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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辞慢悠悠地开口,“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不是好兄弟的。”
唔……
谢景渊又被噎住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向陈玄宴,“玄宴,你听听,王爷竟然这般无情,从前你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可是王爷最亲近的人,从来都不会对我说重话的,现在说变就变,我再也不是王爷的知心好友了。”
矛头忽然一转,陈玄宴顿觉自己很无辜,这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呵呵,谢大人,王爷,你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委实是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如何评价。”陈玄宴假笑。
“走,随本王回去。”顾严辞低眉,对陈玄宴说道。
陈玄宴疑惑出声,“王爷,不跟着李昊泽吗?”
“谢景渊如果再跟丢李昊泽的话,那就直接从三都府除名吧。反正三都府一向不要笨得很的人。”顾严辞冷不丁地开口。
一向习惯了顾严辞的谢景渊,很是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严辞,你对我真狠心。”
陈玄宴不敢多言,眼下要是再出声,怕是遭殃的便是自己,所以只好闭上嘴巴。
不过,回去路上,陈玄宴怎么都不肯让顾严辞背了,更别说抱,他故作没事地跟在顾严辞的身旁,慢悠悠走着。
第64章 凶手落网
客栈。
陈玄宴合衣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顾严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竟然真的将唯一的一张床榻让给他了。
可偏偏他这个人认床的厉害,一旦习惯了之前睡得一张床,便很难一时之间适应另外一张新床。
况且这床上还有一丝丝独属于顾严辞的味道,想来是顾严辞白日里在床榻上休息时,留下来的。
屋中还有一张躺椅,顾严辞他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可偏偏耳朵尖,他听见了床榻上传来的动静。
“陈玄宴,如果你再不好好睡觉的话,就给本王起来,滚到外面去。”
顾严辞已经受够了陈玄宴和小老鼠一样的动来动去,恼得他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
睡眠一向浅,稍微有些动静,顾严辞便没办法安眠。
猛然坐起身,顾严辞甩了甩衣袖,站直了身,冷冷地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陈玄宴。
陈玄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尴尬出声,“王爷,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有些饿了,你说人是铁饭是钢,我这饿了,怎么可能睡得着,所以只能翻来覆去了。我这就去外面睡。”
从床榻上起身,陈玄宴穿上鞋,腿脚有些不便地欲要往门口走。
顾严辞冷哼出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回客栈的时候,你将房间里的甜品全都吃了。你是猪吗?”
“呃……”陈玄宴实在是有些无辜,这怎么突然还人身攻击起来了。
不能好好睡觉已经很难受了,这饿肚子就更难过了。
陈玄宴耷拉着脑袋,不打算搭理顾严辞了,他就要去门口守着,说不定等会儿天亮了,外面还有小摊贩售卖餐点。
心里有了主意,陈玄宴想要出门的心思更强烈了一些。
顾严辞却是一把拽住了陈玄宴的衣领。
“给本王老实待着。”顾严辞冷飕飕地开口。
陈玄宴一听,脑袋嗡嗡直响。
这究竟是要他走还是不走来着?这晋阳王可真是难伺候。
顾严辞松开了陈玄宴,提步走到桌子前,伸手将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好几包纸袋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地朝陈玄宴走来。
“哇。”陈玄宴见状,惊讶出声,“王爷,这些蜜饯都是给我吃的吗?”
舌尖已经冒出酸水来了。
陈玄宴伸手跃跃欲试。
没想到,真的从顾严辞的手上拿过了包装袋。
姜黄色的包装袋里面装着各色蜜饯果子,其中还有陈玄宴喜欢吃的。
陈玄宴忍不住了,伸手欲要将蜜饯拿出来。
顾严辞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拍了陈玄宴的手背,陈玄宴吃痛,停下了动作,无辜地看着顾严辞,“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是要我吃还是不要我吃啊?”
吃或者不吃,直接给个痛快话啊?
