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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洗太久,今晚有些凉。我去叫店小二拿壶茶水来。”
顾严辞忽然起身,有些急地开口,紧接着陈玄宴都没有应答,他人已经打开门走出去了。
将门阖上,顾严辞站在过道上,并未离开。
风吹拂着脸颊,顾严辞脸上的烧红才逐渐散去,他的心猿意马才减弱。
唉……
顾严辞暗自叹气。
他也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屋内再没有传出别的声响,顾严辞这才整理了衣袍,走至一楼,从店主那取了一壶茶水,重新往房间走去。
屋内寂静无声,淡淡的光线从门缝里流出,顾严辞轻轻叩响了门扉。
顷刻间,屋里响起了一阵凌乱声。
顾严辞不由蹙起了眉头。
他担心陈玄宴洗澡摔倒了,立马推门而入。
可谁知,门一开,顾严辞瞧见陈玄宴穿上了红色薄纱衣裳,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跟前。
没有干的头发,此刻被揽在了一旁,陈玄宴正拿着布巾擦着。
因为要托着头发,陈玄宴的头是微微歪向一侧的,看到顾严辞时,自然带着一种无心之惑。
顾严辞胸口一热,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他赶忙将门反锁,用木栓栓好。
“王爷……”
陈玄宴小声的,发出犹如猫的声音。
“我头发还没干,王爷若是洗完澡要睡了,就先熄灯吧,不用管我。”
说完,陈玄宴还特意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番,简直是足够善解人意。
不过他都已经穿成这样了,顾严辞竟然还这么淡定,实在是出乎他的所料。
难不成顾严辞其实不喜欢这种调调?
顾严辞强压下内心的悸动。
走至柜子前,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外裳,重新走到陈玄宴的跟前,很是认真地将外裳披在了陈玄宴的身上,而且还非常严谨的帮陈玄宴将脖颈间的盘扣给扣上了。
“呃……”绝了!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先帮你擦头发。”顾严辞引着陈玄宴走至床榻边,示意陈玄宴躺着。
虽然心里已经五味陈杂,但是陈玄宴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
脑袋朝外面,身子朝里面。
顾严辞小心翼翼地帮陈玄宴擦头发,担心扯痛陈玄宴。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只有烛火和顾严辞温柔擦拭头发的声音。
陈玄宴偷偷打量了一下顾严辞,心道他还得改变计划。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故意斜坐,且将外裳半扯开,整个人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像一盏上好的凤尾瓶。
陈玄宴侧着身子,看着顾严辞,腿微微翘起。
“王爷。”陈玄宴柔声唤道。
“嗯?”顾严辞应了一声,手上擦头发的动作却没有停。
“王爷,我穿的亵衣可好看?”陈玄宴又问。
顾严辞怔了半晌,这才应答,“嗯……”
何止好看,他恨不得立刻将这身衣裳给彻底撕碎。
就没了?陈玄宴挫败。
敢情顾严辞今日是故意与他作对,简直比钢铁还要顽强。
“王爷,我头发已经干了,你去洗澡吧。”说完,陈玄宴面无表情地往床榻里端滚去,盖上了被子,一副要马上入睡的样子。
顾严辞满脸宠溺,拿上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陈玄宴全然没有睡意,他一直听见屏风后传来的水声。
浮想联翩,完全没法克制。
原本想捉弄顾严辞,眼下倒好,倒是变成他不淡定了。
片刻,顾严辞轻声行至床榻边,在床榻外侧躺下。
身边的陈玄宴呼吸平稳,但顾严辞知道,陈玄宴没有睡。
晕黄烛光下,陈玄宴猛然翻身而起,扑倒在顾严辞的身上。
顾严辞未有想到陈玄宴竟会有所动作,委实被惊到了。
陈玄宴一把将自己的外裳扯了,露出里面的红衣。
他嘴角衔着一丝勾人的笑,“王爷,难道你不想吗?”
致命,招惹。
顾严辞脊背一僵。
身体、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
“宴宴,你应当知道我对你的自持力,一向都是零。”
顾严辞低哑着出声。
岂不知,陈玄宴内心正在叫嚣,快来啊!
陈玄宴故意凑到顾严辞的耳旁,低声道,“王爷,是吗?”
