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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就夜明珠吧,等穷困之时,他要将从顾严辞那里积累到的将近三十颗夜明珠全都拿去换银子!
顾严辞回了正宣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至前院时,见宋怀瑾脸上的伤疤已经遮掩住了,他本要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算宋怀瑾识趣,不然他真的会动手!
“药拿来。”顾严辞慢悠悠开口。
宋怀瑾故意揶揄出声,“王爷,你当真发现自己身子虚了?所以都开始主动问我拿丹药补补了。”
顾严辞一记冷眼投向宋怀瑾,“也不知道我皇叔还在不在盛京城,是时候找他来本王府上坐坐了。不过想来最近今日,本王那皇叔肯定忙得很。
毕竟前些日子,本王那好祖母,可是要忙着给膝下适龄的子孙都要张罗着说亲来着,本王看皇叔早已经过了成亲年纪,自是第一个被皇祖母相中要成亲之人。”
宋怀瑾眼下最听不得那苏陌奕的名字,闻言,他顿时炸毛道,“王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呵。”顾严辞呵笑一声。
宋怀瑾老老实实地将小玉瓶递到顾严辞的跟前,他暗暗咬牙,真是够奸商!
不过谁让这是顾严辞呢?他的命都是顾严辞给的。
“王爷这是要去哪?”宋怀瑾见顾严辞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启唇道,“明日可就是春芳宴了,你不带着玄宴一起参加吗?”
顾严辞想起陈玄宴对春芳宴很有兴致的样子,顿了顿应道,“再说吧,今日要去静安寺,你既然没事,就陪着本王一同前去。”
“呃……”宋怀瑾语塞,他好后悔自己竟然多嘴,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的了,也不至于累得快吐了,还要去什么静安寺,他去静安寺干什么?他又不要去剃度为僧!
但谁让顾严辞都开口了呢?
即便再怎么为难,宋怀瑾还是应了声,“好啊……”
第248章 护妻宠妻
晨间薄雾将将散去。
陈玄宴将身子微微往后仰着,靠在了不停摇晃着的马车车壁上,眼光扫了一圈之后,状似无意地掠过与他面对面坐着的二人。
跟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共乘一车,还真是闷得慌。
真不明白,偌大的陈府,莫不是连第二辆马车都买不起不成?非要三个人挤在一堆?而且这陈念昭是什么眼神,为何一直紧盯着他?
“大哥,其实念卿没有恶意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几番惹你生气,得罪你,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她也已经接受了惩罚,并且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绝对不会继续犯错的。”
坐在对面的陈念笙,将眼眸投向陈玄宴,小声道。
“是吗?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你管好她就可以了。”陈玄宴沉着脸开口,言毕,他往里端挪了挪,闭上眼睛,装作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陈念笙原本还想要开口,但瞧见陈玄宴已经小憩了,也只好乖乖闭嘴。
岂不知,陈玄宴心中正烦,也不知道顾严辞在哪,今早他起身便没有瞧见顾严辞人了,怕是早就离开陈府了。
虽然嘴上他说着不用顾严辞陪,但想到有可能顾严辞不会出现在静安寺,他还是有些失落。
唉,果然与顾严辞待久了,便会产生依赖感。
玉冠是新换的,衣袍是特意换上的顾严辞喜欢的月白色,陈玄宴甚至故意将自己的腰封系得更为紧一些,但是他想要给看的人却不在……
陈玄宴心中酸涩又无奈,暗暗伸手将勒得够死的腰封松了一下,他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马车辘辘而行,马车上的人各怀心事。
静安寺位于高山之上。
山路不如平地好走,故而马车行走得格外缓慢,陈玄宴在马车里面被晃悠得快要吐了,刚准备将帘子掀开透透气,却被眼前瞧见的景象给怔住了。
只见前端停了一辆看起来格外豪气的马车,马车顶上竖着一枚旗帜,而那旗帜上是晋阳王府的标致。
“草民携家眷,拜见殿下。”
陈康正立马翻身下马,躬身向长身玉立于石阶上的顾严辞问安。
陈玄宴也从马车上下来,跟着众人低下身。
“不用多礼,本王不过是来这静安寺进香而已。”言毕,顾严辞将目光投向站在人群中的陈玄宴,他的眼神变得柔和,“陈老爷,本王有事找你家大少爷商谈,不知陈老爷可愿意割爱?”
