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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刘武周之言,为他打开了一扇窗,眼前为之一亮。对啊,以子侄之礼去拜见,给伯父大人一些礼数,即使别人知道了,也不能给自己扣上行贿地帽子。
张锐又虚心请教刘武周,上京时还需要注意哪些细节。刘武周也乐意指教于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保留地告知张锐。当夜,两人一直促膝长谈,直到天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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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故友重逢
第八十九章故友重逢
商州,因商山而得名。远古为虞司徒契所封之国,夏属梁、豫之交。周属雍、豫。春秋战国,先是分属秦、晋,后统属于秦。汉以名县,隶属京兆郡。圣祖中兴,重新划分州郡,商州被划入雍州管辖,成为其中的商州郡。
商州也是上都西进的主要通道之一,每日途经此地的客商络绎不绝。这天,在城北驿道上有几十匹烈马飞驰而来,马蹄踏地,发出沉闷的“得得”声,马后扬起厚厚的尘土。眨眼间马群冲到北城门前,速度骤然放慢。
为首的是两匹高大的汉马,一白一红,白前红后,前后只相差一个马头。白马上端坐着一位大汉。此人疤面浓须,高鼻阔口,目光锐利,一看便知是个坚毅、果断、勇猛之人。他头戴软帽,穿着游骑皮甲,腰束军带,足蹬马靴,胸前飞骑军标印上是三颗银光闪烁的军衔标记。由于天干马快,须眉和两鬓扑满了尘土。此人正是,奉命上京授衔将军的张锐。
骑在大红马上的那人样貌平凡,像个庄稼汉,厚嘴唇上留着两撇浓密密的小黑胡子。给人一种印象是忠厚、耿直、老成而又干练。他就是张锐的亲兵队长邓三耀,此次跟随张锐上京。他的身后还有亲兵队的三十名骑士,以及携带的四十余匹战马。
张锐自三月底从乌孙风铃城出发,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到达了商州。从商州到上都,按正常的行程只需五天,疾行只需两三天便到。
守城兵卒见张锐一行都是身着飞骑军的盔甲,知道他们是由前线返回的将士不敢阻拦,张锐等人放慢马速进入城中。
“三耀,这里倒也繁华。你可否知晓这商州城的风土人情?”进入城后,张锐见道路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商旅辐辏,便询问邓三耀。
邓三耀答道:“属下来商州的次数不多,对这里也不是太了解。”
张锐侧目看了看他,微微笑着说:“怕是言不由衷吧!别地不知道,难道商鞅和商山四皓你都没有听说过吗?”
这些事情,邓三耀原本是知道的。他推说不知。是因为张锐张锐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开始邓三耀还详细的给张锐介绍,张锐也听得津津有味,像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每逢到了那些不知名的小地方,邓三耀说不出当地的风土人情的时候,张锐就滔滔不绝地为他介绍。邓三耀越听越惊讶于张锐的博学多才,想起以前还在张锐面前卖弄学识,渐渐地感觉耳根发烧。心想。明明你知道得更详细、更完整,又何必叫我讲述呢?这不是存心叫我班门弄斧吗?
此后邓三耀谦虚多了。遇到张锐再问,邓三耀即使知道也总是推说自己不知,或者只说略知皮毛,不讲也罢。今日张锐问及。邓三耀也没有考虑,随口就推说不知,却做得过于明显,一下就被张锐识破。
秦时商鞅变法立有大功。商州曾封给商鞅作为封邑。还有商山四皓也是本朝历史上大大有名地人物。商山四皓是指东园公、角里先生、绮里季和夏黄公这四位著名学者,他们皆不愿意当官,长期隐藏在商山。汉太祖登基后,见刘盈天生懦弱,才华平庸,便想更换太子。吕后请教张良,请出商山四皓辅佐刘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刘邦一次与太子刘盈饮宴,突见刘盈身后有四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问后才知是商山四皓。刘邦久闻四皓的大名,曾请他们出山为官,而被拒绝。这时见他们居然能为太子出山,不由惊问何意?
