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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伤不着根基,人家赢你一次,你就没了。况且以海军四处出击,像是水贼一样劫掠平民这样的事儿,我也不屑于干,现在既然这大汉天子想在思想上跟咱们斗,我看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出招,咱们接着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光挨打不还手啊。”
“干嘛不还手啊,思想的战场都是双向的,你说,咱们东吴对大汉难道就没有可以输出的思想么?咱们没有优势么?”
“咱们的优势……活力?欣欣向荣的,生机?”
“大汉强调公平,讲究人民的团结,讲究人民当家做主,但是呢,搞出一堆的尚书台直辖企业,规模比咱们东吴这边的大得多,实际利润呢?怕是还不如咱们,也就是仗着底子好,真拼发展速度他是对手么?一板一眼死气沉沉的,效率何在啊。”
“他们谈公平,咱们就反向输出效率的思想呗。”
“效率,这个词不好,我更喜欢用,自由这个词,这事儿让鲁子敬去办,司马懿既然调回了,汉蜀之间差不多就要开战了,让鲁子敬与咱们这位大汉太子爷好好的,借着赵韪的地盘过过招。
第四百三十一章 朕要禅让给太子
建安二十一年年底春节,双喜临门的,大汉发生了两件大事,并且难得的进行了大赦天下。
一件,是监国太子刘禅终于大婚了,并州毛氏之女成功的嫁了进来成为太子妃,狠狠地跌破了半个城的眼镜。
毕竟从门第上来说,毛氏即使在并州也只能勉强跻身一流,放眼整个天下就实在不太够看了,远远无法与荀、杨这种顶流相提并论。
长相上,其实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更别说性格方面,毛氏这丫头野得很,是洛阳城出了名的几个野丫头之一,实在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到这样的女人将来如何去做一国之母。
所以虽然大家也都知道,在太子还是鬼帅的时候与这位毛姑娘有着一段暧昧不清的情缘,但大家也都普遍默认为此人会成为太子侧妃,将来当个贵人,宠妃什么的,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却是不想这太子居然真的如此深情,居然真的让这样的女子来做未来皇后。
其实本来曹曦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奈何人家刘禅坚持并喜欢,不但明确的表明了自己除了毛氏之外谁都不要,而且还特别不乖的与毛氏磨磨唧唧,经常性的卿卿我我。
刘协和曹曦都很担心毛氏哪天会挺着个大肚子说:这位,就是未来的皇长孙了。
考虑到皇长孙出生是一定要做记录的,这种事很难瞒得住人,万一万一出现未来的,下一任太子是个私生子这种事,不但丢皇室的脸面,而且极有可能动摇国本。
于是乎曹曦在主动找到了毛氏,与她深入地谈了一下,确定这丫头只是性子粗野叛逆了一些,本性倒是不坏,并以国本为理由,让毛氏认同并主动劝说让刘禅再娶几个侧妃之后,倒是也勉强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不然还能如何呢?男欢女爱这种事是不能逼迫的,逼来逼去反成仇。
事实上就连曹曦都不由得对毛氏与刘禅的这种革命爱情颇为艳羡,哪个女人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怀春少女呢?
