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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我想这两天就出山。”朱文羽实在是心焦南宫灵和唐离的消息,迫不及待地说。
“那不行,至少得先让伤口愈合再说。”赵敏板下脸。
“赵姨……”朱文羽还想开口。
“听我的安排,你再休养十天,伤口愈合了再出山,听话,要不然赵姨可是不高兴了,下回不让你们来了,呵呵。”赵敏笑道。
“这……好吧,赵姨,待伤口一愈合我们就走。”朱文羽知道毒虽逼出,但伤口未愈,还不能随便地太过用力,自己遇伏虽已过了半月有余,但也难免“血刀绝命”杜风等天衣盟之人仍在搜寻自己的踪迹,若是不待养好伤便出山,万一又碰上那晚的那种阵势,恐怕要想再如这次般逃脱已是难于登天。朱文羽经此一役,已是不敢再高估自己的武功,需要暂避锋芒的时候还是要让的。再说半个多月都过去了,若是南宫灵等人有什么事,只怕也是来不及了。如若真要不幸有什么意外,自己也得把伤全养好才可能给他们报仇,并不在乎晚这么几天。如此心中略一琢磨,便答应下来。
想当年那赵敏是何等机敏聪慧之人,事事料敌机先,心思周密无比,在和中原武林作对之时连那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都曾说她“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因此一点都不着急地等着朱文羽开口,似乎早就料定了朱文羽的回答。此时见朱文羽只是略一迟疑便答应继续养伤,便也想:“这文羽也真是个极机敏之人,这中间的利害得失一转眼便可想得明明白白。”
如此商议已定,朱文羽等人便仍在赵敏家里继续住了下来。
只是朱文羽此时毒已褪尽,只须好好养外伤,只要不作剧烈的动作,便可以自如活动。为了驱毒朱文羽无可奈何地在屋中每天调息运功十来天,此时哪还耐得住性子?基本上除了换药,便根本不在屋中呆着,一会到果园走走,一会到溪边散散步,本想也和唐韵一样帮着赵敏做些家务,却又被赵敏坚决谢绝,说是怕裂了伤口,不让他伸手,因此他最多的还是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那明武兄弟俩练武对攻。刚开始时明武兄弟自顾自地习练招式,但朱文羽却在一边看着,一会说这招不太好,一会说那招应该那样,弄得明武兄弟还有点生气,正合朱文羽的心意,要和明武兄弟俩切磋功夫,由明武兄弟一齐来攻他。结果刚拉开架势,便被赵敏发现,把他们都骂了一顿,一边说朱文羽不知道好好养伤,一边又骂明武兄弟俩不懂事不顾朱文羽的伤势,把个明武兄弟都差点骂哭了,倒是朱文羽不住狡辩。后来朱文羽又耍弄点子,终于引得明武兄弟一齐和他过招,只不过并不用内力,仅仅比试招式而已。
明武兄弟平日里练功甚勤,内功虽不如朱文羽,底子却已打得极为结实,只是招式上却还是些普普通通的拳脚剑法,张无忌本是打算让他兄弟俩先打好内功,招式可以慢慢学,因此也只是教了兄弟俩几路寻常剑法,并没有教些精妙剑招,朱文羽却是学过各门各派数千招零零碎碎的武功招式,如今不用内力光比招式,明武兄弟二人自然不是朱文羽的对手。只不过朱文羽赢虽赢了,却也是不住地和明武兄弟探讨武功招式,他性子机灵跳脱,从来不按套路来,东一招西一招,上一招是少林派剑法,下一招就成了武当派高招,前一招还是狂砍狂劈的“疯魔剑法”中的一砍,后一招居然又成了出手悠雅身形飘逸的“素女剑法”的一刺,率意而为,随手而出,想到哪招用哪招,而且还自作主张地将一些招式略略变化衔接,忽快忽慢,将完全不同的招式连在一起,这种方式和明武兄弟以前所学简直是大相径庭,一下引起兄弟俩的兴趣,兴致勃勃地一边和朱文羽过招,一边也细心体会,几日下来居然也从朱文羽这学会了不少零零碎碎的武功招式,只不过和朱文羽一样,没有一路完整的。初时赵敏仍是反对他们过招,后来看到朱文羽比试之后仍是精神很好,身体也不见任何异样,便也不再多说,由得他们三人每日里凑在一块瞎打瞎闹。
谁知这一来有如替明武明逊兄弟打开了一个武学新天地,令他们领悟到学武不可拘泥于成法套路,须得根据所学多有创新,由此两兄弟的武功可谓日有所得,不断进境,也算是意外之效。
