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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给下官报信,下官听后也很高兴。谁料到那队骑兵竟是疯虎的手下……”
骅拉此言一出,大厅之上倒吸冷气之声四起。在座之人有谁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魔鬼,骅拉的儿子去惹谁不行,偏偏去招惹疯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拉图气急败坏地说道:“去惹这个疯子干嘛?”
骅拉垂头丧气地说道:“犬子也不知他们是疯虎的手下。据前些时候报回的消息,疯虎各部都去了新罗和度信州侦查,谁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返回风铃城周围驻扎。后来下官才知道,他们也是刚刚才回来两天。”
东安迪忍不住插嘴问道:“后来如何?”他知道疯虎是有仇必报之人,当初为了给部下报仇在草原上屠杀了数万人。据说草原上的一些地方至今土地还是红色地。骅拉的儿子杀了疯虎的部下,必然又会引来一场惨烈的报复。
骅拉唉声叹气道:“都怪犬子大意不知闯下祸事,杀了疯虎的部下后,还带队在毛村附近出没。白日他们就隐藏到附近地几座村庄中,晚上又出来找机会。结果第三天时,疯虎所部全体出动,封锁道路四处搜查。犬子等人见状不敢再出来,继续分散躲在那些平民家里,意图蒙混过去。”
拉图怒道:“既然都没有出去,为何疯虎部又找到了他们?难道是那些平民出卖了他们?”
东安迪心里骂道:蠢货,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还被朝廷任命为乌孙都督。如果我们各地的官员都像你一样,还谈什么独立?想到这里,东安迪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对前途失望之极。不过转念他又想到德公阿巴贡,心里又升起一线希望。
东安迪想着心事的时候,骅拉眼圈红了,说道:“疯虎丧心病狂,当日下午便命令部下屠村。只一夜时间毛村周围十二座村镇都被屠杀干净。犬子等五百人也未能幸免,他们都已为国尽忠了。呜呜……。”他说罢放声痛哭起来。
众人皆面无人色,大厅上寂静无声。从这件事情上看,疯虎地确心狠手辣,行事果断。由此可见,谁与上他都要倒霉,就是利用同情突忽的平民掩护也无济于事。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下令杀光所有人,面对这样的人,谁都会感到害怕。
见众人都面露畏惧之色,东安迪说道:“各位大人,不必为疯虎太过担忧。此事也许是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拉图见东安迪又在故弄玄虚,心里极为不爽,紧皱着眉头问道:“何出此言?”
东安迪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骅拉道:“疯虎现在怎样?”
骅拉止住了哭声回答道:“下官听说他已被汉军总部抓起来了。”拉图等人闻言惊诧不已,不知疯虎为何反被自己人抓了。
东安迪微笑着对拉图说道:“大人,或许我们今后不会再见到疯虎了。本官猜他这回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东安迪说得这般肯定,让拉图等人又一惊。
骅拉点头说道:“巡抚大人说的是,据说屠杀当夜正是汉人官员连夜进城去告疯虎,惊动了韩擒等人,这才下令疯虎停止屠杀,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中。不久就听说疯虎被关在风铃城内,被汉军军法处审问,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据一些消息说汉人的地方官员建议将疯虎调走或是准备命令他退役。”
众人听后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东安迪见状微微一笑,为大家解释:“数年前汉军为得到粮食,韩擒老儿下令禁止在三州屠杀。汉军是最注重军令、军规,这次疯虎违反了军令,你们想他能有好下场吗?再则汉人最爱讲假仁假义,那些地方官员必定会上书要求严惩疯虎,也许还会将这事闹到汉人朝廷上去。不论出现骅拉大人说的哪种结果。我们都不会再见到疯虎了。大家说,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这时,众人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纷纷露出了笑容。有地心想,有这头疯虎在,谁也睡不安稳,也许远在柳都地汗王也在时刻提防疯虎。妙啊,汉官员真是帮了我等大忙。今后打听打听是谁建议的,以后抓住他的时候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也算报答一番恩情。
拉图听了东安迪的分析后心情大好,也不打算再去追究骅拉的过失。心想,如果疯虎真的能离开西部战区。我就给骅拉地儿子上奏请功,请求汗王追封他一个爵位。
经过这一段插曲后,大厅上地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大家又纷纷猜测起,疯虎会何时被迫离开乌孙。
拉图等众人又谈论一会。高声说道:“各位大人,请安静。”等众人停下话瞅着他时,又说道:“今日本官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征求大家的意见。你们说说,是否将山里地队伍汇集起来下山出击一次?”
