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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阁下是谁?”那邵师爷问道,颇出朱文羽的意料之外,那邵师爷说话十分沉稳,一点也没有被吓坏的感觉。
“呵呵,我就是方才师爷交代万捕头要抓的朱文羽。”朱文羽呵呵一笑。
“原来是你!你想如何?”邵师爷并未显出十分惊慌的口气。
“呵呵,你不是说我是江洋大盗吗?你不怕我杀了你?”朱文羽轻笑道。
“我知道你是江洋大盗,要杀我只是一句话的事,不过像你这种恶人,作恶多端,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要动手只管动手,我邵洪要皱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邵师爷的口气十分强硬。
朱文羽未料到这邵师爷居然会这么回答,一怔,声音一板道:“谁作恶多端了?你们秦昌德才是江洋大盗!暗杀朝廷命官,残害百姓,行刺皇上,他才是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差点笑出声来,朱文羽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这么说出来十足十地像是在戏台上做戏时唱的戏文,不由得他不觉得好笑。
“胡说!我们大人爱民如子!”那邵师爷的脸陡地胀得通红:“这五年多来,大人为官清正廉明两袖清风,为重庆百姓尽心尽力,差点累得吐血,百姓安居乐业,重庆府内哪个百姓不爱戴哪个百姓不敬服?你杀了我可以,但却绝不许你如此侮辱我们大人!”
“嗯?”朱文羽颇为意外,一是未料到这个姓邵的师爷骨气还不软,二是更未料到这个天衣盟的副盟主冯恨元,不,应该说是重庆知府秦昌德秦大人竟在这位师爷心中有如此地位,这么说来若非这个邵师爷狡言相诈便是这位冯恨元虽是天衣盟的盟主,却同时又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清官了。朱文羽一时有些糊涂了。“秦昌德会是个好官?”朱文羽自言自语道。
“你要不信,你到这重庆府里随便找个百姓问问!我们大人是大明朝里最好的清官!”邵师爷虽是手脚僵在那不能动弹,但口气中却是显得十分气愤,似乎秦昌德在他心中已成了一个不可亵渎的偶像,憎恨朱文羽为何要诋毁偶像的清名。
“呵呵,好好好,就算他是个好官吧,方才听你说他出门去了,去哪了?”朱文羽无可奈何,笑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是江洋大盗,意欲不利于我们大人,我邵洪就算死了也绝不会让你伤我们大人一根寒毛!”邵师爷毫不迟疑道。
“你有种!”朱文羽倒是不信邪了,顺手便点了那邵师爷的麻痒穴:“我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非得要替那个混帐王八蛋这么卖命!”
那邵洪顿时全身上下有如百万只蚂蚁在爬,酸痒难当,偏偏手脚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干撑着,那个难受劲就不用说了。当年“雷霆剑客”南宫雷教朱文羽一些初级的点穴法之时,朱文羽天性喜欢新奇,也试着点了自己一下,只觉又麻又痒的实在难受,结果也就坚持了一口茶工夫便撑不住了,赶快自己将穴解开,不敢再试。邵洪只是个师爷,从未学过武功,手脚又被点了穴道僵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比之当年朱文羽所受的更是难受了十倍不止,只见他眼神发直,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哆嗦,面目狰狞,全身不住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渗出来,连话都已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朱文羽解开邵洪的麻痒穴,笑道:“怎么样?说不说?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要害……害我们秦大……大……大人。”邵洪的声音已见嘶哑,结结巴巴道:“我……我邵……邵洪就算……就算死了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别做梦!”说到最后才略略通顺一些。
“嘿?你……”朱文羽也没招了,他知道这种滋味,真要他再给邵洪来一次,那还真是硬不下这心肠来:“我倒是不明白了,这秦昌德给你什么好处?你这么为他?”
