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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从明天开始到回上都之前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这几个月,可怎么解我的相思之苦啊?”
百里杨像是被张锐的这话突然点燃,猛地扑到他的身上,疯狂的亲吻起来。这一夜,就在两人的疯狂中度过了……
汉元796年8月30日,那不勒斯港。今天是汉使节团离开罗马的日子,罗马的两个执政官吉维尔。卢古鲁斯和艾米里乌斯。马林率领着十几位元老院元老来此送行,此外,还有上万罗马民众汇聚到港口,观看并欢送汉使节团离开。
虽然罗马—苏丹之间最后谈判破裂,但罗马方面对汉帝国在谈判期间给予的“无私”帮助,还是由衷的感谢。
“夫人,请代表我问候冯大人好,并欢迎他来罗马做客。”吉维尔。卢古鲁斯彬彬有礼地向冼夫人告别。
“卢古鲁斯大人有时间的话,也来上都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冼夫人按罗马礼节伸出右手,微笑着对吉维尔说道。
“那是当然,我早就想回上都看看了。”吉维尔。卢古鲁斯轻轻托起冼夫人的手,用唇碰了碰,“只是这两年恐怕没有空了。唉,您是知道的,现在国内国外这种状况,我哪能离开。不过,再过两年,我就离任了,到时候就有时间到处走走看看了。”
吉维尔。卢古鲁斯和冼夫人寒暄时,张锐四处张望,时不时他的眼光还“不经意”地停留在冼夫人身后的百里杨身上。
百里杨仍是保持着以往那种冷峻的神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有时会与张锐的眼光交错,但立刻如触电般弹开,继续观望四周,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
这个死妮子,可真是没心没肺啊。看到她这样,张锐在心里暗叹。
自从两日前离开罗马城,百里杨就是现在这幅模样。即使两人有单处的机会,她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将两人那几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张锐经过了那几日之后,对百里杨一直放不下。幸好,他也不是初经人事,自我控制能力也算不错。但比起百里杨来,他的表现就差远了。
有时,他忍不住心里暗想,她是不是真的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要不然,怎么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情意。
“殿下,那边有人来送你。您见不见?”张锐正在胡思乱想,一名负责警戒的禁卫军军官一路小跑过来禀告。
“在哪儿?”张锐清醒过来,回头问道。
“在那边。”禁卫军军官指向码头的右侧。张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穿着一身华丽衣装的朱莉娅。她还是那么华美娇艳,一双放着异彩的眼睛正望着他。
她怎么来了?张锐百思不得其解,出于礼貌,便迎了上去。
“你要走了,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呢?”朱莉娅见张锐走近,用略带责怪的口气说,“要不是我听到消息赶来,连面也见不到了。”她说话时流露出的表情,似乎是对着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哈哈……我不是怕夫……怕你忙吗?所以就没有对你说。”张锐打着哈哈回道。心里却想,我们不过才一面之缘,而且那夜还从你的府上逃走,有必要再去向你辞行吗?
“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呀。你这样的不辞而行,难道不觉得失礼吗?”朱莉娅嘴上嗔怪着,却满是笑容地伸出右手。
看来她一点儿也没有在意或是已经忘记,那夜张锐从府上逃跑的事情。女人的记性都是那么差吗?她这样的表现,让张锐越发摸不着头脑。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我向您道歉。”张锐轻吻了吻朱莉娅的手,那股熟悉而有陌生的香味又窜入鼻中。
“知道错了,有什么补偿吗?”朱莉娅俏皮的眨着眼问。
“补偿?”张锐愣了一下,笑道:“好吧,您需要什么样的补偿呢?如果我能够办到,一定照办。”
从莱昂。哈桑口中知道朱莉娅的名声后,张锐并没有看不起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私生活的权利,尤其是异国罗马,他人有什么资格去说教、指责呢?
那夜,朱莉娅虽然可能给自己喝了催情药,也许就是那种蓝色的酒。但即使那酒是催情酒效果也应该有限,因为自己饮了两三杯后,才情绪失控。如果单是喝下一杯,可能只是微微的有些感觉。
所以说那夜只能算是朱莉娅引诱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下药迷惑。是不是拒绝的权利,完全取决于自己。既然自己最后拒绝了,而她也没有继续追究此事,自己何必又因此事耿耿于怀呢?
