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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当即一拍龙椅,道:“你看,连李典将军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把他给我扔出去,我瞅着他就烦!”
李典:???
虽然不明所以,但皇命难违,他背靠李家,也不是特别害怕得罪了毛玠,因此李典也只好咬着牙,和手下几乎是扛着毛玠,把他给扔了出去。
扔得他在地上还滚了好几圈,摔得他灰头土脸的,特别狼狈。
看得刘协心中暗爽不已,心想:“哼哼哼,人家李典才是曹操的亲信大将,他都说应该派兵去救援了,这不就代表曹操的意思么?轮得到你个小丑,在这鸡毛当令箭的。”
满朝文武见到这一幕,则纷纷变了脸色。
天子果然是成竹在胸啊,这是打算跟曹操彻底翻脸了么?
第六十六章 关二爷威武
朝会之后。
虽然把毛玠给扔出来了,但他毕竟可以代替曹操霸府,阳翟驻军现在可全都是曹操的人,因此毛玠当即便以太傅府的名义给阳翟的兵将下了命令,让他们按兵不动。
因此当尚书台的一封诏令给曹洪让他率兵救援,而太傅府又不让动的时候,曹洪自然选择拉肚子跟尚书台请假。
这倒也在预料之中。
然而整个许都都陷入到了一种,特别亢奋,又特别茫然,还特别恐慌的状态当中。
这世上聪明人虽然不少,但也不会太多的,由于刘协、刘备、荀彧、杨彪四个人的精湛演技,城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相信了,刘表真的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在打宛城。
打完了宛城,人家下一步就是打许都。
而许都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十之八九是挡不住十万大军的。
那些在许都附近屯田的兵屯们一想,这特么还不增援等啥呢啊!
士兵想问题是最简单的,上层斗争的弯弯绕绕他们不懂,他们只知道打了胜仗能抢钱,打了败仗搞不好小命就没了。
打仗的时候上面的将领穿着刀枪不入的盔甲躲在后边动动嘴,他们这些小兵才是生死线上和阎王爷在唠嗑。
他们今年几个月前才刚从宛城回来,只知道宛城的城墙又高又厚,知道宛城的地势很高,是建在一个小丘陵上的,守城的时候射箭特别的方便,只知道宛城西边是伏牛山,东边就是白河,算不得雄伟险要,但守城的话总会舒服很多。
同时他们更知道,许都地处平原一马平川,毫无险要可言,知道许都的城墙又矮又破。
因此毛玠带头反对派援兵自然就是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情了。
为什么不去救援宛城,在宛城和刘表进行决战,反而坐失良机,在许都跟他们打?
曹操定都许县的关键原因是因为这些青州兵正好就在这附近屯田,而当初选择这里屯田的原因正是因为这里残破不堪,且山地少,平原多,易于管理。
事实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量,许县都不是一个适合作为都城的地方,这守城,都不如让他们出去和刘表野战来得痛快。
他们都是青州兵,说白了也并不是谁的嫡系,吃的粮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屯田屯出来的,朝中也没有他们的靠山,说是兵,其实就是农奴。
曹洪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没什么恩义可言的。
凭什么天子都下诏让我们去救援宛城了,你却磨磨蹭蹭的拉肚子?
当天晚上,青州兵带着一肚子的怨恨,不解,惶恐,和委屈,很晚才睡,若不是典农中郎将任峻亲自出面巡夜、安抚,搞不好都要闹起来。
然而子时,他们刚睡着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卒,条件反射一般的刺溜就惊醒了,然后就是一慌。
难道刘表这么快就打到许都来了?
慌慌张张的随手拿了武器就出门,结果就看到,那个长着大胡子带着绿帽子的红脸大汉,又特么的带着那些耀武扬威的颍川人跑他们军营里遛马来了。
神经病啊!
大晚上的为什么要遛马?
