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英不知他所指的真正含义,含糊其辞道:“我早说过他是有才之人,可是大家以前都不相信,今日就他能答出问题,自然令陛下欢心。”
陆柯道:“陛下的提问,我也能回答出来。不过我知道,陛下的问题主要是针对刘炯、史万岁和元景山三人,所以我没有出声。”
杨英一愣,问道:“你怎知陛下是向三位统帅提问?”
陆柯笑了笑,解释道:“岳丈大人就快退休,他老人家空出来的位置,需要合适的人接替。从陛下今日出题考察他们,就知道陛下还在考虑太尉的人选。所以,这个题目并不是考察我们的,无需我们作答。”
听了陆柯之言,再回想今日皇帝召见时流露出的神态,杨英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以智将自诩的姐夫今日在召见时一直沉默不语,原来他看出了陛下的心思。转而又问陆柯道:“你的意思是张锐今日即使对答如流,也不可能成为太尉的人选?”
“对!”陆柯点头道:“张锐、你、我,还有刘武周都太年轻,在朝中的资历太浅,难以服众,陛下不会放心委任我们这个重要职务的。”
“依你之见,谁的希望比较大?”由谁接任太尉,会直接影响他今后的前途,杨英很上心。
“依我之见,满朝文武,只有三人有这个资格。一是贺若弼,二是刘炯,三是杨素。”
杨英满心希望杨素能接任父亲的位置,其次是刘炯,最不希望的是贺若弼当太尉。陆柯不是外人,他便无所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贺若弼孤傲,他不合适当太尉。”
“放心,他在三人当中希望最渺茫。”
杨英半信半疑道:“我曾听父亲说过,高丞相这一段时间与贺若弼走得比较近。如果丞相出面推荐,陛下也许会给他面子。”
“高颖?”陆柯呵呵地笑出声来,说道,“他能不能继续当他的丞相还成问题,陛下哪还听他的话。他不出面推荐贺若弼还好,一旦他出面推荐,贺若弼必然会被陛下从人选中排除掉。”
杨英越发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今日张锐告了高颖一状,陛下即使不免除他的职务,从此也不会再相信他。你想,陛下不信任的人出面推荐的人选,陛下能放心吗?”
“你说今日张锐告了高颖?我咋没听见?”杨英非常疑惑,今日张锐一直与他们在一起,并没有与陛下单独相处过,没有听到他向陛下告谁的状,姐夫为何这么讲呢?
“今日,陛下问的那座楼阁,你可知它是谁家的?”陆柯见杨英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张锐告过状,心想,张锐放冷箭的手段真是高明,不服不行。他告状不着痕迹,不仅旁人不容易察觉他的本意,就连皇帝也认为他是无心之言,不认为他是有意中伤别人。在这方面,自己可比不上他。
经陆柯点拨,杨英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说张锐故意说丞相的坏话?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听说前一阵子朝廷派人去调查张锐,是丞相提出来的。一定是他知道这事,所以报复丞相。这小子瑕疵必报,以后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得罪了他,不然以他的心机,吃亏的一定是你。”
对陆柯的忠告,杨英不以为然。张锐与自己没有厉害关系,自己不去害他整他,他也不会阴损自己。杨英一直不相信张锐会干出私藏俘虏之事,见陆柯提起,便说道:“我与张锐相交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哪能干出违法的事?高丞相捕风捉影怀疑他、派人调查他,故意与他过不去,难怪他心生怨恨、伺机报复。”
陆柯则不同意他的看法,说道:“无风不起浪,这事我看多半确有其事。而且很可能刘炯也参与了此事,不然钦差到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刘炯为什么会频频招张锐去风铃城?”