当感受到什么时,陈玄宴眼露得逞的笑意,作势要翻身而下。
砰……
顾严辞伸手用力一拉,陈玄宴却是再次撞倒在顾严辞的怀中。
陈玄宴心咯噔一声,心道自己莫不是玩脱了?
第270章 吃醋小郎君
“好了,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日我们还得去晋州城。”
顾严辞松开了陈玄宴,很是平静地出声。
??
陈玄宴语塞。
见顾严辞似乎并未上钩,陈玄宴遂只好作罢,他平躺在顾严辞的身旁。
顾严辞扬掌,那烛火便被灭了。
满室黑暗……
很久很久,没有人出声,陈玄宴以为顾严辞已经睡着了。他轻巧地想要翻个身侧着睡,却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
黑暗中,顾严辞牵起了陈玄宴的手,“睡吧,宴宴。”
……
翌日,又是风尘仆仆的赶路。
直至晌午,陈玄宴与顾严辞乘着马,穿街过巷,这才终于停在了一座高门大宅之外。
“到了,小心行事,千万别出纰漏。”顾严辞拍了拍陈玄宴。
话落,顾严辞率先撩袍下马。
陈玄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紧接着就着顾严辞的手,他从马背上跳下来。
一对雄狮之后,是一扇朱漆广梁的大门。
大门之前,早已经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
为首者,乃是一个穿着深绿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他的眉眼锋利,带着一股肃杀气息。
此人便是顾严辞此行要见的人,晋州城刺史邬庆云邬大人。
“周大人此行辛苦了,快快入府。”邬庆云早在七日前便接到了盛京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钦差大人周锦辰来晋州城,他自是早早便掐着指头数着日子,携家眷候着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略带着笑意地问道,“听说大人此次前来,是带着新的心头好来的,可是怎么没有看见人呢?”
顾严辞轻咳一声,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他低眉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陈玄宴。
“大人。”陈玄宴快速进入角色,已然是发出了语调轻扬而又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
众人皆是一愣,但都伸长了脖子打量着陈玄宴。
紧接着,顾严辞一声轻笑中,便拉住了陈玄宴的手。
陈玄宴借着顾严辞的力,顺势往顾严辞的怀里靠去,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看来他演得不错!陈玄宴对自己这个开场表演略感得意。
人群中,有男有女,看顾严辞的眼神除了客气之外,当然还有几分羡慕。
好龙阳之风的男人,欣羡顾严辞能够拥得如此美男。
而爱好男人的女人,则是暗搓搓地笑,因为这二位公子委实是般配得很。
当然也有人有着怪异的表情。
好在还有一个还算见多识广的邬庆云稳住局面。
邬庆云看着面前这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人,笑道,“周大人真是艳福不浅。”
顾严辞只是浅笑,却没有应答。一副彼此都知晓,就无需要多加重复诉说的样子。
邬庆云大笑,带着顾严辞和陈玄宴朝府内走去。
此次的晋州城之行,邬庆云特地安排二人在其府上落脚,不仅仅是因为要尽地主之谊,更重要的是想要将人留在身边,方便试探。
顾严辞自是知晓其意。
几人顺着府院连廊,来到了后院。
陈玄宴的视线在四周打量着,他隐隐约约听见了流水潺潺,正要询问,便听见走在顾严辞身旁的邬庆云浅笑着介绍道,“我们晋州城除了矿产格外多之外,地热也是格外丰富的。所以基本上只要是大户人家,后院都备上了一汪活泉温池。”
行至厢房,顾严辞仍旧是一贯的不动声色,他颔首致谢,“多谢邬大人了。”
邬庆云的目光扫过顾严辞,堪堪落在陈玄宴的身上,只是这打量的眼神,看得陈玄宴有些不自然。
“周兄辛苦了,这温泉最是适合洗尘放松的,咳,府中这最为俊美的两位少年郎,便是邬某特意为大人你准备的,不如就让他们伺候着沐浴更衣。”
陈玄宴一听,顿时明白自己的任务又来了。
陈玄宴手指对着顾严辞的心口便是直接戳了下去,噘着嘴道,“哼,大人从前一直都是宴宴伺候的,怎么今日却是要换旁人了?而且还要两个人!”
