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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要不还是你骑马,我牵马吧?”
陈玄宴后知后觉开口。
睚眦必报的晋阳王,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心疼关心下属了?
委实是令陈玄宴不信的,他甚至在想,顾严辞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想着等他去跳。
却见顾严辞眸光一转,幽幽地盯了陈玄宴一眼,启唇道,“坐好,别动,闭嘴!”
“哦……”
陈玄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就说嘛,顾严辞哪里会那么好心,不过是嫌弃他话痨,指望着他闭嘴!
问题是他话也不是很多啊?也是,原主陈玄宴可是个正宗的话痨,为了追求顾严辞,每天都可以将一个月的话挤在一起说。
唉,他真为原主感到可惜,痴心错付!爱上了顾严辞这个大直男。
二人没一会儿便到了镇上。
走时还一片安静的小镇,眼下却是格外喧闹。
众多镇上的百姓全都集聚在柳家门口。
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啊,原来那张有林是杀人犯?”有个中年女人,一脸惊恐地开口。
“是啊,真是杀千刀的,看起来老实本分,突然杀一个小孩。柳家只有招招这一个儿子,这怎么接受得了。”
柳氏夫妇在院中已然哭到崩溃。
绝望,痛苦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陈玄宴有些不忍,他朝院中走去。
“如今凶手已抓获,你们放心,三都府绝对会为你们,为招招讨回公道。”
陈玄宴认真开口。
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让死者能说话,用尽毕生所学查明真相,一直都是身为法医的他的信念。
柳父一个七尺男儿,眼下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对着陈玄宴的方向不停磕头,“青天大老爷,求你,求你一定要判张有林死刑!千刀万剐不足以告慰招招。”
见状,陈玄宴立马俯下身来,伸手将柳父扶起。
陈玄宴的心里很不好受。
因为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李萧,妥善处理后面的事。”顾严辞走近陈玄宴启唇道。
陈玄宴闻言,立马站直身,侧了侧脸看向顾严辞,小声询问道,“王爷,我可否预支薪水?”
当实习仵作每月三两银子,顺带做饭是每月五两银子,一起八两。
他想将自己的第一个月薪水预支出来,交给柳家父母。
谢景渊疑惑出声,“玄宴,你没钱用了吗?那我给你。”
言毕,谢景渊很是动作迅速地便将腰间的荷包取出递给陈玄宴。
陈玄宴欣喜,欲要伸手去接,谁知一只修长的手却突然横出来,一把将谢景渊的荷包给抢了去。
那白皙修长手的主人正是顾严辞。
陈玄宴顿觉气恼,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想要预支薪水,这人不同意,那谢景渊好心借钱给他,为什么又不允许?
他不过是想给几两银子给柳家父母,以表自己的心意而已。
“拿去……”
一个银白色的荷包,从顾严辞的手中直接丢进了陈玄宴的怀中,而谢景渊的荷包则是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陈玄宴微微一愣,随即浅浅一笑道,“多谢王爷。”
默默不说话的谢景渊,满眼堆满疑惑和好奇。
他认识的晋阳王,可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荷包给别人的人。
难道陈玄宴对于顾严辞来说,是特别的?
“预支可以,一次需多扣五两。”
噗……
顾严辞冷飕飕的话说出口,谢景渊差点没有噎住。
很好,这才是他熟悉的晋阳王,刚刚是他想太多了。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这厮不仅有强迫症,而且还是个吸血的资本家。
“这十两银子,你们拿着。就当是我个人给招招的,好生将招招安葬。”不等柳父拒绝,陈玄宴已经将十两银子塞进了他的怀中。
柳父哽咽道,“多谢大人。”
陈玄宴挥了挥手,欲要离开,“很快,你就会收到张有林判刑的消息。”
三都府的人再次撤离。
陈玄宴与顾严辞还有谢景渊三人并肩走在路上。
“玄宴,你怎么查出来张有林就是杀人凶手的?”谢景渊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凌晨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他还睡得懵懂时,便被侍卫们给喊醒了,说是抓到凶手了。
陈玄宴看了眼谢景渊,平静出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作恶的人,即便再怎么布局精密,终究会因为心虚而疏忽从而露出马脚。”
“这不是去张有林铺子的路吗?我们不回三都府吗?王爷。”见顾严辞和陈玄宴很有默契地往左侧那条小道走去,谢景渊连忙追问道。
顾严辞并未多言,倒是陈玄宴很是好心地开口解释,“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张有林是凶手,而你搜了那么久的陆水镇,却完全没有发现哪里藏着招招的尸体吗?我现在带你去看。”
谢景渊一听,很是震惊。
“你,你的意思是张有林把招招碎尸后一直藏在家里?”
