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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军参谋长王药也摇头说道:“我觉得张锐分析不对。这并不是说游骑的侦查不准确,而是说叛军在明年一月之前还没有准备好对北波斯州发起进攻。依我之见,控制区内的叛匪的这些袭击行动必然是另有原因。”
在座地将领纷纷赞同王药的分析,连史万岁和张定和也微微点头。张锐虽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心里隐隐觉得控制区内叛匪的这次行动必定是为了北波斯州做准备,可是又苦无证据,只好不再发言。暗思,等会去找找刘武周,对他说说自己的想法,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一直议论到深夜也没有得出结论。临近散会,史万岁下达了让军团各部队都提高警惕的命令。散会后,张锐向着外面走去。刚刚走出房间。张定和追出来叫住他。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了,你也出不了城。我给你安排个地方,暂时休息一晚。”
张锐道:“多谢,请为下官的亲兵们准备地方就行了,下官睡觉之地就不必准备了。”
张定和奇怪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下官去战区参谋长那里,今夜可能就不回来了。”
张锐说这话时,正巧杨义臣从旁边路过。听见后心里鄙视,这小子还挺会拍马屁的,进一次城就要往刘武周那里去一次。他把刘武周贴得这么紧,难怪刘武周会将他视为心腹之人。此刻在杨义臣地心里,张锐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善于溜须拍马之人。杨义臣冷冷地“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张锐眼见杨义臣藐视的态度,也明白他的心思。心说,管你怎么想,把我想越无能越好,今后我报复起来,打你个措手不及。
来到战区总部的驻地,已是深夜一点。张锐直接前往刘武周的房间,心想就是他睡下了也要将他叫醒。
来刘武周的房间门口,张锐才发现刘武周的侍从官们都在这里。向侍从官打听才知道,刘武周还没有睡觉,正在房间里考虑重要问题,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张锐心想,这事紧急,当然是越早准备越好。便对几位侍从官说道:“只管进去禀告将军,说我到了,将军必定会见的。”几位侍从官见他面露焦急之色深夜求见,加之知道他是参谋长地心腹爱将,一名侍从官大着胆子进去报告。
不多时,张锐见内间房门打开,刘武周亲自从屋里迎了出来,见到他就说道:“无锋啊,我正想明日派人叫你进城,来得正好,快来进,我与你有事商量。”说罢拉着张锐地手走进房间,然后将房门紧紧关闭。
外间的侍从官们,暗自摇摇头。他们不明白,这个张锐为何如此讨参谋长喜欢,关系非同一般。一个大半夜地说见就必须见,一个说正想见,这样的关系怕是不能再用老上下级关系解释。有的想,难道张锐和参谋长是亲戚?可是没有听说过,胡公家族与参谋长家有任何关联。
参谋长没有睡觉之前,侍从官都不敢去睡。一旦参谋长想要什么文件,他们必须立即递交进去。
进了刘武周的房间后,张锐未等他客套,便自己在一张椅子坐下,叹气道:“将军,属下这次可是吃亏了。”
刘武周正在为他沏茶,也没有回身,问道:“何事?”
“将军,都怪属下的警惕性不高,毛司雨等十二人可能已经遇害了。”
刘武周闻言,惊得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转身问道:“什么时候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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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属下刚从飞骑军总部过来,总部这些天已经收到十余起各地部队受袭击的报告。总部也准备明日将这些报告再转交战区总部,现在也已经下令各部队要提高警惕。将军,属下任为这件事情必定与叛军要进攻北波斯州有关。”
刘武周听完,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你猜得不错。”
张锐没想到刘武周会立马同意他自己都迟迟不能确认的想法,不由愣了一下,问道:“将军,属下还有疑问。之前我送来的报告上说,叛军的粮草还未运送到位,至少在两个月内不能发动进攻,为何控制区内的叛匪为什么现在就开始动手呢?”