“去洗手。”顾严辞一本正经地开口。
陈玄宴闻言,嘴角抽了抽。
他刚刚睡觉前洗了手啊?算了,他不能和一个十级强迫症计较。
陈玄宴规规矩矩地走到一旁的净手盆,故意转过头来对顾严辞说道,“王爷,我洗手了,你看看。”
见顾严辞不转身,陈玄宴又提高了音量,“王爷,我认真洗手了。你不看的话,不要到时候又说我不好好洗手。”
这下,顾严辞当真转过身来了。
陈玄宴眉眼间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笑意,随即真的反复洗手,还故意搓了搓。
洗了好一会儿,陈玄宴将手从水盆里拿出来,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块帕子,陈玄宴擦干净了手,将帕子随意折叠了一下便放回了重新的位置。
“陈玄宴。”顾严辞突然出声。
吓了一大跳,陈玄宴有些无辜地看向顾严辞,“怎么了?”
“把帕子折好。”顾严辞面无表情地开口。
陈玄宴头冒黑线。
所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吃上东西?怕是等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了之后,他也不饿了。
但陈玄宴还是很听话地将帕子重新打开,认真地折起来。
作为法医,一旦认真起来,即便是块手帕,他也能够折得和豆腐块似的。
重新将帕子归置好,陈玄宴走到顾严辞的跟前,有些讨赏似的开口,“王爷,你看我折得很好吧?再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可以吃东西了吗?”
顾严辞原本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嗯。”顾严辞低声应了一句,随即重新走到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陈玄宴边吃蜜饯,边抬眸望向顾严辞。
见顾严辞竟然双手交叉在胸前,躺在躺椅上,连衣服都没有一丝乱。陈玄宴忍不住撇了撇嘴,太可怕了。
正当陈玄宴吃得正欢时,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得格外响。
陈玄宴离门比较近,他缓步走了过去,随手将门打开。
见李萧持着剑站在门外,他疑惑出声,“苏秋梨找到了?”
只见李萧点头,“是,眼下李昊泽和苏秋梨皆被压制在客栈楼下。”
陈玄宴将最后一个蜜饯放进了嘴里,嚼了嚼才开口,“呵,果然啊,连今晚都扛不住。”说完,陈玄宴转过身来对躺在躺椅上的顾严辞喊道,“王爷,该办正事了,今晚怕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顾严辞已经睁开眼,他蹙着眉,很明显因为被人打扰了睡觉,所以很不高兴。
理了理衣裳,顾严辞走到李萧跟前,缓缓开口道,“走,将李昊泽和苏秋梨带回三都府。”
陈玄宴一听,差点噎住了。
这大晚上的又要赶马车回三都府了吗?
不过想到找到了苏秋梨,谜题解开,陈玄宴的心情不由跟着好起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王爷你和陈玄宴?”李萧的眼神投向站在一旁吧唧嘴的陈玄宴,忍不住出声问道。
陈玄宴原本要开口说自己要和李萧他们一起回去,可顾严辞却直接接话道,“陈玄宴与本王一道回去。”
“唔,好的。”李萧说完立马转身离开客栈。
正在楼下守着李昊泽和苏秋梨的谢景渊,听见有脚步声,欣喜望去,当瞧见李萧一个人下楼,他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王爷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
李萧很是淡定地开口,“王爷说,叫谢大人和属下将这二人带回三都府,他与陈玄宴一道回去。”
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汗珠的谢景渊,不由感慨道,“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陈玄宴的待遇和我们的不同?”
自然,谢景渊的哀嚎,陈玄宴与顾严辞听不到。
李萧找来了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留下来给顾严辞,另外一辆则是押解着李昊泽和苏秋梨回盛京。
第65章 焦尸案破获
天微微亮时,整个襄河镇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苏家父母和李家父亲都赶往了盛京城。
回城路上,陈玄宴驾的马车,可因为顾严辞嫌弃陈玄宴的驾马车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后半段路程换成了顾严辞赶马车。
顾严辞驾马车速度的确是挺快的,回去的时辰倒是缩短了一个时辰。
不过等马车驾到三都府门口时,陈玄宴已经感觉到五脏六腑颠了个位置,只有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缓了一会儿,陈玄宴才掀开帘子从马车上准备下来。
顾严辞却是伸出手来,欲要牵陈玄宴。
三都府的门口有路人经过,瞧见这一幕,纷纷驻足。
“我没有看花眼吧?”一年轻男子小声嘀咕着,说完还顺带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天,晋阳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了?”
