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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新军卫进行了大整编,他的老部队早被打散,但此刻他麾下的士卒依旧精锐。能在短时间内(一分钟)打出四发弹药。
“砰!砰!砰!”
硝烟弥漫,被压制了一下午的新军卫突然开枪。弹如雨下。虽然命中率感人,但是成片的弹药落下还是具备一定的威胁。
正在新军卫营寨前奔驰、驱使的鞑靼骑兵被打的落马,还有其步弓方阵都出现少量的伤亡。
稍后,二团同样开枪。将鞑靼骑兵和步弓手压制住。
小王子随后下达了撤退命令。号角声响起。他本来的目的就是驱赶百姓进新军卫的营地。既然新军卫愿意接纳,他也没有必要让部下继续损失。
这可全是他察哈尔部的家底。
夜幕终于再次落下。苦水河上幽深一片。第一天的对持就此趋于结束。新军卫看似解决一个难题,但局势其实更加的危险!
明天的情况会如何呢?
第两百一十八章 林同的情报
“通知总旗以上的军官于今晚八点到游击将军府开会。令庞大郎做好营地的防御工作。令陈康看好百姓营地。”
古代的生活节奏缓慢,通常使用十二时辰来计时。张昭来自现代,按照习惯是用二十四小时来计时。以他在新军卫的地位,随口说几次后新军卫上下都已经适应,并开始使用这种计时方式。
张昭的命令传递下去后,他到韦州城的城墙上独自徘徊着。李逍遥缀后跟着。庞泰和赵辰都被安排在做“方案”。
感受着闰七月的秋意,张昭眺望韦州城外弧线的鞑靼军营,灯火连片,思考着。
被掠来的百姓收都收下来,再多想已经无用。他得考虑明日出战的事情了。
第一,他虽然是个战场菜鸟,但换个角色,他也知道如何对付新军卫。继续驱赶大批的百姓前来,填到韦州城中。新军卫的崩溃只在眼前。
第二,百姓里的探子甄别工作陈康在做。但是肯定无法杜绝。照张昭看过的谍战片来说,投降的人总是存在的。未必能甄别的出来。这个隐患不知道会何时爆发。
如果选着明日出战,新军卫面临着两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第一,对新军卫威胁最大的是鞑靼步弓方阵、投石机。若能占据射程,新军卫至少在防御作战时是保持着绝对优势。那么,如何解决他们?
第二,小王子都当众发誓要把新军卫干掉。决战的意图还是很明显的。但是如果新军卫被骑兵放风筝,那麻烦就大了。
八里桥时,为何八国联军不怕我大清放风筝战术?因为火炮!谁风筝谁还两说。还有,洋鬼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攻占京城。我大清的骑兵能怎么办?
当然,我大清那傻逼的骑兵将领也是有问题的。
张昭回想着战例,那是国耻之战。可惜啊,他穿早了一百年,十六世纪地球上强大的是西班牙帝国,英国还是个弟弟。晚一百年的话,他一定会带兵去一趟伦敦!把他们曾经对我们国家做过事,重新做一遍。
“逍遥,林同回来了吗?”
