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此去就是要消灭这六万人。”张锐非常干脆的回答道。
“你……。你是想要用一万多骑兵去进攻六万步兵?”尉迟易格不敢相信的用手指着张锐,吃惊地叫道。
“有何不可?”张锐微笑地反问道。
“一万对六万你觉得能取胜?”
“是一万六千三百人对六万人。”张锐纠正了他的错误。
“可……。可还是相差数倍,难道你认为我们鲜卑军的战力就真的这么低下吗?”
“尉迟公子,不是我看不起贵军的战力。”张锐见他有点急了,便解释道:“你要知道,以前我很少指挥过上万人与叛匪作战的。以前与突忽军对阵,哪次不是击溃了数倍与我的叛军?相比起来,这次我用了一万六千人来进行这次作战,已经是看得起贵军了。你别忘我们是谁,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飞骑军!我们不怕任何敌人,无论面对多少敌人,我们都敢与之对战,并且战之能胜。”
张锐话语间的霸气和豪气,即便让身为敌对方的尉迟易格也不禁为之心动。再看周围的汉军将士,非但没有一人怀有惊恐之意,反而不少人脸上挂着兴奋之色,显然他们怀着必胜的信心。
尉迟易格非常羡慕张锐等人能在这支有着光荣传统和强大自信的军队中服役,他试着在鲜卑军中找寻出类似的部队来,结果没有一支能符合要求,就连号称鲜卑最精锐的单于禁卫军也不能与之相比。
半响,尉迟易格忍不住叹息道:“如果我们鲜卑也有一支飞骑军就好了,我也想加入这样的部队。”
张锐和周围听见这话的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不是嘲笑尉迟易格。而是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几百年前一个著名学者的话来,他曾说过:汉人骄傲,是因为他一生下来就有骄傲的资本,这种资本是别的民族和国家永远无法超越的。
现在看来,此话说的一点也没错。飞骑军的军官们从少年时代算起,为了达成自己的梦想至少奋斗了十年,才得尝所愿,说起来也很艰辛。不过他们与尉迟易格相比,他们无疑算是幸运的,没有条件的尉迟易格即使奋斗一辈子,今生也无法达成心愿。要怪,只能怪他没有投生到汉帝国。
此处在说话时,先行罗济营已越过一个山口,进入了一道深深的峡谷。这条峡谷被成为草岭峡谷,峡谷又深又长,又比一般的峡谷宽,两边是密林,幽深、昏暗,连月光也照射不进去。
罗济已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前几天侦查时,他就率队走过这里数次。按照师部做的作战计划,出了这道峡谷,就到了预设战场,那里地势平缓,便于骑兵出击。他们就将在那里迎战来援的六万鲜卑军。
罗济自从老虎口一战成名后,他就是游骑团公认的第一猛将,即使嘴上不服气的程节,在私下也不得不承认罗济的杀敌本事比自己强。再经过楚河营垒的教训后,罗济性格变得更加稳重,所以后来游骑团的先行任务,几乎都被他一人包揽。
昨日,张锐在点将时,也是第一个就点到他的名字。不出所料,他又一次成了全军的先导,心里感到无比的自豪。尽管营中的骑士数年来经过万里奔波,不断作战,人马损伤十之六七,不断补充来的新将士也影响了二营原有的战力,但这八百人在他的带领下仍然士气旺盛,保持着张锐时期的优良传统—全营上下亲如一家,作战时绝不抛弃任何一名战友。
罗济预感到今日将是一场恶战,他的血液开始燃烧,盼望着驰突冲杀。他特意找来几支战矛,其中一支自己随身带着,其他几支吩咐亲兵携带。部下见他准备战矛,便知道他又起了与敌近战的心思,于是也纷纷准备起各种近战武器。昨日负责后勤的陈剑多次向张锐抱怨,说罗济营的人为了寻找格斗武器快把辎重队翻了个底朝天。
张锐深知麾下这员勇将的爱好,并没有制止他的行为。张锐治军严厉是众所周知的,但那只是指的遵守军纪,坚决执行命令等方面,而在作战方式上张锐却放的比较宽松。部下有自己的取胜之法,张锐是不会强求他们与自己做的一样。强行规定部下的作战方式,会扼杀将领的热情及创造力。
既然罗济认为近战能更有效的打击敌军,那么不妨试试。或许这样的作战方式,以后会变成游骑二营的传统也未可知。正因为张锐这种既严厉、又宽松的带兵方式,令不少将领觉得能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所以心甘情愿地受他驱使。