“是,正是此意。”
谢景渊想到某些画面,胳膊上不由起了鸡皮疙瘩。
三人行至糖水铺子,见门紧闭,谢景渊飞身跃起,直接飞上了墙。
“来啊,上来。”谢景渊笑着说道。
陈玄宴默默地伸手推了一把门,门开了。
“呃……”这都什么和什么,谢景渊很无语,“你早知道这门没锁,为什么不说?”
陈玄宴拍了拍手,很淡定地开口,“我这还来不及开口,你就已经飞上去了。”
顾严辞率先提步进屋。
陈玄宴紧跟其后。
三人从前端铺子通过小门进了后院。
“等等。”陈玄宴一把拽握住了顾严辞的胳膊,“小心一点,张有林在屋里挖了坑。”
不等顾严辞说什么,陈玄宴直接走在了前端。
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游弋了片刻,停留在了一个架子前,架子上面摆放了两盆花。
可盆中的花早已经干枯,就连叶子都掉光了。
不疑有他,陈玄宴立马朝花架走去。
伸手一拨,又一推。
花架倒地……
只见花架底下的那块放着枯花的地往下陷。
浮现眼前的是一个大坑。
陈玄宴勾唇一笑。
果真和他所猜测得没差。
第23章 被误会
“所以张有才就是把招招的尸体藏在了这个洞里?”谢景渊长腿一迈,立马走到坑边,探头一看,满脸的不可思议,“怪不得,我就说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搜到。”
陈玄宴看了眼谢景渊,出声道,“只能说张有林谋划得过于周全,所以才会被我们疏忽。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我要弄清楚为什么张有林要对招招下狠手。”
“对,我们赶紧回三都府,审问张有才,顺便快点给他判死刑。”谢景渊想到张有林那副嘴脸,已经咬牙切齿。
陈玄宴和谢景渊都将目光投向一直没有出声的顾严辞。
只见顾严辞俊朗的脸庞,已然是一副痛苦模样。
陈玄宴正要开口问怎么了,便听见谢景渊喊道,“玄宴,你快带王爷出去,王爷受不了这杂乱的场面。”
离顾严辞更近一些的陈玄宴,一听,立马走到顾严辞的跟前,见顾严辞神情不对劲,他拽着顾严辞的手便往外加快跑去。
跑到正街上,陈玄宴松开了顾严辞的手,他笑着喘气道。
好不容易缓了脸色的顾严辞,听见陈玄宴的笑声,不由蹙眉,随即冷冷地瞥了眼陈玄宴,启唇道,“记住,你已经欠我十五两银子。”
言毕,修长的身影径自离去。
见状,陈玄宴一脸问号,他刚刚也没有做什么吧?再说了,他还帮了顾严辞,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还有,他欠顾严辞十五两银子,怎么还啊!
谢景渊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见只有陈玄宴一个人站在那,很是奇怪地问道,“王爷人呢?刚刚王爷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陈玄宴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顾严辞的名字,所以当谢景渊提到顾严辞,他秀气的眉直接皱了起来,没好气地应道,“哦,他已经走了,你可以追上去看看。”
不对劲……
谢景渊走到陈玄宴的面前打量着,心道一向好脾气的陈玄宴,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难道被王爷给骂了?