张昭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回头问道。
李逍遥走过来道:“相公,林哥昨天下午出去就没回来。韩伯圭带的骑兵连都只剩下二十骑。”
战争的节奏非常快。昨天上午军议,下午派出斥候,务必要查清楚小盐池方向的军情。然而,傍晚时就有鞑靼精骑五千前来。今天早上又是鞑靼主力兵围韦州城。
这个时候,用基本逻辑就可以判断出来,小盐池方向的三座城堡都已经陷落。根本无需斥候汇报。
李逍遥看着城外远处鞑靼人的军营,道:“相公,我觉得明日出战有出战的好处!不必太过于担忧。你不是说过我们新军卫一个团,只要不就是和鞑靼十万大军决战,就能成建制的活下来。现在的问题只是不知道小王子到底带了多少人围困我们。”
张昭轻轻的点头。出战有出战的困难,当然新军卫也有优势:那就是火器密度非常强。
就在这时,苦水河东岸距离韦州城数里的河岸边,忽而升起信号弹。
…
…
林同自十一日的下午带着一名同伴(助手)骑着四匹马离开韦州城。随后,他们泅渡苦水河。往小盐池方向侦察。
林同经验丰富,避开了鞑靼骑兵的主力。但还是和鞑靼斥候相遇。同伴战死。他往萌城方向的山沟里钻,才算摆脱追兵,得以活命。在山地里,他是主场。
在野外休息一晚后,十二日他再次往小盐池方向前行。因为小王子率主力开始渡苦水河。这一次,林同顺利的抵达小盐池附近。亲眼看到小盐池城、惠安堡、熙宁堡上插着鞑靼的旗帜。
如果仅仅是做到这个程度,只侦测到小盐池陷落,林同还当不得陈康当日招募他时的称赞。
他并没有选择返回韦州城报讯,而是在小盐池附近杀掉一个鞑子,换上他的衣服,并将发髻给改了。其实这都是表面的伪装而已,真要遇到盘查,还是会露馅。
中国和鞑靼人的面貌差别很大。再者就是林同现在还不懂鞑靼语。一问话就要露馅。
但,他也仅仅只是要表面的伪装。换装之后,林同佯装做信使,携带马匹,在淡淡的暮色中抵达小王子的军营外,凭借着他过人的观察力,大致估算出小王子现在的军力。
然后再回到苦水河的东岸发出信号弹。他并不打算回韦州城内,而是留在野外继续侦查情报。
河滩上,林同仰躺着,看着几支信号弹升起。他嘴里叼着草根,有着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其实叼草根,这是跟着他的好友李逍遥学的。
希望他带来的军情能对卫里有帮助吧!
而此时,他更想念在城中的闻娘子。想着昨日出城时她泪流满面的脸,想着她嘶喊着说出来的话。定定的出神。娶她啊!在这一刻,战争所带的紧迫感仿佛远去,他连日的疲劳都消失。
月光照在林同的脸上。
…
…
先有一只红色的信号弹。跟着是一只白色的。然后,三支红色的信号弹,一只绿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绽放。韦州城内外,鞑靼人的营地中都看到。
其实,所谓的信号弹就是烟花。这种东西在宋朝时工艺就很完善。明朝时更不用说。想要什么样的烟花都能做的出来。
张昭自然不知道新军卫的信号弹的密码是什么。他不管一线的工作。而李逍遥当过卫中的斥候,很快解读出来。
“相公,肯定是林同。他带来的最新消息。小盐池那边的城池已经陷落。现在鞑靼人的兵里是三万五千人。”
李逍遥“嘿”的一声,轻轻的拍着城墙。鞑靼人的兵力被侦查清楚,这对于明日的“决战”是非常大的利好消息。
张昭仰望着天空,自语道:“三万五千人!三万五千人!走,逍遥,我们回去开会!”
在这一刻,他内心中作出决定。
第两百一十九章 与子同袍(上)
张昭步履稳稳的往城楼下走去。星光、月光、河水、城楼在他身后构筑成一幅静谧的秋夜画。
明朝的历史,原本会是什么样的?明弘治十四年是公元1501年,而一百多年后,也就是1644年,以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而终结。明末的苦乱,那是何等的深沉!
而之后中国便落后于世界,以至于有西方横行天下五百年,有近代百年国耻。
他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怎么会忘掉这一段历史呢?
他要改变这历史的航道。那么,在这场战役中,他就要带着新军卫活下去,取得胜利。
胜,他将拥有着初步改变历史的资本(战功)!败,他来到明朝的所有痕迹就会被抹掉。刚刚开始的燧发枪改革恐怕将会夭折。历史将回到它“正确”的轨道中去。
此时此刻,他就如同是在一个历史的十字路口!
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重大的决策,会是在一秒钟之内完成的。必定都会经过反复的思考、酝酿,才能下最终的决心。张昭一样如此!
傍晚时在指挥所木楼上的挣扎,刚才在城楼的感慨、徘徊、犹豫,都是在脑海中酝酿着,而种子…
其实,傍晚时并非是栅栏要挺不住冲击,他才作出妥协:同意放百姓进营。而是,他内心中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他根本无法驱赶栅栏前的百姓!
他只能面对现实!这是这几个小时内,所有思考的种子。直到刚才,得知鞑靼主力的具体兵力,他最终做出决断:打!
明日决战!