刘武周摇摇头,叹息道:“无锋,你想不到吧。你的老同学想出了一个办法,两个月可能运送完毕的粮草,他半个月内就解决了。我们说话的时候,怕是叛军的粮草都已到位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几日就会收到叛军进攻北波斯州的消息。”
刘武周的话,让张锐吃惊不小。心想,高照山这次又在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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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巧运军粮
第一百三十二章巧运军粮
汉元791年11月30日,新罗州西部的霍拉郡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阿巴贡身披貂皮披风出了霍拉郡首府哈德城的东门,特安达率领着大小上百位官员前来送行。阿巴贡来霍拉郡视察已有十余天了,今天是他离开霍拉郡返回柳都的日子。
“元帅,看看多美。”阿巴贡兴致盎然,用手指着白茫茫的原野对身后的特安达说道。
特安达见阿巴贡兴致颇佳,开玩笑道:“是啊!佛祖保佑我们。这场雪要是早几天下,恐怕德公不会觉得它美吧。”
“哈哈……”阿巴贡爽朗地大笑起来,回头看着特安达,说道:“没错,是佛祖保佑着我们。元帅,今日的大雪是个好兆头。万事俱备,您定能马到成功!”
“承您吉言,老夫定不辱君命。”特安达信心十足地向阿巴贡保证。
十余日的操劳使阿巴贡看上去更加苍老,他才三十多岁,却已是华发丛生。他头戴皮帽,帽沿下露出一丝丝白发。特安达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恭敬的程度比之从前更胜几分。
阿巴贡嘴里吐出一股白雾,转头看向远方,良久,突发感概:“汗国危机过后,我不想再参与兵战、仕争,如果能陪伴妻儿纵情山水,优闲终老,该多好!”
特安达回头望了一眼,见送行的官员们离得最近也在二十余步外,应该没有听见阿巴贡此话。特安达悄声说道:“德公何处此言?汗国今后的前途命运都牵系在您的身上,您怎能想到归隐的事呢?以后万不可再出此言。”
阿巴贡与特安达的关系既像是师生长辈,又是忘年之友,心里有什么话,也不刻意隐瞒。阿巴贡长叹一声道:“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这确是我近些年来内心的渴望。国家危难之际,我没有理由逃避,一旦我们取得成功,我还是想归隐。”
特安达默然,阿巴贡是他看着长大地,从小就聪明好学,深得他的喜爱。后来又在一起共事,看到了他的才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阿巴贡越来越显示出超凡的才能,特安达日渐成阿巴贡的坚定拥护者,也是所谓三爷党的主要成员。
这么多年,特安达从没想到他的内心埋藏着如此深切的愿望。心里琢磨,德公今日为何突然有这等想法,难道受了什么刺激有感而发?
沉默片刻,阿巴贡又恢复了往常泰然自若地神情。说道:“元帅,这里就拜托了您了。您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操劳。我走了,等您凯旋回师的时候。我在柳都城外迎接您。”
“德公,您放心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由老臣来办。咱们的计划会成功的。”特安达郑重地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阿巴贡低声念叨着。转身上了马车。
特安达望着冒雪缓缓远去的人马,心里还在回想刚才阿巴贡的话语。德公是否预感到前景不妙,所以萌生退意?或者另有原因?
