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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面圣,刘武周连过数关,终于成功升任将军。
刘武周今年三十岁,几年前晋升为一营长时,他也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将军,但完全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全团六位营长,大多出身都比刘武周好,特别是三营长马士愈更是出身凉公家族,按刘武周自己预想,能在马士愈之后的下一任成为团长,四十岁之前晋升将军就算成功。
谁料想提前完成了人生目标,刘武周欣喜若狂。当然,提前晋升也有偶然因素。这次的辽东四郡之乱就帮了大忙,加上一营是出战三个游骑营之一,而马士愈的三营则没有捞到机会,赶巧原军团副指挥又在他立功的时候退休。刘武周暗思,如果没有这些巧合,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尝所愿。
授衔结束后,太尉邀请他去家里赴宴。这让刘武周受宠若惊,太尉乃一国最高军事长官,竟然会邀请自己这个才晋升的将军去家里做客?想想都觉得是在做梦。
刘武周忐忑不安的来到太尉府,但太尉此时的态度,与他在司部见第一面时大为不同。刘武周初次在司部见太尉,只见他面目严肃,语言简洁,只问他部队上的情况。但现在,太尉面带微笑,态度和蔼可亲,与他谈的也是家事和一些琐碎闲事。
宴席上,太尉的见他还是拘谨,便笑道,公务之时自然要以公对待,私下交往当然是以朋友相待。老夫将你看成朋友才设宴为你送行,所以尽请随意。太尉一席话,让刘武周赞叹不已。太尉公私分明,不愧是朝廷的支柱。而且还平易近人,把自己当成朋友,岂能不为之感动。
只一顿饭功夫,刘武周就拜伏在太尉的脚下,成了他的座下记名弟子。告辞时,太尉亲送刘武周出府门。还再三交待他在部队上要戒骄戒躁、励精图治,全力带好部队,绝不能得意忘形、不思进取,更不能打着太尉弟子的旗号肆意妄为。
刘武周连声答应,但太尉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听说,安渡桥勇士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需要锻炼,好好地锻炼。”
刘武周回到馆舍左思右想,还是不懂太尉话里的含义。于是连夜去向一位现任参谋部审议处外郎的好友请教。
好友得知来意后,笑着对刘武周说:“老刘呀,你这次可是问对人了,兄弟对此事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还请赐教!”
“太尉的二少和张锐是北京骑兵学院的同期同学。在上学习期间,一次张锐为了太尉的二少和大司马的三少挨过处罚。一次太尉的二少暑期回家时,在太尉面前流着泪讲了事情的经过。正巧那天,兄弟我去太尉府给太尉送公文,当时就站在堂下。太尉听完后,扼腕赞叹道‘此子有古时侠客风范!’。”
刘武周有点明白了。那位好友意味深长地又说:“这次安渡桥大捷的军报传到上都时,是太尉在内阁上提议要大奖勇士,大司马随后附和,于是全体通过。老刘呀,一些事心里明白就行了,你是聪明人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至此,刘武周全部明白了。张锐背景不凡啊,从太尉到大司马再到飞骑军指挥官,每个人都和他或深或浅有些渊源。难怪朝廷会这样离谱的宣传安渡桥大捷,又如此的重奖张锐,自己拼死拼活干了十年才是个子爵,张锐一仗下来就册封了子爵。这可真应了那一句老话,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刘武周迅速将张锐划到和自己同一立场。他既然投靠了太尉,而张锐又是太尉看重的人,自然也是一党之人。还有太尉临别的最后一句话,他现在也明白,要锻炼张锐。怎么锻炼?还不是给他更高的职务,锻炼他的领兵能力,为以后再次高升做准备。
有了这样的想法,刘武周再见到张锐时,怎能态度不亲热呢?何况张锐平日的表现很不错,执行命令坚决、对上级尊敬、作战勇敢、从不骄傲,如果张锐不是太尉看上的人,他也准备拉拢张锐为自己的心腹。
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将他当成同伴了。他年轻,又被高层关注,以后稍有功勋就会提升,日后他的前途超过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这儿,刘武周拿出一份调令递给张锐,“这是军团给你的晋升令,你现在已经是上尉了,并调你担任三营一连连长。”
“是!多谢将军提携。”张锐起身躬身接过调令。
刘武周挥手让张锐坐下,又说:“不过,我却准备向上级请求更换你的任命。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上书总部,申请新的调令。”
“这是为何?将军。”张锐不解。虽然三营不是这次参战的三个营之一,但能去担任一连长的职务,也算是副营长了。对这样的任命他已经很满足了,没有想到刘武周会反对。
刘武周轻咳了一声,说道:“张锐,我打算申请调你去一营一连任连长。一营是你的老部队,那里都是同过生死的老兄弟,有利于你接手。”
张锐听罢心动。一营一连从排长到骑士他都是认识,加上营长也是老上级裴仁基。到上下都知根知底的部队去任职,以后自己会省不少心。
就在他刚想张嘴答应时,忽见刘武周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心生怀疑,遂问道:“将军,能否讲一下三营的情况?”