想通这点,张锐心情也豁然开朗。加之他本来就对朱莉娅印象良好,也喜欢她的性格,当成朋友又有何不可?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能不认账。”朱莉娅捂住嘴笑道。
“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张某人言必信、行必果!你尽管放心。”张锐边说边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既然如此,那么我去汉帝国时,你可要接待我哦。什么住的地方,玩的地方,都要安排好。”朱莉娅收住笑声,语气很认真。
“好。只要你大驾光临,我肯定好好款待。”张锐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心里却想,你来汉帝国的机会太渺茫了,即使来,以你公主的身份,朝廷也要安排好接待事务,哪里轮得到我。
“那这样约定了,我准备……”朱莉娅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阵骚乱。
张锐回头看去,面色大变。只见一个身穿绿袍的罗马人,从警戒的罗马士兵和汉禁卫军组成的防线空隙冲进来,直奔冼夫人而去。张锐清晰地看见,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
他要刺杀冼夫人吗?张锐飞快的朝着那边跑去。但他距离冼夫人还有数十米远,根本无法阻止那人的行动。张锐飞奔之时,眼睁睁看着那人举起匕首,口里哇啦哇啦不知在嚷嚷什么,一头朝冼夫人刺去。
就在张锐心里叫“糟了”的同时,只见冼夫人身后的百里杨一把把冼夫人推开,自己迎着那人而去。
百里杨的马上功夫了得,张锐很清楚,但不知她的搏斗功夫如何。见她就这么迎着匕首而去,一颗心“腾”地窜到了嗓子眼儿,恨不得背生双翅,马上飞到她的身前替她对付刺客。
显然是张锐小看了百里杨的功夫,在刺客匕首落下时,百里杨闪电般抓住了他握匕首的右手,并在那人一愣神儿的功夫,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只这一下,刺客立马软下身子,跪倒在地。百里杨手腕在一转把那人的匕首夺下,而后放开那人,退到冼夫人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
此时,刺客也被冲上来的罗马士兵给抓住,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认为危险已过时,站在冼夫人旁边的吉维尔。卢古鲁斯惨叫了一声。
大家随着惨叫声转头望去,只见吉维尔。卢古鲁斯的前胸露出了一节尖尖的尖刺。鲜血从胸膛渗出来,以尖刺为中心,迅速向四周弥散。
而吉维尔。卢古鲁斯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立了一个青年,他也是身穿着绿袍,手中紧握的匕首正插在吉维尔。卢古鲁斯的背上。他刺入的力量之大,直到匕首把抵在吉维尔。卢古鲁斯的背心上。
就在大家还在愣神儿的功夫,那人猛地抽出匕首,大叫着又刺了吉维尔。卢古鲁斯两刀。直到被蜂拥而来的护卫们扑到为止,那人还在疯狂地叫嚷着。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先后两个刺客行刺也没有超过半分钟。等张锐跑到冼夫人跟前时,一切都已结束了。
“我们的人都上船去!”冼夫人不愧为女中豪杰,危急时刻镇定自若,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一见到张锐,立刻下令。
张锐立即大声招呼禁卫军们登船,并亲自护卫着冼夫人往船上过去。冼夫人离去时,回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口吐着鲜血的吉维尔。卢古鲁斯,眼中也闪过一丝伤感。
禁卫军登船时非常的混乱,有两人还从桥板上掉到海里。张锐见之,摇头叹气。这些禁卫军平时看起来威武不凡、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架势。没想到遇到紧急情况,却是如此不堪。幸好岸上也是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有禁卫军落水。不然大汉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六灵等人在事发前就已上船,张锐上船时,发现她正趴在船舷往下看。
“回船舱!”张锐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第一次当着外人在六灵面前拿出了父亲的威严。见爹爹生气,六灵也不敢多说,低着头和一大帮太监、宫女返回船舱。接着,张锐又百里杨护送冼夫人回船舱,自己则留在甲板上,观察码头上的情况。
码头上全是混乱的人群,喊叫声跑动声交织在一起,已经看不见朱莉娅的身影,可能是被家人护送走了。
两名刺客还在放声高呼,张锐不懂拉丁语,自然不知道他们在喊叫什么。可是从他们的神情看,两人一点没有畏惧之色。混乱好一阵子,两人才被押走,随后吉维尔。卢古鲁斯也被抬上马车运走。张锐从刚才看他的伤势上可以判定,吉维尔。卢古鲁斯已经被刺身亡了。
两名刺客的样子,不像是外国人。可罗马人为什么要刺杀吉维尔。卢古鲁斯和冼夫人呢?