顾严辞闻言,面上挂起明显不悦的情绪,眼看着就要训斥,而陈玄宴更是演得更加投入,一副就要吵闹的架势。
“说什么只喜欢宴宴一人,日后再也不会与旁人有所牵扯,却原来都是诓骗我的!”
一旁的邬庆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只知道周锦辰好男风,便想着投其所好,倒没想到这位小郎君竟是个醋坛子。
看来这小郎君在周锦辰心中地位不同,这第一日他就得罪了重要人物,倒是最不妥当的,毕竟枕旁风吹一吹,是格外好的。
于是,邬庆云立马挡在了顾严辞的跟前,赔笑道,“小郎君误会了,邬某只是想让这些少年郎伺候周兄与小郎君一块儿,沐浴。”
“邬大人,宴宴只愿意与大人一起,自是不想让旁人瞧见大人的身体。”陈玄宴立马出声拒绝。
且不说这是露天温泉,他不想泡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才不要两个男人盯着他和顾严辞!
邬庆云笑,“我懂……”
言毕,邬庆云拍了拍手,领着自己的侍从赶忙离开院落。
终于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陈玄宴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启唇问道。
顾严辞却是突然轻笑。
“你笑什么?”陈玄宴只觉顾严辞有些莫名其妙。
“方才你吃醋的样子,倒挺可爱的。”
陈玄宴想到刚刚的事情,他双手环抱胸前道,“所以如若此次我没有跟着一起来,你就会让这些人伺候了?毕竟这少年郎,长得可真是精致。”
“瞎说。”顾严辞伸手曲指,弹了弹陈玄宴的额头。
“邬庆云原本想将刚刚那两个人安插在我身边,但是没有成功。想来他直至现在都仍在怀疑我的身份。接下来,他还会有别的试探,所以千万要小心谨慎。”
顾严辞平静道,“或许这晋州城的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
顾严辞牵着陈玄宴的手进了寝屋。
二人洗漱后,便躺在了床榻上。
陈玄宴欲要张口问如何从邬庆云口中探听矿石一事,顾严辞却突然伸手捂住了陈玄宴的嘴巴。
第271章 做戏谁不会
陈玄宴霎时紧张起来。
因为外面有人在听墙角。
陈玄宴眨巴着眼睛,投给顾严辞一个询问的眼神。
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顾严辞思忖片刻,给了陈玄宴一个无声的口型。
做?怎么做?
来真的吗?可是外面有人在听墙角,他今日又累得很。
正当陈玄宴胡思乱想之际,顾严辞已经翻身将陈玄宴压在了身下。
陈玄宴心道,明日起不来就算了!
撅着嘴,陈玄宴欲要去碰触顾严辞的唇瓣,逐渐靠近,陈玄宴缓缓闭上眼睛。可迟迟却没有得到温柔的触感。
倏的,陈玄宴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顾严辞的轻笑声,那气音摩擦着陈玄宴的耳郭。
“宴宴,你准备来真的吗?”
陈玄宴后知后觉,所以顾严辞方才说的是要他配合演戏的意思?咳,敢情他还自恋了这么久!
顿时,陈玄宴的脸不由热得不成样子。
不过幸好屋中昏暗,顾严辞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然陈玄宴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是不做,是担心宴宴明日无法起身,更没法应对邬庆云。”顾严辞以极轻的语调,在陈玄宴的耳旁说道。
陈玄宴一把推开了顾严辞,快速翻身坐起,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又没有想干嘛,顾严辞,是你自己误会了吧!也不知道你这样表面正经的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陈玄宴厚着脸皮,倒打一耙。
顾严辞也不戳穿陈玄宴,嘴角衔着一丝笑道,“当然是想你。”
言毕,顾严辞以掌推动木床,以至于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
沙哑而又略显迷醉的男低音在屋内响起,“宴宴……”
“蛤??”陈玄宴只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震塌了,为什么顾严辞可以如此淡定地说出这般不正经的话!
之前在床榻上,顾严辞一向都是比较安静的,从不会张口说什么荤言。
陈玄宴不禁咽了口唾沫。
收起了探究的眼神,陈玄宴梗着脖子,用故意显得撩人的声音道,“大人真坏,人家白日里赶路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