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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灵心想她不是魏公的女儿也不是孙女那肯定魏公地侄女或是侄孙女了。但现在只剩下一次机会不能两个答案都说。这该怎么办呢?
不过她眼珠一转有了办法。说:“那就是魏公地表亲了。”
表亲范围就大了。不论是魏公夫人娘家的人还是世子夫人娘家的人都可以算是魏公的表亲。六灵自认为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定不会错即使少女说她说得不够准确她也可以跟她狡辩一番。
可六灵没有想到少女听了她的答案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说:“你这个鬼丫头。以为这样回答就可以蒙混过去吗?告诉你你错得太离谱了。”
这下六灵傻眼了。她还是第一次败得如此彻底心里想不明白眼前地这个少女究竟是魏公家的什么人。
于此同时在大厅内张锐正在和虞士基闲聊。
“你说什么?魏公也来参加这个聚会了?”张锐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虞士基。
“来了人就在后院你要不要见见?”虞士基连忙点头。
张锐仍摇头不信世人都知道魏公十年前瘫痪后就没有下过床。也没有离开过长州新安府的家。几年前奶奶过八十大寿魏公都没有亲自来。他哪能来虞士基的家里做客?
虞士基知道张锐在想什么说:“三个月前清甫公已经去世了。”
张锐这才有些相信虞士基的话不过他仍然有些怀疑。但转而又是一番更惊讶地表情对虞士基说:“那现在的魏公不就是你的女婿吗?”说完后又觉得不对。魏公世子一直无子所以继承魏公家业地定是魏公的次子但魏公的次子娶的是虞士基的长女怎么可能又来选亲?难道虞士基地女儿死了他又来为女婿挑选夫人?这也说不通啊。
张锐正在疑惑不解虞士基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为兄地女婿也就在魏公去世的当月战死在鲜卑前线了。”
张锐目瞪口呆这种事情竟然都凑到一块儿了魏公家今年也够倒霉地。那魏公家现在应该是谁来当家主?张锐脑子里开始翻出魏公家的家谱这些上学那会都记得的资料只是毕业后资料就没有更新过。
张锐记得魏公家到本代家主已经是三代单传了。本代家主终于生了两个儿子据说魏公在第二个儿子出生后他在城东摆了上千桌酒席说是要宴请全城人。大家轮流去吃酒宴为此这个活动举行了一个月之久。可见他是多么高兴。
后来就没有听说魏公再生过儿子。所以魏公应该就只有两个儿子一个世子已经先于魏公病故另一个战死在鲜卑前线。张锐也没有听说魏世子有儿子魏次子刚娶了虞士基的女儿没几年即使有儿子也不可能大到可以来选亲的年龄。那么虞士基所说的这个来选亲的新任魏公是谁呢?
他满是疑惑地望着虞士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这次虞士基没有再故弄玄虚说道:“现任魏公叫魏友容今年十五岁。”
张锐没有听说过魏公家有魏友容这个人心里猜测魏公家三代单传本代之后又没有听说有子嗣。这个魏友容是不是同乐的儿子改姓过继到魏公的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圣祖立下世袭贵族继承法以来魏公家是第一个被皇家子弟接管的人以后魏公家可以算是皇族成员了所受的优待肯定比一般世袭家族多。这算是魏公家的福气呢?还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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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君子不党
张锐应邀拜访虞士基在虞士基的庄园里见到了魏公家现任家主魏友容。她的两眼眼梢不翘起也不垂下简直像是有意描直了似的感觉硬朗。而这双眼睛却搭配了两道尽显温柔的细眉显得刚柔并济。给人一种既敬畏、又亲切的感觉。
她还有一副圆圆的脸庞略显孩子气。白里透红地圆脸恰似抹过一层淡淡的胭脂越看越觉得耐看。
看到这里。身为男人张锐的眼睛不禁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魏友容胸脯只能算是稍稍有些隆起用前世地语言可叫做飞机场。这个样子当然无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当然也无法让男人把她与美女联系在一起。