还未等他解开这个疑团,艾米里乌斯。马林和两位元老上船来。三人朝张锐深深施礼,深表歉意地说,出了这种严重的意外事件,惊扰了汉使节,他们代表罗马帝国愿意接受汉帝国就此事提出的抗议,并郑重向冼夫人道歉。
既然已经道歉,张锐也不好再指责什么。只得安慰他们说,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发生,对此表示遗憾。并对吉维尔。卢古鲁斯大人的遇刺感到震惊,希望他早点脱离危险。
艾米里乌斯。马林又施一礼,说:“这件事,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要对贵国有个交待。如果贵使能多停留一日,明日我们将把审理结果报知。”
“这需要问问冼夫人的意见。你们请稍等。”张锐将他们留在甲板上,自己进了船舱请示冼夫人。
“不用了,我们按时启程。你对他们说,这事由他们自己处理,我们还是照原计划返回。”冼夫人站在舷窗前,眺望着海面,略作思考,拒绝了再停留一日的建议。
张锐又返回甲板,婉言转达了冼夫人的意思。艾米里乌斯。马林等也没有再坚持挽留,接着又再一次道歉,然后下船离去。
船行使出那不勒斯港后,冼夫人命人把张锐叫去。张锐见她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伤感。是啊,吉维尔。卢古鲁斯与她的私交很好,而刚才就死在了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任凭谁遇到这种情况,也会伤心难过。
“夫人,为什么不多留一日呢?查出刺杀的原因也好啊。”待旁人退下,张锐不解地问道。
“刺杀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冼夫人语气平静得令人惊讶。
“您知道了?”张锐吃惊地瞪着眼。她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那两个刺客是我国派出的?
“刚才两个刺客,是绿党成员,他们嘴里一直叫喊着,要杀死卖国贼吉维尔。卢古鲁斯。”冼夫人的话,打断了张锐的猜测。
“绿党成员?”说起绿党,张锐就想起了那个在图拉真广场上讲演的年轻罗马政治家。同时也想起来了他的言论。他的言论,就代表了绿党的思想。
同时张锐也反应过来,其实第一个刺客也是冲着吉维尔。卢古鲁斯去的,只是冼夫人和吉维尔。卢古鲁斯站的很近,所以才误认为他是向冼夫人下手。这就是说,这件事情是罗马人内部的权利斗争,所以冼夫人才不愿意再继续留下来等审理结果。
“可绿党为什么要杀吉维尔。卢古鲁斯呢?他哪有什么卖国的行为?”张锐虽然有点明白了,但还是觉得绿党把吉维尔。卢古鲁斯当成卖国贼的行为不可理解。
“唉!”冼夫人长叹一声。“那天在阿格里帕府的宴会上,吉维尔就对我道出了他的担心。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多虑了,没想到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冼夫人边说边摇头,脸色越发的难看。
“难道是因为谈判吗?”张锐隐隐猜到原因。
“对。对单于国的谈判条件,在罗马元老院中虽然得到通过,但还是遭到一些元老的反对,而且这项条约,使一些罗马商人遭受了损失,所以绿党就称他是卖国贼。”冼夫人缓缓道出事情真相。
“你可能不知道,吉维尔。卢古鲁斯正在酝酿改革。他上次对我提了一些,有农业上的,也有商业上的,如果要执行这些改革,就会极大影响到罗马大商家的利益。今天的刺杀,也许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冼夫人也把吉维尔。卢古鲁斯说给她听的改革措施,说了出来。
张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