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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锦程闻言,剑眉微蹙,李二的这几个理由还真是让他心动。不过,他的态度却让尉迟锦程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李二,你这几条大道理本王自然知晓。但今日闻侧妃已然撞见了本王运功,难道,本王要冒着风险,留着这个女人吗?!”尉迟锦程对李二厉目而视,怒喝道。
李二抬头望着他,嗓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从容:“王爷,若李二保证,闻侧妃绝不会说出半个字呢?”
“保证?”尉迟锦程嗤笑一声,“你拿什么给本王担保?”
李二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命。”
闻笛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中,听到有人叫她,睁眼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人?”闻笛站在迷雾中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而那声音缥缈不定,却也听不出是谁。
“闻笛,好孩子,你还好吗?”一个妇人的脸孔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闻笛起初被吓了一跳,但看清那妇人的面孔后,惊疑地喊了一声“娘”。
“我的好孩子,快来,让娘看看你。”妇人目光柔和,伸出双臂做了一个等待拥抱的动作。
“娘!”闻笛刚想扑过去,重温那久违的怀抱,却突然停在原地,“不对,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闻笛看着她,那眉眼和自己的娘亲没有半点差别,然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又是如何出现在她面前的?
“闻笛,你不想知道你爹娘的死因了吗?”舒玖宸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闻笛回身,见到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正在她身后。
“是啊,女儿,你不是为了这个才嫁入十七王府的吗?”
闻笛回身看去,娘亲的脸已经满是血污,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皮肉外翻,看上去就是被人生生用刀割出来一般。血水混合着泥沙,让那张原本美貌的脸瞬间变得恐怖至极。
闻笛被吓得后退一步,却被人从后扶住。花香沁人,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闻笛,跟我走。”
“女儿!查明真相,为我们报仇!”母亲的脸庞再度出现,那娇美的容颜挂着两行清泪,看上去让人心酸。
“闻笛,你不要忘记答应了什么!”巨大的斗笠映入眼帘,惹得她险些惊呼出来。
“闻笛,你根本不爱十七王爷,跟我走!跟我走!”耳后的温热又让她的心猛然揪紧……
“女儿!”
“闻笛!”
“闻笛……”
三个声音不断在耳际交错,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般呼吸困难,闻笛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却动弹不得。
她只能任由那三张面孔不断在眼前交错,脑中已经乱作一团。
“啊——”
她终于如愿喊了出来。
入眼却是一片黑暗,沁人的花香钻入鼻腔。
是他?!
尉迟锦程静静地躺在她身侧,一双星眸微微反着月光,苍凉的夜色下,他那张无与伦比的俊颜正满是柔情。
他用那双臂膀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用衣袖擦拭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头,见她终于醒来,便柔声安慰道:“笛儿,有我在,已经无事了。”
“锦程……”闻笛睁眼望着他,半晌才沙哑着叫出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夜半时分,伴着花香,唤他的名字,好心安。
“我在。”他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我一直都在。”
闻笛一头扎进他怀里,平生第一次开口撒娇道:“锦程……我怕……”
尉迟锦程闻言,心中一荡,将她搂得更紧:“莫怕,有我。”
闻笛往他怀里钻了钻,如同一只撒娇讨好的猫,几乎将鼻子贴在他下巴上,柔声问道:“锦程,你为何……要杀我?”
尉迟锦程闻言身子一颤,低头看她,眼中满是伤感:“笛儿,我不想的。”
闻笛素手抚在他胸口,静静感受着那衣衫下的炽热和起伏:“但是,下午若非李二,只怕我……”
“笛儿,你要相信我!”尉迟锦程用手猛地握住她的小手,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他的手掌裹着绷带,闻笛知道,定是下午弄伤了的。她分明地看到,尉迟锦程运功过后,鲜血淋淋的一双手掌。也正因为她看到了这一切,这个现在无限温柔的男人,下午用那种眼神看向她,还要杀了她!
