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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人喉咙干涩,高铭又取了一壶水给他,旋即说道:“老人家,你莫要惊慌,我们不是作恶官兵,不会害你性命。你且喝口水吃点东西,再跟我说说,这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老人接过水喝了一口,听到高铭的疑问,忽然哭骂起来,“天杀的狗官兵!天杀啊!”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扯得老人猛烈的干咳起来。
“老人家,莫着急,你慢慢说。”高铭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背,让其气息能够顺畅一点。
“老朽虽命不久矣,但若是不能亲眼目睹那郭猛狗贼遭受天谴,我死不瞑目啊!咳”老人说着,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张辽沉声问道:“郭猛是何许人?”
老人咽了一口水,悲痛地说道:“那郭猛是军中校尉,仗着自己是郭州牧的侄子就横行霸道。在城中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啊。逼得我们老百姓是生不如死,这个畜生他还他还”
话说到一半,老人眼神悲绝,捶胸顿足。似乎是被戳到了内心最深的痛处。
“郭猛在城中为了一饱私囊,就以军需为由,要求城西的每家每户上缴家中金银,我家儿子只因为私藏了一个手镯,居然被他拖到街上活生生殴打致死。”
说着说着,老人涕泗横流,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
“这个畜生打死我儿子之后,见我家中还有一个初到豆蔻之年的小孙女有几分姿色,竟兽性大发,丧心病狂地当着我面,把我孙女掳走,说是要娶来做妾。
小女不堪其辱,当场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可怜我这小孙女最后被草草弃尸荒野!她才十三岁!她有什么罪啊老天爷!”
“老天无眼啊!”
噗!
多重打击之下气血攻心,老人说完一口鲜血猛然吐在地上。
双拳紧握,歇斯底里地一声仰天怒嚎,就断了气息,撒手而去。
“郭猛竟然如此禽兽!这还是人吗?”张辽听得胸中怒火中烧,那青筋暴起的右臂重重地一拳砸在树上,震得枯叶阵阵散落。
高铭把老人缓缓放在地上,目光落在远处的平原城上,冷绝若冰地吩咐道。
“文远,找个地方把他好生葬了。传令所有人,我们准备进城”
高铭的话平静无比,没有多余的赘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一片枯叶落在死水里那般平静。
但越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越是让张辽不寒而栗。
看着高铭的背影,一股凉意渐渐袭上心头。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高铭这种神情!
(未完待续)
第九章 老子是你爹
平原城外。
白骨累累的官道上,一支五百余人的队伍正朝城门处走去。
最后在那锈迹斑斑的城门下,队伍慢慢停下。
张辽翻身下马,手衬长刀,对着城门上的哨岗处,厉声大吼道:“陈留王驾到!城上的兄弟还不速速下来打开城门!”
然而空有一声余响,无人回应。亦或者说,这城门上根本没人。
偌大的平原郡,此时居然没有一个守兵在岗放哨。
张辽侧目望去,只见城门中间细细透出一道光线来。
原来城门根本没有关上,是微微敞开着的,难怪方才会有这么多难民从平原城中逃出来。
“看来这平原城内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高铭心中思衬,随即喝道,“传令下去,开门进城!”
推开城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血腥臭味。
“呕”马车上的小婵闻到这股味道,瞬间花容失色,若不是及时捂鼻,差点就吐了出来。
高铭递给小婵一面手帕捂鼻,紧接着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和张辽一起走在队伍前面。
映入眼帘的,是几具尸首被吊在城门下,那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孩童。
旁边还立了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擅自出城者,死!”
“郭猛如此暴戾,难道就不怕被郭威知道后怪罪下来吗?”张辽满眼怒火,一刀把那木牌劈成两半。
高铭凝视着那块劈成两半的木牌,沉声说道:“郭威自然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是这郭猛乃是郭威的亲侄子,所以郭威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了。”
高铭心中比谁都清楚,这千里的冀州,此刻都在郭威手中,生杀惩罚,全由他一人说了算。
张辽不甘地说道:“那这么说,就任凭他为害百姓,只要郭威不管他,那这平原城内就再没有人治得郭猛了吗?”
