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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铺老板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臂,想推开年轻人,但被年轻人一把推开,一边翻着他的身上,一边问:“快说,金币在哪儿?”
摊铺老板呻吟着不回答他的问题,年轻人搜了一阵也没有搜到金币,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过是一千金币而已。与你的人头相比,这也只是一小部分。”说完,他砍下了摊铺老板的头,又用刀割下了他胸前的那副纹身图,然后匆匆向镇外逃去。
这一切虽然有人在远处看见,但没有人敢去阻拦行凶的年轻人。他们等年轻人跑远后,才围聚过来看那死去的摊铺老板。相互讨论起,这个新来的摊铺老板是得罪了什么人,会被人残忍的斩首、割皮。
一周之后,在抚州南部地区的某处小镇上,也上演了同一出好戏。一个姓郑的小商贩,在自己的摊铺前被人杀死取走了首级。凶手不是本镇人,逃出镇后失去了踪迹。官府追查了一阵,没有丝毫线索,小商贩也不是本地人,据说相邻的商铺老板说那个商贩是临时在此地贩卖货物的。谁也不知道他与什么人结了仇,更不知道凶手的情况。
官府也没有精力过多去追查此事,此案就被定为悬案挂了起来,也可能永远成为悬案。
就在那个姓郑的商贩死去没有多久,江湖上传出消息,参与抢劫疯虎家金币劫匪都已落网,并且首级和活人都送去了安江。自此,燕城郡金币劫案终于落下帷幕。
燕城郡金币劫案,也许不是汉帝国历史上数额最大的一宗抢劫案,但案件的轰动性远远超过以前所有的抢劫案件。此案从案发到拿获劫匪,只经历了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但此案全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帝国南方沿海各城镇,这段时间都处于高度戒严状态。即便如此,各地也有上万嫌疑人为此送命,其中绝大多数与此案并无关联。单以此论,以前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案件可以与之相比。由此,称此案为汉国第一劫案并不为过。
于是,疯虎又一次成为了全国瞩目的焦点人物。一是因为这个案件人尽皆知,二是朝廷因他两次攻下鲜卑国都城而大力表彰他。一时间,人们对他爱恨参半,既痛恨他无法无天出暗花悬赏劫匪,又不得不叹服他打起仗来出神入化,赞赏他取得的赫赫战功。这个在帝国内倍受争议的人物,以后还会继续受到争议。也许有关他的话题,永远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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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劫案余波
第二十二章劫案余波
“伯药兄,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张锐推开书房门,请李伯药先进。
“请,请。”李伯药虽是客人,还是按规矩客套了两声。
“恭敬不如从命,快请进,别再假谦让了。”张锐笑着一把将他推入房中。
“你这是急个啥啊。”李伯药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一个踉跄进了门,站稳之后回过身“抱怨”道,“无锋,你这是请我来做客吗?怎么像是押送犯人上刑场啊?”
张锐进屋关上门,说:“就你我二人,你还客套啥呀?到了我这里,还端着钦差大人的架子不放?”
李伯药故意问:“这么说,你邀请的是朋友,不是钦差?”
“屁话。要是你只有钦差大人的身份,鬼才邀请你来家里做客呢!”张锐亲手为李伯药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
李伯药环视了一圈书房内的陈设笑了,调侃道:“无锋,这是书房,还是战绩成列室啊?你把书房布置成这样,是不是故意向朋友炫耀你的战功啊?”
张锐哈哈大笑,道:“别误会。一般情况,我只在外厅或外厅书房会客。这里是我的内宅书房,只有如你这般亲如兄弟的朋友,才会在这里接待。”
李伯药瞪大眼睛问:“你这么说,我是否可以理解成,越是亲近的朋友,你越要炫耀你的战功?啊?哈哈……”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张锐摇头笑道:“你这张嘴,越发厉害了。我认输,我说不过你,请坐。今天,就当成我对你炫耀战功吧。”
李伯药笑着坐下,张锐落座后开门见山问道:“伯药兄此来安江,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颁旨吧?”
