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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不敢不敢,我此次只是奉了皇上老叔之命往唐门跑一趟,和木叶大师之事并不相干,朝廷如今恐怕也还并不知情。方才这话也只是我随便猜测朝廷可能的意思而已。如今天下初定,百姓安居才十余年,百废待兴,朝廷十分看重大明的安定。唐门和少林寺乃江湖两大门派,两虎相争必然哄动江湖,引起动荡,皇上老叔恐怕不会愿意看到。方丈大师您说呢?”朱文羽朗声道。
此话木云大师,包括在座的各派掌门人,也不能不承认朱文羽的话确实在理。
“阿弥陀佛,那不知朱少侠有何意见?”木云大师继续看着朱文羽。
“小子此次便是要去唐门一行,查访有关雷伯所中剧毒,还有方才那块银牌的线索。方丈大师若是信得过晚辈,此次唐门之行我就顺道也找唐门探问一下此事,若是信不过,方丈大师可另派一人,要么与我同行,要么自行前去,到唐门找掌门人问个清楚,打探一下消息,若是唐门无法给个合理的说法,那时再上门问罪不迟,晚辈还是觉得方丈大师最好不要一开始便率人前去理论,若一语不合引起冲突可就不好收拾了。”
“阿弥陀佛,既是如此,便也烦劳朱少侠顺道往唐门询问木叶师弟中毒之事。老纳和少林僧众在少林寺中恭候少侠消息。”木云方丈想到朱文羽身份特殊,问起话来可以更直接,便主意已定,一个顺水推舟,干脆把事情全交到朱文羽手中。反正此事在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面前定下,无人可以随便搪塞,总能有个合理的解释说法。若是凶手真是唐门中人,朱文羽要人自然比少林寺去要人压力大得多,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武林门派敢公然和朝廷大军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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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掌门慢毒(3)
“多谢方丈大师信任。”朱文羽躬身行礼。回到椅中正要坐下,沙漠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话,便见朱文羽又起身道:“只是不知能否把木叶大师所喝的有毒茶水分得一半给在下,在下好带到唐门去看一看是否真是无影粉之毒。”
“阿弥陀佛,这是自然。”木云大师似乎此时才注意到站在南宫灵身后的沙漠,瞟了他一眼,道:“此外还有我木叶师弟的些许血水,为查清师弟死因,老纳也只得留下些血水了。好在木叶师弟素来精研佛理,深通佛法,肉身凡体于他也只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想来不会因此而有怨愤。便也给朱少侠一些,一并带到唐门去验一验,阿弥陀佛,此事便有劳朱少侠了。”
方才与朱文羽相斗的木空大师突然上前半步,插了一句:“敢问朱少侠,不知此事何时才能有消息?”
“呵呵,木空大师这么性急呢?可不像出家人啊。少则三月,多则一年,如何?”朱文羽冲着木空嘻嘻一笑,想了想,道。
“阿弥陀佛,多谢少侠。”木空合什后退,依旧站在木云方丈侧后。
“阿弥陀佛,各位掌门帮主,南宫少侠,朱大人,既是如此,此事便如此说定。朱大人此去蜀中,万请向唐门沈女侠问询此事。老纳率少林僧众静待大人消息。合寺之僧同感施主援手之德。若一年之后,明年腊月初一之日仍无大人音讯,老纳便领少林同门亲往蜀中探寻此事。到时还望朱大人再主持公道。阿弥陀佛。”木云乃少林方丈,说话滴水不漏,原来称朱文羽为朱少侠,此番话却一口一个朱大人,句句暗暗强调朱文羽的钦差身份,其实便是要各派掌门帮主清楚朱文羽此刻代表的是朝廷的意思,也表现出少林此番乃是卖朝廷的面子,不愿多生事端惹朝廷不快。朱文羽在内宫中长大,而朝廷却是个浑得不能再浑、时时刻刻揣摩猜测别人心思的大染缸,其中又以皇宫内庭为甚,这种动心思玩心眼的事他早已碰到过无数人无数次了,老和尚这番话中的机关隐意、话外之音他自然是心中雪亮。
