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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虚招诱敌?!张无忌惊诧之余却也大吃一惊,未料到朱文羽居然如此大胆,竟要和那陈汉义硬碰硬地比拼内力!
朱文羽虽修习易气养生诀道家纯阳内功,内力已达一流境界,又练了乾坤大挪移神功,连少林方丈武当掌门恐怕也已不是他对手,但毕竟年纪轻轻,不够精纯,而陈汉义已是年过四十,正是盛年,若是从小修习内功,正是巅峰之年,更何况陈汉义所习的九阴白骨爪内力阴毒非常,难保有什么邪法,而这种内力比拼又来不得丝毫取巧之处,只要差得数分,便有性命之忧,朱文羽如何能如此大胆?实是不智之极!
张无忌却是不知,朱文羽之所以宁冒大险要和陈汉义硬拼,实是不愿再耽误时间,玛雅还在天衣盟手中,多耽误得一刻便多一刻危险,陈汉义如此诡异的九阴白骨爪,自己连使了数招“冰火九重天”掌法依然没法奈何得了,再和他如此缠斗下去,实是心中焦燥,是以宁愿以身试险,要和陈汉义硬拼,就算斗个两败俱伤,后边也还有师父张无忌和南宫灵沙漠等人,尽早将天衣盟收拾了将玛雅救出。
说时迟那时快,朱文羽先以“五爪飞龙”的虚招将陈汉义逼到侧身,再突化为第六掌“六月烽云”,阳刚掌力直追陈汉义的身形,待得陈汉义发觉上当,暗呼不妙,掌力已是及身,再也闪避不及,心知今日已是难免,二十余年的旧恨,数年的筹划尽皆毁在眼前这朱文羽身上,大恨之下,拼了一条命也要把朱文羽毁了,念及此处,心下一狠,也将左手九阴白骨爪功力尽数收回,全不设防,右手却是将全身功力凝聚,刹时间连手掌都变得有些泛着暗绿之色,手心微拢,五指有如根根泛绿的瘦骨,透出丝丝冷气,直插朱文羽右掌掌心,分明是要硬拼内力!
只听“扑”地一声低沉闷响,两人五指一掌已是交在一起,朱文羽掌力有如一团烈火朝陈汉义迎面扑来,而陈汉义的五道尖细阴柔爪力却也是有如五根钢针般沿着朱文羽的手臂筋脉向上疾行,转眼之间,陈汉义的五爪已由暗绿变得暗红,而朱文羽的右臂外衣上却是凝起了一丝细细的露珠!
两人接招不过数息,两人又是各大喝一声,突地分开,朱文羽脸上泛起一层血色,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突又泛白,蹭蹭蹭蹭后退数步,而陈汉义却是站在原地凝神不动,脸上依旧是那股暗青之色,但却神情僵硬,似在强忍着什么,终又忍不住,一声咳,嘴一张,一大口鲜血流了出来,将前襟都沾满了。
“羽哥!”唐韵大惊,急切地便要往台上奔去,却见淡影一晃,张无忌已是跃上祭天台,一把扶住晃晃欲倒的朱文羽,手上疾点朱文羽数处大穴。台下群雄纷纷涌动。
却见天衣盟那边也是掠上来一道身影,一把扶住眼看就要软倒的陈汉义,大叫:“二先生快走!”背着他向台下一跃,却是正好跃在一匹不知何时牵来的马背上,拍马便朝外奔去,转眼便已奔出数十丈去,后边传来陈汉仁的高叫声:“二弟保重,要替主公和我们兄弟找朱老贼报仇!”
唐韵疾奔上台,抱着朱文羽便哭,张无忌低声道:“韵儿莫哭,文羽只是受力太过,气血上涌,憋住了一口气,略受内伤,并无大碍。”原来便在这片刻之间,张无忌已是从朱文羽脉相之中看出了他的伤势,果不愧天下第一医手之名。张无忌握着朱文羽右手,略一运气,一股柔和的内力从朱文羽劳宫穴涌入,沿着手臂经脉缓缓上行,一路化解陈汉义攻入朱文羽手臂的九阴白骨爪阴寒内力。果然过不多时,朱文羽脸色已是转红,气息渐起,慢慢睁开眼来。
“陈汉义呢?”朱文羽睁开眼第一句话便问道。
众人纷纷回首,这才发现方才都只顾着朱文羽有没有事,根本顾不上陈汉义。
“陈汉义也受了重伤,被刘世成救走,恐怕已经逃走了。”沙漠悄声道。他毕竟心思缜密,心细如发,虽也是心神大乱,但便在这片刻之间,也仍然留意到救走陈汉义的正是那天衣盟中的重要人物,如今任乐山知府的刘世成。虽是追赶未及,但以沙漠如今的功夫和眼力,看清是谁出手也还是丝毫没什么问题的。
“羽少爷。”台下陈汉仁带着咳嗽的声音慢慢沿着石阶走上台来。
“仁公公。”朱文羽略一运息,觉得虽然略受轻微内伤,但却并无大碍,稍吁一口气,借着旁边唐韵的手站起身。
“恭喜羽少爷并无大碍。”陈汉仁走到台上站定,深深望着朱文羽,淡淡道。
“多谢仁公公了,却不知二先生如何?到哪里去了?”