杨英不置可否,觉得陆柯这样分析是因为不了解张锐,又为张锐辩护道:“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钦差没有查出真相?我想即使他想干,他的部下也不会都跟着他一起干,毕竟这是欺君之罪。”
陆柯笑道:“正是他的部下有人告发才会引起朝廷的调查,我听说有游骑团中一个营长叫宋金刚,在钦差到来之前被指控有罪,被判了刑。我猜想,张锐必定提前探听到了朝廷要调查他的消息,而且知道是谁告的秘,所以先下手为强,把告密者给解决掉。”陆柯虽然并不知到事情的真相,但猜得八九不离十。
杨英对张锐的信心也被陆柯的推理动摇了,喃喃自语道:“张锐为什么会这样做?”
“从他开钱庄之事,我就看出他是一个贪财之人。你想,眼前摆着上百万金币,他能不动心吗?”陆柯知道,不能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当初争取处理战俘的机会对大家来说都是均等的,可谁都不愿主动请缨。只有张锐去争取这个认务,可见他那时就打好了小算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眼光没有张锐看得远,脑筋没有他转得快了,白白失去挣大钱的机会。
杨英听到能挣上百万金币时,心里释然,同时脸上也露出羡慕的神色。换成是他,也愿意为百万金币冒一次险。照此推理,张锐多半也禁不起这种巨大的诱惑。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太尉府。看门的家人禀告说,太尉还没有休息,正在大厅等着他们。两人匆匆忙忙赶到大厅,果然见太尉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行过礼,太尉放下手中的书本,问道:“今日陛下召见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事情?”杨英一五一十地把在凌霄阁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张锐告丞相的事情也不隐瞒。
杨坚听罢,捋着长须问陆柯道:“贤婿,为何没有听见有的你说话?难道今日你一直没有吭声吗?”
陆柯恭敬地回答道:“皇上在考察太尉的人选,小子怎敢多言?”
太尉叹息道:“你素来聪明,怎么今日却犯了一回傻?”
陆柯不解,问道:“请大人明示。”
“你明明知道皇上是在借机考察你们,你就应该像张锐一样,在皇上面前充分展现你的才华。”
“可是……可是小子没有资历担任太尉之职,就算回答了皇上的问题,也没有什么用处。”
“胡说!怎么会没有用处?你一年能见几回皇上?凭什么能让皇上记住你这个人?你好好想想吧。”
听了太尉之言,陆柯后悔不迭,他只考虑了自己没有资格出任太尉之职,却没有想到应该趁这次与皇上见面的机会充分展现自己的才智,给皇上留下深刻印象。唉,在这方面,自己又失误了,远没有张锐精明。张锐很可能也知道他成不了太尉的人选,但他仍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今天他一直想方设法讨好皇上,其目的,就是太尉所说的,抓住机会加深皇上对他的好印象。
陆柯还在自责,又听太尉问道:“柯儿,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陆柯平时自视甚高,从军以来战果卓著,从未仔细想过自己有什么弱点,而且从没有谁这样问过他,猛然听太尉问起,一时答不上来。
太尉笑了笑,又道:“换句话说,你知道你与张锐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吗?”