事实上白天的时候关羽是经常来这边遛马的,毕竟阳翟和许都离着太近了,骑马跑起来,很容易就跑过来,而他们这些屯田兵,总是堆积着高高的枯草、麦麸等物,可以让这些娇贵的战马痛痛快快地饱餐一顿。
天子还总是跟他们一块遛马呢,天子人看上去挺好的,很亲和,军营里常有人说,天子的架子比曹洪还小呢。
虽然他们瞅这些颍川的公子哥们骑着马耀武扬威的样子也觉得很眼气,很嫉妒,可同人不同命,人家是吃皇粮的职业士兵,是出身于颍川士族的直系子弟,是负责保卫天子安全的宿卫亲信,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两军之间倒也从没闹出来过什么矛盾。
可你们大晚上的过来遛马是什么意思?欺负人么?
还没等他们开骂,却见关羽一挥手,他身后的羽林卫却先骂起来了,就跟练过似的,口号喊得特别的齐:“青州兵,胆如鼠,田舍奴,窝囊废。”
一边说着,还一边哈哈大笑,在关羽的带领下他们骑着马到处溜达。
叔能忍,婶都忍不了啊!
当然也用不着他们如何,这个时候曹洪如果还不出面,他以后也就别再号令三军了,就听一声大喝,曹洪带着亲兵骑马赶来,大怒道:“关羽匹夫,你欺我宝刀不利乎?”
关羽闻言停马驻足,傲然一抚自己的美髯,斜着眼睛对曹洪道:“吾实是不知,上战场之前还要拉肚子的人居然还配使刀,你便是曹洪?果然是个插标卖首之徒。”
“匹夫找死!”
曹洪怒喝一声,拿起自己的马朔,直取关羽而来。
他也不认识关羽,这个时期的关羽虽然已经是久经沙场,但名声却并不算大,至少相比于曹洪来说,并不算大。
关羽见状冷冷一笑,两个咪咪着的眼睛突然铜铃一般睁大,在黑夜中仿佛两个小灯泡一样的亮了一下,双腿一磕马腹,猛地与曹洪对冲而去,却不提朔。
待曹洪冲至跟前,手中马朔直取关羽心窝之时,却见关羽突然一伸手,用带着臂铠的小臂狠狠地砸向了朔尖。
马朔这东西太长,这一砸之下,曹洪完全无处使力,朔尖儿居然被砸得歪了一点。
电光火石之间,就见关羽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朔杆,咯吱窝一夹,大喝一声奋力一甩,竟将曹洪整个人从马上甩了下来,落地上吃了个狗啃屎。
“将军!”
曹洪的亲兵见状连忙冲了上来。
关羽却仿佛没看见这些曹洪的亲兵一般,一勒缰绳,抽出环首刀来,兜头就朝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仿佛傻了的曹洪劈去。
面对这视若千钧的一刀,曹洪要躲的话唯有俯身翻滚一条路可选,可他堂堂将军,今日已经将脸面丢得尽了,如何还愿意这般狼狈的“滚蛋?”
当即怒喝道:“你敢杀我?”
乓!
一刀。
关羽确实不敢杀他,但却用刀背直接打飞了曹洪原本就没怎么来得及穿戴好的头盔上,将头盔高高的打飞。
那头盔飞出去好远好远,才终于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刀刃,却已停在了曹洪脑袋上的二尺之地。
曹洪的亲兵都被这场面给吓傻了,明明只要一拥而上就能将关羽捅出七八个透明窟窿,却谁也不敢上了。
就见关羽收刀入鞘,一边像撸猫一样的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睥睨道:“光武故地光复,却被反贼所围,宗正卿危在旦夕,百余万百姓生灵涂炭苦盼王师,你却在此拉稀,你,也配做这大汉的将军?若无胆,就让关某领兵代你去会会那刘表逆贼便是。”
第六十七章 荀悦现身,汉曹决裂
“啥?你们昨天去曹洪的军营装哔去了?”
第二天早上遛马的时候,刘协一脸懵逼地问道。
你们八百多人大晚上的去人家两万多人的大营里装哔,羞辱人家的主帅,最后还活着回来了。
这么牛逼你们的家里人都知道的么?
羽林左监郭援笑着道:“天子昨天没有瞧见,中郎将昨晚当真是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下凡一般,一人一骑,便震慑了贼营诸多兵将,空手就将那曹洪打落马下,军中都说,中郎将乃万人敌也。”
关羽闻言,笑着抚摸自己的大长胡子,道:“天子以为羽此事做得如何啊?”
