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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一具尸体,而是由已经死去的那四位姑娘的尸身缝制而成的尸体。
尸体还穿了新娘红裙,裙子上面缝制着花椒,是为了防尸臭的。
陈玄宴就算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仍旧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阿旺可真是丧心病狂到了一种境界。
顾严辞下意识地转身看向陈玄宴,见陈玄宴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他轻咳一声道,“如果不想看的话,就别看。”
说完,顾严辞挡在了陈玄宴的跟前。
陈玄宴却是缓了缓神色,目光投向跟前的顾严辞。
当瞧见顾严辞的脖子上起了红疹,陈玄宴紧张道,“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顾严辞却是摇头,他并没有将自己全身痒的事情告诉陈玄宴。
“你,你脖子上都是包。你这是过敏了,你知道吗?”陈玄宴见顾严辞的唇色都变白了,满是担心地开口,“你别动了,我马上找出口,带你出去。”
顾严辞听完陈玄宴说的话之后,心头一暖,他白皙的脸上浮现了笑意,随即故意身子晃了晃。
果不其然,陈玄宴眼疾手快立马搀扶住了顾严辞。
可顾严辞比他高,而且还比他有力气,整个人直接压在他身上,陈玄宴只觉吃力,都快要喘不上气了。
陈玄宴赶忙调整了角度,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见顾严辞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陈玄宴更是着急,他是知道严重过敏体质的人,是容易休克的。
他担心顾严辞在这洞里直接昏过去,到时候他可是完全没有办法将顾严辞给弄上地面的。
“王爷,你忍着点,可千万别晕倒。”陈玄宴搀扶着顾严辞往方才下来的那个位置走去。
眼下他得尽快将顾严辞弄上地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严辞却是趁着陈玄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陈玄宴,见陈玄宴因为过于用力,额头都冒出汗珠来了,顾严辞便故意轻哼出声,“我没什么事,要不还是我自己走吧。”
可这话在陈玄宴听来,便是顾严辞故意强撑的,他轻咳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扶你,你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推。这条道只能一次过一个人。”
顾严辞听完,眉头蹙了蹙。
这话怎么听得越来越奇怪,他直言拒绝道,“不要……”
“那你要怎样?”陈玄宴很是不懂顾严辞的脑回路,眼下也不是闹得时候吧?
却只见顾严辞撑着泥墙,手握着长剑,他转过身来,走到空地。
他面色严肃,认真地听着动静。
当判断出流水声是何处传来的,顾严辞持着长剑将流水声对面的墙直接划开了。
许是用了内力,顾严辞难免咳嗽起来。
但幸运的是,墙壁被击穿之后,是直接一条路通向窑洞出口的。
陈玄宴顿时对顾严辞起了敬拜的心思,这人也太聪明了,他现在算是更加领教到了。
顾严辞见陈玄宴发愣,他启唇道,“不走吗?”
陈玄宴闻言,回了神,立马走到顾严辞的跟前,他伸手指了指那尸首,小声说道,“王爷,你说我们要不要将这尸首带出去啊?”
可话音才落,顾严辞根本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陈玄宴瞧见顾严辞已经朝前端走去了。
唔,好吧,就当他没说好了。
也对,他要是扛着一具尸体跟着顾严辞走出去的话,顾严辞肯定会想着立马将他扔进河里泡一天一夜的。
想到真有这么一种可能,陈玄宴不禁缩了缩脖子。
“王爷,还是我搀扶你吧,你可别晕倒了。”陈玄宴讨好似的走在顾严辞的身边,伸手搀扶着顾严辞的胳膊。
顾严辞原本白色的衣裳,眼下已经是布满了黄泥。
完全没法看了。
顾严辞头皮都已经在发麻了,但是他仍旧忍着,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浑身长红疹的缘故,顾严辞难受得不行,他不禁出声对身旁的陈玄宴开口道,“陈玄宴,将我怀里的药瓶子取出来,里面有药,我快撑不住了。”
一句快撑不住了,吓得陈玄宴紧张起来,他赶忙伸手去往顾严辞的怀里去掏。
陈玄宴完全没有存着别的心思,可这动作在顾严辞看来,实在是令他不禁胡思乱想,他一时紧张,以至于下意识地吞咽口水。他只觉心口都发烫起来。
“好了没有?”顾严辞一直紧握着拳头,不停地克制着悸动。
陈玄宴却是完全没有发觉顾严辞的不对劲,他一直在掏,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太大了,他实在是摸不到,陈玄宴以为顾严辞是很难受了,只好温声安慰,“王爷,你先忍忍,马上就好了。”
终于摸到了药瓶,陈玄宴不由暗自松一口气。
可手上却拿出了两个药瓶,长得一模一样,陈玄宴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出声,“王爷,你能不能不要藏着两瓶一样的药瓶吗?”