朱文羽能自如活动了,唐韵自然也再不好意思和朱文羽同睡一床,仍是回到另一间屋子和玛雅共居一室,却也有点感觉到玛雅对自己似乎已不如原来那么亲近,两个人呆在一间屋中居然话也不多,完全不似玛雅原来那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唐韵以为是玛雅白日里和明昭玩得累了困了不想说话,便也不去细想。
最高兴的恐怕要数明昭了,平日里两个哥哥忙着帮母亲做家务和练功,自己只能一个人玩,这次有玛雅住在家里,天天和自己混在一起,有了玩伴,两个人几乎每天都玩疯了。只不过两人在果园里或是小溪边追追打打的,你追我赶,十几日下来,两个人的轻功似乎都略有长进,倒比似明昭平日里练轻功进步还快些。只是赵敏每日操劳家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恐怕连玛雅和明昭两人自己都并未察觉到这种变化。
玛雅虽白天和明昭玩得开心,但不知为什么,一回到屋中看到唐韵便觉得心里似乎压着一块大石头般,她嫉妒唐韵能天天陪在朱文羽身边,眼看着他们一天比一天亲密,自己却如一个局外人一般,都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一样。玛雅自己心里却知道,唐韵和朱文羽对自己很好,但却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好,特别是朱文羽,虽然她开口闭口朱哥哥,但在心中,却越来越觉得难以把朱文羽真的看成哥哥,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依恋,但这种依恋却因为唐韵的存在而不敢表露,不敢亲近,憋在心中,越压越沉,越来越让玛雅自己觉得难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有唐韵在,自己能表露出对朱哥哥的感情吗?那唐姐姐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在和她抢朱哥哥的爱?又难道真的要像师父说的那样,喜欢的人一定要抢到手吗?唐姐姐把自己当成亲妹妹一样,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又怎么能去和她抢呢?可是不抢的话,朱哥哥永远也属于不了自己,只是属于唐姐姐,自己又能忍受得了这份思念的折磨吗?
玛雅心里总是很乱,很烦。
有许多次,她晚上做梦,梦见自己依在朱哥哥怀中,但却又被朱哥哥推开,或是被唐姐姐拉开,有时梦见自己和唐姐姐一起都被朱哥哥搂在怀里,但自己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手上突然拿着一把刀,而且还不由自主地朝着唐姐姐刺了过去,唐姐姐流着血倒在地上,痛苦的脸是那么真实,自己害怕地一手扔开刀,扑上去抱着唐姐姐,伸手想捂住流血的刀口,但怎么也堵不住,一股股的鲜血往外冒,吓得自己不住地哭,直到被哭醒,满身满头的汗水。唐姐姐被惊醒,问自己怎么了,自己又怎么敢说出梦里的事?只是喃喃地道:“没……没什么,做了个恶梦。”每到这个时候,唐姐姐便会披衣下床,过来轻轻地搂着自己,搂在怀里,感觉到唐韵温暖的体温,回想起梦中的情形,自己禁不住打个寒颤,又是一身的冷汗冒出来。
又过得七八日,朱文羽已是越来越按捺不住心中的蠢动,眼看着伤口已渐渐愈合,不待拆去包扎的布条,便又向赵敏提出辞行。赵敏已从唐韵口中略知朱文羽受伤的前后经过,知道朱文羽实是挂心朋友的境况,也不好强阻,只得多配了几付汤药让朱文羽带上。
前一晚朱文羽三人都好好地沐浴了一番,踏踏实实睡了一觉,早晨起来精神百倍,便一齐过来向赵敏辞行。
赵敏早已蒸了一笼的包子,又准备了一些熏肉干粮,硬塞到唐韵手中。相处已近一月,分别在即,唐韵也不觉眼眶潮湿,心中酸酸地不是滋味。赵敏拍了拍唐韵的手,道:“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这儿就是你们几个的家。”话语中微显哽咽,唐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目而出,用力地点点头:“知道了,我们会的,赵姨。”
朱文羽结束整齐,仍是带着他那标准的似笑非笑的脸,拍拍明武明逊兄弟的肩,笑道:“好好练武哈,有机会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到时我们再练练,要是没什么长进,就等着挨打了哈。”
