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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便将自己与拓跋商量好的计划一一道出,众将这才明白,原来再次占领基普城,是为了刺‘激’鲜卑单于,让他更加对尉迟晖失望。
可宇文歆却仍是不解,问道:“可我还是没有明白,拓跋或者说是鲜卑左贤王。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现在两国正是‘交’战期间,他们这样做是犯了叛国罪。左贤王是鲜卑国的继承人之一,以后单于之位很有可能由他继承。他这样做,岂不是等于在背叛自己吗”
张锐闻言哈哈大笑,反问宇文歆:“我们与鲜卑人之间的这场战争为什么会发生”
宇文歆道:“当然是为了报复鲜卑人的挑衅行为。”宇文歆当然不会知道这场战争发生的真实原因,他的说法也是按照官方的宣传。
张锐虽然心知肚明战争地真正起因,但这事他绝不会对任何人讲。便顺着宇文歆的话说:“其实任何一场战争都有目地才会发生,并且在一方达到其目的后,战争就会结束。左贤王知道我国是出于报复目的才发动的这场战争。不会占据鲜卑的领土,更不没有打算灭掉鲜卑国,所以他会与我们合作。在他的心目中,更需要消灭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他的兄弟右贤王。而我们奉陛下的诏令也要缉拿右贤王。这样一来。我们与他就有一个共同地敌人,联合起来一致对敌也就不足奇怪了。”
张通在张锐刚第一句话时。就已经悟出了其中的玄机。他又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更加清楚张锐是怎样设计陷害尉迟晖了。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便问张锐:“这么说,三天前,你下令放尉迟兄弟俩走,也是在执行计划”
张锐开玩笑地说道:“他们两兄弟从被俘起跟了我们几个月,其间一直我们管吃管住,现在也该为我们出点力了。”这话把众将都给逗乐了。
张通一边笑,一边心想,这条计策真是狠毒,本来在左贤王等人的陷害下,尉迟晖已被鲜卑单于怀疑,现在在把这两兄弟放回去,尉迟晖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被撤职调查,是必然之事,不管最后能不能真相大白,反正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会看不到这位鲜卑军神了。想清楚这点,之前在心里对张锐的那点怨气,也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等众人笑了一阵,张锐将缴获地那份诏书拿在手里,叹了口气说道:“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恐怕是功败垂成。本来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鲜卑单于已经给尉迟晖下诏书,命他移‘交’军队立即返回。不巧的是,送这份诏书的鲜卑人在路上与我南下侦查一营地某连偶然遭遇,结果这份诏书反到了我的手上。尉迟晖没有接到这份诏书,会继续带兵来围剿我们。”
众将闻之皆惊叹错愕,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世上‘阴’差阳错之事不幸落到了自己身上。费尽心思设计出来,历尽千辛万苦才成功实施的计划,却在最后一刻毁在自己手中,换成谁也无法接受。‘阴’翳沉重的气氛笼罩着中军大帐,众人都沉默不语。
沉寂了片刻,范明道:“我们现在只好往北撤,不与尉迟晖‘交’战。等过一段时间,鲜卑单于见尉迟晖没有去,自然又会派人送去诏书。只要尉迟晖离开了,我们再回来寻找机会东去。”
他的建议得到大多数人地赞同,纷纷言道可行。但张锐却在担心,从擒获送诏书地人地点看,尉迟晖很有可能已在巴鲁城中。巴鲁城已非常接近汉军的活动区了,他到那里等于是亲临前线。说明鲜卑人很有可能已完成了对己方地战略包围,现在已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
而诏书给尉迟晖十天时间赶去见单于,从擒获送诏书的人算起,这才过去两天,也就是说尉迟晖至少还有七八天的时间可用,如果在算上新诏书路上的时间,他应该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十来天的时间,对指挥一场作战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了。
