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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如霜夫人,令如霜夫人因为嫉妒吃醋而不得不暴露自己,将邬庆云藏东西的地方说出口!
这便是陈玄宴的计划。
“你觉得如何?”陈玄宴将自己的计划告知给陆怀安,眼底有些蠢蠢欲动。
陆怀安不由嘴角抽了抽,他轻咳了一声应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我师弟独对你一往而深了,其实你们是一类人。玄宴你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计谋倒是挺多。”
陈玄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和王爷待在一起待久了吗?所以就学到了一点皮毛。”
陆怀安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等会儿我们便故意写一封匿名信丢在刺史府的后院路上,明日一大早打扫的人瞧见了,自然是会捡起来念。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这位如霜夫人便知晓这件事,定然会第一时间去质问邬庆云,而邬庆云为了平息美人的怒火,自然而然也就会带着美人前去自己藏宝贝的地方。”言毕,陈玄宴便立马走到案台前,他开始铺纸,紧接着持笔在纸上写着。
陆怀安双手环抱胸前,站在一旁等。
而此时,顾严辞正穿着长袍踏入温泉池。
邬庆云已经坐在另一方温泉池中。
“周兄,你这穿着长袍泡温泉又是个什么习惯?”邬庆云唇角微扬,眼中情绪却是极度的冷。
池中的水色倒映下来,在他的暗眸中留下明晃晃的光,森凉如剑。
他早在白日便已经接到密函,周锦辰曾经因为被人追杀用剑刺伤了胸口。
因为伤势过重,所以即便人救回来了,但是胸口处却留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如若眼前这人当真是周锦辰,那么只要查看一番便知晓。
可如若这人没有伤口,那么便足以说明此人是假装的。
更何况就算是刻意造假的伤口,再入了水之后,也肯定会被水冲洗掉。
顾严辞抬眼看着邬庆云,却没有动作。
邬庆云轻哂道,“周兄赶紧把外袍脱掉吧,反正眼下只有我和你,这几个侍女,你总该不会那般介怀吧?你那位小郎君又不在,怕什么?”
水雾缭绕之中,顾严辞轻笑,缓缓将腰带,解开。
灯火之下,精壮而又流畅的线条一路延展,终结在粼粼水波之上。
“这伤。”邬庆云瞧见了顾严辞胸口处的伤疤,不由愣了愣。
与密函中提及的伤疤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浸泡在水中却丝毫没有要褪色的意思,根本不像是假的。
顾严辞一脸无辜,漫不经心地往自己身上浇了瓢水,“邬兄有所不知,我之前受过一次伤,伤得很重,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所以我不愿意宽衣,就是担心自己这个看起来有点吓人的伤口会惊到邬兄。惹得邬兄有所不悦。”
“不打紧。”邬庆云面露尴尬道,“男人嘛,身上有疤痕什么的,其实是一种英气,哪里会存在什么有碍观瞻。”
顾严辞沉默地笑着,早在离开盛京城时,他便已经见过周锦辰,自然也知道周锦辰身上的伤,所以便找了宋怀瑾给他做了一个假的伤疤。
宋怀瑾的易容术,又怎么可能是轻易沾点水就会露馅的?
如若当真是这般,那么只能说明宋怀瑾最近医术退步得厉害,可真就配不上什么神医不神医的称号了。
自一开始邬庆云非要他踏进温泉池时,他便已经猜到邬庆云的心思。所以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邬兄所言当真不虚,这里的温泉池水泡了一会儿,只觉骨头都快要酥了。我看还是不要泡得太久了,如果泡久了,会晕。”顾严辞不由打了个呵欠,一副自己其实很累的样子。
邬庆云见状,心道他还准备了一关。
第276章 计中计
“那正好,我们一同去吃点东西,喝点美酒好了。顺带着听听曲子,毕竟这里的歌姬和乐师都是格外正宗的,周兄可以评鉴一番,看看究竟是否能够与盛京城中的相比。”
顾严辞闻言,只好微笑点头。
虽然他不喜饮酒,且酒量并不是特别好,但邬庆云已然如此,摆明了就是想要试探,而唯一可能便是要将他给灌醉。
沐浴结束之后,邬庆云只披着一件松泛的长袍,去了雅间。
当然,顾严辞却不是如此,他将泡温泉打湿的裤子换了干净的,还穿上了中衣。
邬庆云瞧见了,只当他是担心被小郎君知晓吃醋。
琴声铮铮,嘈嘈切切,歌姬低吟浅唱,花娘媚态横生。
邬庆云与顾严辞对坐,手握酒盏,随意靠在曲起的右腿上。
邬庆云悠闲地闭目倾听,另一只手则是叩着面前的案几,发出笃笃声响,生出一种与琴曲并不相容的诡异。
顾严辞凝神端坐,脸上还是一副玩世不恭,风流不羁的神情。
邬庆云听了一会儿曲子,忽然看着顾严辞轻轻一笑道,“周兄今日是不是太累了?”
