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七,明日一战,祸福难料,早些休息吧。”
水寒说着,将水月收起,侧头看向她。
“寒哥哥,正是因为明日一战祸福难料,所以,七七才想……”她仰头看向他,粉嫩的唇瓣微启,眼眸中也带了一丝水雾。
水寒的喉结动了动。
“水月镜花,形影不离。寒哥哥,七七说的,你可懂?”蓝衣女子的声音温柔如水,搅动了水寒心底的波澜。
青影一闪,水寒将七七打横抱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若水阁。
皎洁的月光洒在院落里,陈帝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墨墨,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子墨长发白衣,白里透红的脸上满是平淡无波。
“陈帝哥哥既然都明白,何苦再问。”
“你知道,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可是墨墨已经被牵扯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陈帝哥哥没有听过吗?”
“子墨,不要离开我!”
陈帝向前一步,他的黑衣融在夜色里,那双眼睛却灿若星辰。
“陈帝哥哥,子墨最爱的人,就是你。但是子墨也有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陈帝哥哥一定要阻止子墨的话,子墨也只好得罪了。”
陈帝眸子一沉,声音变得冰冷:“墨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要怪我!”
夜色下,一黑一白两团影子迅速交错,如阴阳,如魅影。刹那间,二人过了数招,周围的树叶被陈帝拿来做了武器,朝子墨身上招呼,他要将人留下来!
而子墨却在招架间渐渐失了方寸,被陈帝一掌扫中胸口,倒飞出去。
“墨墨!”陈帝飞身向前,半空中将她身子揽起,二人缓缓落地。
“陈帝哥哥,你阻止不了子墨的,就如同,子墨违抗不了命运……”子墨抬手抚着他那张坚毅的脸,双眼放出金光。
若水阁的纱帐内,两条人影交缠在一起,如同纠缠的藤萝。
姚七七俏脸绯红,眼中满是水雾地看着对面,她爱了许久的男人。
“寒哥哥,抱我……”
水寒的呼吸比平日里要粗重许多,许是做了大量运动的缘故,他健硕的胸口满布了汗水,被姚七七的素手抚着,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七七,明日之战,不论胜败,我定会全力护你!”
“嘘——”她用手指腹按住男人的薄唇,“现在,你的口只专心吻我就好……”
春宵帐暖,旖旎一室,不觉那夜露凝在枝叶之间,待不堪重负之后又滴下去,打湿了夜色,浸润了乾坤。
十七王府上下,都在为尉迟锦程的出征做着各种准备,闻笛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再见过尉迟锦程。她只是坐在房间里,细细思量着。
皇上的这份差事来得及时,原本黄闵龙就对枉闻王朝存了些心思,只是不知道,尉迟锦程此一去,是单单退敌,还是连带着其他的事情。若是十七王爷真的想要对尉迟龙成示好,那便要在退敌之后,将黄闵龙杀了,提了他的头来见尉迟龙成。
但是她知道,尉迟锦程对黄闵龙的感情,丝毫不会逊于尉迟龙成这个生父。这场博弈,究竟会如何呢?
门,不知何时被推开。
淡淡的花香袭来,弥散了整个房间,也吸引了闻笛的视线。
“王……”她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口。
“笛儿,我来和你道别。”他眼底是深深的思恋,这份情,在之前的尉迟锦程眼里是看不到的。
闻笛闭上眼,没来由的,鼻子一酸,闻着熟悉的味道,她突然觉得之前的委屈都化开了。
男人将她抱着,一边细细吻着,一边来到床榻边:“笛儿,此一去,我定然会回来,你等我可好?”
身子微微一颤,闻笛定定看着眼前那让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来,颤巍巍地抚在他脸上。
指尖所触,是温热细滑的,不得不说,他的皮囊真的很好,比女子也不遑多让。闻笛颤手抚在上面,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早该想到的……我其实,早就该想到的……”她眼底的欣喜藏不住,便是声音也带着哽咽。
“笛儿,现在知道,也还不晚。”他勾唇一笑,将脸凑过去,把她所有的委屈吃进嘴里。
闻笛似是不知满足一般,捧着他的脸,久久不愿放开,男人的样子,她要用心记下来!连同他身上的味道,都要印刻在心里。
他的舌尖带着温度,将她眼尾的泪悉数吃了,又将那红唇含在口里。
熟悉的感觉袭来。
口舌交缠,带着回忆、温暖,让人久久难以忘怀,甚至能够直入云端。
她闭着眼,细细感受着他的宠爱。她才明白,自始至终,那爱着她的人,都是他!