自汉军堵住了突忽地商路以后,局势变得对突忽不利起来。加之今年年初的天灾,更让人感到不安。知道朝中底细的重臣们近一段时间也是忧心忧心忡忡,连金卡之类的,也不再鼓吹什么彻底解决汉人的论调了。突忽地景况一日不如一日,还能自保多久都成问题。更别说反攻到汉人地盘上去。
特安达却斗志昂扬,一直满怀胜利的希望。他的信心源自于德公,他在阿巴贡身上看到了突忽的未来。德公有雄才大略,又多谋善策,也深得人心,他将会是未来汗国地一代明君圣祖。
从前段时间运送粮草的谋略上,他的睿智就展露无遗。这让特安达敬佩不已,更加坚信他是引领突忽走向强盛的不二人选。
当初。阿巴贡同意了特安达的计划后。没有几日就说服了阿巴亥。接下来,突忽朝廷便开始准备调配粮草。就在这时,却遇到了麻烦。
汉游骑在新罗州北部地区的侦查行动,使特安达焦虑不安。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和兵源调动,汉游骑必定会有所察觉。这些消息传回汉军总部,韩擒等人稍加分析,必定会判断出突忽的进攻方向。如果汉朝廷向北波斯州增兵地话,进攻计划多半会破产。于是特安达向汗王阿巴亥提议,将进攻时间提前。
他的建议却又一次遭到了否决。原因是本来原定的进攻时间为次年的一月,若进攻时间大大提前,粮草根本无法运送到位。经户部测算,至少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运完全部所需粮草。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户部仍然坚持说,就算是整日整夜运送粮草,也至少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才成。
这让特安达进退两难,时间拖久了汉军必然会有充足的时间去布置防御。不仅失去了进攻的突然性,也会增加人员地伤亡。还有越早与西海州北部地多伊利部联系上越好,迟则生变。
正当特安达没有主意的时候,当突忽全体大臣们都一筹莫展地时候,阿巴贡站了出来。他只询问了特安达一个问题:“如果我能将粮草在十一月底运送到位,十二月初元帅是否能发起对北波斯州的进攻?”
“十一月底?”特安达猛然吃了一惊,虽然他很想这么快就得到粮食,但真的听到此话,还是不免吃惊。
“德公,那可是三十万石(注1)粮草,合计有四百零五万斤,你真有把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把它们运送到二千里外的图兰城?”特安达怀疑自己听错了,否则如德公这般稳重之人不可能说出如此荒诞的话来。
阿巴贡胸有成竹地点点头时,特安达愣住了。他只感觉自己快要晕倒,满朝文武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德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阿巴贡将运送粮草的计谋道出之时。整个朝堂上,大臣们都瞠目结舌,被他的奇妙想法所惊呆。
说起来,阿巴贡地办法非常简单,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提议用人力运输(注2)。
“对!是用人力运输。”这句话一出口,大殿之上嘈杂声四起。阿巴开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笑出了眼泪,他终于有机会看着弟弟出丑。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平日被人称为智者的德公。可是他的愿望没有实现,德公下面的一番话,再次让突忽君臣们惊叹不已。
阿巴贡环视了一圈大臣们,说道:“现在我们全靠几只大型运输队运送粮草。来回一趟所需要的时间太长,如果单靠运输队,当然不可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运粮计划。不过各位大人不知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不从别的地方想点办法呢?”
群臣也不是没有想过别地办法。可是没有一个办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三十万石粮草运到二千里外。听见德公发问,都低头不语。
阿巴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第一个要用的人力是农兵。各位,现在是初冬,是农闲季节。新罗州的各地的青壮平民都正在参加每年一次的冬训。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些农兵去运送粮草呢?”
阿巴开一直等着阿巴贡说出想法,这时听见他居然说的是这个办法。不由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三啊,老三!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们召集农兵冬训,都是在离他们家乡不远地地方进行,那些平民都要自带粮食的。如果你用农兵去运输粮草,那你就得管他们吃饭。”
阿巴开对群臣说道:“各位大人都是知道的,用人力运输是最不可取的。因为不仅运输时间长,效果慢,最不能忍受是消耗太大。照三弟的办法,一石粮食运到目地地时。能剩下一半就算是很不错的了。就算你用人力将三十万石运出去,到了特安达元帅手里不就变成了十五万石?”
接着,他又转身对阿巴贡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如何能管理国家?”说罢,他瞟了一眼父亲阿巴亥。只见阿巴亥也是满脸疑惑地瞪着阿巴贡,看他如何解答。
阿巴贡丝毫没有被阿巴开的话语激怒,面色平和,气定神闲看着阿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