顾严辞对着邬庆云淡笑道,“客随主便,邬兄兴致高昂,周某自然作陪。”
岂不知,藏在袖中的手,已然是攥紧。
如若不是为了查案,他眼下怎么可能坐在此处,他本该拥着他的宴宴躺在被窝里才是。
“哦?”不清不淡的鼻音,像是暗光下的毒蛇吐信。邬庆云的目光,落在了顾严辞面前那杯从未动过的酒水上。
澄黄而又清亮的酒,在灯光下轻晃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呵……
顾严辞暗自嘲讽。
这酒水中下了药,而且是他格外熟悉的药。
名为「真言」。
这是一种迷药,对于那些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嘴巴的犯人用上一点。
在他们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可谓是想知道什么便能够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什么。
掌管三都府这么久,他怎么可能闻不出味道。
原本他在自己的衣服里面藏了装酒用的暗袋,但是方才沐浴时,为了防止被邬庆云这样艰险的人发现,所以他便取了下来,眼下便是不能用了。
而他腰上的香囊则是可以醒酒的,但也抵不住太长时间。
最多十杯酒,他便会坚持不住,毕竟这酒水中含有迷药。
“喝吧,周兄,我们一起干一杯。”邬庆云笑着举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顾严辞只能对着邬庆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邬庆云很是满意,立马又让旁边的婢女给顾严辞添酒。
“周兄可曾听说过三都府的晋阳王殿下?”邬庆云试探问道。
顾严辞嗤笑一声,“盛京城怕是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也是,听说聪慧无比,破了无数悬案。”邬庆云又劝道,“来,继续喝!”
顾严辞很是淡定地又喝了一杯酒。
但实在是不喜这酒的味道,顾严辞觉得整个胃部都在翻涌着。
“周锦辰!”
屋外一阵不合时宜的吵闹声,突然响起。
“周锦辰,你给我出来!你快点出来!”
听见陈玄宴的声音,顾严辞愣了愣。
他不由蹙眉,为何玄宴会来此处?
屋外的陈玄宴,抽噎着哭闹着跑来,被门外的侍卫拦下后,更是哭得更响,完全就是撒泼打滚,音量格外大,以至于屋内的奏乐都突然被打断了。
不待里面的人反应,雅间的门豁然被陈玄宴从外面拽开。
陈玄宴红着眼抽泣,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泪珠将落未落,好不可怜,完全就像是一副被辜负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他看了顾严辞片刻,紧接着一个箭步冲进来,抓起案台上的酒杯就是一顿乱砸。
一边砸,还一边哭嚎,“呵,不要脸的东西,只有在睡、你的时候才会一个劲的说甜言蜜语,得到了就不珍惜。”
碗碟惊响,碎瓷乱飞,歌姬和乐师都吓得抱头逃窜。
邬庆云哪里瞧见过此等吃醋场面,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上前去拉扯陈玄宴。
“啪!”
惊天一响,当场之人皆被陈玄宴这一掌给扇得愣住了。
下一瞬,顾严辞揽住了陈玄宴的腰,将人拉扯进自己的怀中。
而对面的邬庆云,一脸错愕。
只见他的脸上,一个非常红的五指印正渐渐浮现。
邬庆云完全就是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可是众人面前,他一个刺史,如果和一个撒泼哭闹的小郎君较劲,只会损毁他的名声。
因此,邬庆云只能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哑巴吃黄连,完全有苦说不出。
然后陈玄宴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当,他怒瞪,“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思?是不是觉得我和大人恩爱,所以碍着你了?不然你怎么尽想着往大人身边送人?你是不是居心叵测?”