吻,落下,将多年来深藏的情愫慢慢释放,经由他略略粗粝的手指,传递到肌肤上,印在她心里。
“笛儿,这次事情之后,我便给你想要的。”他那双眼睛满是柔情,轻轻抚着怀里那如水的娇儿,再度覆上他的唇。
“你要小心,我觉得,这次的蛮夷来袭,绝对不简单!”待他终于舍得松开她,闻笛红着眼圈,轻轻抚着他的脸,仿佛怎么摸也不够。
“我知道。但是我有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他抿着唇,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眼睑,“莫要太想我,哭红了这双漂亮的眼睛,我会心疼的。”
她点点头,又轻轻解了衣衫,让自己如羊脂白玉一般呈现给他。
“我不哭了。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纪念?”
他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笛儿,我不忍伤了你。”
她将自己臂上的那颗朱砂呈给他:“这是为你留的,你该知道。”
他点头:“我知,所以,等我回来取。”
………………………………
第106章 出征
枉闻王朝京都,三军列阵德胜门外,皇帝尉迟龙成亲自摆驾,为自己最爱的儿子送行。
“此一去,路途遥远,我儿一定要多加小心!”尉迟龙成拿起杯中酒,看着尉迟锦程的眼神,满满的慈爱和担忧。
“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会驱逐胡掳,还我枉闻王朝太平江山。”尉迟锦程微微垂首,唯有语气是带着儿子对父亲的承诺。
“父皇只要你平安归来!”尉迟龙成郑重跟了一句。
尉迟锦程抬眼看向他,目光中满是坚定,微微点头,便将那酒杯接过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时辰已到,儿臣出发了!”尉迟锦程将酒杯放下,同尉迟龙成告了别:“父皇请回,儿臣走了!”
他转身,上马,才要开口,却听到一阵笛音飘入耳鼓。
那呜咽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思念和祝福,幽幽飘入每一个人的心田。
尉迟锦程提起头,远远望着那伫立在城墙上,发丝轻扬的瘦弱少女。今日她一袭淡青色衣裙,更显得她纤柔,如一朵娇花在风中摇曳。十指起落见,将那离别的抑扬顿挫表达得深入骨髓。
他调转马头看着她,运足了一口内力,朗声开口:
“闻卿一曲送铁骑,
笛声入骨暂别离。
等闲莫负勿敢忘,
我自归来长相依。”
说完,他深深看了城头那爱得入骨的女子一眼,振臂高呼:“不屠胡掳,誓不回朝!”
“不屠胡掳,誓不回朝!”
“不屠胡掳,誓不回朝!”
“不屠胡掳,誓不回朝!”
三军将士在他的鼓舞下,奋袖出臂,高声喊道。
尉迟锦程见士气鼓舞得差不多了,大手一挥:“出发!”
闻笛在城头,依旧吹着她的玉笛。男人临别前的那四句诗,她听懂了。
“闻笛等我”,这四个字,她会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手臂上的朱砂,红得扎眼,她粉颊上的泪也划过,手上却不停,手指起落间,将那彻骨相思化作笛声,送入前线爱人的耳鼓。
我等你!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只求你快些回来,不然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找你!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早在之前,粮草便已经押送过去,如今这整装而发的大军离开了枉闻王朝的京城,那么这暗地里的动作,便要开始了吧。
尉迟锦程的大军走后,闻笛照旧来到尉迟龙成身边,陪他下棋。
“丫头,他走了。”尉迟龙成下了一子,抬眼见对面的女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
“是,皇上,他走了。”闻笛点头,勉强理了理精神,又下了一子。
“你放心,他是我枉闻王朝人人敬仰的战神王爷,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很快他就会回来的。”尉迟龙成声音平淡,不慌不忙地下着棋。
“皇上,你希望他此次胜利班师回朝,带回来些什么?”闻笛抬眼,看向那高深莫测的君王。
“丫头,有话你就直说。朕之前就和你表示过,朕承认的儿媳,自始至终,只有你!”