强迫症实在是太恐怖了。
陈玄宴真是不得不服气顾严辞。
“你左手那瓶,快点取药出来。”顾严辞虚弱出声。
陈玄宴闻言,赶忙打开了药瓶,他将自己的手掌往身上擦了擦,才将药丸倒在手上。
第108章 一颗两颗
“一颗两颗?”陈玄宴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按照顾严辞的作风,定然是两颗,不然他肯定又要强迫症发作了。
顾严辞竖起了两根手指。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倒出了两颗药,“哝,快点吃吧。吃完就没事了。”
他像是哄小朋友一样哄着顾严辞吃药。
顾严辞却是闭着眼睛,一副很难受的模样,“我没有力气,你喂我。”
嗯?
陈玄宴很是无语地看了一眼顾严辞,他暗自咬牙,要不是看在顾严辞生病了的份上,他现在已经将药丢顾严辞脸上去了,还要他亲自喂,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孩了哦?是不是还要他拿糖哄啊?
想到糖,陈玄宴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生病的时候,不愿意吃药,顾严辞似乎还故意喂他吃了糖。
唔,这样看来,顾严辞其实也挺好的嘛,那就投桃报李一下吧。
陈玄宴将两枚药丸直接塞进了顾严辞的口中,有些烫的手指碰触到了顾严辞略显凉薄的唇,陈玄宴却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径自挪开。
顾严辞却是一时不备,差点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是想谋杀我?”顾严辞冷飕飕地开口。
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瞬间因为顾严辞说的话,被击破了。
陈玄宴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牙道,“王爷,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是我救得你,你还吐槽我。”
说完,陈玄宴转身就朝前走,也不管顾严辞了。
见状,顾严辞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惹陈玄宴不高兴了,他尴尬地加快了步子追上陈玄宴。
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走。虽然保持着距离,但是距离并不是很远。
陈玄宴虽然气呼呼地在前面走着,但是他还是担心顾严辞的,毕竟顾严辞方才那样子的确是有那么点吓人的。
顾严辞见陈玄宴脚步停下来了,他也跟着停下来了。
陈玄宴见身后没有脚步声了,以为顾严辞是晕倒了,立马转过身来,当瞧见顾严辞眼睛都不禁闭上了,他吓得赶忙朝顾严辞走来,伸手搀扶住顾严辞。
顾严辞暗喜,看来装柔弱还是挺有用的。
“你没事吧?”陈玄宴语气不大好地开口问道。
顾严辞闭着眼睛,虚弱出声,“就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过我还是得发信号弹,让景洲他派人来将尸首运回县衙。”
陈玄宴见顾严辞都快晕倒了,还念叨着案件,不由叹气,算了,和顾严辞一个病人计较什么,他得大气一些。
“信号弹在哪里?我帮你。”陈玄宴语气变得好转了一些。
顾严辞原本想说在自己的袖口,但想到陈玄宴在他身上胡乱翻找的模样,他便立马伸手从袖中取出来了,他故作难受地开口,“给你……”
陈玄宴接过,他见过顾严辞发射信号弹,他学着顾严辞之前操作的模样,扯开了开关。
咻的一声,只见空中响起了一声,随即是紫色的烟花状。
“王爷,你看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等梁大人来找我们。”
陈玄宴心道顾严辞这个样子,他们俩个人也不能立马回县城,还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顾严辞点头,身子往陈玄宴的身上靠了靠。
二人相互依靠着,朝前端的大树下走去。
有一块大石头,正好可以落脚。
陈玄宴将顾严辞搀扶到石头上坐下,他看了看顾严辞,见顾严辞的脖颈上的红疹已经退了一些,但仍有一些,他松了一口气。
“王爷,之前欠你的银钱,我等回了盛京就给你。”陈玄宴突然记起来自己还欠钱。
顾严辞愣了愣,一时没有跟上陈玄宴的思绪,所以怎么突然又提起还钱的事情来了?难道陈玄宴又打算偷偷从三都府离开?