拉图的话音刚落,弗隆跳起身来说道:“大人,下官寨中的食物已是不多了,大伙正愁没有吃的。现今山下的汉军都已经离开。下官也正想着什么出击去捞一把。您这个提议好,您说吧,怎么行动,我们一切听您的。”
和撒出言反对道:“弗隆大人,虽说汉军都走了,可是我们还是要小心才是。说不准这是汉人用地计谋呢,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下山。依我的建议,我们还是分成小队行动为好。即便汉军突然杀个回马枪。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东安迪闻言微微点头,心道。这个和撒颇为老成,是个人才。
弗隆叫道:“和撒大人,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哦!我知道了,你部前些时候刚抢了汉人的一支运粮队,找到了足够过冬地粮食。可是你别忘了,这里还有十七家寨子的人正等着要吃的,要不,你分点粮食给我们可好?”弗隆之言得到大多数头领的支持,纷纷要求和撒分些粮草。
和撒慌忙说道:“我抢回来地那些粮食没多少,刚够我们寨子吃的。没有多余的分给你们,再说即便分给你们每人一份,大家也得不到多少。”
弗隆鄙视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分给我们粮食。你有了吃的,当然不想再下山。你的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吗?下山去攻城,多少人员会受点损失,你有了吃的,便不想参加。你不就是想保存实力吗?那需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阻止大人的计划。”
和撒抬眼去看拉图,只见都督大人脸色不善,像是信了弗隆之言。激动之下,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下官真是出于谨慎才这样说地。如果都督大人下了决心要出击,下官自然奉命出兵。”
大厅上的人,看到这个情景,都知道都督大人是下了决心要出兵,也没有人再出言反对。拉图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前些年有几位头领出言反对他的意见,后来都被他暗中加害,现在大家都不敢再与他顶着干。
见众人异口同声地支持下山,拉图脸色又露出了笑容,说道:“各位大人来之前,本官就已派人侦查好了,公主岭方圆五百里内没有一名汉军。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就是阿峰城,阿峰城内驻守了三千预备役,其中还有我们的人做内应。我们集中十九家兵力,在内应的接应下攻入城去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众人闻言都喜形于色。十八家头领再加上拉图的兵力有两万余人,在内应地接应下,去攻击一座只有三千人防守地城市几乎是手到擒来之事。
拉图继续鼓动道:“据本官得到的情报,阿峰城内有存粮五万石。五万石啊!在座各位分了去,大家今年地粮食都不用愁了。”
这话果然激起了众人情绪,纷纷叫嚷道:“大人只管下令,我等自当遵守,不拿下阿峰城誓不回山。”
拉图已经有五六年没有下过山,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准备亲自带队攻城。想到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一座城市,拉图心里便痛快之极。
拉图正得意之时,忽见东安迪扳着一副死人脸,像是刚送了葬。十分不屑地想,文人就是文人,做起事来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这样的人怎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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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贼兵将至
第一百三十八章贼兵将至
“报!”一声急促的传报声打破了寂静。
“所报何事?”窦兴问道。
传报兵气喘吁吁地回道:“回禀大人,斥候在离城三十里的地方发现大批叛匪正向我城奔来。”
窦兴心头一紧,追问道:“发现多少叛匪?”
“未得准数,至少在两万人以上。”
窦兴半信半疑,前一段时间叛匪下山四处袭击,但从来超过千人,这么多的叛匪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又确认的问了一遍道:“真的有两万人?”