“以前是没有”高铭把目光落在远处的民宅街道上,眼神中风起云涌,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但是现在有了。”
说着,高铭话锋一转,转身吩咐道:
“传令让后面进城的兄弟们先稍作休整,文远,你把这显眼的长刀收起来,随我上街查看情况。”
张辽点了点头,当即让后面队伍在内城墙下稍作休整,同时派了几个腿脚麻利的小卒上城站哨,以防有敌乘虚来袭。
吩咐完之后,张辽随手捡了一柄佩剑,跟着高铭一起往城东正街走去。
城西已经被郭猛洗劫一空,百姓们基本上要么死于暴力征收,要么都逃往了城东。
高铭进入主街干道后,抬头看去,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道。
此时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摊子还在街上摆着,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街上奔走着。
大部分房舍都是门窗紧闭,好似这城中有劫匪过道一样。
这个劫匪是谁,不言而喻。
高铭走到一个水果摊前,拿起一个已经干涩的苹果嗅了嗅。竟隐隐有几分腐臭味,一眼扫过,竟连一个新鲜苹果都找不到。
可想而知,郭猛的强征强收有多可怕,居然把以地为命的百姓都逼得无心耕种,农事荒废已非一朝一夕。
高铭心中掂量着,然后看着那灰头土脸的果贩,开口问道:“老人家,你这小摊生意怎么样?”
“可别提了,现在生意难做的要死,一边要找有人的地方,一边又要防官兵”那果贩话还没说完,突然路口一阵骚动。
那果贩看了一眼路口,登时神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收摊。许多水果滚落在地上也顾不及去捡了,慌不择路地推着小车往角巷里窜去。
高铭闻声看去,只见那路口走出来三五个大摇大摆的壮汉。
个个脑满肠肥,喝得酩酊大醉,肆无忌惮在街上左冲右撞。
旁边一个摆着推车卖瓷碗的妇女神色慌张,急忙将自己的瓷碗装进车里,其中两个壮汉看见了,直接上去一脚把那妇女踹翻在地。
那妇女爬起来,抱着那壮汉的大腿,说这些瓷碗都是她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是治她孩子病的唯一希望,叫喊着如果把瓷碗砸了,那她也就不活了。
那壮汉哪里管她,直接恶狠狠地一脚踹翻推车。
噼里啪啦。
瓷碗掉落一地,摔了个稀巴烂。
然后当头那壮汉,醉醺醺地指着卖瓷器的妇女骂道:“老子今天刚好不爽,你这贱妇还敢挡路,活该你命不好!”
眼前的情景让张辽血气翻涌,手臂上青筋暴起,那握住的剑鞘已然剧烈抖动起来。
高铭大喝道:“文远,还等什么!”
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得到高铭允可之后,张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长剑脱鞘飞出。
“什么人!?”
当先那个壮汉大叫一声,蓦然惊觉一股浓烈的杀气席卷而来,抬头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朝自己冲来。
“老子是你爹!”
