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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便喷射黑油放火焚烧。将士们即使能躲过火油弹的攻击,也无法继续坚守,他们还没看见汉军的人影就会被烧死。”
特安达听完后,气血上涌,嗓子发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金卡和儿子吓了一大,大声叫着“大夫!快叫大夫。”
“别折腾了。”特安达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制止他们去找大夫。然后又指着长子说道:“孩儿先出去避一避,为父要与金卡大人说几句话。”
长子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房内只剩下特安达与金卡两人。特安达问道:“我们还剩下多少人?”金卡犹豫着不敢说,怕他受刺激再次吐血。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
金卡想了想,也是,他叫副官进来一问,什么都知道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了。“两个小时前,我做过一次统计,我们还能联系的上的只剩下两万三千人了。”
特安达得知损失了一半的人,剧烈地咳嗽起来。金卡一边为他捶背,一边劝解道:“元帅,您保重。您昏迷了四天,将士们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士气也低落了不少,所以您千万不能再出意外了。”
特安达原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天,汉军是在昨夜开始进攻的,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四天。同时心里有升起了一丝希望,对金卡说道:“四天,汉军才夺取了两道防线。照此看来,我们还能守上一周时间。你传令北城的预备队集结出动,我们今夜发起反击。你看那个方向的汉军比较薄弱?”
金卡知道他误解了,但又不好再次打击他,只能沉默不语。特安达见他不作声,又问了一遍。金卡被逼无奈,只好说道:“汉军虽然进城了四天,但前三天他们没有进攻,一直到今日凌晨三点时,才发起攻击。”
特安达目瞪口呆,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汉军就突破了两道防线,而且刚才金卡也说了,入夜前第三道防线也会丢失。按照这样的迅速,别说守一周了,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守三天,也许明日夜间,汉军就会抵达他呆着的这间房间。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不能接受。
等了好半天,金卡见他还是沉默不语,轻声问道:“元帅,今夜我们还反击吗?”
“反击,一定要反击!今日哪个方向的汉军攻势较弱?”特安达咬着牙说道。
金卡想了想,说道:“相对而言,城南的汉军攻势稍弱。”
“传令,让城北部队的部队,到南面的第四道防线后集合,入夜后就反击。”城内的五千人,是他专门留下的最精锐部队,也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这次反击失败,就再没有一丝希望了。
金卡领命走后,特安达叫长子进来,为他穿好军服。又吃了一点东西,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但他试过之后,还是不能单独行走。于是叫人拿来一张软轿,准备坐在上面出门。长子拦住去路,劝道:“父亲,您有什么事儿,交给部下去办吧。”
特安达大怒,骂道:“混账话!什么事都交待给部下去办,还要我这个元帅有何用?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让我摆谱?”其实劝言,完全是为他的身体着想,没有想到会遭到父亲的痛骂,长子甚觉委屈,又不敢出言顶撞,便默默站在一边。
特安达叫人把他抬到预备队集结的地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没过多久,陆续有部队来到。每支到来部队的将士们看见元帅亲临现场,都惊讶无比。而后都在想,看来传言不实,元帅并没有昏迷,只是病了。不过他老人家被人搀扶着,还来出来见我们,足以证明他对这次任务的重视程度。
天黑前,全体人员到齐。特安达抛开搀扶着他的人,独自朝部队中间走去。说来也奇怪,之前他站都站不稳,现在竟能行走。虽然步履蹒跚,但他还是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将士们看到他的这个举动,都非常感动,有的甚至掉下了眼泪。
平时不到一分钟的距离,他足足走了五六分钟。站在队伍的中央,特安达用尽身体力气高声说道:“今夜的任务,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成功了,我们还有守下去的希望。失败……没有失败,我相信你们会成功的。出击!”