“你又被严辞骂了?”谢景渊打趣道。
呵呵,陈玄宴暗自笑一声,果真是好兄弟。
因为招招这个案件,陈玄宴心情并不是很好,连开口说话的想法都没了,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三都府。
正站在院中的顾严辞,瞧见谢景渊和陈玄宴一起走进来,微微扬了扬眉,启唇道,“张有林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包括杀人分尸的原因。”
言毕,顾严辞将一张写满字的罪状书往前递了递。
他的目光是停留在陈玄宴的身上,可陈玄宴却侧目望向别处。
手僵了僵,顾严辞眸光幽转。
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谢景渊见状,立马故意笑着说道,“王爷,果真是速度快。我们才刚刚到,你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给办妥了。”
伸手直接接过顾严辞手中的罪状书,谢景渊凑到陈玄宴的身边,欲要开口,谁知陈玄宴竟面无表情地出声,“既然已经查清,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这太阳实在是太烈了,要是再不去阴凉的地方躲一躲的话,陈玄宴担心自己真的会中暑,况且他现在也不想和顾严辞说话。
反正多说多错,龟毛的晋阳王说不定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吃瓜群众谢景渊已然一副了然的样子。
看来陈家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顾严辞见状,冷哼一声,转身提步离开,连眼神都没有给陈玄宴投上一记。
“玄宴,你生王爷气了吗?”谢景渊笑着问道。
陈玄宴面无表情地开口,“哪能啊!我怎么敢和晋阳王殿下生气!”
话音落,陈玄宴已经快步朝厢房走去。
今早,李萧已经给他在三都府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虽然位于西边比较偏的屋子,但也算干净。
“玄宴,罪状书你要不要看一眼!”谢景渊追了上来。
陈玄宴驻足,一把从谢景渊的手上夺过,随即进院子。
他认真地在心里默读了一遍张有才的罪状书,越往后看,陈玄宴的脸便沉下来了,紧握着罪状的手,都不由发颤。
张有才此人有臆想症,时常幻想招招是他自己的儿子,于是便想着将招招藏在自己的身边。
甚至是想将招招幽禁起来,只是招招太懂事,不肯认张有林为爹,并且想办法逃走,可张有才却直接将招招的脖子掐住了。
招招被掐晕后,张有才担心其会将他的心思暴露,所以痛下杀手,并藏身于院中。
甚至在柳家父母发现招招失踪,到处寻找时,张有才还面色如常地继续开店做生意,并帮忙寻找。
将所有的文字看完后,陈玄宴不禁咬牙。
果然,变态到处都有。
无论是在江城,亦或者是在盛京城。
“张有才什么时候才会被定罪?”陈玄宴转过身来,欲要问谢景渊。
谁知谢景渊人影已经不见。
“呃……”无语……
所以谢景渊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走路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
雅轩院,乃是顾严辞在三都府办公休息的地方。
谢景渊连蹦带跳地进了院子,见门紧闭着,他伸手猛地一推,门直接被推开了。
只是,谁知咚的一声。
长身玉立的顾严辞,竟然就站在门后,然后整个人因为撞击往后倒去。
谢景渊惊吓出声,动作非常迅速地冲向顾严辞,一把将顾严辞的腰搂住。
可因为二者力气过大,两人直接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
因为想出府所以来询问顾严辞的陈玄宴,正好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白衣的顾严辞压在了玄衣的谢景渊身上。
唔……
他撞见了晋阳王的秘密,会不会被悄然灭口?
立马转身,陈玄宴准备快步离开,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偏偏顾严辞已经瞧见他了,并且冷嗖嗖地开口,“站住……”
顾严辞连忙起身,他脸色黑沉,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谢景渊瞧见了陈玄宴,他笑嘻嘻地开口,“怎么来了又走啊?”
这说的什么话,被他撞破这等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不好意思嘛?
陈玄宴暗自腹诽,他倒是有些弄不明白谢景渊了。
“那个,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陈玄宴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试图蒙混过关。
谢景渊后知后觉道,“哎,玄宴,你不要误会啊!刚刚王爷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我就准备扶……”
第24章 闹剧一场
话还没说完,顾严辞便直接出声打断,“和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陈玄宴尴尬地咳嗽一声,“王爷,我想出去一趟,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