“李三他……会错了意。”尉迟锦程将她的素手放在唇边轻吻,“所以,李二去解围,把你带走。”
见她仍旧一副受伤的表情,尉迟锦程的眼中怜惜更甚:“若我真想杀你,现在又岂会如此拥着你?”
闻笛狐疑地看着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又如一只对主人无限依赖的猫咪。她用手臂环住尉迟锦程的脖颈,一双眼望着他,开口道:“锦程,我已失去了父母家人,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尉迟锦程看着她,认真而郑重地点头。
“锦程。”闻笛想了想,又开口道,“下午的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更不会说出去的。”
尉迟锦程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好聪明的女人!
她已经猜到,他需要一个缄口不言的人,便亲自保证。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能否取得对方的信任,但她知道,说出来,绝对比不说要好。
“乖。”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唇角蹭着她的秀发,也让他的香气沾在她身上,“你是我最乖的宝贝。”
“锦程……”闻笛贪婪地吮着他身上流露的香气,好熟悉的感觉,竟然让她一瞬间想起了曾经日日送花的少年。
梦中的场景再度和现实重叠,那个从不曾见过面的少年在梦里怨她,又说过要带走她,这些不过是她对现实不满所产生的怨怼吧?
尉迟锦程,这个只提名字便可以让半个枉闻王朝发颤的男人,他总是让她捉摸不定。
不过现在,闻笛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她是以一个“任务者”的身份进入十七王府,那么情爱之事便与她无关了。
母亲那张带着血水的脸,深深映刻在她脑海里,舒玖宸的话也不断在耳边回荡。虽然她并未涉足江湖,但江湖的规矩,她是懂得的。
那一枚小小的追魂令,仿佛带着诅咒,令接到它的人为之癫狂。
成,便可一步登天,获得无上荣耀;败,便是万劫不复,从此再难抬头。
于荣辱,她看得极轻,她只想还父母一个真相。
也正因为如此,她更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既然已经知道并确认了目标,那么,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锦程……”想到这里,闻笛素手轻轻抚上尉迟锦程的衣领,软软糯糯地唤了他一声,然后便去解他衣裳。
尉迟锦程察觉出闻笛的小动作,身子微微一颤,却将她手腕捏住,生生阻止了她……
………………………………
第13章 夜尽天明
尉迟锦程抓住闻笛伸向他的手,弄得闻笛一愣:莫非,他发现了我的意图?
她不能就此停下,尉迟锦程每晚都会来她这里,她绝对不能放过机会!
“锦程……”闻笛软软糯糯的一声轻唤,如同一只撒娇的猫儿,一句话就弄得尉迟锦程浑身一颤,“锦程,为何拒绝我?”
她迷离着一双眼,月色下显得如一个绝色的精灵。
尉迟锦程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他抓着闻笛的手腕,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花香自他身上自然地散发出来,渐渐在房间弥散开来……
“笛儿,你不觉得,这种事应该是男人主动吗?”他眼中的情 欲一览无余,闻笛眼中裹着水雾,脑中却清醒得很,唇角也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她忽而变得极其妩媚,用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声音轻吟道:“锦程……抱我……”
尉迟锦程单手按着她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臂轻轻抬过头顶,另一只则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捏起她微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闻笛闭了眼,静静感受着他微凉而颤抖的唇。每次亲吻都是这样,他做得小心翼翼,怕将她弄疼般轻轻吮 吻着。花香仿佛能够带走一切烦恼和痛苦,麻痹着闻笛的神经。
隔着衣服,她能够感觉到他灼热的身子。起伏不断的胸膛,炙烤着她的胸口,便是他身下的灼热,也渐渐感觉了出来,抵在她身上。
“唔……锦程……”她略略嘶哑着嗓子,微眯着双眼,如同享受主人爱 抚的猫儿,轻轻唤着他。
尉迟锦程的身子猛地一震,如同被炭火烫了一般弹起来。
“锦程,怎么了?”闻笛睁开眼,瞳中的失落刺得尉迟锦程一阵目眩。
“不,笛儿,不可以!”他坐起身子,松开她,不住地摇着头。
“锦程,你是嫌弃我不好吗?”闻笛挣扎着,也起来,和他面对面,月色将那刚刚划过的泪痕映得格外刺眼。
“不,笛儿,你很好。”他心疼地想要伸手替他拭泪,却最终抬到一半又放下,“是我不好……”
“锦程!”闻笛扑过去,抱住他脖颈,猛地用唇撞在他唇上,深深亲了一下,又和他凝望着,“你怎会不好?你好得很!”
