。
想至此，蔡瑁关切道：“阿姐，你没事吧？”
听着蔡瑁声音，蔡氏身子一颤，可张绣却更加兴奋，卖着力气。
“没没事。”
蔡氏银牙咬着纤纤玉指，声音有些吃力，虽尽可能降低声音，可言语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闷哼。
听着那声音，蔡瑁更加急了，自己阿姐声音无力，定然是被那张绣掐脖威胁，这让他如何淡然，当即喝道：
“张绣，你想干嘛？你若敢欺辱我阿姐，今夜你休想活着离开蔡府。”
“呵！”听着蔡瑁的话，张绣也来了性子，不动了！
还真就不动了！
同时张绣撇嘴做出委屈的表情，“夫人，你弟弟恐吓我？人家怕怕！不敢动了呢。”
蔡氏美眸狠狠刮了张绣一眼，心中那叫一个气。
“闭嘴，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蔡氏声音发寒，怒斥蔡瑁。这回声音那叫一个中气十足，而且还带有杀意。
“可是阿姐，”
“滚！”
蔡瑁那叫一个委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跑开老远，可他还是不放心，隔了老远在院墙后偷看着，担忧张绣做出出格之事。
良久，
张绣身心舒坦，阔步而出。
当然，其步伐有些虚浮，走路都飘。
蔡瑁顿时从暗处迎了上去，怒喝道：“张绣，你到底把我阿姐怎么了？”
“唉，蔡将军莫要急躁，吾不过和夫人深入探讨了下此事关于蔡家的利弊关系，绝无恶意。”张绣揶揄轻笑道。
“哼，最好如此！”
蔡瑁甩袖哼冷一声，若他真敢欺辱自己阿姐，他绝对让这厮走不出襄阳城。想着，他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内，
“阿姐，你没事吧！”
蔡瑁人未至，声先到，火急火燎而来。
只见蔡氏跪坐在木案侧，脸颊红的滴血，头发还有些散乱。
鼻尖抽动，一股他极为熟悉的气味传入口鼻间。
“滚出去，”蔡氏面无表情，冷道。
“阿姐，你”蔡瑁生硬的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道。
“我让你滚出去。另外，明日张绣参拜刘表，你帮衬一二。”蔡氏依旧冷艳道。
“可是”蔡瑁还想辩言，可望着蔡氏死亡凝视，不由低头道：“知道了！”
出了房门，蔡瑁心中如同猫抓。
他怀疑刚才阿姐和张绣发生了什么，可他又不敢相信，这不太可能啊！自己阿姐在他看来绝对属于不可能征服的女人。
更何况自己阿姐已为人妇，虽然貌美，可张绣按理说不缺貌美的妙龄女子才是。
摇了摇头，蔡瑁清楚，这件事他不能乱言，不然蔡家恐难存荆襄。
至于书房内，蔡氏良久没能站起来。
她心中又气又怒，可却有些回味，没办法，张绣身子骨比刘表那老东西强百倍不止。
而当夜，张绣踩着虚浮的步伐，又去拜会了蒯家。
会见蒯良，献上不少珍品，再加上有蔡家领头，倒也不算太难，也算胜利拿下。就等明日拜会刘表，送上绶印了。
只要能稳住刘表，待渡过这秋收，来年联合张羡图谋荆州便不是难事。
次日天明，
襄阳城主府内。
刘表高居首位，堂下武齐聚。
此时，众人张目向府门外望去，因为他们听说了张绣前来拜会，这着实让他们吃惊。
原先他们以为会要三五日，可张绣次日便赶赴荆州，着实勇气可嘉啊！
注视下，张绣龙行虎步而来，身形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