张锐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众人默然。可以料想,眼前面临的是严峻的考验。张锐也是懊恼不已,早知天意如此,不如当初出了白乌山就向东去。现在可好,费尽心机绕了一大圈,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不到最后一刻,张锐不会考虑与尉迟晖正面作战,他相信‘交’战之时,尉迟晖是不会犯低级错误的。鲜卑军的总兵力数十倍与己方,而对方指挥官又不会犯错,结局可想而知。
可现在不打似乎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老天非要要我与尉迟晖一战,所以才出现这样的局面也罢,既然难以避免,也只有背水一战了。即使可以预见到惨不忍睹的结局,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张锐不得不马上考虑怎样打这一战,此时,突听许士基说道:“殿下,既然咱们的选择不多,不如索‘性’豁出去了,全军南下”
第五部第三百零四章消息2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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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第三百零五章 南下
“南下,直奔里德镇去”许士基手握着刚才已给众将传阅过的那份突忽诏书,朗声说道,“根据诏书所说,鲜卑单于暂居里德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79…各位认为,如果他见我们突袭,会有怎样的反应”
在众人注目下,许士基侃侃而道:“下官反到觉得诏书落到我们手中更为有利,可以试想,鲜卑单于本来在等待尉迟晖返回,却等来了我们,会作何反应到那时,恐怕他对尉迟晖就不仅仅是失望这么简单了,要是我们再使些计策,这位鲜卑军神的‘性’命休已。”
以前许士基在这种军事会议上很少主动发言,一则,他的身份较低,只能算是张锐的秘书兼传令官,没有资格在会议上发言;二则,这里的将领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能与之比肩,即使自己提出建议,也不会被众将重视;三则,他参加会议的主要目的是记录,即按照张锐的要求,把正式会议上的议题、建议和意见,逐一记录下来以备查考。所以,历次会议上,他只是默默无闻地履行书记员的职责,从不主动发言。即便偶尔张锐点名让他发言,他也是轻声慢语,通常也没有什么自己的意见。于是,他给众将留下了沉默寡言、谨小慎微的印象。
而今日,他的表现出人意料,反应敏捷、思路清晰、发言主动,讲话时声音洪亮、语气高亢,那副神采飞扬,浑身上下散发出强烈的自信的模样,与以前判若两人。并且他提出的这个建议既大胆又冒险,令众将他刮目相看。
许士基提出自己的建议后,大帐内又一次陷入沉寂,大家都在反复掂量这个建议的可行‘性’。过了一会儿。范明首先开口对许士基说道:“士基,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执行起来有些困难。”
“请参谋长明示。”
“第一,根据游骑的侦查,除了东边,就属南边的鲜卑军最多。要实行你地计划,就要从这些鲜卑军中杀开一条血路。暂且不说能不能突破鲜卑人的防线,即便是冲出重围,我军突围的战报也早就传报给了他们的单于,不等我们到达里德镇。鲜卑单于早就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第二,里德镇周斡流‘交’错。光是地图上标注出来有名字的河流就有七八条之多,其他小型支流还不知有多少。水源丰富,农田自然也多,这种地形是我们骑兵的天敌。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就算我们拿下了里德镇,随之而来的也会是鲜卑军的反扑,而受制于地形地貌,我们的机动能力难以施展,很有可能被鲜卑人合围。”
“第三,我军的箭支已经非常有限了。人员也很疲惫,就算我们再次神不知鬼不觉从尉迟晖地包围圈溜出去,能不能完成千里奔袭很难预料。要知道,里德镇距离此地有一千八百余里。”范明边说边摇头,似乎觉得这是个阻碍重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计划。
对范明地质疑,许士基似乎早有对策,他点点头。说道:“参谋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下官这个建议是有些冒险。殿下曾经说过,大胜几乎都是建立在冒险的基础上。还有。鲜卑人南边的防御应该比其他方向薄弱”