“难道传言是真的?”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陈玄宴不是聋子,当然将这些议论声听进去了,他立马松开了顾严辞的手,强装镇定地站直,他沉着脸看向那些看戏之人,“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吃瓜群众捂嘴笑。
顾严辞冷飕飕地瞥了一眼过去,众人皆是一愣,立马停止了笑,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齐声道,“见过晋阳王殿下。”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聚众闹事是需要鞭刑三十的。”
众人闻言,立马像是出笼的鸟一般,快步跑远。
不过一瞬间,三都府的门口已经没有了多余的人影。
陈玄宴见状,不由暗道:果然大家都惧怕顾严辞,顾严辞这个王爷,还是很有威严的。
可这些吃瓜群众们,实在是不长眼睛了,竟然可以胡说八道到眼下这种地步,将他与顾严辞扯到一处来论说。
算了,不和这些人计较,反正也不是事实。
陈玄宴朝府中走去,因为脚指头有些痛,走路的姿势并不是很好看。
顾严辞很是无语地跟在陈玄宴的身后。
二人走至方厅。
谢景渊同李萧守在门口,李昊泽和苏秋梨跪倒在中央。
似乎是有些慌张,李昊泽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苏秋梨更是害怕地抽噎。
陈玄宴脸色严肃地走到李昊泽和苏秋梨的跟前,他打量着二人。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苏秋梨本人,倒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可偏偏心肠歹毒。
“老实交代吧,不用我多问什么。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陈玄宴冷声道,“不会直到此刻,李昊泽你还想着怎么狡辩吧?”
李昊泽没有出声。
苏秋梨却是哭着对着陈玄宴猛地磕头,“大人,饶命。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柔柔,如果不是我,柔柔也不会死。”
闻言,李昊泽情绪激动开口,“梨梨,你瞎说什么,和你无关的事情,你不要随便乱认。”
陈玄宴倒是淡定地看着二人推来让去。
“所以你们准备推让到什么时候?也不用推让了,让我来说吧。”陈玄宴冷笑道,“你们二人为了能够在一起,便想到了私奔。只可惜苏家父母根本不同意,所以李昊泽你便给苏秋梨出主意,来了个假死,以为这样的话就能够金蝉脱壳。
那日,婢女与苏秋梨一同出门,只可惜婢女未想到那竟是自己的死期。
你们二人,不,应该说是李昊泽将婢女弄晕之后,将她藏进了那破屋中,因为正处于高山,晚上并没有人会出现。而你更是残忍到将婢女的脚指头砍断,造成九根脚指头的假象。”
可偏偏就是这个断指暴露了目标。
天生下来的断指,和后天斩断的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那刀口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即便因为被火烧了,可仍旧能够看出破绽来。
之前他不过是陷在了谜团中,总是习惯性的以为死去的人正是苏秋梨,可直到淡然的李昊泽出现在他面前,陈玄宴才彻底将之前的推断都推翻了。
“呵,我说得没错吧?李昊泽,你准备了那么多的酒精,并不是为你的父亲酿酒。因为我已经问过了,你的父亲肝脏并不好,根本就不能长期饮酒,一个长期不饮酒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喝你酿的酒呢?
而这些酒精不过是你作案的工具而已。你早就有所准备了,所以才会点火,利用酒精有助于燃烧,将那破屋倒满了酒精。
所以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时候,那婢女已经被烧焦了,就连现场你们留下的痕迹,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陈玄宴冷冷地盯着李昊泽,他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和外人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你们之间的幸福,要牺牲第三个人?
那婢女是如此无辜,她怕是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家小姐的手上。
呵,难道这几日,你们都不会做噩梦吗?还有苏秋梨,你竟然还能够安心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