四皓上前谢罪道:“我们听说太子是个仁人志士,又有孝心,礼贤下士,我们就一齐来作太子的宾客。”刘邦知道大家很同情太子,又见太子有四位大贤辅佐。于是消除了改立太子的念头。刘盈后来继位。即是惠帝。四皓随即返回商山,后皆卒于商洛。葬于商山脚下,丹江之滨。
以商山四皓的名望,没听说过的人恐怕还不多见,邓三耀却推说不知,难免引起张锐的疑问。
张锐见邓三耀尴尬,于是笑着说:“三耀,你地娘舅不就在商州附近居住吗?此地的风土人情,你必是了解得很清楚。你看……”张锐用手指着路边一个店铺,道:“那是在做什么?”
邓三耀随着张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家店铺内有两名小工正抬着青冈树木锤,对着一个石槽不断地拍、揣、敲、打。这东西他是知道的,于是回答道:“他们是在制作本地地特产糯米糍粑。”
“特产的糯米糍粑?味道可好?”张锐目不转睛的看着店铺,好奇地问道。
“这是商州最著名的特产,先将糯米舂成粉状,再捏成团状,放入蒸笼蒸熟,再洒上一层白扑扑地粉,这样的食物做好后就称为糯米糍粑。可以煮、煎、炸,可以拌蜂蜜吃。吃到嘴里滑而不腻,软而不沾。如果再加上点红辣子,那就更香了,即使不吃闻一闻都是享受啊。”看得出来邓三耀对糯米糍粑情有独钟,说起来都口中生津,还悄悄咽了咽口水。
这时已过五时,张锐也被邓三耀的一番形容勾起了食欲。匆匆找一家驿馆定下房间之后,便与邓三耀换上便装,出门品尝这商州的名小吃。
邓三耀没有领张锐去先前见的那家店铺,而是转道城南的一家豪华酒楼,在二楼要了一间雅座。坐定之后,邓三耀道:“这家酒楼就是制作糍粑发家的。现在虽名为酒楼,但祖传的糍粑制作工艺一直没变,这里糍粑地口味在商州算是最地道、最正宗的了。
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赞道:“这位爷看来是咱们商州人啊,对本店的渊源十分清楚。在商州,别的不敢说,只有这糍粑没有能比得过本店地。两位爷,今日来点什么口味的?”
邓三耀道:“挑最好的每样来上一小份。再配上些时令菜蔬就行了。”
“好咧!两位客官,还需要酒吗?”
“酒就免了,糍粑要上得快。要才出锅的新鲜糍粑,不要凉地,明白吗?”邓三耀嘱咐道。
店小二连声答应,又为张锐和邓三耀添上茶水,才退了出去。两人坐在临街边窗口地位置上,张锐朝窗外望去。只见天色渐暗,街面上各家门前都点亮了灯笼,红白黄绿五颜六色,显得分外好看。
张锐感叹道:“我们一路东来,除了西京之外,这里可算是最繁华的城镇了。”
邓三耀道:“是,商州位于西去地驿道上,行商脚客每日途经此地地。少则上万,自然车水马龙,拥挤繁华。这雍州之内,商州也算是最富庶的一个郡了。”
“不知现在的商州郡守是谁?”张锐望着街上摩肩擦踵的行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商州了。现在也不敢肯定是谁主政。不过属下猜想,可能驿站已经将您到达的消息报知郡府了。说不定我们回去时,郡守大人已在驿站恭候您了。”
张锐不由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这一路上每到一地。都是要应付这些地方官员,想清静一会儿也不成。”
张锐自乌孙出发,每到一处城镇停留,当地的官员便会闻讯前来拜访。张锐虽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但还是来者不拒,对每一位到访的官员都是热情相待。邓三耀也劝过张锐,可以推说一路劳累避而不见。可张锐还是以礼相待,要待前来拜望的众官员都离开以后才休息。
旅途劳顿不说。还得打足精神应付沿途地官员,邓三耀非常同情张锐的身不由己。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张锐的名声惹得一路上多了不少事,连休息时间都被迎来送往的客套占据了一多半。按说以张锐现在的职务军衔,也不至于每到一处官员们都亲自出马来拜见他。帝国第一勇士地名号,才是众人争相拜访的真正原因。有时邓三耀琢磨,这些官员是不是将张锐当成了稀有动物,才忙不迭地一睹为快?
“三耀。这里有乞丐吗?”张锐突然问道。
邓三耀一愣。回答道:“现在各地食不果腹的很少,即使有叫花子。官府也不会允许他们当街乞讨,何况这里是富庶的商州城,怎么会有乞丐呢?”