“有你羽少爷和张先生在,又被何教主发动蛊毒在先,天衣盟今日算是该此劫数,天命如此,我陈汉仁也无话可说。此次各派好手来我天衣谷,为的是过去数年中天衣盟的行事,平心而论,我天衣盟也确实做了一些为恶之事,祸害了一些百姓,虽是为了报主公之仇,但方才羽少爷也说得不错,此举也确实有违我兄弟当年反元起事之时的本意,只不过主公之仇不得不报,也不敢不报,我已令二弟暂避风头,回头再找朱老贼清算旧仇。”说了一大段话,陈汉仁已是咳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当年。”陈汉仁略略缓口气,续道:“我本来名叫刘永彬,想当年,我兄弟几人加入义军,起兵反元,也是因为被鞑子逼得活不下去,不得不反。跟着主公东奔西走,建起了大汉朝,为的也是替天下的百姓出气,让百姓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后来主公和朱元璋大战鄱阳湖,朱元璋卑鄙无耻安插探子混在军中,趁着我主兵败之际以冷箭偷袭,害得主公冤死,我们兄弟曾发誓定报此仇,这才有了这二十年的恩怨,才有了天衣盟。”
“那是你和皇帝老叔的陈年旧事,我也说不上谁对谁不对,只是大明初定,老百姓刚过上十几年的安生日子,像天衣盟这样弄,早晚还是老百姓遭殃,更何况还有被灭门的十几户人家,仁公公,你不觉得做得太过了吗?”朱文羽望着眼前这个叫了差不多十年的仁公公的老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是,也是我想错了,一心只想着报仇,才会杀了这么多人。羽少爷,我手创天衣盟,为的是替主公报仇,落到今日地步,老夫从来没有一丝后悔,老夫受主公深恩,就算为此丢了性命,也是心甘情愿。老夫心中实感内疚的,是杀了这么多的无辜的人,本来这段恩怨和他们无关,但却也卷了进来,特别是木叶大师和南宫雷……”陈汉仁叹道。
“你还有脸提雷伯!”朱文羽一听到南宫雷的名字,心中涌起一丝悲愤,怒道。
“‘雷霆剑客’南宫雷也算是一代豪杰,老夫其实也是十分敬佩于他,只是为了报仇的大业,不得不杀了他,于此老夫也是十分无奈。”陈汉仁续道,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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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水淹石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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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朱文羽愈听愈是心烦意躁。
“其实说起来,朱元璋又何尝不是一个人杰?多年苦战硬生生将鞑子赶走,建了这大明朝,若是撇开双方恩怨不论,其实他比主公还要强上几分,否则徐达常遇春这些名将又岂会跟随于他?唉,这也是命数使然。”陈汉仁微微叹了口气。
朱文羽已是不知道说什么,没有再开口。
“今日在这天衣谷中,此事也算是有了个了断。羽少爷,从今而后,江湖中也再没有了天衣盟这个字号,至于老夫以往所为,老夫必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在此之前,老夫还有件事想。”
“请说。”朱文羽心中仍是有些乱,顺口道。
“不知羽少爷是否还记得,陈老夫子是哪一年死的?”