“不敢,此事牵涉武林中两大门派,若是稍起风波,必然引得江湖动荡百姓不安,朝廷自然也不愿看到此等情状。方丈大师如此胸襟,息事宁人,小可敢不效劳?若是能将此事圆满解决,不仅是少林之福、唐门之福,也更是百姓之福、朝廷之福了,是吧?方丈大师?到时朝廷自当对我武林中人刮目相看,对少林派和方丈大师的顾全大局的胸襟气度也当大加赞赏,不枉武林中第一大派的身份。如此对各方都有益的美事,晚辈当竭尽绵薄之力,不敢有辞。”这种官腔朱文羽早已熟悉之极,说起来真个不急不徐、余味深长,既带了无数的话外之音,又隐隐带着代表朝廷的口吻,那份气度、派头、神气,真个似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一般。这番话下来,各门各派的掌门人已再无人把他看成一个初出道的少年高手,却是已和他们平起平坐了,更兼带了钦差的身份、朝廷的威仪,话语中的气势似乎还有居高临下之感。
木云方丈点点头:“如此多谢朱大人了。”也不再多话,又回身团团一鞠,合什行礼:“此次劳烦各位掌门远赴少林,叨扰清修,老纳实在过意不去,深感歉意。今日即如此决定,便请各位掌门回解行精舍用斋,明日清晨老纳当亲引各位掌门到少林寺和少室山各处随喜一番,也算聊表致谢。”木云、木空、木灵、木雨齐齐深施一礼。
当下各人纷纷回到解行精舍,天色已近正午,又有知客僧送上斋饭。
今日朱文羽与少林寺高僧木空大师斗了个平手,虽说木空大师并未出什么绝招,但各位掌门人心中有数,这位朱少侠也并非出全力,经此一战,朱文羽可说是在武林中已叫响了字号,无人敢再轻视于他,更兼他身有朝廷背景,更成了各派掌门人心中的重要人物。
按理说朱文羽身为晚辈,今日上得少林,正好各派掌门人也在,理当到各派掌门人的居所拜贴求见,哪知这个无赖泼皮根本就不懂这一套规矩,后来虽有“铁丐神龙”周元提醒,他也是懒得去理会这些繁文缛节的江湖礼数,还是自已哥儿几个留在土屋中自在快活,不由得给各派掌门人留下一种傲慢和不知礼数的不快,这节暂且不提。
倒是华山派“凌峰剑雨”祝未风和“雷霆剑客”南宫雷曾有旧交,特派人来邀三人过去说话。南宫灵身为南宫雷侄儿,不好不去,朱文羽却不耐烦的懒得理会,只让南宫灵托词身体不适,便和沙漠一道留在土屋中吃饭。
朱文羽吃东西很随意,有啥吃啥,不过口味比较重,吃着少林寺中这清淡的素斋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南宫灵不在连棋都没得下,只好溜达溜达跑到隔壁去找“铁丐神龙”周元和“铁手天龙”谢非聊天去了。
第二日方丈木云大师亲来请各位掌门人到少室山等各处随喜,其实也就是浏览观赏山景,只是这天冷雪飘,到处白乎乎一片,只能看到些雪景冰柱。南宫灵性子随和寡语,对游山玩水并不十分喜好,朱文羽喜道不喜僧,实在有点看不惯佛门中无数的清规戒律,看见这些光头和尚便觉得有点别扭,便都推辞不去了。正好谢非周元等借口帮中有事向木云方丈辞行,便干脆辞行一道离开少林寺。
“小猴子,你们三个为何不在少林寺多住上几天,和木云大师多亲近亲近?少林可是武林第一大派,若能得他支持,对你以后查案可是大有助益的。”还没下少室山,周元便问朱文羽。
“老哥,你也知道我坐不住的,要我天天对着那些呆里呆气的光头和尚,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再说了,在少林寺连丁点肉星子都见不着,天天青菜豆腐,这不是要我命吗?”朱文羽故意装出一副极为难看的苦脸,笑着说。
“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要你住在少林寺,可不就是给猴子脖子上套绳子吗?哪拴得住啊?你可是一点都不安生的,要把你憋急了,推佛像打和尚的事你臭小子都干得出来,少林寺碰上你这个混世魔王,小打打不过,大打又不敢打,那可真是消受不起,哈哈哈哈。”周元、谢非都狂笑起来。可不是?朱文羽武功惊人,少林寺中恐怕除了几大高僧,谁都不是他对手,但真要高僧出手,那便是少林寺殴打朝廷命官了,那可是谁也担不起的大罪,自然是谁也奈何不得这个小泼皮。沙漠想想也笑得够呛,南宫灵没这么张扬,只是微微一笑,倒是那个“铁手天龙”谢非的高徒,“飞龙手”燕飞虹似乎根本没听到朱文羽和周元二人的玩笑话,脸色纹丝不动,只是不声响地跟着谢周二人向山下走。
“此人处事沉稳之极,城府极深,确是个厉害角色。丐帮帮众遍布天下,豪杰辈出,后继有人,不愧江湖第一大帮。”南宫灵心细,心中暗道。
