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了,王妃又这漠不关心的样子,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正无奈之际,外面丫鬟来报,说韩护卫求见王妃。
“参见王妃。”
齐妤刚出房门到廊下,韩风就赶忙行礼。
“何事?”齐妤问。
心中却明镜一般,韩风和纪舒这两人,除了为楚慕的事儿,其他时候绝不会找到齐妤面前来。
“请王妃去看看王爷吧。”韩风开门见山说:“王爷这几日既不肯休息,也不肯换药,若非天气寒凉,爷肩膀上那伤口约莫都要化脓了。”
齐妤敛目,思虑片刻后问韩风:
“他那日在康王府到底怎么了?”
齐妤现在可以肯定,是楚肖跟他说了什么,但齐妤却不知道具体内容。
“属下不敢欺瞒王妃,那日王爷到了康王府之后便让我和纪舒在外等候,他一人入内的。”韩风也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王爷反应这么大。
说到这里,韩风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到:“不过,王爷这两天砸了好几个玉佩,都是他平日随身带的那几个,也是有点奇怪的。”
齐妤眉心微蹙:“玉佩?”
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齐妤敛下眸子。
**************************
楚慕坐在椅子上看兵部卷宗,用左手蘸朱砂批阅。齐妤拿着一只托盘直接走进来,楚慕忍不住抬眼多看了他几眼,虽然只是两三天没有见她,却像是过了两三年那么长时间。
齐妤将托盘放好,转身时,正好看见楚慕收回目光,齐妤轻声干咳一声,道:
“韩风说你这两日都没换药。”
楚慕不动声色,还是用左右将批阅好的放到一边:“我会与他们说不要再去麻烦你,放着吧。”
齐妤有种回到了他们刚成亲时的状态,那时候的楚慕也是对她这般忒度冷硬,当然了,语气也是没这么客气的。
齐妤绕过椅子,来到他的书案前站定,楚慕特意不去看她,齐妤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他也只当没看见。
“既然王爷有事要忙,那妾身便不打扰了。”齐妤说完便要走。
谁知刚一转身,楚慕就忍不住开口: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齐妤回身,指了指那边的药,楚慕气结,这女人来都来了,跟他说几句软话能死吗?
一把将手中的朱砂笔摔在书案上,楚慕走出,不由分说拖着齐妤的手就去了她放药托盘的椅子旁,愤然说道:
“光送药有什么用,难道要本王自己换吗?”
说完,楚慕便兀自解了腰带和前襟,大马金刀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等着齐妤伺候的架势。
齐妤只是单纯的想来送个药,顺便看一看他,若是楚慕跟她说话,那她就说几句,要是不跟她说话,她放下药就走,反正是没有替他换药的打算,如果早知道楚慕立场这么不坚定,不仅跟她说话,还让她换药的话,齐妤肯定会把琥珀或明珠带过来的,也不至于现在赶鸭子上架。
楚慕肩膀上的伤口,确实像韩风说的那样,没怎么处理过,也不知是从来没包扎过,还是包扎过后给楚慕扯掉了,反正齐妤看的时候,他的伤口上没有绷带,只简单的洒了点药粉,药粉的形状,就正是她那日咬的两口的形状。
齐妤看了这两个伤口,感到一阵羞赧,用大夫调配的清洗剂给楚慕清洗伤口,刚沾上,楚慕就发出‘嘶’一声:
“轻一点。想把本王的皮扯破吗?”
齐妤暗自瞪了他一眼,手底下倒果真放慢,放轻一些,她动作不太熟练,好几次惹得楚慕怒瞪她,却依旧没有放弃。
齐妤一边在他的伤口上涂药膏,一边看了一眼楚慕紧咬的下颚,然后很快收回目光。
而她这边刚收回目光,楚慕的目光又忍不住看过去。
齐妤的脸近在眼前,又黑又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像是撩动楚慕心弦的羽毛,齐妤身上的香气让楚慕心旷神怡,最后目光落在齐妤的那两片丰润粉红的唇瓣上,虽然那晚他是喝醉了,可她这片唇的滋味,楚慕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第71章
被人用那么赤果果的目光盯着瞧;齐妤怎会感觉不出来,刻意不去看他,专注在他的伤口。
“齐妤。”楚慕在她耳旁喊了一声;气息吹在她的耳廓上;酥酥热热的。
“嗯。”齐妤应了一声。
楚慕又盯着她一会儿;问:“你那晚为什么要咬我?”
