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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朱兄你二人去吧,京城这边不可不留人,须得时时注意魏国公府的动静,我便留在京城之中。此外,朱兄再写封书信送到山东南宫世家,看南宫兄有没有可能到成都去和朱兄会合,你二人若在一处,天下的事也能应付得了。”
“呵呵,就去打探消息,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朱文羽无所谓地笑道
“朱兄不可小视,那‘如意神剑’余世雄朱兄便不一定是他对手,何况朱兄方才说,魏国公去成都还得再会几个人,若是那些人和上次重庆府一样来些外邦武林高手,好汉敌不过人多,也是件极麻烦之事。”沙漠正色道。
沙漠一句话又让朱文羽想起重庆府朝天门码头的那惊险一幕,心中又想起落入江中生死未知的祖江生,叹了口气。
唐韵在一边看着朱文羽的神色,知他又想起那祖江生了,柔声安慰道:“羽哥,别多想了,吉人自有天相,那祖江生吃饭睡觉都在船上,水性极佳,不会有事的。”
朱文羽点点头,道:“嗯,那行,就这么定吧,我去成都,老鹰你守在京城,盯着魏国公府,再打探清楚天衣盟的新银库在何处。”
“对,这也是我们重点要查之事,盯住了天衣盟的银库,他们有什么大动作我们都可早点得到消息,早作防范。”沙漠点点头道。
“羽哥。”唐韵突然道:“能不能让丐帮查探一下魏国公在太原府的动静?看他是不是真的偷偷到成都去?”
“呵呵,如此机密之事,丐帮子弟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的。”沙漠在一旁笑道。
“呵呵,韵儿,魏国公是何许人?他驻守北平太原,日日都住在大军之中,闲杂人等是接近不了的,擅闯军营便是死罪,可以当场格杀。丐帮的兄弟哪能打探到他的行踪?再说,魏国公要真是想偷偷去成都,这是杀头的大罪,连皇上都得瞒个滴水不漏,非其亲信绝对无法得知如此机密之事,丐帮的朋友帮不上什么忙的。”朱文羽解释道。
“哦,也是。”唐韵恍然,知道自己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
“对了,老鹰,还有件事。你留在京城,我到外地去,如何才能保持联系,互能消息?”朱文羽突然想起一事。
“这个好办。”沙漠从怀中掏出一块翠绿色的竹牌:“你无论到何处,只要找到当地的丐帮分舵,把这块竹牌给分舵主看看,他们都会帮你的,传递消息自然也没问题。”
朱文羽一把接过竹牌:“呵呵,这是好东西。”
一边看着的唐韵好奇地问道:“这竹牌是什么做的?这么碧绿碧绿的,跟沾了水一样?”
“这是寒玉竹做的,十分罕见,只长在深山之中的瀑布旁边,成年受水雾浸湿,才会这么碧绿,比一般的生铁还硬。这是师父给我们师兄弟的信物,我和燕师兄一人一块。”
“呵呵,管他什么做的,好用就好,最好是不还了,嘿嘿。”朱文羽一边将竹牌放到怀中一边笑道。
第二日,朱文羽进宫见朱元璋,道是有些新线索,要往成都一行,朱元璋不假思索地便允了,朱文羽又故作聊家常一般说起魏国公徐达之事,转弯抹角地探听徐达的行踪,朱元璋毫无所觉,道是徐达现今一直都在太原镇守边关,还把徐达大夸了一通,道是幸有魏国公镇宁北平太原,抵住蒙古大军不敢南侵,大明北疆才能如此平安无事,这一通夸更坚定了朱文羽要先取得真凭实据再向朱元璋禀报徐达和天衣盟之间关系的决心。
晚上又有丐帮弟子来报,道是今日魏国公府果然驰出一辆遮得严实的马车,一个马车夫赶着,出西城门一路向西去了。“戴兴成上路了。”朱文羽兴冲冲道,“明日我们也出发。”
隔日一早,朱文羽和唐韵结束停当,也纵马出门,一路向西而去,朱文羽嫌水路太慢,再者昨日戴兴成是坐马车走的,自己二人骑马也好跟着些,虽说早已知道戴兴成是往成都而去,但一路上也可以多看看这位戴先生还有些什么事,再多探些天衣盟的底细。沙漠则就留在朱文羽府中,随时注意着魏国公府的动静,并时时通过丐帮在各地的分舵保持着和朱文羽的联系。
“大哥。”深夜,尤总管又来到内宫之中。
“嗯,来啦?怎么样?”大先生依旧还是咳嗽难愈。
“兴成已经离京了,朱文羽也跟上去了,一切都按大哥的安排办的。”
“唉…………”大先生默然半晌,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对付羽少爷,也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大哥,大哥别这样,这要怪只能怪朱文羽自己不懂事,非得要和我们作对,再不除他,迟早坏了我们的大业。大哥能这么替他想,已经是十分对得起这小子了。”尤总管劝道。
大先生又默然,突道:“能不能和余世雄打个招呼,手下留情,留羽少爷一条性命?”