但张锐转念一想她现在只不过十五岁还没有育完全。如果她现在就有一副十足女人味的身材反而才奇怪。
总之当和魏友容相见的几分钟里张锐对她的印象非常好也对这个算不上美女的美女。有了初步的认识。虽身为女性年龄也不大但她身上已有了家主的气质和风度。
与魏友容寒暄了几句。张锐和虞士基就告辞了。在回前厅的路上虞士基才把介绍魏友容给张锐认识的真实目地讲出来。
魏友容继承了魏公家主之后家臣们一直劝说她翻年就16岁了到了可以订婚的年龄。应该好好考虑个人的婚姻大事了。这件事让魏友容很伤脑筋。她本人并不愿意在祖父、父亲刚刚去世没几个月就忙着定亲但家臣们却以魏公家业为重劝说。让她找不到拒绝地理由。
她答应了家臣们的建议却并没有找到合适婚嫁的人选。按说以她现在的身份说要招亲了上门提亲的应该络绎不绝才是其实不然。
在大汉帝国稍有身份地位地人不会去别人家做上门女婿尤其是今后连子女都只能随娘家姓更没人愿意。
在前汉时期这种所生养地子女归娘家姓的上门女婿叫做赘婿。赘婿地身份十分低贱甚至只能与罪犯同论。武帝讨伐大宛国时就曾下旨传令全国的罪犯、赘婿、小贩从军。所以愿意做赘婿的人都是身份不高家境不好的青年。自己要是收了魏友容为义女。岂不是与父亲同辈了?
想来想去张锐觉得还是认魏友容为义妹为好。虞士基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有名目就行于是乐呵呵拉着张锐又返回花园去告知魏友容。魏友容想想也在理当下就认了张锐为义兄。
只有六灵满心不情愿。虽然她刚认识魏友容不多时但彼此亲近得就像多年地玩伴儿一样。现在这个没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突然摇身一变就成自己的姑姑了真让人难以接受。她一个人撅着嘴生闷气心里暗自责怪虞士基多事平白给自己编派了个这么年轻地姑姑。
还好。魏友容看出了她的心思。等张锐、虞士基走后她笑着拉住六灵的手说:“以后我当着外人的面叫你父亲义兄私下里我们还是好姐妹。你看如何?”
六灵正巴不得这样连声说好。刚才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转瞬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拉着魏友容的手悄悄告诉她自己刚才戏弄虞佑仁的事。
魏友容笑得前仰后合她见六灵天真顽皮、机敏聪慧。又跟自很合得来。巴不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亲近可爱的妹妹。她在上都没有朋友现在多了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姊妹朋友。心里十分欢畅。此后魏友容在上都时经常去宫里看望六灵两人成了无话不谈地好朋友。魏友容返回领地后她与六灵也保持着通信往来。她俩的这种朋友关系一直保持到很多年以后的再次相见时才生了变化而这个变化是她俩现在根本无法想象地。
再说张锐这次来虞士基家虽没有和虞士基结成亲家却因魏友容的事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在送别张锐时虞士基对张锐说:“无锋老弟实话对你说你没嫌弃为兄的名声差不仅来参加了这个聚会还仗义帮忙。别的话不用多说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老弟尽可放心有些事情到为兄这里就为止了绝不会有半点透露出去。”
张锐在回去地路上一直在想虞士基这话里地含义。搞不清楚他的葫芦里到底卖地是什么药是什么事到他那里就为止了?是金币被劫案悬赏缉凶的事情?还是……还是隐藏俘虏的事情?
虞士基是主管监察的要是监察院在军队里或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有暗探。要是他此刻拒绝疯虎入内肯定会自取其辱说不定被痛打一顿都算捡了便宜。今日是主子高兴的日子自己留神点儿可不能闹出不愉快地事情。
因而。刘府总管装作不知情。热情地拜见过张锐然后亲自带他入府。他见张锐还带着女眷来。又命负责接待宾客女眷的府中女管事带魏友容去后面。
张锐虽刘府总管来到前厅刘炯看到他时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张锐过来与他见礼时他才恢复神态不冷不热地对张锐说:“我还以为你和三公搅在一起就没有时间来参加我地聚会了。没有想到你还有时间来?”
张锐这才明白原来刘炯听说自己去参加了虞士基家的聚会生自己的气了。张锐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这点?