“突忽万岁!汗王万岁!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五千人同时高呼。特安达望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上面都闪烁着坚毅。你们一定要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归来,我们天亮时再见。
在特安达鼓舞士气的时候,在南城门上,张锐正与几个将领商议事情。宇文歆抬头看见天色已暗,问张锐道:“叛军今夜或许会反击,但能保证他们一定进攻南城?要是他们从别的地方反击怎么办?”
张锐回答道:“不能保证。”
宇文歆愕然,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只命令南城做准备?”
张锐笑着说道:“说起来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咱们就能在三日内结束战斗。赌输了,就准备好打上为期一周的硬仗。”
“这……”宇文歆又好气又好笑,憋了半天,说道:“全靠赌也不是办法,还不如让其他方向也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没有必要,俺看叛军一定会向南面反击的。”范明接口说道。
宇文歆反驳道:“虽然我们故意让南边的行动慢一些,但叛军也可能会起疑心。他们要是反其道而行之,奈何?”
“凭俺的直觉,叛军不会进攻其他方向。”范明坚持自己的意见。
“一个靠赌,一个靠直觉。这是在打仗,不是在做儿戏。”宇文歆喊道。他说话一贯如此,从不分对象是谁,所以即便是这样大声喊叫,也没有人会怪罪他。
张锐见他急了,便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小竹,我所说的赌博,也是直觉。打仗时,指挥官要靠直觉来判断敌军的行动。以后,你遇到不能断定敌军行动的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宇文歆嘿嘿笑了两声,开玩笑地说:“我天生像是没有直觉似的。怎么办?”
张锐打了他一拳,笑道:“那么,我劝你早点退役吧。勉强从军,是没有前途的。”
“我以后努力培养不就行了,还打击我。说起来,我很佩服你想出这个法子,对付叛军的反击。”宇文歆讨好似的夸奖道。
张锐不吃这套,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宇文歆不信,挖苦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想出这么狠毒的点子来?是谁?说出来,让我看看。”
张锐从身后拉过许士基,说道:“你还别不信,点子就他想出来的。”
宇文歆上下打量了许士基一番,虽然口中不言语,但心里不相信。心道,一个小小的侍从官,哪能想得出这个计谋来。张锐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信。暗想,如果没有经过百花楼的那件事,我也不相信许士基是个人才。经过那件事后,我才真正了解他的智慧。目前的职务,是委屈他。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单独领一支部队。我相信,凭能力,他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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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反击
第二百二十四章反击
晚上八时,负责城南攻击的汉军将领张旭义总算松了一口气。叛军的第三道防线终于攻破,自此城南攻击部队的任务全部完成。
张旭义没有亲自到第一线搏杀,但他的疲劳程度远远超过一般将士。紧绷的神经一直不敢松懈,使他感觉精疲力竭。各部将士可以轮番换上阵,他却必须时刻关注战事进展情况。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指挥有非游骑团参与的部队作战,以前没有先例可循,他担心因为人员的统合调度不适当而影响战绩,所以心情格外紧张。
十几个小时下来,他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从危险性方面看,高级军官基本没有生命危险,但从智谋和协调能力方面看,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先不说什么智谋,单是协调各部的关系,就大费脑筋,会让多数人不知所措。
张旭义自认不是聪明能干之人,所以做事总是一丝不苟、倾尽全力。今日也不例外,从凌晨开始,每支进攻部队的进展情况、伤亡情况、俘获了多少叛军、损耗了多少物资,他都要一一过问。他的认真负责的态度,让许多临时归他指挥的军官都很怕他,也更加努力地管好自己的。
此时将士们都开始吃晚饭,张旭义想趁着这个机会巡视一遍部队。在巡视过程中,张旭义看见大多数将士低着头默默吃着饭,偶尔抬起头,在他们脸上也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他知道将士们为何闷闷不乐,原因是将士们都听说,负责攻击城东和城西的兄弟部队,在五点刚过,就攻下了叛军地三道防线。他们整整晚了三个小时,与兄弟部队相比,似乎有点自惭形秽,所以没有什么兴奋、自豪的感觉。
来到三营,老远就听见程节在高声叫骂:“奶奶的,要不是那些预备役拖了老子们的后腿,老子怎么会输给罗济他们!”