“你这狗贼!秦大人一心为了百姓,老百姓好不容易有个这样的好官,为何你们这些狗贼就这么不放过他?非要和大人作对?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讲不讲天理?!你就不怕重庆的老百姓指着你的鼻子把你骂死?把你撕碎了?”邵洪恨恨地道,犹自在呼呼喘气。
“看来这个冯恨元当这个重庆知州当得还是可以了?”朱文羽心中的想法已是有些动摇:“要不然这个姓邵的也不会这么维护于他。可他是冯恨元啊,天衣盟的副盟主啊。”朱文羽心中实在是很难将犯下无数灭门惨案的天衣盟与邵洪嘴里说的这位一心为民的重庆知州秦昌德秦大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不管怎么说,朱文羽心中对这个叫邵洪的师爷咬牙不屈的硬骨头还是颇有些敬重的,本来朱文羽自己便不是个好勇斗狠之人,方才连再点邵洪一次麻痒穴都硬不下心肠,这时候便更不用说要如何整治邵洪了,不过反正总之是冯恨元走了,没在这府中,而且还“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十之**是回天衣谷参加那个见鬼的什么开坛大典去了,像这种机密事那个冯恨元未必便会告诉邵洪这个当师爷的,除非他们是天衣盟一窝子的人。不过照朱文羽看来,眼前这个邵洪未必便是天衣盟中人,否则凭他方才胀红着脸振振有词的样子,若说是有意装出来的,那也太会演戏了,连朱文羽也上了当,须知朱文羽自小在宫中,看多了群臣在洪武皇帝朱元璋面前那些虚情假义的笑脸和忠心,早就学会了看透表面的功夫。
“好好好,算你狠,行了吧?”朱文羽无可奈何地笑道,并指点了几点,解开邵洪的周身穴道:“等你那位秦大人回来替我带个话,就说我朱文羽来拜见过副盟主,这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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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群雄齐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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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洪只觉手脚微微一麻,又好像变回了自己身上,不禁活动活动手脚,抬起头来狠狠盯了一眼朱文羽,正色道:“多谢了。邵某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副盟主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一定原话带给我们大人。只不过邵某有言在先,虽说你放开我,不过你是盗我是官,水火不相容,大人吩咐下来,我照样还是要布置捕快抓你,莫谓邵某言之不渝!”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放你就放你,你倒是叫捕快来抓抓我试试。”朱文羽呵呵一笑:“好了,打扰了,师爷,朱某告辞了。”一边说一边双手抱拳一辑。
“不送!”邵洪看也不看朱文羽,干脆地微一抱拳。
朱文羽微微一笑,出得堂来,脚尖一点,身形已是窜上屋顶,在夜幕中闪身而去。
却见那师爷邵洪见朱文羽身形不见,突地回到桌前,取出纸笔,手上急挥,不过半顿饭工夫,一张朱文羽栩栩如生的画像跃然纸上。邵洪退后半步,略一端详,上前将笔一放,叫道:“来人!有请万捕头!”
却说朱文羽回到通达客栈,这回夜探重庆知府衙门,虽说除了知道冯恨元确实没在府上之外,没打听出什么别的有用的消息,不过朱文羽似乎心情还不错,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回到客栈,张无忌和唐韵等人都还未睡,只是明昭兄妹三人已睡了。朱文羽便将经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给张无忌和赵敏听,张无忌一听,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嗯,都睡吧。”赵敏却是在一旁多问一句:“文羽,你真觉得那个师爷没说假话?”
“看起来不太像啊?”朱文羽本来是并不怀疑这个的,不过听赵敏这么一问,却又有些犹疑起来。
“呵呵,其实这事真的假的倒也没什么要紧的。”赵敏呵呵一笑:“不过文羽你以后须得记住了,凡事多动动脑子,多长几个心眼,别让人一招苍鹰搏兔的就把个奸雄当好汉,睁着两只大眼睛就是看不出来,叫人骗个结结实实还不知道。”说罢似笑非笑地瞄了张无忌一眼,最后还加了一句:“是吧?无忌?”
赵敏说的自然是当年她和张无忌第一次跑到金花婆婆,也就是明教四**王之一的紫衫龙王黛绮丝的灵蛇岛上的事,当日看见那陈友谅在谢逊刀下嘴里说着豪言壮语,手上却摆个苍鹰搏兔的架式,意欲在谢逊不肯相饶之时将蛛儿和同来的一个丐帮长老当挡箭牌,自己再设法脱逃。赵敏当时一眼就看穿那陈友谅阴险狡诈,是个奸雄的角色,张无忌却是被陈友谅嘴里几句话所骗,还真以为他是个仁侠好义之人。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朱文羽哪里会知道其中端的?不过看赵敏说这话时的样子他也明白,这话分明是说给师父听的,说不定是师父师娘以前的旧事,师娘有意扯上的。朱文羽自小在宫中,洪武皇帝朱元璋虽说后宫嫔妃不多,又有马皇后管着,但这种不咸不淡的说话在宫中女人之间是司空见惯的,朱文羽听到后来都是心中雪亮,知道这种话真个是计较不得的,此时哪会去深究师娘这话的意思?便只是嘻着脸顺口应了一句:“知道了,师娘。”旁边的张无忌却是恍若未闻,并未搭话。
朱文羽却不知道,到了晚上,张无忌在床上略有些责怪地问赵敏:“敏妹,这回出门你怎么老提些以前的旧事?都二十多年了,你还放在心上?”