而其实以刘禅这样的身份来说,爱情本来就是人生中的奢侈品。
第二件事大事,自然便是蒸汽火车的成功试跑了。
试制的铁路也不长,从洛阳北宫里面一路铺到了洛水码头而已,当这东西犹如钢铁怪兽一般,拖着数以吨计,至少好几船的商品喷着滚滚黑白相间的烟尘呼啸而来的时候,每一个洛阳百姓都不难看得出此物的到来对整个大汉的政治、经济、社会三方面所造成的社会变革将会是如何的巨大。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样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聪明人都能意识得到,大汉又要进入大改革了。
这也导致刘禅在推动一系列改革措施的时候,各方面的阻力都小了很多,谁也不敢贸然站出来反对,当然,几项所谓的改革政策至少短期来看,并没有哪个固有阶级的利益遭到了太大的损害。
关内侯以上的爵位不再封了,虽说是大大的影响了几位即将要封侯的将军们的利益,但至少对此前已经封侯的前辈影响不大,眼下这朝堂之上最起码重号将军都早有列侯之位在身。
谷不再增加新人,这事儿对老人来说其实反而是好事儿。况且刘禅在行此策的时候还给了一末班车,把该封的都已经给封了,不满的人虽然有,但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何况刘禅还进一步放开了文官获得关内侯以下爵位的难度,要知道自从光武中兴以来文官这一百多年来本来也没几个能封侯的,能封侯的都是太监和外戚,这帮人支持还来不及呢。
另外,此前朝臣们其实一直担心太子会张罗废奴的事情,没想到太子居然会选择官方赎买,而且十分明确了赎买的自由交易属性,不愿意卖的可以不卖,可以说真正受损的反而是国家财政了。
而大汉的国家财政整体上却又很富裕,这部分钱财,更何况实际上大部分都将转移到即将开办的铁路企业进行转移支付,也算是将各方面利益都照顾到了吧。
更更何况,曹操和刘备作为太子的两位外公和军方两大柱石,对外孙的支持同样也是不遗余力的,自掏腰包自愿的成立了赎买奴隶基金,主要以赎买年老色衰的女奴为主,并将买来的女奴交给北宫,也就是伏后进行处置,不但减缓了财政方面的支出压力,又不动声色的为太子战了台,让手下那些搞奴隶贸易的大大小小军头们都好好掂量掂量,自由赎买自愿交易的含义。
方方面面的,考虑得都很充分,润物细无声肯定是谈不上,但确实是没有大动干戈,
也让文武百官都确定,这些改革计划一定是出自于太子之手而不是陛下。
陛下改革,从来都是大刀阔斧一步到位,谁都不惯着,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徐徐而图,说实话,群臣见太子很有自知之明的还知道慢慢来,都是很欣慰的。
毕竟天子这样的神君太难得了,正常皇帝如此乾纲独断的话,那是一定要出事儿的。
不但朝臣们觉得很是欣慰,就连刘协也觉得很欣慰,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定会是一个比自己更好的皇帝,做事有手段,对百姓也有仁心,虽然思想上作为封建王朝统治者有点跑偏,但却偏得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这个在自己手里已经实现了三兴的大汉王朝交给他啊,自己也能放心。
蒸汽机都已经发明出来了,工业革命在即,以蒸汽机为核心,大汉的科学和工业进行个百八十年的快速发展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自己这个理学之父,大汉天子,也算是为大汉站好了最后的一班岗,可以安心的去了。
想家啊。
一晃二十年,再不抓紧时间回去就见不到年迈的双亲了。
于是乎,就在太子大婚这样的大喜日子,刘协决定喜上加喜,三喜临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激动的拿出传国玉玺道:
“我儿,终于是长大了啊,为父,却是已经有些老了,自朕十四岁元服亲政至今,已有二十四年(刘协在李傕手里时就名义上亲政了),二十四年啊,当年亲政的时候,可是还远没有太子你大呢,朕现在决定,要将这大汉天子之位,禅让给你。”
第四百三十二章 禅让,朕是认真的。
陛下……又要禅让了?
此言一出,文武群臣一脸懵逼二脸茫然三脸失措,实在是不知道陛下这唱得又是哪一出。
刘禅自己也觉得蛋疼,大喜的日子啊,就不能不要给我添堵么?
“父皇春秋鼎盛,威加四海,若为锻炼孩儿,大可如现在一般隐居于科学院,由孩儿监国,您来斧正。何况自古以来禅让都是禅与贤者,父皇仁德威望,堪称千古一帝,便是为我大汉数以千万百姓计,还请父皇念之以仁,再操劳一些时日吧。”
这自然是要下跪推辞的,文武百官也全都吓坏了,纷纷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刘协对此当然也是早有预料,自然也是早有预案,早就想好了措辞。
“太子你先起来,诸君,也都先起来,此事,并非是朕的心血来潮,相反,同样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断。”
“客观来说,朕元服亲政以来,自问也还算是有些成绩的,外面说我是什么神君,什么千古一帝,这肯定是有所夸张,我也愧不敢当,但明君,至少仁君,总还是当得的。”
“然而正所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古今中外所有的帝王,又有几个在登基之初,不想当一个圣明君主呢?又有几个是铁了心的刚一即位就立志要当一个昏君呢?即使荒唐独夫如先帝,其亲政之初也不乏善举仁政啊。”
“权力,是必然带来腐化的,至高无上的皇权也是如此,别人都不提,就说这武皇帝吧,武皇帝少年即位,逐匈奴于漠北,其人的青年、壮年,谁能说他不是一个明君,圣君呢?可是晚年呢?”