刘武周叹了一口气。他对张锐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刚才就担心他要问。果然他问了,要是说了,他肯定会去三营的,看来这事儿是没有办法改变了。
“张锐,三营长马士愈是凉公家族出身。为人处世嘛,到也是老到。你在他的麾下本也没有什么干系,但一连一排排长是世袭勇毅伯家族世子。”
“世子又怎样?在部队里,不是说不以爵位论高低吗?”
刘武周微微一笑,说:“是,本应如此。但新任的副指挥官是他的姑夫,三营营长马士愈是他的姐夫。嘿嘿,我告诉了,这小子可嚣张的很啊。四年里,他联合连里的其他排长一共挤走了五任连长。算起来,平均不到一年就挤走一人,厉害着呢。”刘武周也看不惯此人,说起他来全是讥诮之语。
张锐面目严肃,问道:“难道军团高层不管吗?”
刘武周呵呵笑了起来,说:“管!怎么不管?三营以及游骑团多次申请提拔他,都被指挥官殿下驳回。平日他姑夫、姐夫帮他遮掩了不少小错,而他呢又不犯大错,军团也没有理由撤换他。所以,到现在已没有人敢去三营一连任连长了。都知道,去了也呆不长久,早晚会被他赶走的。”
张锐大怒,他从未想到军中还有这样的事,特别是这事还发生在飞骑军里。当下下定决心,我倒要去看看,谁敢这么嚣张的在军队里横行霸道。
张锐站起身,用坚决的口气向刘武周说道:“将军,属下已经决定了,就去三营一连任职。”
刘武周摇摇头,还真猜对了,他要是不去,也就不是张锐了。看到,忽然他有些明悟,现在游骑团里也只有张锐,才有和那人一拼的背景和实力,难道指挥官殿下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把张锐调去的三营?
既然指挥殿下想彻底解决此事,他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张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再劝。到了连队按照你的方式,放开手脚去做。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顶着,大不了不当这个将军就是。”
“是!将军。能在您手下任职,是属下的幸运。属下会酌情处理此事,决不会给您添麻烦。”张锐还是很感激刘武周,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出于真心,只要能这样讲了,就可称得上是称职的好上司。
刘武周又亲手为张锐挂上了军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三日内到三营营部向马士愈报到,五日内接手连队。有困难吗?”