在罗济走到峡谷中段时,突然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兆。他拉住马,小声地命令:“传令,停止前进,不许做声。”
“传,停止前进,不许做声。”这句话被骑士们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向后传去。不一会儿,整个大军便无声无息的停下,静静地在黑暗中等待。
身在最前面的罗济满头大汗,全军现在都在等着他的决定。是退,还是继续前进,必须立马做出决定。罗济望着那黑漆漆的峡谷,仔细聆听了一番。峡谷里听不见一点声音,只有微风拂动松涛时发出的“莎莎”声。
难道是我多疑了?罗济的心稍稍放下了点,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命令一个排的骑士,往前探路。又过了十余分钟,前面探路的骑士没有发出警报,罗济这才传令部队继续赶路。可是当他的命令刚刚传去,前面就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
………………………………
第二百六十六章 草岭之战2
第二百六十六章草岭之战2
“全体注意,原地布阵,准备迎敌!”
“通知高朔将军,我营遭遇敌军。
“通知张旭义和程节,让他们在我营左右两侧布阵。”
罗济在战场上磨练多年,已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突遇敌情,仍然镇定自若、思路清晰,一连下了几道命令。几名亲兵高声接令,飞马而去。
这时,已是早上八点,由于时差的缘故,东方只露出一丝微光。罗济深知,全军万余人在昏暗匆忙撤退,很容易发生混乱,如果敌方再趁机追击,十有八九会造成全军崩溃。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前锋只能死守,为主将争取更多的时间,最后到底是退、还是战,主将拿定主意后,自然会通知自己。
罗济向着号角响起的地方眺望,前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在罗济的眼中,这里的地形、地貌却历历如绘,出现在他的眼中。前几日侦查,他曾两次带队从这里经过,沿途的地形早记在心里。游骑,熟悉地形是他们的基本功之一,他们已被训练成平日无论走到哪儿,首先要做的就是熟记地形,罗济自然也不例外。
左侧应该是条溪谷,水虽不深,却山石交错;右侧是一座小山,山势不高,却林木茂密,都不利于骑兵通行。只有中间不到两百米的山谷通道,还勉强可以纵马驰骋。这种地形极大地限制了骑兵的行动,对骑兵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死地。”倘若是平时,罗济在这种地方遇敌,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撤兵。可今日不同,即便身在死地,也只能坚守不退。
罗济正“观察”地形,忽听前面响起马蹄声,随后是一阵尖锐的口哨。刚想举弓射击的游骑们听见后,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不一会儿,二三十名探路的骑兵,进入了己方的队列中。
“敌军是否在专门伏击我们?”罗济看见领头的排长,便急切地问道。
“敌军不像是在伏击我们,因为我们与敌人的前锋是在山谷通道上相遇的。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没有打火把,见到我们很是吃惊,高叫着往后传送消息。”排长否认罗济的推测。
“你能判断出有多少敌人?”
那名排长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天色太暗,属下根本无法观察清楚,不过从脚步声中判断,应该不会少于千人。但这也只是敌人的前锋,后队还有多少人,属下就无从得知了。”
“很好,你下去吧。”罗济一面对那名排长说,一面心想,看来这股敌人是偶然与我们相遇,不然的话,他们千余人的前锋,哪能让这几十人跑回来?
