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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济率先言说:“南朝皇帝答应赦免史万岁等人,结果还是被杀。由此可见,南朝君臣毫无信誉可言。我等都是久随殿下之人,即使此事我等置身事外,事后也免不了会被南朝朝廷追究罪责。反正免不了罪责,还不如现在跟随殿下起事。”
宇文歆、高朔皆说好。来护儿也想起自己之前因受贺若弼遭受牵连之事。前次是张锐救了他一命,如果这次再遭遇诬陷,又有谁来保自己?因此,来护儿也同意跟随大家一起行动。
几人商议妥当。就纷纷集结部队回军来洛阳帮助张锐。秦书的游骑营是第一批行动的部队,他们昼夜疾行与两日前抵达潢关,并见到范明和程节。接着范明又命他和程节一起到洛阳听从张锐的调遣。
秦:“属下来之前,罗团长要属下转告殿下。游骑团三个营要跟随高将军和来将军的部队行动,会晚出几天。不过,最迟也会在半个月内赶到潢关。另外,属下的营比伍安营先走一天,也许明天伍安营就会赶到洛拜”
张锐这才明白()。原来此事都是范明搞得鬼。但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再去责怪范明。一则范明远在潢关,想责怪他也没有办法让立即赶来洛阳。二则,既然高朔、罗济等人瞒着番州主将孙兢私自行动,就等于已经反了。再责怪范明又有什么用呢?而且,他也知道范明是为了自己才给高朔等人去信,也不忍心责怪与他。
张锐担心的是。高朔等人手下的将士不是心甘情愿加入己方阵营,而是高朔等人强行命令这些将士回军来帮助自己。便问秦书:“少阳,你可有想过,你虽然是奉罗济的命令来洛阳,但此举如同兵变。你就不怕朝廷会追究你们的罪责?”
秦书笑呵呵地回答说:“这事,属下回来之前已经考虑清楚了。属下不清楚这场内战的起因是非,既然殿下现在反对南朝,那么属下也坚决跟随,属了相信殿下是不会错的。”
秦书的话,让张锐啼笑皆非,说:“光你一人相信有何用?你手下的将士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许会四散奔逃。”
“请殿下放心!罗将军已经对全游骑团将士讲明了事情的经过,我们都是自愿追随殿下行动的。还有,高将军和来将军的部队之所以要晚一步行动,也是为了清理不愿意参与的人。”
秦书的话,让张锐暗暗感动。这些同生共死多年的老部下们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自己。跟随自己,自己又岂能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即使为了他们着想。这场战事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想到高朔等人。张锐心里又突然有主意,之前困扰他多时的问题随之豁然开朗。他叫人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程节,让他派人送去交予高朔。
程节不敢有误。立即派出两排游骑,昼夜兼程赶往番州。几天后,这两排游骑在番州与雍州交界处与高朔所部人马相遇。当高朔打开张锐写的这封书信时。见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目标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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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求教
自太尉杨坚退隐后,要说谁是上都城里最据权势的人,无疑就属枢密院参议长薛渭。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几年,当薛渭终于跨入帝国高级军官的门槛时,其兄薛胄已经是军机处中将参议,朝廷二品大员,眼看着再进一步就可能入阁。难道自己真的一辈子没有办法过他吗?正当薛渭有些气馁时,一个大好机遇出现在他眼前。
他在被新任太尉杨坚接见时,为其人格魅力所挥服,当下拜其为师,成了太尉的记名弟子。之后他便时来运转,不出两年他被调入上都出任御林军右师师长,官居从二品。又过两年。他接替了退休的上司职务,成为京畿护卫三军之一的御林军统领,也成为了朝廷的二品大员。