“保证按时到达!属下告辞。”张锐向刘武周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快到门口时,听见刘武周在身后叫道:“张锐,记住那人叫黄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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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宴
第二章酒宴
汉元789年8月15日,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一连营门外。黄涛率领全连将士,列队迎接新调来的连长。
八月,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太阳象火轮一样绽放出烈焰,蒸烤着大地。营门外的空地上,百余名骑士分列营门两侧,面朝东方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衣甲早已湿透,毒辣的阳光,晒得皮肤几乎欲裂。
黄涛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虽已是大汗淋漓,但仍保持着端正的站姿。黄涛出身世袭勇毅伯家族,因是家中长子,被立为家族世子。
勇毅伯家族封地在益州江阳郡,虽然在益州勇毅伯家族算不上是一等一的世家,但在江阳郡的影响力还是远远超过郡守。
黄涛自幼生得眉清目秀,而又聪明伶俐,还善于察言观色,深得祖母和姑父的疼爱。黄涛六岁上学后,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先生们对他也是宠爱有加。
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是从那时起形成,脾气也日渐怪异起来。有时偶犯小错,对旁人的规劝,自当是别人在嫉妒他,从来不肯接受。后来发展到对父母的说教,也是当面点头答应,背后我行我素,从不虚心听取意见。
当骑军军官是黄涛幼时的梦想。最初影响他是其姑父,一个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世家背景的骑军高级军官,能得到众人的尊重,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对他客气礼貌,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而后又是他的大姐夫,也是骑军军官,也同样得到了众人的尊敬。加之骑军军官平日穿的盛装,又特别抢眼、威风,他不由为之向往。
从那时起,黄涛就开始苦练骑射功夫。数年后,他的骑射技术已经可以与家中的骑士相媲美,为此更加重了他的自傲心理。
报考大学时,黄涛向家人说明要考骑校,今后要从军。世子从军不是没有先例,很多军门世家的世子,都是从过军的。如抚州卫公家族、吉州胡公家族、凉州凉公家族等等,也有一些世子在作战时阵亡的例子。
但勇毅伯家族世子从来没有从军的先例,家族子弟均是进入官府,在仕途上谋求发展。而今黄涛却要打破家族传统,当然在家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可这时的黄涛已养成了独断独行的性格,脾气乖戾,就连祖母的话也听不进去。家人在多次劝解无效的情况下,只好答应他,私下又去找他的姑父扬义臣和姐夫马士愈来劝说。
姑父和姐夫的劝解也是无用,他们甚至将骑校的难关夸大的数倍,想借此让黄涛知难而退。但黄涛异常坚定,并说愚笨之人自然不容易过关,而以自己的能力从骑校应不费吹灰之力。
最后黄涛还是如愿考进骑校,尽管在学习期间也吃过不少苦头,但为了面子、为了今后能当军官,他还是咬牙熬了过来。毕业后,黄涛对未来充满期待,憧憬着能步步高升。
在姑父的帮助下,黄涛来到飞骑军游骑团,当了三营一连一排排长。初始黄涛很满意自己的地位,毕业就是副连长的职务,前途自然远大。初到部队时,他对待上级也很尊敬,对待同僚更加友善。
为了搞好关系,每到假日,他便会带着排长们去二三十里外的小镇聚会,所有的花费均是他付款。后来混熟了,有的排长去喝花酒,也是他掏钱。有时,他还会掏钱买些牛羊回连队,给连里的骑士们加菜。
他是世子可以毫无顾忌的花费自己的俸禄,俸禄用完了还可以问家里要。这点,连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和他相比。两年以来都是如此,全连上上下下都对他颇有好感,认为他热忱、耿直、义气。
两年后,本部连长调走。黄涛大喜,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扶正了。可现实却给了他一次沉重的打击,军团另外调了一位连长来连里任职。
心情沮丧的黄涛,不久发现新来的连长无论在那个方面都不及自己,于是心情由沮丧变成了愤怒。他开始联合各排的排长一起与新连长作对,排长们平日得黄涛的好处甚多,又知道团长和营长是他的亲戚,所以大多都选择站在他这边。
在与第一位新任连长作对时,黄涛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他指使连里各排对连长的命令阳奉阴违,有时连长嘱咐无数遍的事情,就被黄涛的一句话给更改了。加之那位连长也知道黄涛的关系复杂,也没有勇气与黄涛翻脸,每次都选择忍气吞声。久而久之,秉性笃厚的新任连长,在连队里威信全无,心灰意冷之下,便申请调任了。
挤走了第一位新连长后,黄涛还是没能如愿。军团随后又调来了一位连长,黄涛心情由恼怒变为怨恨。胆子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阳奉阴违,发展到后来甚至当面反驳、修改新连长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