闻言,闻笛点点头,心下安定了许多,回了一子后,看向尉迟龙成:“皇上意思,是要殿下此行不单要祛除外患,便是内忧也要解决。”
尉迟龙成瞳孔微微缩了缩,随即哈哈大笑:“闻笛就是闻笛,这脑子,丝毫不比你老子闻无极差呀!”
说完,他顿了顿,又凑过来,低声开口,语气甚是神秘:“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就好,朕这里对你也很是宽大,只要你能够拎清自己的立场,朕绝对不会为难你。”
闻笛心里一震,面色却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点点头:“臣妾谢过陛下。”
“左右都是朕的儿媳,叫‘父皇’吧。”尉迟龙成慈爱地笑了笑。
“陛下,臣妾只是侧妃,开口称您‘父皇’,于理不合。”
“哎,丫头,朕喜欢你!就是认定你是朕的儿媳妇!那些礼数,不必拘泥!”
闻笛抬眼看向他,原本以为这帝王只是小孩子心性,却原来心机深沉,考虑也极为周到。她只是不清楚,在尉迟龙成得知她真正想法之后,会怎么样。
“是,父皇。”
她终是点头,改了口。
尉迟龙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为动听的话:“好,丫头,朕喜欢你这么叫!等他回来,朕就做主,立你为正妃,立他为太子,这枉闻王朝的江山,只能是他的,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只能是你的!”
闻笛表情微微一僵,叩首谢恩:“儿媳谢过父皇。”
“好了,别想那些旁的事情了!朕的儿子,朕心里有数!来,来,来,继续下棋!”
大军行进在路上,不知不觉已经天色渐晚。一旁的校尉策马过来,对尉迟锦程颔首:“王爷,天色不早,是否找一处地方安营扎寨,还请王爷示下!”
尉迟锦程看看天色,淡淡开口:“传令,全军原地停下,安营扎寨。”
安顿好士兵,尉迟锦程在灯火下独自坐在那里,灯影下,他的侧颜完美无瑕,愣愣凝望着手中的一束黑发。
那发丝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束红线捆扎,托在他手里。
“笛儿,我们已经分开好几个时辰了,你可好?”
轻轻抚着那束发,尉迟锦程的眼中满是柔情,似乎那秀发就是他心里牵挂的人儿。
眼前渐渐浮现了那张含笑的脸,他伸手想要轻抚,却只触了个空。
嘴角扯了个淡笑,尉迟锦程暗暗嘲弄自己英雄气短,将那发丝收藏好,他起身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披了斗篷在军营里漫步,大军已经各自休息,唯有守夜的士兵来回走动着,见到他躬身行礼,然后继续巡逻。
他安营扎寨之后,便派出了探子,不断搜集着前方的信息。北方蛮族这次的挑衅绝对不简单。他总觉得在这背后,有什么人在挑唆着。
左右睡不着,尉迟锦程在营地内巡视了一圈,才回到营房里,只是才进去,却感到一股杀气袭来。
他微微侧身,才避过带着寒气的剑,腰身却被软剑缠了上去。
双掌交错而出,尉迟锦程挡开来人,仔细看向来人,唇角扯了个完美的弧度。
“若水阁是没人了吗?凭你们水月镜花就能对付本王?”
水寒和姚七七双双站在他身前,二话不说,再度扑上,他们已经报了必死的信念,便是能够刺伤他,也是好的。
尉迟锦程却不紧不慢地挑眉、闪身:“看来,若水阁主还是不信任本王,那血珠本王已经替她拿了回来,她竟然还要取本王的性命。”
“十七爷,少废话!你拿了我若水阁的血珠,不过就是想要捏拿我等的性命!我若水阁诸人,便是死,也不愿再被人摆布!”水寒冷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