一个普通的士族家庭,兄弟两人都在四十岁左右就像居朝廷二品大员,实属百年难得一见。薛氏兄弟不仅为家族和亲人们挣足了面子,也被帝国内不少士族、平民家子弟竖立了榜样,成为他们学习、效仿的对象。薛谓却很不满意、不甘心,因为就在他刚刚追赶上大哥的步伐还没有一个月,大哥薛胄就晋升为军机处参议长,成了内阁大臣。又一次把他甩在身后。
他又一次咬牙狠,就是不择手段也要过大哥薛胄。从此之后。大哥不仅是他赶的对象,也成了他的死对头。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年,他苦心等待的时机来了。因其兄薛胄在太子之争的立场上,偏向世平太子一方。他便毫不犹豫地下决心支持长沙郡王福常。
经过他的精心设计和巧妙安排,终于将太尉杨坚一党拉入这场纷争,并且将太子一党赶出了上都。上都之乱后,他也如愿的进入了内阁。多年以来的夙愿,一朝得偿所愿。他激动地热泪盈眶。那天夜里,他失眠了。回从前,成功的喜悦、失败的苦涩,交替从心间流法而过。细细品舍着这些滋味,他感到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执着、拼命都没有白费。
在那天夜里,他为自己定下了一个更高的目标。这个目标。不再以越大哥薛胄为目的。他要达到的这个目标,就是大哥薛胄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这个目标迄今而至,帝国的无数英雄、豪杰,也只有六十二人能够实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打算用更加拼命的劲头去努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有了新的目标,就有了新的动力。一举切断了黄河北岸己方部队的退路,进而又有威逼上都的可能。
当内阁接到张锐动兵变的消息后,虞士基就跳了出来攻击他,如果当初不是他提议解除了张锐的军权,怎心珊同出今日!事他当然不可能任由虞十基叫嚣当即反数……又不是因为解除其兵权才反叛。而后。虞士基又拍案直陈,如果内阁早点通过他提出的惩治周延的议案。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对此,薛渭也不好饺辩。十几天前,内阁就得到了周延在洛阳大肆屠杀的消息,虞士基和洗夫人等人力主要重治周延之罪,而他却想力保周延。因此,他以不宜在这时打击前线将士的士气加以反驳虞士基等人的提议,双方一直争论不休。所以内阁也迟迟没有作出最后决定。
薛渭非常敬佩老太尉杨坚的为人处事原则,因此老太尉以前的一些举动也是他模仿、学习的榜样。他本来就在刻意拉拢庞公、英公等世袭家族,对其子弟也极为照顾。他这时力保周延,也是为了博取英公家族的好感。但这次周延的事情引了严重的后果,眼看再保他就要牵扯到自己。但不保周延,英公家误会不会由此怪责自己?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而据被张锐释放回来的八军团指挥官王世充陈述,张锐是因为周延残杀了史万岁等潢关投降的北军将领才反叛的。这让薛渭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貌似这次周延做得太过分了。虽然他以前曾经暗示过周延,不要对俘虏的北朝王公大臣们手下留情,特别不能饶恕了支持北朝的世袭家主们。
在这个方面,曹臻与他有一致的看法。曹臻也曾经对他说过:“这场内乱是东王和卢公、晋公等一帮世袭家主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引的,我们不把他们彻底消灭,即使取得了这场内战的胜利,帝国也不会得到长久的安宁。”
因此,周延屠杀北朝王公大臣是他和曹臻都乐意所见的,但周延杀害史万岁和北朝大臣家眷之举就显得画蛇添足了。当初,在高颖、贺若弼作乱时,老太尉杨坚也只是杀了高颖等人全家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对他们的女眷和幼子都只是贬为贱民就算了。老太尉为什么不杀这些已被按上谋反罪名之人的家眷?其用意就是不想与过多人树敌。难道要被迫迁都?