“嘻嘻,无忌。”赵敏嘻嘻一笑:“咱们以前住在山里,逍遥自在的,也不和江湖中人扯上什么瓜葛,自然都不打紧。不过这次出来了,免不了碰上些事的,我只是想提醒你,记着些以前吃过的亏,别老这么老实让人骗。”
张无忌自然不会因为赵敏几句话心生嫌隙,听赵敏这么一说,顿时语塞,半晌才微微摇头叹道:“这次把事办完我们还是早点回丹棱去吧。”
“呵呵,你呀,还是太老实。唉,我赵敏命里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猪头,还是个大魔头,大淫贼。”话虽是这么说,赵敏眼中却是满含着柔柔的温馨笑意。
“好了,不说了,睡吧,敏妹,被子盖好了。”张无忌淡淡一笑,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道。
“不嘛,抱抱。”赵敏嘟着嘴,被窝里身子却已凑了过来。
到了第三日上,朱文羽心想急也没用,索性不赶早了,不紧不慢用过早饭,叫上唐韵,不慌不忙踱着闲步朝江东那座破庙而去,路上还居然有闲心给唐韵买了一朵头花戴上。
二人刚近重庆分舵门口,只见那分舵主“紫金环”康永彪正急匆匆地往外走,差点和正在进门的朱文羽撞个正着。
“老康,你干嘛呢?这么着急上火的,赶着投胎啊?”朱文羽笑道。几日下来,朱文羽也算摸清了这位分舵主的脾气,诙谐胡闹和老叫花“铁丐神龙”周元有得一拼,若是再加上朱文羽三个人凑一块儿,那简直就是当年的魏蜀吴三国大战,旁边的唐韵沙漠根本插不上嘴去,至于南宫灵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更是知趣地在一边一声不吭,只是微笑着看这三人插科打诨地胡闹。
“哦,朱公子啊,你可总算来了,正要去找你呢。”康永彪一见,喜道。
“天衣谷有消息了?”朱文羽一喜。
“不是,是少林方丈大师来了。”康永彪摇摇头。
“木云大师来了?”朱文羽惊喜道,忙不迭叫道:“走走走,让开让开,进去进去。”说着便抢步往那破庙里走。
果然,庙中围着火堆坐着的南宫灵沙漠和周元三人正陪着三个和尚说话,仔细一看,那正和周元说话的不是少林寺的方丈木云大师却是谁?另外两人却是木雨大师和另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和尚。
“方丈大师,木雨大师,你们怎么都来了?我估摸着你们收到书信再到重庆还得要七八天呢。”朱文羽惊喜道。
“阿弥陀佛,老纳等六月十三收到邀贴后仔细商议,便赶来了,本来还想着如何通知朱公子呢,想不到朱公子也在重庆。如此便更好了。阿弥陀佛。”木云站起身来,朝着朱文羽合什道。
朱文羽听着莫名其妙:“怎么?大师不是接到在下的书信才赶来的吗?”
“朱公子有书信给老纳?”木云也糊涂了:“这却未曾收到,我等六月十六便离寺来此了。”
“我是六月十五写的书信,十六要丐帮弟子飞鸽传书到少林的,半天之内绝对不可能从成都送到少林寺中,看来方丈是未曾收到在下的书信了。”
“阿弥陀佛,老纳确实未曾收到公子书信,却不知公子写信给老纳所为何事?”木云合什道。
“那方丈大师是收到谁的书信赶来重庆的?”朱文羽想不出还有谁会告诉少林方丈赶来重庆。
“阿弥陀佛,老纳收到的是天衣盟的邀贴,邀老纳来重庆天衣谷参加天衣盟的天坛大典。阿弥陀佛。”
“天衣盟?给大师的邀贴?”朱文羽大出意外:“大师请坐,还请方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