现在正值盛传同乐有换太子意思的时候分别代表太子的刘炯和长沙郡王的虞士基当然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这个时候自己去虞士基家聚会的行为在刘炯看来不仅仅是单纯的聚会性质而是立场的问题了。他认为自己在换更换太子地问题上是向着虞士基或者说长沙郡王的。因此自然也就把自己当成了反对派。
想到这一层张锐暗自叫屈。其实自己在换不换太子的立场上是站在刘炯一派地。他一直认为为了帝国的稳定一旦立下太子就不能更换特别是在太子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时更是不能轻易更换。
刘炯显然误解了自己的行为责怪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此时他只能说:“殿下今日属下不请自来是有事情找您商量的。此处人多不宜谈话请殿下找个地方单独谈话。”
他既然这样说了刘炯也只好带他去一处僻静地会客室。两人坐下后张锐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地信封放在案几上推到刘炯的面前。
刘炯不知信封里装地何物问:“什么东西?”
张锐说:“请殿下看了再说。如果取款金额过一万而且要立刻兑现就只能麻烦殿下派人来安江钱庄总店取款了。或者您提前通知属下一声属下也可派人给您送去。您可别怪属下定的这些规矩死板前一阵子闹出了金币被劫案。属下不得不严加防范不敢把大笔的资金留在各地分店以避免危险。要知道。这些钱都是大伙儿信得过我张某才存在我处的要是不严格管理让劫匪屡屡得手金币遭受损失谁还敢放心在我地钱庄存款啊。”张锐一副生意人的样子。煞有介事地介绍起钱庄业务来。
对于他的解释。刘炯深表理解:“我也知道你这些规定都是为了安全嘛。你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今后要取出这些钱我会提前派人通知你。”
张锐佯装欣喜地模样又一语双关地说:“殿下能体谅属下就好属下就怕殿下不满意呢。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吗?有就请直接问属下会为您一一解答的。”
刘炯收起了笑容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虞士基家了?”
“没错属下是去参加了虞大人家的聚会。”既然这事瞒不住还不如就老实回答。
“你去他家干嘛?”刘炯有些不高兴地说“你难道不知他在朝中是有名的公敌吗?你与他交往就是摆明了要和大家作对嘛。”
张锐苦笑道:“殿下属下在朝中的名声也不好甚至比虞大人更遭人唾骂。我在上都算算也就只有几人敢请我去参加聚会。属下来之前曾对部下们吹嘘过属下在上都有很多朋友。可是来了后竟然没有一个邀请属下去家里做客的人。这让属下在部下面前很失颜面正巧这个时候虞大人邀请了属下属下当然就去了。不仅属下去了还带了几个部下一起去参加聚会。说实话如果今日殿下邀请属下参加聚会属下也会带几个部下来充充面子的。可惜属下没有收到邀请只能自己厚着脸皮来了。”
刘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理由不禁一愣。转念一想他说得也不错自己开始就没有想到张锐也是朝中大臣们唾弃的对象。这么说他去参加虞士基家的聚会也只是基于和虞士基同病相怜。”
“可是……。可是属下名声不佳没有人会愿意和属下一起联名上书的。”
“谁说没有人愿意?老夫向你保证到时候一定找你联名上书。”
“那好属下全听殿下的吩咐。”张锐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还在反复盘算利弊。
君子不党是所有当君主的都最愿意看到的。刘炯现在就在公然结党让张锐心里感到害怕起来。刘炯是军人出身他一旦牵头闹起事情来必定引起同乐的猜忌。
倘若像自己这种纯粹的军人再跟刘炯等人一起搅合进来更会让同乐误会有兵谏的可能。万一同乐产生这种的想法麻烦就大了。处理严重的话小命不保最轻的后果也会是失去同乐的信任。即使要保太子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结党这种事情绝不能轻易为之。
可张锐也不能当面拒绝刘炯的提议因为这会让刘炯误会。现在他终于明白身处京城是非之地是多么的麻烦了。什么都要顾忌什么都要三思而行否则一失足就真的要成千古恨了。
他现在只能祈祷在新年阅兵式之前所有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