…
…
庞泰、赵辰两人在游击将军府大堂的沙盘边做着功课:明日出战,如何解决射程和被风筝的问题。张昭去城墙上思索时就把任务布置下来。
“相公…”灯火通明的大堂中,两个青年站起来,“我们还没弄好方案。”
张昭点点头,做个手势,示意两人坐下来,“你们先继续吧。等会会上讨论。”
庞泰微微眨眨眼睛,他发现少爷身上似乎有着某种变化。神情坚毅,目光沉静。探询看向跟着进来的李逍遥。
李逍遥迈过门槛,喜滋滋的道:“刚才林同在河对岸发来确切的消息,围困我们的鞑靼兵力为三万五千人。”
时间将近八点,军中总旗以上的军官正纷纷来到大堂中。每个人心头其实有些沉甸甸的,下午的局势都看得到:新军卫处在全面下风中。而这个消息倒是让众人的心情略好一些。三万五千鞑靼骑兵不算太多。
议论声中,张昭轻轻的敲敲桌子,对汇聚到大堂中的八十多名总旗及以上的军官道:“我们现在开会。”
大堂中的军官们顿时肃然。坐着的百户、副千户们挺直腰杆。站着的总旗们全部都是立正的姿势。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沙盘长桌上首的张昭。
张昭沉吟了数秒,组织着语言,沉声道:“诸位,昨天上午我们还在讨论鞑靼人南下的意图,而此时局势已经到了很危急的时刻。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我对当前的局势,有两点判断。第一,鞑靼的小王子依旧有和我们决战的意图。他正在用各种手段在削弱我们新军卫。
凡是敌人希望我们做的,我们坚决不做。凡是敌人不希望我们做的,我们坚决要做。
所以,我们不能仍由鞑靼人来削弱我们。我决意明日出营和鞑靼人决战!”
大堂中的油灯在清冷的秋夜里跳动了一下。新军卫的将士们依旧是寂然无声。
张昭接着道:“第二,鞑靼人惜命。正在围困我们的大军主力是鞑靼小王子的本部,察哈尔部的骑兵。小王子把他这点本钱打完,他在草原上的统治基本就玩完!
我们新军卫自成军以来,实战有两战。第一次是一个月前在小盐池东四十里斩首两千余级。第二次就是昨天傍晚教训永谢布部,斩首一千余级。
我们都希望打这种轻巧的仗。但是鞑靼人也不是傻子,连送两次人头他们都学精了。那现在怎么办?两军相争,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强敌,我们要敢于亮剑!
接下来,我们来讨论明日决战会遇到的问题,以及作战方案。”
庞泰起身介绍情况,大堂里的讨论逐渐的热烈起来。
明日和鞑靼人决战,意味着极大的风险。但是,军人怎么能没有血性呢?新军卫的主帅张昭选择决战,他们会追随。
夜色在略显嘈杂的游击将军府大堂外,徐徐的流走。
…
…
距离韦州城二十里处,中军大帐中。
小王子刚刚巡视完军营回来,大帐中的女仆赶紧上前来服侍:更衣,洗脚,茶饮,肉食。
小王子坐在椅子中,享受着晚餐,随意的和陪着他的十六岁的次子乌鲁斯博罗特说着话。他的次子和长子图鲁是双胞胎。
满都海皇后给小王子生了7个儿子,五次生育,有三次是双胞胎。
乌鲁斯的面容继承了满都海皇后的美丽,略显得清秀。服饰华丽,蒙古贵族装束。他接过女奴递来的马奶酒,道:“父汗,今天那个明将实在可恶,竟然敢侮辱我母亲。过几天城破后,我要把他的脑袋收藏起来当酒壶。”
小王子的小胡子上沾着些马奶酒,哈哈大笑,道:“好,乌鲁斯,我答应你。哪里需要等几天?等明日再将这批明人俘虏送进去,他们就会崩溃。哼,明人满口仁义道德,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下午时他派出信使,令分路掠夺的各军将,灵州除外,将俘虏押到韦州城内。在傍晚时,他将第一批的明人百姓驱赶到新军卫的营寨中。
其实,如果新军卫不收,这些汇聚来的明人百姓都会被送到草原上。但是既然新军卫收下,他也不会客气。
晚上时,陆续的押送着百姓前来的兵马汇聚而来。所以林同给出的判断是约3万五千人。其实,这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小王子准确的兵力是32万余人。
乌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