陆柯想了想,回答道:“他比小子勇猛。”
“就这点?还有没有?”太尉紧盯着他追问。
陆柯又琢磨一阵,说道:“他比小子胆大。”
太尉认同了这点,说道:“对,他比你胆大。你很聪明,也许比张锐还要聪明,可是张锐是敢想敢做,而你则是敢想,而不敢做,这就是与他的最大的差距。你要知道,光想是没有用的,没有付诸行动,永远不可能成功。”
太尉的一番话,深深触动了陆柯的心。今日,他也想出了解决西部驻军的办法,却没有说出来。回来的路上,对杨英说起此事时,还笑张锐是白费口舌,没有想到自己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白白失去了在皇上面前展示才智的机会。
太尉见他沉默不语,又道:“你也不必丧气,只要从今以后改掉这个毛病,前途也不可限量。记住,谨言慎行,不代表不言不行。胆大而心细,才是成功的关键。看看张锐,你就知道了,正是他平日不断给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皇帝才对他恩宠有加。你们有所不知,皇上曾单独召见我,提出准备晋升张锐的爵位。他不满三十岁,就已是中将,不久之后又会是侯爵。可以想像,只要皇上在世,他迟早会坐上太尉这个位置的。”
太尉本意是要安慰陆柯,可是说着说着又夸奖起张锐来,而且说话时,脸上满是赞赏之意,那个神情就像是在夸奖自己的亲儿子一样。陆柯看在眼里,心里清楚太尉是多么欣赏张锐。
陆柯知道,即使他的军事能力再突出,如果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至多向韩擒一样当个统帅,永远不可能进入朝廷的核心—内阁。以前有太尉帮助,还能逐步晋升。可太尉早晚会退下来,能不能再上一层楼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张锐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而且还要比他做得更好。从这时,陆柯下定决心,要尽快弥补自己的弱点。
太尉没有料到,他的这番话,对陆柯今后的人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时,他正在心里想,张锐这次帮了我的一个大忙,凭这点也该给他点好处。明日,就在内阁会议上提出皇帝的意见吧。
而此时,张锐正摇摇晃晃地回到驿站。一进院门,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他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方法
第二百四十一章方法
“李兄、萧兄、王兄,别来无恙?何时大驾光临的,为何不进屋一叙?”张锐一进门就惊喜地看见多年的好友李伯药、萧禹、王鶄三人,正在院子里说话,连忙热情地打招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萧禹笑着回答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刚到。这不,还没来得及进屋就遇到你回来了。”
“快请进!士基,去叫点酒菜来。”张锐一边招呼他们进屋,一边吩咐许士基赶快准备酒菜。
王鶄道:“别叫酒菜了,我们都已吃过晚餐。”
张锐一听不高兴了,说道:“小弟我多年才能来上都一次,不与众位兄长畅饮一番怎能罢休。今日这顿酒,可不能免。”
李伯药对王鶄摆手道:“既来之则安之。三郎有心要请咱们饮酒,盛情难却,理应奉陪。而且,我们兄弟几人难得一聚,我提议,今日不醉不归!”王鶄也不再推辞,随大家一同进了屋。
待大家都坐定,张锐对王鶄道:“王兄,咱们可是多年未见了。不知你的剑法是否精进,咱们来比试一番可好?”
王鶄与张锐第一次见面时,就因为董小意的挑拨比试了一番“剑法”,结果王鶄惨败。后来张锐被先生谢九进劝入剑道社,又成了张锐专门的陪练,与他交手不下百次无一胜绩。心里早就留下了阴影,只要一听见要与张锐交手过招,就条件反射般紧张。此时,即使明知张锐说说玩笑话,也不禁变了脸色。
张锐与王鶄过招的事,萧禹和李伯药都听说过。看见王鶄变了脸色,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萧禹一边笑,一边指着张锐道:“你呀,你呀。爱作弄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哪有一见面就提出比剑的道理?王大人现在可是商务司的外郎,当心他公报私仇,找你的茬儿。”
张锐嬉笑着说:“小弟家中经营的可都是正经买卖,不怕查。要是王兄有兴趣,可以借查账为由去安江游玩一番。就像李兄一样,为了查小弟去西部游玩了一趟。”
王鶄被张锐的话给逗乐了,对李伯药说道:“李大人,我可为你不值。你爬山涉水、历尽艰辛,来回耗费了半年的时间,才还了他清白之身,他不但不领情,居然反说你去游玩了一趟。”
李伯药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早知道他如此忘恩负义,我才不会去西部。”
张锐连忙赔礼道歉:“是小弟胡说。兄长的恩情,小弟绝不敢忘。”说罢,又向王鶄道喜:“恭喜王兄又升迁了。记得上次回来时,你还是从四品,这才不到两年,你就连升两级。你青云直上的速度,小弟真是羡慕啊。”
王鶄夸张地张大嘴,与他理论道:“论品级你是从二品,在我们中最高。论爵位,你是伯爵,我更加不能比。论钱财,你家财百万以上。你无论地位还是财富都比我强多了,还羡慕我?该我们羡慕你吧。”
张锐笑道:“羡慕我作甚?我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