“大哥。”尤总管摇摇头:“武林中人,特别是武林高手,和咱们以前战场上一样,出手不容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羽少爷也算高手了,若是轻易留手,只怕死的就是自己。大哥,不是小弟我不遵大哥的话,当年咱们战场上厮杀,每天死人不下数千,怎么大哥还有这妇人之仁?这话我不好给余世雄说,就算说了也没用的,大哥。”
又是一阵默然,大先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看羽少爷的命吧。对了,萧无涯那没什么事吧?”
“放心吧,大哥,银子都转移好了,无涯为人精细,这事办得妥妥贴贴的,一点差子也没有,是个人才。”
“嗯,总放在京城也不好,还是尽快运到恨元那边去吧,他那里正缺银子呢。”大先生一边咳一边道。
“知道,大哥,等杜风这一批银子一到就起运,估摸着也就这半个月了。”
“恨元和外边那些人谈得怎么样?”
“应该还行吧,恨元没仔细说。不过,大哥,恨元本来就十分反对此事,为何一定要他去和那些蒙古西域的人谈?”
“呵呵,恨元外圆内方,脾气还是没变。”大先生淡淡一笑,慢道:“此事其实我也想过,当年我们跟随主公打天下,也从来没有找过外族之人,更何况还有蒙古人?也难怪恨元想不通。不过我们目前自己的能力仍然不足,更不可能和朝廷官军相抗,最多也就暗算杀几个人罢了,成不了多大气候。故而我要恨元和那些鞑子谈,不过是想利用一下那些鞑子之力来对付牵制朱元璋,我们好从中起事,等杀了朱元璋报了仇,恢复了我大汉朝,回过头来自然还要和这些鞑子算账的。二弟,你我都是大汉朝的人,自然不可能和鞑子坐在一条船上,迟早得把鞑子赶出中原,复我汉家河山的。”
“呵呵,我就知道大哥不是那种人,我早就劝恨元兄弟了,放心吧,大哥。”尤总管呵呵一笑。
“嗯,好了,你也快回去吧。”
“那……大哥还有别的事说吗?”尤总管略一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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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魏国公府(9)
“没有,去吧去吧,一切按原来想的一步步来,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大先生一边咳一边连连扬手。
尤总管连忙一边替大先生轻拍背,一边应道:“知道了,放心吧,大哥,都好好的,我随时盯着呢,大哥。”
“嗯,去吧。”大先生咳得更厉害了。
那戴兴成似乎对去成都之事并不十分着急,也许是因为魏国公徐达也还只是在路上,因此只是不急不慢地出直隶,入湖广,一路向西。从京城出来才第四日上,朱唐二人便已追上了那戴先生的马车,不敢再赶过他前头,只好也跟着马车不急不慢地往前赶。却见那戴先生每日里日上三竿才起程赶路,天不黑便住店歇宿,一时又进茶楼和那马车夫一起喝两杯,优哉游哉的,不像是去赶往成都有要事,倒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朱文羽跟了几日,心中越想越不对,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却又说不上来,急得只想冲出去把那姓戴的抓过来问个明白,却被唐韵一把拉住,朱文羽也心知莽撞容易坏了大事,只得按捺住性子,眼巴巴地看着那戴兴成优哉游哉地赶路,自己二人也只能傻子似的或近或远紧跟着,任凭心里如同揣了二十五只耗子般的百抓挠心,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只想能拿一根鞭子在那戴兴成屁股上狠抽一两鞭子好让他跑快点。