“武皇帝晚年之恶,不说是罄竹难书吧,但对天下,对百姓,对国家,我看,也当得上这昏君二字,虽说是临死之前幡然悔悟,还下了这轮台罪己诏,终究是保全了生前身后名,可一封罪己诏,就能抚平他给这天下百姓带来的无边伤痛了么?能让那天下在籍人口减去的一半重新活过来么?”
“要我说啊,始皇帝也好,武皇帝也罢,真正的毛病就一条,活的时间太长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古之贤君,以及后世的所有贤明君主,都注定难逃这个必然规律。”
“人长寿当然是好事情,但是这当皇帝的,掌握着一个国家的至高权利,如果太长寿,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老人难免会糊涂,难免会固执,思维啊,体力啊,心力啊,必然是比不上壮年的,执掌最高权力太久,也不可能不懈怠,对江山对百姓,自然也就失了敬畏。”
“所以打朕开始,我想立这样的一个规矩,这皇帝执政一旦超过二十四年,在太子可堪大用的时候就一定要退位,以保全天下百姓。”
“皇帝,也是一份工作么,既然是工作,就应该有退休的一天,没什么不好。”
文武百官自然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间都有些受震撼。
客观来说,大家都知道陛下说的是事实,有史以来,真正完美无缺的明君就没有一个是能活的长的,因为但凡是活到老年的皇帝就没有一个不昏庸的。
然而至高权利啊,又哪有人会愿意主动撒手呢?
天子之大胸襟,大气魄,大气度,着实是让人折服啊。
然后就见曹操老态龙钟的走了上来道:“陛下,您今年还没到不惑之年呢,您现在言一句老朽,我们这满朝文武,岂不是都要荣退了?”
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
陛下今年也才刚三十八啊!
这特么三十八的太子都不能算老啊!满朝两千石以上的这些个重臣之中,有几个年岁上比陛下小的?
刘协对此也是早有预料,闻言道:“魏公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
“年岁上看,我确实是不算太老,但亲政二十四年的这个时间却是绝对不短了,正如我刚才所说,长时间占据最高权力,必然使我对权力本身缺少敬畏。”
“对权力缺少敬畏,发展至极端的情况下,就会使我变成如先帝那样的独夫民贼,而即使是皇帝英明神武,比如说我,也必然会产生新的问题,那就是老人政治。”
“诸公啊,你们看看这当今朝堂之上所有的两千石以上,与十五年前相比,变化几何了啊?”
一句话,却是振聋发聩,让人心惊不已,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却是让许多的朝臣汗都下来了。
“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啊,不管做到什么位置都是一样的,都喜欢用熟人,我喜欢用你们这些熟人,你们也会喜欢用你们所熟悉的人。”
“如此一来,我大汉的整体官员结构,甚至是官吏结构都将在一定程度上固化,这对天下,对百姓,对大汉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朝廷整体会逐渐失去敬畏,年轻人想要出头,也会变得异常的艰难。”
“老人政治都是保守的,或许在太平盛世还好一些,但当今这个世界纷繁复杂,我大汉这十五年来的变化本就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待这蒸汽机进入批量化生产,社会必将被进一步的巨变,而你们,咱们,必经都生长在旧的时代,扪心自问,你们真的能适应这社会的变革么?”
“所以啊,我认为退休制度,是必须要明确的制度,官吏年轻化,也是必须成为定制的。”
“我以为,五十岁和六十岁可以设置一下门槛,两千石以下的官员,五十岁,差不多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