“斥候回报,叛匪们漫山遍野而来,至少也在两万以上。”传报兵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窦兴脸色骤变,对身边的一名军官道:“你传令各营立即集合登上城墙,同时下令关闭所有城门。”又对传报兵下令道:“命斥候严密监视叛匪的行动,随时将最新情况报回!”二人接令而去。
窦兴带着数名亲兵匆匆出门,直奔城内的太守府衙。窦兴的职务是阿峰城城卫,中校军衔,掌管城中三千预备役。突听叛匪蜂拥而来,自然要将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告知太守知道。来到太守府衙,正巧城监察令也在这里。
窦兴也顾不上寒暄客气,直接说道:“大人,叛匪正朝着阿峰城而来。”
太守朱宇不慌不忙地说道:“窦大人,坐下慢慢说。”
窦兴见朱宇没有丝毫惊慌失措之色,暗暗佩服他的沉稳。“大人,这次可不同往日,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两万余名叛匪,现在距城仅三十里。两三个小时之后。便会抵达城下。”
听到情况危急,朱宇脸色也微微一变,问道:“为何到离三十里才发现他们?”
窦兴叹气道:“预备役所属斥候的侦查范围历来都在三十里内,我们不是正规军,没有专门的斥候队,都是由各连队轮流担任侦查任务。”
朱宇平日从未关心过军务,听窦兴一说才明白。但他临时也提不出什么御敌的妙计,只有说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城防的事就拜托大人指挥。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地,我定会竭尽所能!”
窦兴转头对监察令洪惪说道:“请洪大人速将衙门和监察处的人集中起来,在城内各条借道上巡查,防止有混进城的叛匪趁机作乱。”
“下官这就去办。”洪惪向二人告辞而去。
窦兴又对朱宇道:“请大人写一份求援信,由我派人送出城去。”
朱宇义不容辞,坐下来提笔就写,边写边道:“窦大人,不知你准备将求援信送到哪儿去?”
窦兴道:“现在我军主力都开拔出去了。此信只能送交本郡郡卫,希望郡卫大人能尽快抽调兵力,前来救援。”
朱宇一气呵成将信写完,一边交与窦兴,一边问道:“此去郡府需要一天时间。郡卫大人要调集部队至少需要两天,赶来的路上又需要两天时间,这来来回回加起来要四、五天时间。大人,以本城的三千预备役这几天能坚守住吗?”
窦兴一边浏览求援信的内容。一边坚定地回答道:“无路如何也要坚守到援兵到来!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受朝廷恩惠多年,自当竭尽全力报效皇恩!”
朱宇没有再开口说话,神色却显有些怪异。窦兴抬眼看见了他的样子,心里一震,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城内的最高两位官员还意见相左,相互猜忌。如何能守住城?
窦兴直言道:“大人,虽然家母是乌孙州人,可是我地父亲却是吉州人。我一直视自己为汉人,难道大人认为我会临阵投敌?”
朱宇摇头说道:“谁也不会怀疑大人的忠诚,否则大人也当不了本城的城卫。我只是担心,大人部下多数是本地人,其中难说有没有同情叛匪之人,如果他们趁机作乱。我等该当如何?”
窦兴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朱宇说得有道理,自己忠诚不假。可是属下三千人,哪能洞悉每个人的心思?倘若部下之中有通敌之人,趁着作战紧要关头打开城门,本城岂不是不攻自破?这可如何是好?
窦兴思考了片刻,心中有了一些主意。将那封求援信递给朱宇,说道:“这封信还是请大人亲自交予郡卫大人,我则带人在此留守,能坚持多久算多久。”
朱宇惊讶地问:“难道大人想叫我现在离城?”
窦兴回答道:“是的,大人在城里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趁着现在阿峰城还没有被叛匪包围,赶紧出城。我叫部下给大人备几匹马,大人昼夜兼程赶去郡府,请郡卫大人速速发兵。”
朱宇断然拒绝道:“不行,我是本城的太守,绝不能听见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