一副死傲娇的样子。
如何?我可去你的吧,那曹洪我都怕他,也是你能羞辱的么?他不会以为是我派你去的吧!
你这是坑我啊!
张了张嘴,刘协想了想,还是把想骂关羽的话给收了回去。
他可是要穿回去的人,这位是财神,万万不能得罪。
只能说:“云长果然威武,好!”
心里却在琢磨,自己怎么能给曹洪赔个罪呢?
唉,人家现在正在拉肚子呢,你却去欺负人家,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不过刘协心想,这曹洪,拉肚子拉得也确实不是时候,军情如火,朕还等他救命呢,他却拉肚子,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当然,他所忧虑的这件大事,自有脑补怪去帮他做了。
………………
曹操连夜匆忙出征,许都城至少有一半人都被闪得不轻的,远不止刘协、刘备等人。
比如司马懿,他这次被闪到了腰,相当的难受。
他明明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权县令了?
杨修也什么也没干啊!
结果他莫名其妙的就被曹操给抓走了,而且也没有留下新任县令的人选,于是他这个县尉就只能赶鸭子上架,成了杨修的代理。
而且一上任,就要面临追查荀悦遇刺案这样的重任。
杨修就是因为这件案子而被撸下来的,自己作为继任者,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才好。
只是这案子在司马懿看来着实是处处都透着诡异,这个时候死,要说与天子和太傅之间的暗涌有关,怕是鬼都不信,而且他的直觉和种种蛛丝马迹告诉他,死的那个一定不是荀悦。
稍微一调查,发现那天和荀悦一块出门的伴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经过简单的询问,司马懿得知这位伴当的身材与荀悦非常相近。
也就是说,如果死掉的人是伴当,把他割掉脑袋并换上荀悦的衣服的话,所有人都会认为死掉的人是荀悦。
问题是荀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有什么事是需要靠假死来脱身的么?没道理啊,荀悦出自颍阴荀氏,是尚书令荀彧的兄长,同时也是天子的近臣,谁敢杀他,谁能杀他?
越是查,司马懿就越是迷糊。
不过司马懿也没有去声张,他们司马家推崇的理念是明哲保身,他本人也没什么野心,一点也不想掺和到太傅和天子的政治博弈之中,下了班之后老老实实地就回了家,并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和任何人说。
这一日,司马懿和往常一样的回了家,刚脱了鞋子,喊了一句:“春华啊,春华?给我弄一碗热酒暖暖身子,我跟你说今天啊,可是累死我了,她妈的我算看出来了,这许县令真不是人当的,等太傅的征东大军回来啊,我就跟朝廷请辞,想个办法咱们去洛阳找爹去,这许都城可真不是咱待的地方。”
一边说一边脱鞋,结果好半天,也没听到张春华搭理他。
“春华?春华?你在家没有啊?”
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道:“仲达兄果然是天生的断案高手,我这手金蝉脱壳之计自问仓促之间做的也算还可以了,却不想仅仅一天,就被您给识破了,君之大才,若不能为国所用,不是社稷之福啊。”
司马懿噌的一下回头,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就见荀悦正坐在他们家的床榻上盘着个腿,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而且从阴影里,两个白衣蒙面客已经悄悄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正好将司马懿包夹住。
“荀秘书!”
司马懿叫了一声,然后噗通一下就给荀悦跪了,急道:“我今天就是好奇,就是单纯的好奇才查了一下,我对天发誓,您的事儿我没和任何人说,现在许都城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人知道您是假死,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保证,我保证我绝不会碍着您的事情,而且也绝不会再将此事与任何人去说。”
荀悦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没回话,两名白衣死士却已经抽出了刀。
“荀秘书,我是许都的都尉,现在还是假县令,你杀我灭口没必要,也没有好处的,德祖刚走,德祖刚走我就死,曹贼一系的人马一定会有所察觉,不管你们想干什么都一定会事倍功半的!”
白衣死士却不管不顾,走过来,突然抓住了司马懿的手,用刀子刷的一下,在他的手上划出了血来。
“司马家世代忠良,我相信仲达兄一定是忠诚于天子的忠臣,事实上据我所知,就连种卿也对您的才学十分的推崇,我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