玛雅总是觉得心里似乎堵着什么一样,闷闷不乐的,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朱文羽和唐韵,并没有多说话。倒是明昭一个劲地拉着玛雅的手,哭着问这问那:“玛雅姐姐,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姐姐,你可记得再回来陪我玩啊。”弄得玛雅也是动情,不禁蹲下身子,抱着明昭,把脸贴在明昭的小脸上,道:“会的,姐姐会回来的,姐姐保证很快就回来陪明昭玩的。”终于一个止不住,眼泪也流了出来。
纵使依依不舍,也总有分别之时。终于,朱文羽唐韵玛雅三人踏上出山之路。那晚遇袭时朱文羽扯着唐韵二人逃身进山,朱文羽又身受重伤,根本不择路径一路只顾狂奔,四处都是白雪茫茫,如今却是初春已近,山雪已见微融,露出一片斑斑驳驳的绿色,哪还能找到出山之路?还得明武兄弟指点带路,在深山中穿行五六十余里,几已时近正午,终见出山山口,明武明逊兄弟才慢下脚步,回头抱拳对朱文羽三人行礼道:“三位哥哥姐姐,此处已是丹棱县境,前面已是山口,出山十余里便可见到庄户农家,父亲曾言未得他许可,我们都不得出山一步,只能送哥哥姐姐至此了。哥哥姐姐一路好走,得空再回来看看。”行事动作虽是象模象样地依足了大人的样子,但一开口却明显带着稚气之语,话音中也仍带着稚气之声,脸上更是一脸的不舍依恋之情,只不过因为是男孩子强忍着不好意思轻易表露出来而已,若是换了明昭,恐怕早已放声大哭出来了。
看着明武兄弟回转渐渐消失的背影,朱文羽道:“韵儿,玛雅,我们走吧。”率先而行。唐韵和玛雅抹抹还没流出来的眼泪,连忙转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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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如意神剑(1)
三人加快脚步,果然,再行得十余里,已见山外农田,更有农家开始赶犁翻地了。
三人也无心欣赏这乡野田园春耕之景,急急地朝丹棱县衙方向而行,他们的马当日受袭之时便放在客栈并未带出,在赵敏家又休养了一月有余,此时自然没有坐骑,三人只得并肩步行,好在都是习武之人,如此从赵敏家中出来已是行了七八十里,也并不当回事,并无疲累之感。
才行不到三四里,到得官道之上,已见大道上居然设了兵丁关卡,朱文羽大为诧异,如今大明改元已久,除了少数边境之处仍有战事之外,百姓思定,中原都已归于一统,百姓休养生息,而如此等设卡盘查之事一般都只有战乱之时或是遇剿匪等非常之事时才会出现,出山时看那田间乡民,却也不像是有战乱的样子,更何况自己受伤进山不过一月,怎会出现此等之事?
朱文羽虽心存疑虑,却也并不停步,直朝那官道关卡之处而去。
走到近前,可怪的是那兵丁便站在那官道之上,并没有盘查过往行人,倒似一个摆设一般,朱文羽更是奇怪。
“朱大人!”只听路边茶棚传来惊喜的叫声。
朱文羽转眼一看,只见那茶棚中冲出一人,直朝这边奔来,朱文羽仔细一看,并不熟识,只是看着眼熟。
“朱大人!你可回来了。”那人身穿捕快衣饰,快步奔到朱文羽三人面前。
“这位兄弟是??……”朱文羽面带疑惑地问。
“大人,小人是成都按察使衙门的赵原,上次曾随朱大人到张家大院查看命案现场的。”那人拜伏在地。
“哦,赵兄快快请起。你这是?……”朱文羽还没反应过来。
“大人。自大人遇袭失踪之后,我们孙大人焦急万分,一直派人四下查找,查了十余日都无丝毫踪迹,无奈之下只好在这方园百里之内四处设下兵丁,每一处都派了曾见过大人的一个差役守候,望能找到大人。已是近一月了,天幸今日大人终于得归,我们大人可得高兴坏了。”
“哦,是这样,那孙大人现在在何处?”朱文羽听说孙昌旭为了找他如此大动干戈,大为感动,忙问道。
“我们大人现在仍在丹棱县衙之中,日日守候朱大人消息,现在可好,终于找到朱大人了。小的马上派人回报孙大人。”那赵原急急忙忙道,又马上对着那官道上守卫的兵丁大叫:“陈大哥,快,快去禀报孙大人和莫大人,就说找到朱大人了,快!”
“哎!”那边兵丁看到赵原朝这边跑过来,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