而后又想到,这股敌军是从哪儿来的?之前的侦查,来援马水的六万鲜卑军距离这里至少还有两天路程。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他们,难道又有新的鲜卑军来马水?如果是新来的援军,那么他们有多少人?这些疑问不断在罗济脑海里盘旋。
这些疑问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清楚的,此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刚安排了一人去向高朔禀报情况,就只听前面传来噪杂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亮。侧耳一听,是许多人一起跑动发出的脚步声以及枪刀剑戟的碰撞声。终于来了,罗济紧握了握手中的战矛。
这会儿功夫,天色又亮了一些,目视距离已可以达到百步之外。在罗济二营身后不远处,张旭义的一营和程节的三营已布好了阵型。此刻,游骑团战力最强的三个营都已准备就绪。
声音越来越近,罗济高举起战矛叫道:“全体听我的命令,准备射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二营的骑士们举起了战弓,拉紧了弓弦。
“前方二百五十米,三连发。”判断出敌军大致的距离后,罗济一声令下。二营的八百支锋箭脱弓而出,奔着远处的目标而去。于此同时,一营和三营也在做着同样的射击。
三次射击结束后,冲在最先方的敌人已露出了身影。他们也在这时看见了排列成三个方阵的汉军,发出一片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端着长枪向这边冲来。
罗济没有再次下令射击,二营的骑士们面色平静地等待。他们确如外人形容的一样彪悍异常、冷酷无情,在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面前,临危不惧,如山岳一样屹立不动。
“排成攻击阵型,前进!”罗济这时如一名重骑兵指挥官,发出了冲击命令。并举着战矛,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二营的骑士们收起弓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近战武器,在奔跑之间,以罗济为首,依次向后排列,组成了锥形阵。战马在霎那间提速到最高速,迎面而来的风把他们的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
罗济伸手解开了披风带,身上披风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飘去。他大吼一声,如同晴天霹雳,闪电般朝着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去。他身后紧跟着八百名同样的勇士,在他吼叫之时,也振臂高呼。这支气势如虹的队伍,直闯入迎面而来的敌军之中。
罗济手中的战矛,犹如出水蛟龙,锐不可挡,又如朝日发出的霞光,四散而出,笼罩大地。正对着他的敌军,无一例外地纷纷中枪身亡。此刻罗济双目充血,就像是红眼怪兽。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出半点英俊容貌和儒雅之态,剩下的只有狂野、凶狠、冷酷。
迎面而来的鲜卑军,没有想到汉军会发起冲锋。顷刻间就像被洪水冲垮的墙屋,轰然倒塌。断气的和没有断气的,在这群人马的铁蹄之下,都变成了一团肉糜,只留下了一条血路。鲜卑人开始慌乱,左右闪避这群凶神恶煞,争相匍匐着逃命。
当罗济冲入敌阵的时候,张旭义、程节不曾有丝毫犹豫,也率队发起了冲锋。他们冲击的路线,正好是鲜卑人为了躲避罗济营冲击时汇集到一起的地方。待鲜卑人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次躲避,于是刚才的那一幕惨剧再次上演,不少人到死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去归黄泉之路必定会疑惑不已。
罗济冲锋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看见前方有一鲜卑人骑着马,旁边还有一人骑马打着军旗,即使在一片苍茫的晨曦中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料定那必是鲜卑人的将领。擒贼先擒王,罗济脱离阵型,直朝着那名鲜卑军官扑去。
那名鲜卑将领也发现了罗济的举动,手忙脚乱地招呼左右部下迎击。百余名鲜卑士卒排列在他的身前向前举起长枪,如同树起的一道铜墙铁壁。
罗济的战马转眼就冲到了近前,再想调头已经来不及。在千钧一发,生死取决于呼吸的刹那之际,罗济跳到马背一跃而起,在战马冲进枪林之中时,他腾空越过了那些士卒,落到那名鲜卑将领的身边。
在那名将领张口惊呼之时,罗济手中的战矛直接刺入了他的口中,与此同时,罗济拔出腰间的骑刀,手气刀落斩断了那个将领的脖子。罗济举着插着首级的战矛,厉声高呼:“斩敌将一员!”
罗济快刀斩乱麻般取得了将领的首级,看得鲜卑士卒眼花缭乱、惊骇不已,他们如见到天神般吓得纷纷后退。有着密密匝匝的护卫的长官都在瞬间就被这名汉军军官斩去首级,如果对方想要他们的小命,还不跟捏死一只小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