这话一问出口,就把齐妤闹了个大红脸,直起身子看着楚慕,双唇一开一合,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楚慕见她两颊绯红;在原本的颜色上又多了几分旖旎风情;叫人心醉神驰。
知道她不好意思;楚慕还偏要做出苦恼状继续问:
“我那晚喝醉了;不记得缘由。是我……冒犯你了吗?”
齐妤被楚慕这个不知廉耻的问题给问住了,若说他冒犯了,他肯定会问具体怎么冒犯的;可若说他没冒犯,那她为何咬他?
好在楚慕问这个问题;也不是真的想要从齐妤口中得到答案;等齐妤纠结一会儿后,他才用包含歉意的语调说道:
“我知道肯定是我冒犯你了。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齐妤被他这副体贴的模样气的不行;动作麻利的给他把药膏擦好;缠好绷带,最后把衣襟拉上。
然后走到一边去净手,净手的时候问楚慕:
“楚肖跟你说玉佩的事了?”
原本还在欣赏齐妤生气的样子;突然听她提起楚肖,刚刚燃起的好心情骤然冷下。
“有什么可说的。”楚慕咕哝一句。
齐妤把手洗干净,拿着干爽的毛巾擦手:“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要是我每送别人一样东西,要是别人每每挑拨一句,你就闹一回醉酒,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提起这个,楚慕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我是气你给别人东西吗?我是信了别人的挑拨吗?我是那种揪着前事不放的人吗?”
齐妤上下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楚慕受不了被她误会,立刻怒道:
“我是气你骗我!”
齐妤一愣:“我骗你什么?”
楚慕见话到此处她还不承认,干脆气势汹汹走到齐妤面前,把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的话一股脑儿吼出来:
“我之前问过你,那玉佩是谁的。你说是你母亲的,你当时若直接告诉我是楚肖的,我也不至于闹这么一出。”
齐妤看着暴跳如雷的楚慕,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的玉佩给楚慕抢过去看,楚慕问她玉佩是谁的,齐妤告诉她是她母亲的。
“玉佩是我母亲的呀。”齐妤冷静道。
楚慕指着齐妤,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你还骗我?我都亲眼看见了,楚肖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你母亲给了你们一模一样的玉佩吗?”
“是啊。不可以吗?”齐妤反问。
楚慕被噎了一下,片刻后挥手道:
“算了算了,我懒得理你们那些陈年旧事。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会逼你,用不着再编瞎话。”
齐妤见他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的架势简直生气,走过来,在楚慕受伤的肩头重重打了一下,把楚慕直接打懵,捂着肩膀怒瞪齐妤。
“你怎么就断定我编瞎话?”
第62节
齐妤从腰间掏出那只让楚慕耿耿于怀的玉佩,继续说:
“这两只玉佩本就是我母亲的陪嫁,我跟你说过,我与楚肖自小便被人看好,我母亲也这么觉得,所以玉佩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楚肖啊。”
楚慕的目光在玉佩和齐妤的脸上回转,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齐妤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慕还是不信,那她可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要将手中玉佩收回衣襟,却被楚慕伸手拦住:
“你说这玉佩是你母亲的,那你之前对着它发呆也是因为思念你母亲?”
齐妤凝眉,耐着性子:“不然呢?”
得到这个答案,楚慕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压在心上那座沉重的大山也在渐渐搬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齐妤想要收起玉佩,却被楚慕扣住了手腕,齐妤不解看向他:“做什么?”
楚慕嘿嘿一笑:
“既然是你母亲的玉佩,那……借我几日可好?”