那戴兴成心中却是狂笑不已,按二先生尤总管的授计,自己领着朱文羽一路向西,正如大先生所料,哪怕朱文羽身为一流高手,自己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朱文羽也绝不敢动自己一根寒毛,还被自己有意东停停西等等地耗着干着急,便如一头被拴上了绳的毛驴,哪怕是急得跳脚,也只能屈服在那根缰绳之下。而此时那缰绳却拿在自己手中,朱文羽则是那头被自己牵着走的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而最让他开心的则是大先生早已安排在成都设下了一个死局,明明自己是牵着缰绳把朱文羽这头毛驴送到一把铡刀下面去,而这只笨驴却还是一无所觉地无可奈何地跟着自己,不但一点脾气也没有,死到临头都还浑自不知,这种情形实在是让戴兴成心情十分的好,不急不慢地赶路之时,连看沿路的风景之时嘴中都是哼着小曲的。
不过朱文羽究竟不是那种急性子的人,跟了那么十来天,眼看着那戴兴成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赶路,朱文羽心情倒也慢慢平复下来。反正那戴兴成此去成都乃是为魏国公之事,他自己不急说明所订时日尚早,不用急着赶路,那就算他路上快些,早些到了成都府,日子未到,魏国公仍在半路上,到了也是白搭,那么他朱文羽赶过去自然也就白搭了。想通了此节,心中平静许多,这日子便好过了许多,上回从四川回来和唐韵两人一路走的是水路,此次又是二人同行,却是骑马走的旱路,来去路途不同,风景自也不同,正好也可以顺道欣赏一下沿途的美景,如今春深夏近,到处都是碧油油翠绿一片,百花也正怒放着,树上的叶子也长出来了,原野里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之气,此时放松心情,和唐韵有说有笑,倒也不觉日子难过了。有时偶尔探听到有些什么景致在沿途附近,便也撇下跟着的戴兴成的马车,快马打个来回,看看景致,再快马赶回,依旧能看到那马车仍在不紧不慢地赶路。就算有时稍耽搁了一两日也不怕,反正知道此行要去的地方,朝前赶赶,过不两日又能看到那辆跟了数十日的马车,又依旧远远地缀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每到一个州府,朱文羽都抽出空来找找当地的丐帮分舵,给留守京城的沙漠发一个飞鸽传书,告诉他自己二人已到哪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从京城传来。不久便得知那南宫灵已从山东日照南宫世家出门,一路快马赶往成都,至于京城中的魏国公府,却是平静如恒,没什么动静。不过朱沙二人都心中暗知,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连魏国公都会冒天下大不讳地私自擅离驻防之地,偷偷前往成都府,可见一来会商之事十分紧要,就算是冒险也是值得,二来也可见此时天衣盟已是不甘雌伏,已即将有所大的动作,甚至于即刻便会举事掀起大乱。朱文羽心中暗急,只盼此次成都之行能获天衣盟图谋的实据,禀明朱元璋,以早日铲除大明朝廷的这一绝大隐患。
这一路穿直隶,入湖广,快到湖广西境时,慢慢地山渐渐多了起来,马车不再方便,那戴兴成便也换成了骑马,沿着入川古道,翻群山,穿沟谷,人烟渐少,朱唐二人不敢太过靠近,怕那戴兴成发现,只是远远的跟着。好在那戴兴成居然是一点没察觉自己已被人一路从京城跟了一个来月几千里地,朱文羽心中暗笑这个姓戴的真是够笨的。
那戴兴成心中也是在暗笑,可笑这朱文羽以为自己不知道他跟着,一路上还装模作样地一时跑到前面,一时落在后面,一时又有一两天不见踪影。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去找也知道朱文羽会跟着,正因事先便知,因此无论朱唐二人如何躲来躲去,一会在前一会在后,戴兴成都能很容易地发现他们,却又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相反,有时一连一两天看不到二人,心中反而有点发慌,故意拖拖拉拉走走停停,一直等到朱唐二人又重新能跟上了,才放心的重又优哉游哉地继续朝前走。直到川境平原之上才又买了辆马车,继续朝西前行。
如此,朱文羽、唐韵、戴兴成,再加上和戴兴成一路的车夫,四个人便如唱戏一般,一边愿意跟,一边愿被跟,各怀心思,一路向西,直入川境。这一路上不急不慢地,竟然走了有五十来天,天气已是入夏了。重庆府乃是去往成都的必经之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