李伯药微微一笑,反问:“那你说,我来还有何事要办?”
“你看看你,还装?你在监察院任职,又不是在吏部或是礼部任职,单是颁旨也用不着派你来吧?在这里你就说实话吧。”
“说实话?你会对我说实话吗?你敢《》实话吗?”
“说实话,就说实话!今日在这个屋里,我俩谁孙子谁说假话。”
李伯药呵呵笑道:“好,好。今天就依你所说,孙子才说假话。我来此的确不是只为了颁旨,更重要还为了另外一事。”
张锐摆手制止他说下去,接口道:“你先别急着说,让我先猜猜你来的真正目的。”李伯药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将背靠到椅背上,不急不躁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张锐想了想,说:“你来不为别的,肯定又是为了调查我。我猜的可对?”
李伯药点点头承认:“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为了调查你是否出过悬赏之事。”
张锐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臂说:“又要伯药兄为小弟的事情辛劳了,小弟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伯药玩笑道:“我也习惯了。只是你啊,最好还是收敛一些,不然我觉得就快成了你的转职调查员了。”
“有劳伯药兄受累了,受累了。小弟还有一事要问。”
“尽管问。”
“这次又是高丞相提议的调查?”
“这倒不是,是我们监察院稽查三处的郎中康进上表内阁提议的,然后高丞相等人赞同了。”
张锐有些奇怪了,问:“你老兄是督察四处吧?”
“对啊。怎么了?”
“按说这事应该归稽查处调查,可怎么会是你老兄来的?是不是又是太尉提议你来的?”
李伯药摆摆手,说:“这次你可猜错了,太尉对这事根本没有说过话。派我来是虞大人的意思,为了这事康进在私下很是不满。”
“哦。”张锐明白了。
李伯药喝了一口茶,道:“无锋,你可真够本事的。什么时候我们虞大人也成了你的好友?”
张锐道:“好友?你别乱说,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与三公成为好友。”
李伯药摇头道:“是你说的,我们今日都要讲实话的,你怎么又开始说假话了?”
张锐一脸惊讶:“小弟什么时候说假话了?”
李伯药叹口气道:“你还狡辩!?那好,我问你,虞大人是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的,他不是有意要保你,能派我来吗?”
“误会,你误会了。我与虞大人只见过两面,都是在朝会上远远见到的,根本没有私下见过面,你说我怎么会和他成为朋友呢?”
“那就奇怪了?既然跟你并无私交,他为何派我来调查此事呢?”
张锐笑道:“或许是因为他也知道你曾经调查过我,认为对我了解得比较深,所以这次派你来调查。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嘛。’”
李伯药指着张锐的鼻子说:“这可是谁听都知道说的是假话了,你准备当孙子了?”
“玩笑话,玩笑话而已。”张锐连连解释,“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虞士基为什么要派你来调查我。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也疑惑着呢。”
“好了,好了,算你不是说的假话。你连问了我几个问题了,也该轮到我问一个问题了吧。”
“请问。”
李伯药盯着张锐的双眼,问:“这次你家金币遭抢劫之后,你家可有悬赏拿过劫匪?”
张锐点点头,说:“是,的确有过这事。”
张锐毫不迟疑的回答,倒令李伯药吃了一惊。他想过张锐会狡辩、抵赖或者跟他绕圈子不正面回答问题,就是没有想过他承认得如此爽快利落。
“你真的支付了赏金?”李伯药再次确认。
“支付了。”张锐的回答还是很干脆。
“支付了多少?”
张锐扳着手指算道:“支付消息费五万,三个主犯三十万,二十一个从犯二十一万,加起来一共是五十六万。”
李伯药呆呆地问:“你哪儿来这么钱?”
张锐苦着脸,心痛地说:“你也知道,存在我钱庄的那些钱都是别人的,可这次为了支付赏金,我把老本都用完了。”
“那你为什么要悬赏呢?”