说完,陈玄宴已经冲向邬庆云,对着邬庆云便是乱踢乱拽。
“我。我没有。”邬庆云被抓得完全受不了,他抱着头躲到顾严辞的身后。
顾严辞只好劝架,“宴宴,别闹了。”
没想到的是陈玄宴根本听不进去,又来追着邬庆云打。
顾严辞眼见着抱不住陈玄宴,只好干脆转身一把拽住了邬庆云的胳膊,美其名曰为邬庆云挡一下,可这一挡的结果却是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邬庆云,被挠得更惨了。
“周兄,快管管!”邬庆云可怜巴巴地出声。
顾严辞看戏似的,觉得这场戏演得差不多了,他便故意沉声喊道,“不准闹了!你再闹,我可就真的不要你了!”
陈玄宴一听,当真停了下来,只是眼圈都红了,扁着嘴巴,不知道有多可怜。
邬庆云的脸已经被挠花了,他格外憋屈,很想发火,但是只能忍着,不仅忍住怒火,还要安排人给陈玄宴添座位。
陈玄宴面上依然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
但是他刚在顾严辞的身边坐下,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广袖里多了一只手。
顾严辞的手有些凉,紧握着他的手。
陈玄宴不动声色地用力握了握。
顾严辞当即抓住陈玄宴的手,在陈玄宴的手心快速写下一个字。
走……
陈玄宴并没有搭理顾严辞的意思。
既然他已经来了,就没有打算自己一个人走。
更何况来此处将邬庆云的脸挠花,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第277章 护夫
歌乐再起,又是一派声色犬马的光景。
邬庆云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了,他重新安排人装了一壶酒,放到了顾严辞的案几上。
陈玄宴目光随之所动,落到案几上那只还残留着酒液的空杯,再看看旁边面色似乎有些异样的顾严辞,他当即明白过来,邬庆云这是不灌醉顾严辞就不罢休的节奏。
一角薄纱擦过陈玄宴的鬓边,身后的婢女托起酒壶,就要再给顾严辞倒酒。
“等一下。”陈玄宴挡住了婢女倒酒的手,一脸不悦,“让她们都出去,不许在我大人面前晃。”
对面坐着的邬庆云闻言虽然抖了抖,却并不动作,只是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玄宴道,“这些婢女都走了的话,何人来给周大人和小郎君倒酒呢?”
陈玄宴的眼神落到婢女手里的那壶酒上。
修长的手直接一拎,酒壶竟是直接到了陈玄宴的手上。紧接着,陈玄宴起身,外裳一扯,在邬庆云的眼前划出一个张扬的弧度。
他就这样坐在了顾严辞、腿上。
顾严辞当即明白过来陈玄宴要做什么,赶紧一手扶着陈玄宴的腰,一手藏在案几之下,快速地在陈玄宴的腿上写下「真言」二字。
这次不是叫陈玄宴走,而是告知陈玄宴这酒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陈玄宴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他往后仰了仰。下一刻,叮咚酒响,他微微启唇,纤细的手一扬着,那澄黄的酒便潺潺流入陈玄宴的口中。
紧接着,他俯身朝着顾严辞吻了下去。
幽香夹杂着酒香。
在唇齿间、辗转。
邬庆云被陈玄宴这如此大胆的行为给震惊到了,就连还未退下的花娘都不忍看得面红耳赤。
陈玄宴趁机换了个方向,侧坐在顾严辞的、腿上。
顾严辞揽着陈玄宴的腰,张嘴摇了摇陈玄宴的、耳珠。
他柔声问道,“就这么想我?”
陈玄宴依旧是一副醋意未消的样子,将头埋在顾严辞的肩窝,软软地撒娇道,“你说过的,再也不会碰其他人,说到就要做到。”
神志清醒,做戏张口就来。
陈玄宴凑在顾严辞的耳旁,低声道,“我知道如何应对真言,你只管装醉。”
顾严辞不放心地打量着陈玄宴,可是眼下似乎只有这个法子。
两人又这样格外亲密地喂了几杯酒下去。
当然,全都是陈玄宴喝下去的,顾严辞并未喝。
月上中天之时,烛火渐渐暗下去,乐声渐渐沉寂。
顾严辞双目微微阖上,靠着案几昏睡了过去。
邬庆云见状立马以派遣大夫为顾严辞醒酒为借口,命人将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