“什么?”齐妤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借我几日。玉佩!”楚慕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指着齐妤手上的玉佩,一副憋着坏的样子。
“不要!我母亲的玉佩,为何要借你?”齐妤一口拒绝。
楚慕仍不放弃:“我就是观赏观赏,我保证一定仔细又仔细,绝不让它磕坏一丝。”
齐妤瞪目:“你还想磕坏它?”
“不是!”楚慕急急否认:“我就这么一说,表达一下‘我会当心’的意思。你娘的玉佩,跟你眼珠子似的,我能不宝贝吗?”
齐妤被他这肉麻话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楚慕见她有所松动,从旁继续游说:
“我真的只是看看。既是你母亲的,我看看又无妨的。过几日我还还你,若我哪里损伤了它,你可以再来咬我,咬几口都成!全身的肉都给你咬下来也无妨!”
齐妤被他这话说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要咬你的肉!我又不属狗。”
楚慕见状,赶忙趁热打铁道:
“是是是,你不属狗,我属狗!你看,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借我呗。”
齐妤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楚慕便一直伸手等着,两只眼睛里透出的一阵不怀好意的光,齐妤见状,敛下目光,迟疑着将玉佩放到了楚慕手中。
得到了齐妤玉佩的楚慕激动拿着玉佩亲了好几口,还噘着嘴要过来亲齐妤,被齐妤果断推开,楚慕也不生气,依旧喜滋滋的抚|摸他手中的玉佩。
**************************
楚慕和齐妤生了两三天的气,虽然过程十分艰辛,但收获却是巨大的。
首先,他知道齐妤对他已经有点在乎,要不然不会亲自过来求和好(?),还温言良语的安慰他(?),最后为了平复他的伤心,居然愿意把她珍藏的,岳母大人的玉佩放心的交给他保管(?)。
这对一直处于单相思状态的楚慕来说,简直是个质的飞跃。
齐妤开始在乎他了,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齐妤终于,终于,终于开始在乎他了!
还有比这更让楚慕激动的事情吗?
哈哈,还真有!
楚慕在拿到齐妤玉佩的第二天,就在玉佩上挂上了同心结和流苏,招摇的挂在自己腰间,或上朝,或议政,或行走,或说话……嘚瑟极了。
然后到了傍晚时分,他又特意拎了两壶酒摸上康王府的大门。
康王在刑部还未回来,楚慕就在水榭前面的平台上边喝酒,边赏景,边等待……流程跟上回来找楚肖的时候差不多,可是心境就差了好多啊。
楚肖从轿子里被人扶下来,便有门房来报,告诉他肃王殿下在府里等他。
楚肖一愣,赶忙让人将自己推了过去,楚慕看见他过来,立刻从石桌旁站起,亲自迎过来。
“三哥今日又来兴致找我喝酒了?上回你……”
楚肖的话还未说完,目光就注意到楚慕腰间挂的那个玉佩了,不是他特别关注楚慕的穿着打扮,而是楚慕腰间挂着的玉佩,实在太醒目了。
花里胡哨的同心结和流苏,颜色鲜艳,在人眼前一晃一晃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再加上楚慕一副巴不得人看的样子,走路过来都是把腰杆挺的不能再挺的,生怕楚肖看不见似的。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这刑部竟比我军机内阁还忙。”
楚慕心情大好,不仅过来亲自推楚肖上前,还出言打趣他。
两人如那日般对坐,楚慕早就让康王府的下人给他拿了酒杯,等楚肖坐好后,楚慕举杯与之相碰,小嘬一口,赞道:
“这金陵春果然是极品佳酿,口感醇厚,酒香扑鼻啊。”
楚肖拿起酒杯,却是不喝,似笑非笑的盯着楚慕,说道:“便是再如何的极品佳酿,劝三哥还是莫要贪杯的好,像上回你喝了那么多,使得你两三日都未上朝,想来这酒的后劲儿也太大了。”
“不不不。”楚慕摆手:“好酒就是好酒,喝多了也不上头。”
楚肖笑着意有所指道:“那三哥怎的落寞的几日不上朝啊?”
楚慕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神秘兮兮的,掩唇对楚肖道:“不是落寞几日不上朝,是被你三嫂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