“那么,对面那人为何坐在门口乞讨?”
邓三耀伸长脖子把头探出窗外,只见街对面一家商铺门口,坐着七八个大汉,将店铺地大门挡得严严实实,想要进入的人,见到这个情景都止住了脚步,匆匆绕道离去。一个看似掌柜的人,正在向那些大汉解释着什么。
这时一名大汉起身,一掌将那个店铺掌柜推倒在地。掌柜猝不及防,被摔得鼻青脸肿,但他还是挣扎起来抱住大汉的腿,像是在苦苦哀求。
见到这个场面,张锐也明白那些人不是乞丐了,但是他们在说些什么,张锐也听不清楚,于是望了望邓三耀,想听听他的意见。邓三耀道:“看样子门前的大汉是在找商铺的麻烦,营长,莫非想去管一管?”
“不要多事了,我们吃完就走。”张锐不了解其中的原由,也不插手管这些闲事。如果那些大汉犯了法,自然有官府出面处理,自己何必逞强出头?
吃完饭,张锐与邓三耀回到驿馆。还未进门,就看见一辆大车停在门口,张锐苦笑了一声,对邓三耀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看来郡守大人已经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了。”
果然一名驿馆地小吏,见张锐回来,便匆匆跑过来禀道:“爵爷,商州郡守大人已经等候了您一个多少时了,您何时与他见面?”
张锐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道:“你去回报郡守大人,告诉他我换件衣衫便去见他。”
张锐的话音未落,就听院内有人笑着说道:“你我相见还需要更衣?难道升了将军,对老朋友都生疏了?”
张锐一听这个声音。猛地冲进院门,邓三耀也快步跟了进来。只见一个身材玉立,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武娴雅之气的年轻人,正注视着张锐。
邓三耀正欲上前询问来人姓名,只听张锐说道:“玉童兄,一别数年,你还是风采依旧啊。小弟给你行礼了。”
张锐没有换上军服,于是对那人抱拳鞠躬。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锐跟前。一把拉住正在施礼的张锐,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别数年,当年的探花郎,已成为帝国的第一猛士。我听闻此事,一直不敢相信。直到现在亲眼看见你脸上地伤疤,才相信确有其事。”
张锐拉着对方地手,哈哈大笑道:“听到什么传言了?是不是听说我吃人了?哈哈……”
“我原本想找你饮酒地,可惜来晚了一步。听说你已外出吃晚饭了。老实说,是不是出去掏人的心脏吃了?这里可是我地地盘,如果你敢鱼肉我制辖下的属民,我可是铁面无私,要拿你问罪的。”那人开玩笑道。
“得了吧。不是我自吹自擂,你就是带上大江、伏宝一起来跟我较量,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站着不动,你们仨也推不倒我。就更别说你独自一人了。走,走,里面坐。”张锐拉着那人就往屋里走。
邓三耀非常奇怪,听此人话语,好像就是本地地郡守。看张锐与他随意开玩笑的样子,像是结交了多年的老友,可是刚才营长却还在询问此地的郡守是谁。如果是多年老友,怎么不知道他在此地做官呢?
不错。此人正是张锐的多年老友陈玉童。陈玉童自毕业之后,进入了官府。先是分配到抚州的一个县内任行政吏,三年后升任益州任县令,一年前又升任商州郡郡守。算是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今日他听驿馆的人来禀报,说安渡桥猛士张锐途经此地。他与张锐分手八年,一直未曾相见,彼此也没有书信联系。现在得知张锐已到商州。喜出望外。连忙搁下手中的公务,风也似地来到张锐下榻的驿馆相见。
不料张锐先一步出门吃饭去了。他只能在此焦急地等待。正嫌坐着无聊欲出门把望一下,就听驿馆外传来张锐熟悉的声音,于是便开口接应。
进屋之后,陈玉童掌着灯烛细看张锐。只见张锐身材比在帝大之时显得更加魁梧,面孔也黑了许多,成熟了许多。络腮浓须遮盖了大半张脸,左脸上那条伤疤因兴奋泛着红光,身上带着彪悍的气势。暗想,果然是名不虚传,光看外表,就可知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