她说着边凑过脸去用力吻着他,边伸手向他的腰际摸索,她记得,那块玉玦是在这里的。
尉迟锦程抓住她的手,蹭地站起来,逆光下的他竟然让闻笛觉得有些清冷和寂寞。
“笛儿,在你没有考虑清楚以前,我不会对你出手的。”他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只留花香。
闻笛看得清楚,他的腰间,并无丁玥璧,之前也没有,看来他晚上出门是不会戴在身上的。
他信不过她!
闻笛独自坐在榻上,任凭月光洒在身上,让脸色看起来苍白如雪。
尉迟锦程的行为很怪!但是,她不能放弃!她必须主动出击,为此她也会不择手段!
李二在密室里,靠在墙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他的手掌如灼烧般疼痛,李三的鞭子上带着毒,他本该去找他要解药的,然而却因别的事情耽搁了。如今这毒已经慢慢渗进皮肤里,折磨着他。
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盘膝坐在蒲团上,赤着半身,运功将手臂上的毒往外逼。
李三的毒并不足以致命,然而却是一种折磨,大约是十七王爷还在为白日的事生气,所以命李三不要给他解药吧。
自嘲地默默勾了勾面具下的唇,李二将内力运足,一股脑地从手臂一直到指尖,生生将渗入的毒液推了出去。
他左臂上原本根根青筋暴起,发着黑紫的颜色,现在随着内力,正一点点褪去,而原本结痂的伤口,也因内力的缘故迸裂,流出一汩汩黑血。
随着毒血的排出,李二觉得好了很多,灼烧感减退了不少,低头看去,血已经渐渐变成暗红色。让血又再流了一会儿,李二叹了口气,拿出金疮药覆在创口上。
倒勾令皮肉翻起,看起来有些狰狞,毒血已经排尽,金疮药覆在上面很快开始作用。麻痒感代替了灼烧,占据着李二的整个手掌,然而他毫不在意,扭脸又检查了下手臂上被“水月”所伤的部分。
这次愈合得不错,没有再发冻伤,李二给自己换了药,重新将衣服穿起。
他盘膝坐在那里,暗自运功。他必须要让自己更强,强大到可以令所有人都畏惧。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在意的人不再受伤害。
他渐渐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仿佛身处一片空灵,四围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东西。
人,物,生灵都不存在。
天地间唯有他是唯一。
渐渐地一股气如同漩涡一般自背后形成,迅速钻入他的丹田,接着,轰的一声,李二只觉自己受到了极大震撼,如同有人醍醐灌顶。
片刻后,他睁开眼,眸子中的精芒一闪即收。
他从蒲团上站起来,身子都感觉到无比轻灵,低头看手上的伤,竟然愈合了大半!
他终于在今日突破了!
尉迟锦程在房间里,辗转反侧。
李二的话他听了进去,作为王者,他也必须要听进去。这个枉闻王朝太子的位子,他是志在必得的,为此他也会不惜一切手段,除掉任何一个阻碍者!
闻笛,那个闻副统领生前就定给自己的女子,如果真的同李二说的那般,他的确是应该好好观察她一下。
至少,不要再对她那般冰冷了。
尉迟锦程蹙着眉,转了身子,就那么昏昏沉沉睡过去。
破晓时分,尉迟锦程从榻上起来,洗漱完毕准备上朝,开门却迎来一张恬淡的笑脸。
“王爷,臣妾给王爷请安了。”闻笛让宝月给自己挽了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