陈康正哪里敢说不,他担心自己哪个不留神就得罪了晋阳王,他强装镇定地朝陈玄宴喊道,“玄宴,你且去陪王爷,就不用跟着我们一处了。”
话落,气氛变得诡异。
陈念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顾严辞朝陈玄宴招了招手,温声开口,“玄宴,过来。”
一点都不给面子,这么多人,王爷竟然就这样喊他过去,哼,倒真是完全一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架势。
“切,还以为他有多受王爷喜欢,你看,还不是奴才,和喊狗似的。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得意什么。”
陈念卿就站在陈玄宴身后没多远,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陈玄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想要抬脚的陈玄宴,倒是直接站在了原地,丝毫没有要往顾严辞那处走去。
陈府之人,皆将目光投向陈玄宴,他们神情怪异,还有人一副要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玄宴,王爷在叫你!”陈康正见自己的这个嫡子完全没有听见王爷说话似的,连忙沉声催促道。
陈念卿接话道,“大哥,等会儿王爷生气了,可是不仅惩罚你,还要顺带着连累我们陈府上下的,不大好吧?我听说,以下犯上,可是要被关进地牢,然后挨上三十鞭子的。”
陈玄宴也不说话,他就直勾勾地盯着顾严辞。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拗,反正他偏生就要当着陈家上下所有人的面,让顾严辞主动走过来,而不是他走过去。他要狠狠地打陈念卿这碎嘴之人的脸。
气氛紧张起来,陈康正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他忙准备向晋阳王殿下赔罪,可还未开口,便只见那谪仙一般的人物,缓步朝陈玄宴走来。
“怎么?你们也想跟着本王一起吗?”走至陈玄宴跟前,顾严辞偏了偏脸,冷声启唇。
陈康正连忙低头道,“草民不敢。”
说完,陈康正领着自己陈府的人立马朝山上爬去,动作迅速,似乎怕是要被晋阳王问罪似的。
原本还嘈杂得很,顷刻间便安静了不少。
“玄宴,你怎么了?生气了?”顾严辞上扬了唇角,“我给你留了字条的,你莫不是没有瞧见?”
闻言,陈玄宴愣了愣,他当真没有瞧见字条。
“能不能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
站在树荫处的宋怀瑾,已经没眼看陈玄宴和顾严辞了,他冷不丁地打断。
陈玄宴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宋大夫回来了。”
宋怀瑾走至陈玄宴的跟前,将陈玄宴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准备伸手为陈玄宴把脉,却被顾严辞用折扇敲打了手腕。
宋怀瑾吃痛,他有些无语地看向顾严辞,“王爷,就算你再怎么不想旁人碰玄宴,但是我是大夫,我得给他把脉好吗?”
况且,他对陈玄宴没有兴趣好吗?
“等等。”顾严辞沉声道,紧接着他从自己袖口中取出一方手帕,递到宋怀瑾的跟前。
宋怀瑾无语,“所以你给我的诊金就是一方帕子?夜明珠都不给了?”
只见顾严辞蹙了蹙眉,嫌弃道,“宋怀瑾,我发现你这次出门采药,怕是连脑子也采坏了?为何与谢景渊一样笨了?”
“呵……小心玄宴喜欢上别人。毕竟嘴巴毒的人,活该没有夫人。”
宋怀瑾从顾严辞手中拿过帕子,很是自觉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将帕子往陈玄宴的身上一丢,这才心情愉悦地帮着陈玄宴诊脉。
陈玄宴全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是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丝无辜。
第249章 乱吃飞醋
“如何?”
见宋怀瑾一直握着陈玄宴的手腕,顾严辞冷飕飕地问道。
那眼神大有要是再不挪开手,他要拿刀来砍了。
宋怀瑾自是发现了顾严辞眼神的异样,但他偏生就是那般胆子大,故意皱着眉给陈玄宴多把了一会儿脉。
“身体情况还算恢复得可以,不过要想痊愈,可要禁止行房,搭配上我特意为你炼制的丹药,大抵十天半个月的,你的身体便可以恢复如初。当然,就连你那时不时发作的头痛之症,自然也会有所改善。”言毕,宋怀瑾将一个陶瓷药瓶递到陈玄宴跟前。
陈玄宴一听自己头痛也能治好,自然是欣喜,他立马伸手接过,连声感谢,“多谢宋大夫!”