张辽破口大骂,先是一脚犹如猛虎下山,直接踹在那壮汉的胸腔上,竟生生把他踢飞一丈之远
咔嚓。
清脆的裂骨之音响起,这携裹着张辽所有怒火的一脚,不知踹断了他多少根肋骨。
“好大的胆子,我们可是郭将军的亲兵”
当另外得人反应过来,话还没说完时,张辽手中的剑锋已经破空而来。
泠泠之音隔空作响,明晃晃的剑刃犹如死神钩镰一般。
兵芒所过,皆是一剑封喉。还未见鲜血,两人就已经应声倒地。
剩余的一人看见这一幕,吓得直接瘫倒在地。
那小卒脸上醉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惊恐。
“大爷,大爷求你别杀我,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只见他跪地求饶起来,下身甚至都已经尿了裤子。
“慢着!”高铭疾步上前,叫住了正欲动手的张辽。
随即,高铭走到这个小卒面前,冷冷地审视着他,厉声问道:“你告诉我郭猛在哪,我就不杀你。”
“郭郭将军正在前边街尾酒楼上吃酒呢,谢谢大爷不杀之恩!”那小卒听到高铭答应不杀他,立马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好,好得很。”高铭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甩了个眼神给张辽,冷绝若冰地补充到。
“现在你可以杀他了”
(未完待续)
第十章 打的就是你
城东的酒楼上。
店小二正一边抹着汗,一边神色慌张地跑出膳房,脚步忙乱地端着大鱼大肉跑到最中间的那张大圆桌上。
四座无人,一片空荡。
唯独中间那张圆形大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鱼肉酒菜,犹如饕餮盛宴。
而桌上正坐着三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壮汉,中间一人,左右各一人。
中间一人,肌肥肉重,裸着个粗壮的臂膀,那赘肉堆积的眉梁之下的五官,满是狰狞凶煞之样。
此人就是郭威之侄,平原城的军中校尉,郭猛。
只见他大手一伸,直接把跪在一旁的酒楼掌柜揪了起来,怒声质问:“今日为何唯独没有鸡肉,你莫不是在消遣老子?”
那酒楼掌柜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珠一般滴下,惶恐地说道:“郭大人啊,你都来小店一个多月了,小店就只剩一只下蛋的母鸡了,若是杀了。那小店连鸡蛋都没了,这不就等于杀鸡取卵,要了小人的命吗。”
“混账东西!”郭猛一巴掌直接把他摔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有鸡不杀,莫非是要老子杀你吗?”
“大人饶命啊,小的这就让下人去烹了那母鸡,给各位大人献上来。”掌柜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到。
“这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
看着掌柜那支吾求饶的模样,郭猛和手下的两个副将借着酒力,得意地狂笑起来。
仿佛折磨平民,在他们眼中就是日常的取乐之道。
哐!
一声轰然巨响。
就在三人大笑之时,只见酒楼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刺眼无比的阳光外面照射进来,把屋内的黑暗照得无处可匿。
郭猛被强光刺得有些晃眼,微微瞥去,只见那光中慢慢走出两个人来。
那二人正是找上门来的高铭与张辽。
“郭威之侄——郭猛,四维如下
武力:60
智力:55
统帅:61
治政:49”
进门的瞬间,高铭便唤起了系统。以防万一郭猛是个绝世高手,就直接扫描了郭猛的四维数据。
却没想不到郭猛只有60的武力值,看来完全是一个靠关系上位的酒囊饭袋。
一个关系户,却竟敢如此的残暴豪横
“好大胆子,竟敢坏大爷们吃饭!”
郭猛身边的副将起身怒声大喝,然后卷起袖子,光着臂膀上来就是一拳朝高铭砸来。
砰!
一声闷响。
那拳头硬生生地在半空中与另外一个拳头撞在一起。
随即就是指节碎裂的脆响和一声惨叫,那副将的拳头被张辽迎面一拳直接打到骨裂。
郭猛身边的另一个副将见状,急忙想要拔出腰间佩剑。
咔嚓!
一道惊鸿般寒光闪过,还没等他拔出佩剑,就已经被张辽一剑抹了脖子。
看见眼前这一幕,郭猛脸上的醉意瞬间全无,一脸惊恐地叫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张辽用袖袍抹去剑刃上的血迹,沉声喝道:“管你是谁,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今的陈留王殿下,你既已见,为何不拜!”
“什么?你就是陈留王?”郭猛意外之余,旋即又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还以为来了什么仇家,原来来的不过是那个传闻中的那个陈留王。
因为在数日前,郭猛就已经收到了郭威的书信,信中郭威说把陈留王遣送到平原城,并让自己多加监视管制,可见陈留王不过一个傀儡小王爷而已。
郭猛想到此处,脸上的惊恐慢慢散去,转而笑着地拿起酒壶,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