“洪武十五年啊,怎么了?”朱文羽一愣,不知陈汉仁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老夫子临走之前,曾托老夫一件事,要老夫在你十八岁之时把一件东西交给你,只不过这几年机缘不巧,一直都没什么机会,今日也正好了了老夫这桩心愿,也算没有负人所托。”陈汉仁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裹来。
“老夫子?给我留的东西?是什么?”朱文羽大为意外。
“老夫也未打开过,不知是何物,只是老夫子临终所托。”陈汉仁摇摇头道。
朱文羽十分奇怪地伸手去接,旁边唐韵忙道:“羽哥,小心有诈。”
“仁公公不会害我的,他不是那种人。”朱文羽摇摇头道,顺手已接过了包裹。
陈汉仁突地展颜一笑,只是笑容中带着沉重的疲惫:“呵呵,唐姑娘实是关心则乱了,羽少爷,唐姑娘玉洁冰清,仁公公在此祝福你们二人白头偕老,远离江湖,不要像我们一样,这么多的恩恩怨怨,永远都拨……不……出……来……”说到后边,声音已是越来越弱,嘴角挤出一丝黑黑的血线。
“仁公公?!”朱文羽大惊,连忙去扶,却只是扶住陈汉仁瘫倒的身子。
“羽少……爷,你……是……好……孩子……”陈汉仁勉强睁着一丝眼望着朱文羽,目光中居然还带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断断续续说完,终于无声。
“他……他是服毒自尽的。”唐韵探了探陈汉仁的腕脉,轻轻道,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朱文羽,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仁公公……”朱文羽只觉心里堵得慌,抱着陈汉仁的尸身,一动也不动。
台上台下皆是一片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文羽突地醒觉,只听到台下天衣盟那边有些骚动,而这边的沙漠却正在高声布置:“方丈大师,还烦请少林门下弟子从西边搜寻,铁风道长,请带武当弟子由东边搜寻,其余门派弟子请从中路搜寻。务请一草一木一房一舍皆不放过,天衣谷中想来机关也不会少,若有可疑之处万不可轻动,南宫兄,还请居中策应,若是何处发现机关,还需南宫兄前往仔细查验,特别是看看有没有玛雅的消息。天衣盟的屠龙杀手已毁,陈汉义逃走,余下的相信不会再有多少高手,几位掌门只需守在此处调派差令即可。”
原来天衣盟余人见陈汉义逃走,陈汉仁自尽,心知大势已去,已纷纷意欲逃遁,沙漠正安排众人截堵。
朱文羽呆立半晌,将陈汉仁的尸身轻轻放落在祭天台上,慢慢打开陈汉仁交给他的包裹,只见一层黑布之下又包了一层油纸,打开纸后里边又是一个小的黑布包裹,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居然包裹得如此严密。
一层一层打开,最后只见里边露出来几根布带,还有一块青蓝色的布,上边还绣着荷花的图案,朱文羽一扯布带,那青蓝色的布顺带而起,却是一个小小的肚兜,肚兜中间用五彩的丝线绣的在荷花下交颈嘻戏的一对鸳鸯。那青布只是普通的绵布,绣的丝线也是寻常的丝线,还有不少处都有细细的断头,显是年代已久,小小的,明显是给出生不久的婴儿用的。
朱文羽一时不明所以,不知道陈老夫子临终前托陈汉仁交给自己这么个小肚兜是什么意思。
“羽哥,还有一封信。”唐韵指着包裹道。
朱文羽一看,果然压在那肚兜下边还有一封封好的书信,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羽儿亲启”,看那钩挑笔画,正是朱文羽再熟悉不过,却又久已未见的陈老夫子的笔迹。
朱文羽连忙放下肚兜,拿起书信拆开,将信纸取出。
“羽儿见字如面。此事老夫本想待你十八岁之时亲口告知于你,然近来病势渐沉,恐已待之不及,故修此书,托于汉仁兄,待我儿十八岁之后再交于你手。儿本非朱家后代,当年许家村遭兵祸,老夫任西席之朱家上下尽数遭难,老夫学生朱天羽亦未能幸免,因老夫偶出访友,侥得苟活,流落于外,一年后于荒野之地拾一弃婴,年不过一岁,四下寻亲无果,只得收养身边,取名朱文羽,此即汝矣。后皇上垂怜,召我入宫,我因收养日深,难以舍弃,故慌称我儿为朱家余后一同进宫。实则我儿并非朱姓也。所附裹肚为拾汝之时我儿贴身之物,其一角刺有一小小‘赵’字,故疑我儿本为赵姓,只是当年各地战乱,无所追考,如今已过十余年,更无所查证,修书只是告知我儿本姓之源,余者已非老夫所能矣,只望我儿无灾无病平安百年。陈宁洪武十五年四月初八日夜字。”陈宁正是陈老夫子的本名。
“十五年四月初八。”朱文羽喃喃道,那正是陈老夫子去世前一个月。朱文羽脑中一片混乱,一直很熟悉的陈汉仁仁公公在眼前自尽,陈老夫子又有遗书说自己本不姓陈,而是姓赵,自己以前所知的身世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