六人俱是身负武功之人,身手矫健,又是下山,无需施用轻功身法,脚程仍是极快,不过一个多时辰,已回到白水镇的土地庙中。土地庙四周仍是有丐帮高手把望。六人仍旧围火坐定。
“小猴儿,今日在少林寺中你可是拨了头彩啊。”周元笑道。
“嘿嘿,算不上算不上,拨什么头彩啊?不过是打了一架,这次真是过瘾啊,木空老和尚的武功确实厉害,我都几乎打不过他。”朱文羽回想和木空相斗的情形,舒展了一下胳膊“不过还好,总算是功德圆满,不负谢老爷子所托。”朱文羽有点不好意思。
“朱少侠无需客气,其实这也并非谢某托请,只是此事若是闹将起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和武林中人,老朽也只算是为民请命而已。不过今日你和木空大师一战,确实令谢某大开眼界啊,料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可喜可贺啊。”
“谢老爷子说得没错,老百姓真的再经不起战仗了,一打仗不知要死多少百姓,会多多少孤儿寡母啊。”朱文羽自小父母双亡于元末战乱,和陈老夫子相依为命数年,深知其中艰辛,不由感叹道,连谢非夸他武功惊人之语都不再注意了。
“好啦好啦,小猴儿,你在少林寺里当钦差还没当够啊?官腔打上瘾了?哈哈。师兄,我可是还从未见过这小子如此模样呢。就那时候我还真以为他就是朝廷中的什么狗屁一品大员了呢。哈哈,小猴儿你装起来还真有个人模狗样的。”周元一边喝酒一边大笑。南宫灵和沙漠二人想起也确实如此,也止不住微笑。
“少爷我在皇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你以为是白待的?能进皇宫见皇上的最起码也是个三四品的官,学你臭叫花子样子不好学,官架子还不好学?那还要学?少爷我随便摆个谱就是个二品官,嘿嘿。”朱文羽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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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掌门慢毒(4)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解决了一件大事,众人心里都比较轻松,土地庙中的气氛也便松泛了许多,“铁手天龙”谢非也是个豪爽之人,连叫弟子取酒过来,燕飞虹出去一小会,便拎了两个大葫芦过来,放在靠近火的地方摆好,想是要温一温,那葫芦红黑发亮,光可鉴人,显是用了许久之物。
周元斜眯着眼看着朱文羽道:“小猴儿,就算你在皇宫里住了多年,你老哥我也保证你没喝过我师兄的这葫芦好酒。”
“哦?莫非谢老叫花的酒还有什么名堂?”朱文羽马上听出周元话中的弦外之音。
“嘿嘿,你先喝一口我再告诉你。”谢非此时也含笑看着朱文羽,任周元随口撒酒疯。
“那有什么?喝!拿过来!有你臭老叫花在,大不了喝多了在谢老爷子这叫花窝里大醉一场,臭老哥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朱文羽虽不嗜酒,却是心情很好,多少喝那么一点也不在乎了。其实凭他养生诀的内功,无论多烈的酒不管喝多少,恐怕都能把酒气在体内化得干干净净,或是干脆运劲把酒水沿经脉从指尖逼出来,早已是千杯不醉的量了,只是朱文羽他自己并不知道,还道自己同以前一样不能多喝而已。
周元递过酒葫芦,朱文羽一把抢过,拨开塞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比之在开封城里喝的“百里香”香醇了许多。
“嗯?香倒是香得紧,不过喝起来似乎有点儿怪味?不大像酒味,倒和药味有点近。”朱文羽稍尝一口,疑惑地问。
“哈哈,这是我师兄泡的五毒酒,取了长虫、蝎子、蜈蚣、蜘蛛、蛤蟆五样毒物泡在上好的竹叶青里,加上两根数百年的老参,还有小叫花们从山里采的一些珍奇药材,一起泡好埋在地里数年。你可别小看这酒,我师兄看得跟命根子一样,埋在丐帮总舵之中,师兄出一次门也就带上那么一两葫芦的,连我都难得喝上一回,今儿个托你这臭小子的福,师兄居然把两葫芦宝贝酒全给掏出来了,我也可以饱饱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