睥睨一眼宋怀瑾,顾严辞清冷出声,“与他如此客气作甚?”
宋怀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倒是陈玄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为什么顾严辞总能将天聊死?
“咳,王爷你们为何来静安寺了?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陈玄宴低声问道。
他之所以愿意跟着陈家来静安寺上香,无非是为了盯着陈念昭。
可晋阳王府大张旗鼓出现在静安寺,陈玄宴只能想到是不是卫姝他们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却未来得及告诉他的。
“还能干什么,王爷怕你被陈家人欺负,所以特意来给你撑腰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被拽来当壮丁的。”宋怀瑾啧啧一声,脱口而出。
话落,陈玄宴心头一暖,他对着顾严辞轻笑。
宋怀瑾已然是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被这对明目张胆调着情的二位给刺激到。他很识趣地转身,动作极快地带着一伙人攀高去了。
“呃……”这什么情况?
陈玄宴踌躇,半晌才低低地道,“王爷,莫不是宋大夫被刺激到了?”
顾严辞似是没有料到陈玄宴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眼底溢满笑意,面容融合,倒是比这山川美景还要美上几分。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轻轻哂笑,“走吧,陪我在附近走走,我们先上山。”
两人离得近,陈玄宴身上清新的艾草味道就像是温柔的风,无处不在,静静地张扬。
“王爷,你信鬼神和佛?”陈玄宴诧异道。
毕竟在他眼中,像顾严辞这般冷静自持的人,定然是不会相信怪力乱神的。要是顾严辞是现代人的话,定然是一个无神论者,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顾严辞目光复杂地盯着陈玄宴,上挑着眉,将陈玄宴自上而下,又从下至上打量了好几遍,那灼灼目光,倒是令陈玄宴都有些紧张。
这灼热的眼神逡巡在他脸上,陈玄宴只觉这目光像是一把火,焚得他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雾不够浓,是破的。
日光从破漏的云层中涌出,陈玄宴看见青石板上那两个纠缠拉锯的影子。
下一刻,顾严辞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严辞搂住了陈玄宴,将他裹在自己的怀里,悄然在陈玄宴的耳旁唤了一声,“宴宴,我从不信鬼神,但我想知道为何你年少时格外喜欢来这静安寺,而且偏生是与那傅家少爷一同前来。”
嗯?
陈玄宴先是一愣,随即后知后觉,他怎么觉得顾严辞好像吃醋了?
想到这种可能,陈玄宴怎么努力都压不下去翘起的唇角。
“王爷,既如此,那便一同前去瞧瞧。”陈玄宴担心自己与顾严辞如此亲昵,会被人瞧见,立马从顾严辞的怀中钻出,露齿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空气里有一股酸味,哎呀,王爷,莫不是你今日早膳用的是饺子配醋不成?”
笑闹完,陈玄宴担心顾严辞欺负自己,立马跑向前端,往石阶上跑去。
却见顾严辞一脸温柔地跟在陈玄宴的身后,“小心点,不要跑那么快!等会儿你跑累了,便没有力气。”
陈玄宴听岔了,误解了顾严辞的意思,吓得双膝一软。
什么!顾严辞要不要这么污!静安寺可是佛门重地,怎么能够妄言?
不管不顾,陈玄宴脚下速度更快了一些。
可这山的确是高,更何况静安寺还在最高峰。陈玄宴爬了一半路,便只觉口干舌燥,累得直喘粗气。
双手撑着腰,陈玄宴转过身来看向顾严辞,见顾严辞一脸闲适地走上台阶,他嘟囔道,“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只见顾严辞走到陈玄宴所站立的同一层阶梯,他淡定开口,“方才我便说了,叫你慢一些,不然会体力不支,你偏不信。”
这……所以顾严辞的意思是叫他走慢一点?而他方才竟然觉得顾严辞在满嘴「开车」?天,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的不正经起来了?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陈玄宴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地应道,“咳,我才没有累,我走得了。”
“按照你的脚程,剩下一半的山路,你大抵还需要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