“不悬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等着官府抓人?还是请你们监察院来帮忙抓?不可否认你们监察院有能力抓到劫匪,可你们虞大人能为了我家的这个案子就让你们放下别的事情,去专门调查、抓捕劫匪?如果不能在短时间破案,我家钱庄的声誉就全毁了,你说,除了悬赏缉凶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
张锐一番抱怨话,让李伯药沉默不语。他知道如果单凭官府调查、缉拿劫匪,这个案子哪儿会这么快破案了,说不定还会成了悬案。
李伯药沉思了一阵,问:“你把存入你家钱庄的钱都用去悬赏了,以后怎么支付给人家?”
张锐叹息道:“这个嘛,以后赚了钱慢慢补上吧。我动用的钱都是十年以上的定期存款,所以还有的是时间填补亏空。唉,出了这件事,以后我家商号赚的钱全都得用于填补亏空了,可真是白忙乎了。”
李伯药全信了张锐的话,也陪着他叹息了一阵。在他看来,张家之所以悬赏缉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保住了声誉却遭受了极大的损失。
过了一会儿,李伯药又问:“你知道我是为了调查这事来的,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如实告诉我?”
张锐呵呵笑着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说实话的吗?我怎么能欺骗你?你可别想占我的便宜。”
“你不怕我如实上报朝廷吗?”
“上报朝廷?这事是我们私下里说的,出了这个房间后我就不会承认。你没有证据,如何向朝廷上报?”
李伯药眼睛瞪得溜圆:“你该不会在我正式询问你的时候,说你不知道这回事,不承认有这回事吧?”
“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带着人正式询问我的时候,我肯定会说知道此事,但我家并没有对外悬过赏,而且会强烈要求朝廷为我作主,还我的清白之身。”
李伯药张大了嘴巴:“你真准备过几天这样对我说啊?”
张锐十分认真地回答:“当然,正式调查的时候我都会这样说。”
“你难道不怕我查到证据吗?”
“证据?什么证据?”
“比如我找到愿意指证你支付了赏金的人。”
“这根本就不能叫证据。谁都能找个人来指证我。”
“证人手上有你支付的金币。”
“金币?帝国内有金币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证明那些金币就是我支付给他的?难道金币上写着我家钱庄的名字?”
李伯药忍不住笑了,说:“看来,你考虑得很周全啊。可惜啊,你认为我们虞大人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内阁大臣以及陛下会相信你的话吗?”
张锐也笑了,说:“我没有打算对他们隐瞒。我对你说过的话,你可以一字不漏的单独向虞大人、太尉大人以及陛下转述。但除了这三人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即使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李伯药奇怪地问:“这是为何?”
“因为我不打算对他们三个隐瞒真相。”
李伯药大惑不解:“但是,倘若他们知道了,不就等于全朝廷都知道了吗?”
张锐微笑着摇头说:“不一样,不一样。我不对他们隐瞒真相,是因为我不能对他们说假话。可是在调查时,我必须要说不知道。”
李伯药已经猜出张锐的打算了,此时还是佯装不解,又问道:“这又是为何?”
张锐解释道:“我做了错事,不怕受罚。可是我不愿意为了我的事情,而影响朝廷的威信。你想想,正在朝廷大肆宣传我的战绩时,我要是犯了错,朝廷就两难了。是继续宣传我呢?还是声讨惩罚我呢?即便是做出对我赏罚分明的决定,但悬赏之事也绝不能公开承认,因为如果我承认自己有过这种行为,对帝国上上下下,影响很不好。如果以后人人效仿,那么帝国的法律还有什么威严?”
张锐喝了口茶,又说:“其实我不是怕受罚,总不能为这事杀了我吧?除死之外,别的什么惩罚我都不怕,即便开除我的军职,收回我的爵位,把我削为平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回家专心开钱庄就是了。我只是怕朝廷难办,所以公开场合,我绝不能承认有过悬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