这还不算是最坏的消息,更坏的消息是曹臻密报上所讲的第二件事情。据监察院密探得到的消息。几日前凉公广技文,痛斥周延在洛阳的屠杀行为,并呼吁帝国内有良知之人都站起来对这种禽兽行径进行声讨。技文中还严厉地质问上都朝廷为什么没有制止周延在洛阳的大屠杀,是支持、还是默许了周延的屠杀行为?如果是上都朝廷有人支持周延的行为,他不介意起兵以清君侧。
凉公的拨文写得大义凌然。使人读后毫不怀疑他的一片忠君爱民之心。薛渭读过则是惊得把手上的密报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他十分清楚凉公的用意,这家伙虽然口中已经承认上都朝廷为正统,但是想以借着周延之事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参战了。而且据之前监察院掌握的情报,凉公已和燕公等家族结成同盟。很可能燕公等未参战的北方家族也会跟随在凉公之后起兵参战。
如果这些家族都派出家族护军参战,加上北军残余的孙晨的三十余万人马以及张锐手上的十余万人马,与朝廷敌视的军力一下子就变为了五、六十万人。朝廷过去半年来的努力,也都变为了泡影。被切断后路的河北陆柯、刘武周军等六十余万南军主力,也会陷入随时可能被围歼的险境。
这可怎么办呢?薛渭急得团团转。他知道曹臻送来的这份密报,现在别人都还不知道。如果不在这一两天内想办法妥善解决,一旦消息传开,内外形势会变得更加不利。
还是去请教一下老太尉吧!薛渭在别无办法的情况下,连夜赶往杨府,请见老太尉杨坚。
杨坚躺在床上接见了他,杨英在身旁伺候着。据杨英说,一周前其父的病情就反复不定,现在已经不能下绷旧入卧房薛渭差点认不出杨坚来前泣个躺炮下工役骨鳞殉、喘着粗气的老人,难道就是曾经那个帝国内最有权势和威严之人?”
格坚见他来没有开口,只是抬手指了指座椅示意他坐下说话。薛谓敬了一礼,侧身坐下。他不敢耽误太久老太尉静养,落座后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切入了正题,讲明了来意。帝国之所以要挑拨新韩和百济两国的关系。也走出于对自身周边安全着想。两个相邻关系不友好的属国,总比他们走得亲近对帝国更加有利。而且在可能需要的情况下,也能利用其中一国去压制另外一国。
在帝国内乱前。新韩、百济两国虽然关系紧张,但也能保持冷静和克制。可帝国生了内战,并且战事一连年余也没有分出胜负。两个多年敌视的国家,就有机会彼此宣泄仇恨了。据报今年初,这两个国家就彼此在边境地区不断制造摩擦。两个月前,新韩开始出兵攻打百济,战火甚至波及到辽东带方郡的一些地区。
“让无锋去处理此事吧。”杨坚听薛渭讲究,也没有睁眼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薛渭领悟不出其中的含义。让张锐担任主帅攻打新韩、百济两国?那打完两国之后又该如何处置张锐?
“你还有别的事么?”过了片刻,杨坚没有听见薛渭告辞,又睁开眼询问。
“尖大人,还有凉公布拨文之事该如何处理?”薛渭也不好再问张锐之事,把话题又转到欲要起兵清君侧的凉公等人身上。
杨坚睁着昏花的老眼。深深地看了薛渭一眼,轻叹了一声,说:“这事你去找霄鹏商议吧。你们记住,只要有了利益,再坚固的同盟也会破裂。”
“是!老大人请好好休养,学生下次再来看您。学生告辞了!”薛渭见杨坚实在疲乏。不敢再打扰,于是起身告辞。
杨坚也未挽留。只是让杨英代为送客。在出府的路上,薛渭悄声问杨英:“阿座,我调你回上都,你可有怨言?”
“呵呵,”杨英笑了两声说,“我调回上都能就近服侍父亲,哪儿有什么怨言?”
薛渭拍了拍杨英的肩膀说:“放心,调你回军机防务处任职也是暂时的,待战事结束后。薛谓又在周延洛阳屠杀前将他调回上都,一是让他远离是非,二是为他再次出任近卫军团指挥官铺路。对此,杨英也十分感激薛渭。
送走薛渭后,杨英回到卧房。看见父亲杨坚像是已经睡着,正想退出门,突然听父亲叫他:“阿座,过来。”
“是。”杨英几步来到床前,轻声问:“父亲可是要喝水?”
杨坚一把拉住儿子的手,说:“阿麾,你今后不要再与薛渭有来往了。”
“呃?“杨英楞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吩咐他。他知道父亲以前一直对薛渭信任有加,视他为心腹亲信。这时,怎么突然让自己不与他来往呢?难道是刚才薛渭无意间得罪了父亲?
杨英正在心里猜测,就听父亲杨坚又说道:“薛渭此人志大才疏,你跟他关系过密迟早会遭牵连。以后你只要好好跟着你二叔,前途自然不会有大碍的。”
“志大才疏”?杨英也是第一次听父亲评价心腹亲信,没想到却会给薛谓这么一个评语。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