张旭义哈哈大笑地说道:“你赢罗济的时候有多少次?”他与程节的关系不错,彼此都能随便地开玩笑。要是换了关系稍差点的人说出这话,以程节的火爆脾气,只怕要跳起来骂娘。
果然程节见说话的是张旭义,刚到嘴边的骂娘的话,又咽了回去。搓着手,嘿嘿地笑了两声:“老张,你别老揭我的短处。其实,我与罗济的实力是差不多的。我不如他,只是运气背罢了。那小子就是比我运气好,每次出战他都能捞到好任务。可怜我啊,命比纸薄。”
张旭义摇头骂道:“操,再说下去,你快变成红颜薄命了。以前是谁不断地在说,老子的运气好?”
程节见他提起这事,也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头。说起运气,他是比一般人好多了。上次喝酒时,偶然叹息自己还没有成亲,塔儿就主动上来说愿意嫁女给他。当时他也没有太认真,只是随口的答应。
结果第二天,塔儿拉他去家里,见自己的女儿。程节想拒绝,他认为既然塔儿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嫁掉,自然长不咋的。他哪能为了嫁妆,就娶一个不认识的丑女为妻呢?所以他便想找理由说今日有事,以后有时间再去。但塔儿死活不干,非要当天就走。
两人正闹着,被张锐听见了。于是张锐下令,专门放程节三天假去相亲。程节再找不到理由推辞,又见张锐在一直对他使眼色。无奈,只好与塔儿一起上路。不过当日他离开的那个情景,像是被押赴刑场一样壮烈,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结果让他喜出望外。等他到了碧溪县塔儿的家里,眼前的出现的女孩,如仙子般美丽,两个迷人的酒窝,一双明亮的大眼,瞬间迷住了程节。等塔儿单独与他谈婚事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的身影,无论塔儿说什么,他一律回答是。就这样在昏昏沉沉中,确定了婚期。
回来之后,众人见他一脸幸福状,便不断地在他耳边“数落”他,专门提起他走的那天的表现。程节也不怕他们嘲弄,反而得意洋洋地对众人说道:“老子运气就是好,既能娶到漂亮老婆,又有大笔的嫁妆到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咋的,羡慕了?”这番话,让众人恨得牙痒痒,只恨自己没有此等艳福。
今日一时忘了,张旭义就依次反击,他也无可狡辩。哼哈了几声,说道:“我说的战事,又没有说私事儿。”
张旭义见他还在狡辩,于是接着问道:“那你说说,罗济的运气怎么就比你好了?”
程节气愤地说道:“以前就不提了,单说这次。一营和我们三营被分配到南城,罗济的二营和宋金刚的五营去了东城,邓三耀的四营和秦书的六营去了西城。结果,他们东城和西城都有正规师团的步兵配合,只有我们南城,是三千预备役配合。你与我一样背运,战事结束后等着他们笑话我们吧。”
张旭义笑了笑,没有答话。程节又继续说道:“那些预备役作战是什么稀松样子,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他们进攻时耽误了时间,我们早就完成任务,哪还需要等到现在才结束?老张,依我之见,明日进攻时,咱们干脆撇下这些预备不让他们上场了,我们两个营轮番上阵,推进速度应当比今日快。”
程节说罢,见张旭义低头不语,以为他在考虑自己的建议,于是趁热打铁继续鼓动:“咱们两个营,三个小时一轮换。这样既能保存将士们的体力,又能使攻势持续没有间断。至于那些预备役,安排他们与前师和利西族人一起运送物资好了。”
“众人退下,闲杂人等不许过来!”张旭义对自己的亲兵下令,程节见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