说到这里,宇文歆忍不住‘插’言道:“游骑之前侦查,南边有大批的鲜卑军正在北上,人数甚至比东边的还多,你怎么能说南边鲜卑的布防薄弱呢”
许士基呵呵地笑出声来。答道:“鲜卑军北上不假。可他们真的只是堵住南下的路吗如果南边鲜卑军人数众多地话,游骑一营绝无可能到达巴鲁城地区。由此可见。之前游骑的侦查得到的情报,是尉迟晖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下官猜测,鲜卑北上的部队到达巴鲁城后,都绕道往西,很有可能大部分再由西往北而去,就如殿下担忧的一样,尉迟晖已将重兵调到我们的北面,意图在我们往北转移地时候阻击我们。”宇文歆还是没有被他说服,反问道:“难道尉迟晖就不怕我们南下他们的单于可在南边。”
“刚才下官已经说过了,这个计划是很冒险,尉迟晖可能也考虑到这点,认为我们南下的可能‘性’不大。再则,他可能认为即使我们往南突围,他也有把握重新将我们围困住。正如参谋长刚才所说,南边不利我们骑兵行动,更方便他围剿我们。”
宇文歆摇着头说道:“那么,我们南下岂不是自投罗网即使‘逼’迫单于再次逃窜,而我们又该往哪儿去”
“只要我们能再次‘逼’得鲜卑单于狼狈逃窜,就不用担心出路了。”
宇文歆被说得更加‘迷’糊,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许士基微笑而道:“只要计划成功,鲜卑单于在脱险之后地第一件事肯定是解除尉迟晖的军权。之后谁来代替尉迟晖出任鲜卑军统帅呢依下官之见,八成是左贤王。”
宇文歆显然不信他的猜测,正想再接着问。张通开口说道:“许士基说得有道理。鲜卑人在进攻罗马期间,左贤王与尉迟晖各领一军,后来在围剿我们时为了方便指挥才两军合为一部。尉迟晖被解职后,当然是左贤王最有可能出任统帅一职了。”
这时,范明也醒悟过来,接着说道:“只要左贤王接手鲜卑军统帅,就不会真的把我们围死,他还想借我们的手,取他兄弟地‘性’命。因此,他必定会给我们留出一条通道,让我们离开,只要我们到时候仔细观察分析,就能找到他为我们留出地退路。所以,只要尉迟晖离任,我们的安全就有了保证。”
诸将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地不止宇文歆一人,刘文常也‘迷’‘惑’不解地问道:“左贤王要放我们离开,难道他不怕单于恼怒之下也解除了他的职务”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锐开口了:“不必为左贤王担心。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就能摆脱与自己的干系。至于他具体采用什么方法我们不必‘操’心,总之极有可能把责任推到尉迟晖身上。这个计划不错,这个险值得去冒”
见主将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许士基反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对张锐说道:“殿下,属下担心地和参谋长所说的第三条相同。我军深入敌后数月,将士们的体能消耗已处于极限,能不能再次奔袭千里。尚未可知。万一路上多遭遇几次敌军,再加上尉迟晖反应迅速。很可能不仅计划落空,我军还会陷入比现在更加危险的境地。因此,属下的这个计划有极大的危险‘性’,成功的几率至多有五成。”
张锐捋着胡须,微微一笑:“我以前对范明说过,冒险并不是没有计划的盲目行动,也不是在失败可能‘性’很大的情况下瞎碰运气。我们要做的是,怎样把握好尺度。当风险大于成功时,我们要慎之又慎。反之。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去尝试。现在,我们处境也很危险,甚至比不去冒这个险更加危险。两权相害取其轻,比较起来,执行你这个计划更可行。”
说着又半开玩笑地说道:“五成几率已经不小了,很值得一试,总比我们在这里等死强至于将士们能不能吃得消。我看不必太担心。我麾下地兵都是硬汉子,我相信,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大伙儿都会咬牙‘挺’过去地。”
说完,又指指刘文常和赵无寒、高朔三人,问道:“你们说说,你们的部下能不能‘挺’过这关”
三员将领异口同声,信心百倍地回答道:“属下所部保证能完成任务”
张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所谓‘精’锐。不是指在一两场战斗中超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