想到有这么一种可能,顾严辞便不高兴了。
“你准备走?”顾严辞慢悠悠开口,但是语气中却是满满地压迫感。
陈玄宴一听,扯了扯嘴角,“王爷,你不打算回去吗?”
很好,二人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件事上,顾严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够做到平静面对陈玄宴。
如若换做从前,他现在已经不搭理陈玄宴了,甚至已经将陈玄宴丢远了。
毕竟,他一向最讨厌和愚蠢的人对话,那样只会浪费他的时间而已。
陈玄宴后知后觉道,“王爷,你是问我会离开三都府吗?”
话音落,陈玄宴发觉顾严辞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顿时觉得自己聪明。
看来顾严辞的心思也不是很难猜嘛,可顾严辞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那顾严辞究竟是希望他走还是不希望他走?
不对,陈玄宴啊陈玄宴,他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心思了?这么在意顾严辞的想法干什么?
陈玄宴暗自嫌弃了自己一番。
“那么你要走吗?你可要记得,你可是三都府的仵作,没有本王的同意,你是怎么也不能够从三都府私自离去的。”顾严辞很是认真地开口。
陈玄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讨好似的笑道,“王爷,成为盛京城最厉害的仵作,是我的心愿,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三都府呢?”
虽然一开始来到大夏王朝,陈玄宴各种不适应,可时间久了,他已经习惯了。
前世他是江城第一法医,如今他也要成为大夏第一仵作,为死人鸣冤,为死者说话,这是他的夙愿。
“哦,知道了。”顾严辞应了一句,面上很是平淡,但是内心却在窃喜。
陈玄宴见状,却是暗自嘟囔。
王爷这是什么反应?
“我累了,你借我靠靠。”顾严辞很是淡定地出声。
陈玄宴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只见顾严辞直接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
所以堂堂晋阳王就是这么霸道的吗?
“王爷,靠肩膀,可是另外收费的。”陈玄宴故意说笑道。
顾严辞闭着眼睛,接话道,“我的银袋都给你。你自己拿。”
陈玄宴闻言,都要无语了。
所以顾严辞就是吃定他了是吗?哼,堂堂晋阳王,就知道欺负他这个小仵作。
处在树林里,空气都是凉爽的,对于陈玄宴这个格外怕热的人来说,眼下的环境是格外舒畅的。
听着虫鸣鸟叫声,陈玄宴也不禁睡着了。
第109章 明目张胆的吃醋
梁景州一行人赶到时,瞧见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穿着白衣的顾严辞坐得格外端正,而青衣的陈玄宴闭着眼睛,整个人倚靠在顾严辞的身上,确切的来说,陈玄宴是头枕在顾严辞的腿上。
梁景州着实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到了,所以这是吃到了什么不一样的瓜吗?
敢情谢景渊那家伙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陈玄宴当真关系匪浅,不对,应该说是对陈玄宴似乎真的不同。
不过眼下,梁景州更担心的是,身后还带了四个侍卫,加上一起五个人,这突然撞破了的秘密,是不是会不高兴啊?
顾严辞听见了动静,抬眸看向梁景州,见梁景州欲要行礼,立马将手指横放在嘴边,示意梁景州不要说话。
而睡得正香甜的陈玄宴,忍不住想要翻个边,可谁知,突然手悬空碰触到了地面,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
猛然坐起身,陈玄宴一脸懵地看着梁景州,还有梁景州身后的那几个侍卫。
这,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顾严辞靠着睡觉,把当成了枕头吗?
为什么这一觉睡醒,完全变了,想到自己刚刚是睡在顾严辞腿上的,陈玄宴耳垂不由发烫,脸也跟着红起来。
陈玄宴低着头,有些不大好意思。你寻属下来,可是有尸首的下落?”
梁景州虽然眼神中都是八卦,但面上还是